第 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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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下床了,嫣红倒是伤的比较重,不过养个一两个月就会没事了。”阿墨知道意薏的担心,就尽可能仔细简明地回答,而他自己仍旧穿着郦约国的士兵服,上面的血渍已经干涸了。

“黛绿应该回来了吧,祖父被送回来了吗?”按理说黛绿应该没有走远的,“回来了,没有受伤,只是那老骨头,三日之内没有解药,怕是要变成白骨了。”阿墨不以为意的说,“我先说清楚,不是我不救,而是这解药的配制至少要半个月,他是活不到我弄出解药了。”

“没有其他法子吗?”看着阿墨一脸鄙夷,有法子我会不用吗?“好吧,那把禄申滕的解药给我吧,今夜我去一趟他们营帐。”只能用解药换解药了,再说,她也根本不准备让禄申滕死,没有了他的制衡,朝廷一定会对琉菁教动手的,那个君王都无法忍受有自己所无法掌控的势力存在的。

“我去吧,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就是你武功,额,比我高一点点,可是,我受伤没有事,你的话,我很难保证你会完全复原的。”林意薏是攸澜一族湉晏的女儿,也就是法师之女,一旦受伤,就很难恢复,这也是很多事都是阿墨出门的原因,阿墨医术高明,受了伤随便翻翻自己的衣袋,找出几粒药丸吃了就没有事了,而意薏需要静养,再静养。

意薏看了一眼满身是伤的阿墨,眼中的沉痛越发明显,“不会有事的,禄申滕是聪明人,知道要了我的命对他没有丝毫帮助。你,先回去沐浴一下,换身衣服,这样,我怪不习惯的。”

阿墨看了自己一眼,就差没有尖叫出来,他怎么能容忍自己这幅样子出现呢,还是在意薏的面前,自己的翩翩君子形象全毁了。而意薏认为,从来就不存在过,又何来毁了之说呢?

“主上!”

“怎么样?”

“她出去了,应该武功不弱。”

“呵呵,怕是你已经被她发现了,琴声能传遍整个战场,没有内力怎么行。”

“那要不要派人……”

“不用,你们跟不上的,不过去查查她,听说她是在五年前救了威武将军,那她的以前呢,我所有和她有关的,动用璇玑卫去查。”营帐外面是黯然的夜幕,仅有一轮残月,兆磬国的月亮,会比此地的更清冷吧,每月的初五,都回想起那个清冷的夜晚,总会想起,那段想忘也忘不掉的日子,总有一天,他会把那些践踏他的人踩在脚下,总有一天,他会站在最高处,身畔是她。

“三哥,咳咳……你在吗?”

“进来吧,六弟。”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又是那样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六弟,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晚上露水重,你自己当心些,喝些水吧。”

“谢谢三哥,咳咳……”终于止住了咳,放下了水杯,“三哥,你对林小姐怎么看?”

“林小姐,呵呵,六弟觉得能让威武将军看中的人,岂会是平庸之辈,就怕她身份不仅是一个威武将军义孙女那么简单吧。我从方将军那里了解到她的计策,说不上是什么排兵布阵的好法子,却是最出其不意,最有效的法子,即便是威武将军亲自领兵,这次雷岭也很难守住,你觉得,这些计策,她从何处学来?”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即便是优雅这个词都无法贴切地形容眼前的男子,这个比女子更加幽婉的男子。

“可是我觉得她没有恶意呢,倒是个有趣的姑娘。”

“六弟,你不会……”

“呵呵,三哥,这么好的女子,咳咳,像我这样,会耽误人家,还是不要妄想的好。”

“六弟,那……”吕灏还是无法明白他今天来的目的,他的这个六弟一直与世无争,即便是对于王位也是淡淡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人更加无法猜透吧,但是自己还是无法对他产生防范,可能是因为他从小体弱,还是因为他的母妃在自己年幼时对自己的照拂吧。

“三哥, 只求你,不要伤害她。从小到大,我也没有什么求你的,这次,我希望你能答应。”

看着一脸诚恳的吕曜,他就越发觉得林意薏不简单。“为什么?依她的身份,你求父王赐婚,父王必定会答应的。”

“不是三哥你想的那样,反正拜托三哥了。”

“好,我答应你。”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他也不在意,反正迟早会知道的,也不急于这一时了,不过,这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送走了吕曜,他也不急着睡,他倒是要看看,林意薏如何拿回那解药。

“御医,国主的伤如何?”

“薛将军,老夫也不敢有所隐瞒,国主中的是九曲刺箭,虽然箭已经被取出了,可是箭上淬的毒,老夫也无能为力。”

“怎么可能,你可是最好的御医了,你都是无解,那么国主,给你两天时间,弄不出解药,你这脑袋也别留着了……”

“薛将军,国主有请。”一小太监匆匆赶来。

“国主醒了!好,我即刻过去。”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御医,国主的解药,你自己个儿掂量着。”

“薛将军,孤中箭之事不可外传,还有,近几日军中的事,薛将军多担待了。”禄申滕的脸色有些惨白,甚至嘴唇都是紫青色的,但是,精神看起来看还不错,这叫帐内的将军倒也松了一口气,殊不知这不过是他强撑着罢了。

“末将领命,国主,属下定能找到解药的,属下等先退下了。”薛明虽然没有领兵之才,但也确实是个忠君之人,若不是他有一个身为丞相的叔父,一个国母的妹妹,他们薛家在朝中势力太盛,他也不会起动他之心,不过现在,必须由他掌控大局,否则军中必乱,呵呵,倒是小瞧了你!

“去吧。”禄申滕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厉害的毒,竟然能让自己经脉错乱,而又不至于死,过了一会儿,“出来吧,不必再藏了。”

“看来国主的伤不严重嘛。”意薏从屏风后面出来,哎,自己的武功难道这么差吗,竟然会这么容易被察觉。

“我没有察觉到你,只是恰巧看到你的影子了,不知怎么称呼?”这是禄申滕第一次看清那个城楼上的抚琴吹箫的女子,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很难将眼前清丽婉约的女子和战场上拉弓射箭的人想到一起。

“林意薏,国主难道不问意薏次来为何?”意薏本来也不算大家闺秀,也就没有什么闺名不能外道的规矩,很大方的说出了姓名。

“意薏,倒还真是独特,你该不会给我送解药吧。”禄申滕饶有兴趣的看着意薏问道,脸上的苍白也渐渐有了点血色。

“不愧是名扬四方的郦约国国主,意薏佩服,但是……”

“你要的解药在我外袍里,你看,我不便拿,嗯 ...

(?”第一次,他不称自己为孤,他知道,即使他一再自称孤,也改变不了他输给眼前的事实,更何况,意薏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做国主,不过也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第七章 月下初见

(“多谢国主,国主倒是对自己很自信嘛,就不怕意薏使诈吗?”意薏上前边找解药边打趣到,“你不会,琉菁教的右护法,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这点我深信不疑。”

“好吧,你厉害。”意薏也懒得称他为国主,摊摊手,解药找到了,“就凭那支羽箭就猜出了我的身份,真的叫我不敢给你解药呢。”意薏走到了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到。

“呵呵,你不会,我死了对你们琉菁教不会有好处吧,只要我在一天,你们的皇上就会迟一天派兵围剿你们,再说,意薏应该舍不得我死吧。”

那样温暖和煦的话, 是从一个霸主的嘴中说出的吗?意薏很配合地抛了一个白眼,“对啊,就让你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不知禄申滕是否有意加入我们琉菁教呢,我们正缺以白衣使呢,嗯?”意薏拿出了准备给禄申滕的解药,并在他眼前晃了晃,她知道,禄申滕根本就动不了。

“是归意薏管吗?”故意不去看那瓶解药,依旧温柔的问道。意薏不知道,那是他第一次这么真挚地温柔,即使对他的国母,贵妃,还有姬妾,都不曾有过,他对意薏,是发自内心的欣赏。

意薏压下种种不适,平淡的回答,“对啊,我管七色使,怎么样,我们定时发月银的,再说,有我在,不会亏了你的,只要服从教规就好了……”

“好,我愿意!”

“什么!!!???”意薏手中的药瓶掉落在地,咕噜咕噜在地上滚了一圈,意薏马上蹲下去捡起,“那个,当真?”意薏立即捡了起来,还好,瓶子是没有碎,但是,还是掩饰不了她的震惊。

“自是当真。ww”禄申滕笃定的说。

林意薏搜遍自己所有的衣袋,找了一块石头出来,很普通的石头,不过由一个白色细线编制的网套着,石头的一头有穗子,而另一头是编织的套结,可以系在衣袋之上。“这是我们的凭证,你且收着吧。”意薏心虚地说道。

看着意薏这个样子,禄申滕也就是无奈的笑笑,然后接过了石头,额,不对,是凭证。“这个,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确实很独特,也很精致。

“额,这个你不必管,反正教中之人都是承认的就好了,你可要收好,好了,我也得走了,这个解药,就放这了,你记得吃啊。”意薏溜得很快,她还是很心虚的,自己把解药放在禄申滕根本拿不到的地方,还很善心的叮嘱他好好吃药,好像,有点不对。

呵呵,玩弄着手里的石头,看了一眼那营帐门口的药瓶,禄申滕还是很吃力地走到,慢慢拿起,吞下一粒,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而且,就这么被拐到琉菁教,仅仅做了一个使者,还收了一块破石头,禄申滕自己都觉得刚才那个人,应该不会是自己吧。

林意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还是觉得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诉阿墨好了,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收了一个国主做白衣使,应该会气得把自己毒哑吧,让你擅自答应,毒哑你,让你随便开口,毒哑你……意薏不自觉得缩了缩脑袋,真冷啊!

“今晚的夜色孙小姐还满意吗?”槐树下,依旧是那袭银色锦袍,果然是尊贵的王爷,这衣料,在晚上都能发光。

“臣女见过煜王爷,不知王爷有何吩咐。”意薏对于阗汶国的皇亲国戚都没有好感,所以话语也是淡淡的,却是还令人感觉到冷漠和疏远。

“噢,孙小姐似乎对本王很不满呐。”还是带着那温煦的微笑,走进了一步,意薏能够清楚的看到衣袍的花纹,竟是梅花。

“王爷言重了,只是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怕是对王爷的名声不好。”意薏缓缓地抬起了头,既然没办法逃避,就面对吧,反正有些帐,他们迟早要清算的。

这是吕灏第一次看清眼前的女子,美丽的眼眸中却藏着一份决然毅然,好像什么都放心上,却能轻易地令人难忘。收回了打量的眼神,“呵呵,孙小姐都不在意,本王又有何所惧。”

“好吧,那臣女告退了。”意薏轻轻地转身,抬脚就准备离去,孙小姐,你不怕威武将军功高震主,引起皇上的猜忌吗?”

“皇上是英明神君,而祖父也忠心耿耿,臣女不值有何可惧的。”意薏又怎么会听不出这是打探呢?

“呵呵,意薏,我们一定要如此说话吗?还是我应该称呼你为右护法?”能知道意薏在琉菁教的身份,也不奇怪,毕竟璇玑卫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但是,另一个身份,意薏还是有自信的,因为天下除了教主和阿墨,没有知道她的攸澜族身份。

“那好,王爷想要意薏如何做,意薏只是一介女流……”

“我们可以合作,我能护住琉菁教,我也能力保威武将军,让他安享晚年,这样的条件,意薏可能接受?”银色的月光铺撒了满地,镀下了两人淡薄的身影,吕灏觉得这个场景很相似,仿佛就在昨日。

“王爷需要意薏做什么?”天下不可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意薏也不是养在深闺的小姐,认为自己的姿色能让眼前野心勃勃的男子,为自己安排好一切。“意薏自己倒是不足惜,但是意薏虽为女子,亦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希望王爷给的要求是意薏能接受的。”

“呵呵,果然是聪慧的女子,父皇给本王安排了孟丞相之女,确切说,是准备赐婚,我希望意薏能为我暂时守住煜王王妃之位。这个条件,其它女子不会答应,但是,意薏应该不在乎吧。”

这确实出乎了林意薏的意料了,确实,对这些事意薏不像那些深闺小姐那般在意,反正她林意薏是不会把自己的未来放在任何一个男子身上的,但是,意薏真的不想喝眼前的男人谈条件,有种人是霸气与野心外露,至少你能觉察的到,就像禄申霆,虽然他也是一个危险人物,但是意薏还是觉得自己能够把持的住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但是吕灏不同,这看似温暖和煦的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事无尽危险的气息,而且,他的想法和原则,意薏丝毫觉察都没有,这样的人,意薏是必然敬而远之的。

“王爷觉得意薏能做好一个王妃?还是王爷认为意薏能够比丞相之女更得皇上的看重?意薏虽只是一介江湖女子,却把有些事看得透彻,但是意薏不知,一个将军的义孙女会比一个丞相之女更有助于王爷巩固地位?”林意薏看了一眼仓冷的月亮,深深 地吸了一口气,“怕是王爷觉得意薏这样的女子更容易掌控吧,一旦王妃之位的正主到来,意薏就能轻易的全身而退,但是孟丞相在朝中位高权重,那么王爷深爱的女子只能委屈居于侧妃之位了。王爷好算计。”意薏冷冷的笑,真当她意薏是木偶吗,任人掌控,这样的筹码根本不配提出这样的条件。

“意薏果然不是普通女子,把事情看的这般透彻,可是吃一点亏都不肯呢,还是本王开出的条件意薏根本看不上呢?”吕灏知道她这样的女子绝对不会轻易答应自己提出的条件的,也只有她这样的人才会对煜王妃不在意。

第八章 阿墨生气

(“条件很诱人,但是意薏自己能做到这些,不需要任何人相助,倒是王爷,被自己兄弟提防,被自己父亲猜忌的滋味不好受吧!”以为就你能调查我啊,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琉菁教的右护法,他们琉菁教可是让三国国君都忌惮的势力存在。ww

“意薏,你真的觉得本王不能杀了你吗?”还是依旧温暖的语气,却说出了寒冷彻骨的话语,“你就不怕真的把本王举兵灭了你们琉菁教,虽然很困难,但是,你又怎么保证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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