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不用再虚与委蛇了,意薏扯嘴一笑,“王爷,我们谁都不能真正打败谁,我们之间是制衡关系,一旦一方消失,对于另一方何尝不是灭顶之灾呢?这点王爷应该比意薏更看的明白吧?”意薏转过了身,“王爷,若是没有其他的情,意薏就先回房了,王爷刚刚开出的条件,意薏还是会好好考虑的,虽然现在没办答应,但是以后还会有求王爷的时候,那时还希望王爷看在意薏守住雷岭的份上,多多帮忙吧。”不过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意薏!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一进门,就是阿墨歇斯底里的咆哮,“额,我拿到解药了,你你你……在这里等会儿啊,我先把解药给祖父服下。”意薏找了一个很好地借口,虽然意薏在教中的职务比阿墨大,但是,在心底意薏还是怕阿墨的,从小到大,只要意薏和教主受罚,都是阿墨出面解决的,而且师父对阿墨也不像对他们那么严格,都是由着阿墨自己的喜好行事的。琉菁教的教规很严,嵩山老人一直就把她和教主当做未来的接班人,所以他们的训练很辛苦,哪怕意薏身体一直不好,只要受伤都会比其他人严重,而教主林稷塍,从小就患有莕笏病,也不能减免每日的残酷训练,只有阿墨,嵩山老人说,阿墨只要学点防身武艺就好了,但是对于医药方面,师父对阿墨却很严格,所以阿墨武艺不是很好,但医术却是一流,意薏每次受伤,若是没有阿墨,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ww
“你给我回来!”意薏刚抬脚准备开溜,后面又是一声咆哮,“阿墨啊,我听得到,您老就小声点吧,成不?”某人很狗腿地商量道,怎么每次做错事,不对,只要不服从阿墨的安排之后,就觉得自己像是老鼠遇到了猫呢?自己武艺比他高,权力比他大,为什么还要怕他呢?想清楚了这些以后,意薏的腰杆也挺直了,“阿墨,我的职位可是比你大啊,你你你,注意一点啊!
“噢,那我们的右护法可是有什么不满?”只要阿墨称自己为右护法,意薏就知道阿墨生气了,一旦阿墨生气了,意薏就有的受了,“额,不是,那个阿墨,人命关天,那个……”究竟应该怎么办啊,明明他也同意我出去的,就是晚回了几个时辰嘛,用得着这样吗?
“好吧,你去吧。”意薏深深糊了一口气,终于躲过了,“你知道解药怎么用?就这么一颗解药,被你糟蹋了,那老骨头可是就连我都回天无力。”
“额,不是吞下去就好了吗?”意薏在心底深深地疑惑着,解药不都是吃的吗?
阿墨优雅地坐下,端起意薏喝过的水杯,嫌弃地倒了一杯水,英勇就义一般的喝着,“那你尽管去试试,死了别找我就好了。”
意薏看着阿墨这些举动,真的很想很想直接就把他拎起来,从窗户外扔出去,你嫌弃还喝,喝了就算了,还一脸苦不堪言,本姑娘就有那么脏吗?最关键的是,凭着自己医术好,却不尽一个大夫救死扶伤的责任,呼~意薏再次压下心中的怒火,怕是要忍出内伤了,“那么,阿墨神医,您可有什么指教?”
“没有。”
你怎么不直接去死,意薏在心里诽谤着,阿墨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呼~“不过呢,黛绿的医术也不错,她知道怎么做的,你就交给她吧。”不早点说,当然,不满没有表现出来,叫来了黛绿,把事情吩咐了,意薏又是一次深深地吸气,现在终于可以就寝了,今天快要累死了。
意薏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看了一眼阿墨,意思已经这么这么的明显了,可是人家阿墨仍然纹丝不动。好吧,敌不动,我动。“那个,阿墨,已经很晚了,你明天应该还有事情吧?”
“很晚了吗,哦,你也知道啊,我明天没事,你也没事,白天再睡吧。”
很好很好,遛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处,怎么就这么记仇啊,不对,这连都算不上吧。“阿墨,别闹了,你今天都受伤了,早点去休息吧。”意薏真的是太累了,只好妥协了,软声软气地说。
“噢,你也知道我受伤了。”很平淡的一句话,但是饱含着,额,委屈。
“噢,对了,你的伤,都是我的错,以为你是大夫就觉得你不会受伤,我都把这事给忽略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上药?”意薏顿时清醒了,今天阿墨可是受了很重的伤,那件士兵服可都是斑斑血迹,自己那个时候也没有注意。“我看看你的伤。”说这话的时候,意薏是满满的愧意,虽然阿墨已经换了件衣服,依旧是一件青衫,但是,脸色依旧很苍白,明显是失血过多了。意薏说着就走到阿墨的身侧,并把油灯拨亮了些。
“没事了,不用看了,再说……”
“上药了没有?我说过要替你上药的,你不会就一直没有上药吧?”意薏很了解阿墨,阿墨办事一直很认真,只是对于一些事情会比较执拗,虽然这么问,还是直接去拿了平时的药箱。
“小姐……”黛绿匆匆跑了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林意薏在小心地替阿墨包扎着,阿墨的青衫半退,露出了坚实的臂膀和上肩,阿墨的伤口就在右肩上,意薏很小心地一层层裹着白色纱布,被黛绿一叫,一不留神牵扯了纱布,“呲~你到底会不会包扎啊,牵到伤口了。”阿墨一脸铁青咬牙切齿的说到,意薏直接无视,打了一个结,好了,其余的小伤都已经处理过了,终于把这一身伤的家伙成功裹好了。
意薏边洗手边问愣住的小丫头,“怎么啦?慌慌张张的。”
“哦哦,前方探子来报,郦约国已经拔营撤兵了。小姐,我们要怎么做?”回过神的黛绿低头说到,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绯红。
“意薏觉得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撤兵呢?”阿墨已经整理好了衣裳,望着整理药箱的女子淡淡的问,只是语气里带着一种不易觉察的宠溺。
意薏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对黛绿吩咐到,“暂时不必去理会他们,不过留意着京都,还有,最近活动都当心点,煜王和凌王都不是好对付的。你今天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紫晴和嫣红的伤,我会派人照料的,黄岩那里有没有玻椽草的消息?”
“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好像在郦约国,属下会即刻和黄岩联系的。”
“算了,反正也急不来的,你先下去休息吧。”意薏疲乏地揉揉额头说。
“属下告退。”黛绿瞥了眼阿墨,躬身退下。
第九章 教主身份
(阿墨不忍心看意薏这样子,“你放心,教主的解药一定会找到的,再说教主武艺高强,没有这么容易……”
“阿墨,你真的不会安慰人诶。”什么话啊,要不是看在阿墨受伤的份上,意薏觉得会上去补上几拳。“阿墨,我真的不想看到教主发病时的样子,师父说过,没有玻椽草,教主活不过二十的,我觉得自己真的好没有用,这么多年都找不到解药……”意薏很少哭,以前习武再苦再累,受了重伤都不见她掉过一滴眼泪,但是每次教主发病,每一次,她都会偷偷地抹眼泪。
“不会有事的,有我在呢,”阿墨轻轻搂着意薏,心疼的拍着她的背。
那年,他十二岁,嵩山老头带回了两个小孩,那时,意薏和另一个小孩都不爱说话,但是每次练武,每次学习,哪怕只是一些小事情,他们都会做得比其他孩子更好更认真。甚至那时,阿墨就觉得他们根本就不是小孩,因为他们不会玩,甚至不会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嵩山老头对他们比对其他的弟子更严于要求,那时他的医术已经小有所成了,能看的出他们都有先天的顽疾,特别是那个小孩,但是,无论是嵩山老人还是意薏,好像从来就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没日没夜的习武,那个孩子是练武的奇才,不到半年,他的武艺就超过了所有的弟子,但是那是在他没有发病的时候。
每一发病,嵩山老头都会输送内力给他,而意薏都会在一旁,每次眼泪都在她的眼里打转,却从来没有一次当着他的面哭过。ww
有一次,是意薏的生辰,他偷偷跑下山,买了两串糖葫芦,那个时候,嵩山老人出去都会给他们带冰糖葫芦,每次,他都看见意薏吃得很开心,本来想自己吃一串,意薏吃一串的,结果,意薏把自己的那一串给了那个小孩,当时他真的很生气,为什么意薏就那么在意那个病孩子。当晚,他就被嵩山老头叫了过去,然后他就被关在了柴房,确切说,是栓,然后没有人送饭。即便在那个时候,他也恨不起意薏来,只觉得她是个坚强到令人心痛的女孩。
就在那天晚上,意薏从房顶下来,带来饭菜,她说,这是她从厨房偷来的,但是他不相信,每次吃饭,每个弟子的饭都是分好的,不可能有剩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意薏自己省下了自己的饭菜。然后是两个孩子相对无言,谁也不肯吃饭,最后,是他们两人一起吃了饭,是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着吃的的。也是那时开始,他决定要好好钻研医术,他不想再看到她受伤,每次她受伤都比平常人严重,每次,也都叫他心痛。以后他们三人都是一起习武,一起学习琴棋书画,不过他还是喜欢医药,但是那个小孩更喜欢研究兵器和机械,至于意薏,倒成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在嵩山老头离世的那一天,他们三人守在他身边,嵩山老人安排那个小孩做教主,而意薏是右护法,而他只是左护法,那时觉得只要能帮意薏,是什么倒也无所谓,但是,那一次,他明白了心痛的滋味,嵩山老头就那么走了,在他十九岁,教主和意薏十四岁,他们三人,一夜之间,接掌了琉菁教。嵩山老头一直对阿墨很好,但他一直不和阿墨讲他和他的关系,一直以来,只是以师父的身份照料着他,但是,在临死的那一晚,他最后留下了意薏和教主,也只有那一回,阿墨真的生他气了,因为,十九年的相处,已经不是父子,胜似父子了,却在最后一程,唯独把他排除在外,那天意薏和教主出来的时候,意薏只是说了一句,“师父吧。”但是他却赌气没有去,直到他入棺下葬,他才去看最后一眼。从此以后,意薏和教主就把所有的精力投注到复仇之上,而他们的仇人,就是阗汶国的君主。
阿墨一直想知道嵩山老头最后对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每次都被搪塞过去了,最后意薏说,阿墨,总有一天你都会知道的,现在不要逼我,可以吗?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
意薏终于止住了哭,她真的从来没有这样过,这么无助,“阿墨,谢谢你,我没事了。”林意薏眼睛红红的,带着歉意的说,“抱歉,把你的衣服弄脏了。”阿墨一直就很爱干净,肯定又要嫌弃一番了。“哦,没事,等会儿去换,意薏,不要难过了,一切都有我呢,虽然,额,你们职权大,但是,本公子年纪大,本事大,对吧,有我,你放心。”阿墨注视着意薏,难得认真的说,意薏知道,阿墨说出这样的话,就会竭尽全力做到的,哪怕再困难。
“阿墨,谢谢,谢谢你,我该怎么……”
“我帮你,从来就没有想要你的报答,只是,有件事,我想问一下,我只问一遍,以后再也不会提了,那个,意薏,你是不是喜欢教主?”那纯黑色的眼眸里,是不安却又紧张地色彩。
看着阿墨一脸欲言又止,还这么认真的模样,意薏突然不伤心了,只是觉得很好笑,“哈哈哈!!!阿墨……阿墨,哈哈哈,你不会一直都这么认为吧,哈哈哈!!”
意薏和教主的关系只有嵩山老人知道,一直以来,意薏和教主虽然关系很好,确切说,意薏一直就对教主很关心,也很照顾,但是,教众也从未想过他们的教主和右护法会有些什么的。看着阿墨黑着一个脸,意薏止住了笑,不过,忍得真的好辛苦啊,“阿墨,教主全名林稷塍,哈哈哈,好了,额,他是我的同胞弟弟,你说,我喜欢他,额,好吧,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后面一句话,意薏止住了笑,“不过,阿墨现在你也是我很在意的人。”意薏踮起脚,本想摸摸他的头的,可是够不着,最后只好拍拍他的肩,“我们三人也算是兄弟吧。”
阿墨还是吃惊不小,虽然意薏和教主是同时被带回来的,但是嵩山老头每次都会收养一些孤儿,也没有出现什么兄弟姐妹的,所以,阿墨还真的没有想那么远,不过,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意薏,你放心,教主是你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我会想办法解他身上的毒的,今天你也够累了,早点休息,我也回去了。”某人就这样厚颜无耻地攀上了亲戚,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把他赶走,意薏早就说了,反正意薏从不会担心,阿墨会对自己和林稷塍不利。
终于可以睡了,虽然天已经亮了。
第十章 临行告别 早堂斋
(“小姐,小姐,不好了……”意薏还没有躺下一个时辰,紫晴就冲进了营帐,好吧,这下是彻底的不用睡了,不过,令意薏开心的是,这小丫头的伤应该无大碍了。
“怎么啦,一大早就慌慌张张的。”意薏坐起身子,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不过,下一刻意薏立马便清醒了,能让紫晴这么慌乱的,应该有大事发生了。
紫晴缓了一口气,“小姐,今天早上接到探子来报,京都有动静,皇上人请煜王和凌王回京。”战事初定,郦约国的人还没有撤兵,他就这般心急了,看来,阗汶国的君主可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很不放心呐,可是身为君主的他,究竟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江山,他们的黎民百姓啊!意薏从心底为阗汶国悲哀。“小姐,而且,皇上会请小姐也一同回京复命。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
“叫我回去,看来老皇帝在雷岭安了不少眼线呢。”昨天战事才平,仅仅一夜的功夫,他就知道自己的做的事,看来,老皇帝也没有他们所想的那样昏庸呢,不过,他在知晓威武将军中箭昏迷的情况下,仍迟迟不肯派兵,他真的觉得自己的江山就如此稳固吗?如若不是威武将军受伤后的托付,意薏也绝对不会去管谁统治这个江山,只要他们琉菁教能安然存在,百姓能安居乐业便好,可是那个君主做到了,他们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将整个国家推入了战火中。“担心是多余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上本来就对祖父忌惮,我估摸着他是等雷岭失守后,给祖父安个罪行,然后收回兵权吧。”可是他忽略了一个事实,皮之不存,毛将在焉?”
“小姐,那你真的要去京都吗,会不会太冒险?”紫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确实,回去好比送羊入虎口,皇上对威武将军的不满肯定会发作在意薏身上。
“你放心,你家小姐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摆弄,对了,祖父可醒了?”
“老将军早上便醒了,左护法刚才去看过,已无大碍,只要静养一段时间便好了。ww小姐,我能一块进京吗?”紫晴还是止不住担心,她们大概是一块长大的,所以她深知小姐不能受伤,让小姐一个人去京都,也太冒险了。
意薏略略想了一下,“好吧,你和我去,黛绿就留下来照顾嫣红吧。”自己的身边确实需要一个人,紫晴处事稳重,是最佳人选了。
“小姐,将军请你到大帐一趟,京中来人了。”一个侍卫在帐外轻声报告。
竟然这么快,意薏稍稍梳洗一下,就去了大帐。没想到阿墨也在这里,阿墨的气色不是很好,一是受伤,二可能是昨晚就根本没有睡过。
“祖父,祖父身体可好些了。”意薏微微一福,毕恭毕敬地问到。
“好多了,这次雷岭多亏了你,否则,哎,是祖父不中用啊!”老将军的话里满满都是自责和感动,竟让这么一个小姑娘上战场,指挥千军万马,自己这么多年的将军真是太失败了。更何况自己的解药可是意薏孤身一人去敌营中取来的,这样一个义孙女,怎么不叫人感动。
意薏也知道祖父是担心自己,“祖父,能为祖父分忧,意薏还是很开心的,祖父,听说京中来人了。”
老将军的脸上明显是无奈,“哎!现在已经在煜王帐内,是祖父对不住你啊,意薏,要不是祖父……”
“祖父,意薏也知道皇上对我们的猜忌,但是意薏却也明白,皇上还不至于在京都为难一个小姑娘。”要是这样,他一个君王如何面对其他君主,百姓又会怎样看待他,所以,您就放心好啦!”意薏知道自己的事情,过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全国,那样,皇帝就是再看她不顺眼,也不至于很明显的刁难。
“可是京都终究不比军中啊,算了,祖父还是奏明皇上,说你的婚期在最近几日,不便进京。”威武将军坚定地说,噗,意薏差点笑出了声,这是多‘高明’的主意,祖父就真的觉得皇上会信么,那他还要在军中安排什么眼线,更何况,叫意薏那里去找成亲的人啊,祖父真的太可爱了。
“将军,这万万不可。”还没等意薏开口,阿墨就争着说到,“将军,皇上能这么快知道雷岭的事,必定在我们军中安排了眼线,这样,怕是一个欺君之罪啊!”阿墨义正言辞的说到。
“祖父,意薏觉得阿墨说的在理,再说,皇上想要为难我们,何况找不到理由呢,能躲过这一回,那下一回,下下一回呢,意薏可不想天天活在提心吊胆中啊!祖父放心,此次回京,意薏会找恰当的机会,向皇上禀明,请求让祖父告老还乡的。”
这何尝不是老将军所想呢,早就厌倦了官场,戎马倥偬一生,却换来的是无尽的猜忌和地方,十二岁开始从军,到如今的七十,一生都在战场上厮杀,一生都为了保家卫国,到头来,却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还好在五年前遇到意薏,否则他就真的孤苦一生了,虽然威武将军知道意薏绝非寻常的姑娘,她有胆识,有魄力,武艺高强,但是,意薏从心底还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所以他不会担心意薏对自己不利,也不担心她会危害百姓和军中将士,就一直把她安排在军中,操练和上战场都带着她,完全不把她当做一个小姑娘,而是一个军师,或是一名将军。
“是啊,祖父也老了,真的不想再上战场了,他们认为祖父的一生都在为朝廷效命,可是殊不知我也是为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啊,祖父真的厌倦了,若能隐退还乡,何尝不是一件喜事呢!好了,祖父也不劝你,你自己在京都一定要担心,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展露武艺和才智,锋芒毕露,怕是下场不好的,祖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我看阿墨和你关系非同一般,阿墨的才智和医术也是祖父放心的,你就带着阿墨一块进京吧。”
“祖父……”意薏还想说什么,“属下定不辱命,誓死护孙小姐周全!”这是阿墨唯一一次觉得自己当初用了那么多奇药,累死累活地救活威武将军是一件多么明智之举啊!
“好了,你们都先去准备吧,怕是即日便启程了。”意薏觉得祖父真的想开了,把那些功名利禄早就看淡了,现在只想要平平安安地安享晚年,可是就怕威武将军的名声太盛,怕是很难得其所愿吧……
“孙小姐,煜王有请。”一个侍卫在帐外匆匆报告,果然,来得好快。
“祖父,意薏就先行告退了,您自己要多注意身体啊。”意薏把桌上的药碗端了过去,喂老将军喝完药后轻声嘱咐道。
“祖父知道的,你快去吧,莫叫煜王久等,阿墨,你也一道去吧。”
阿墨听后,毕恭毕敬的说,“是,属下告退。”这算是有史以来,阿墨对老将军最尊敬的一回。
“臣女拜见煜王,凌王,诸位大人。”一进帐,就见一片黑压压的人,看来就等她一人了,“祖父身体不适,臣女方才照料着,让两位王爷和大人们久等了。”
第十一章 教主发病
(“不碍事,老将军身体可好些了?”本来那些想开口指责几句的大人,一听到煜王都这么说了,也就都闭嘴了,再说,人家小姑娘可是救了雷岭,他们又怎么因为这样的小事真正指责,只是早朝中混久了,习惯了别人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今天却等一个小姑娘,有损他们的颜面罢了。
“多谢煜王记挂,祖父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不日便可痊愈了,只是祖父年事已高,实在不宜再领兵出征了。”意薏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她倒要看看,煜王对于兵权有多大的兴趣,也想看看这些国家的米</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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