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2 / 2）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不要丢下灵希……”

赵嬷嬷听见哭声急忙快走几步，现在已是深秋，屋内并没有燃炭火，空气中泛着丝丝寒气nad1（卫祈宁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件薄被。脸色惨白，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胸部起伏微弱。

见赵嬷嬷进来，灵希一把抱住赵嬷嬷的腿哭道：“嬷嬷救救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自小体弱，昨日又没有炭火，没有棉被，没有热水，小姐一早就病倒了。这下怕是不好了……呜呜……”

赵嬷嬷只觉得背脊一寒，她是丞相府的老人，自然知道卫祈宁的身份，她的外公可是建威大将军，她若出了事丞相府必定要有人陪葬，首当其冲的……丞相府的管家可是她的亲侄子。

赵嬷嬷连忙转身带着人往姜氏的院子里走去。

卫祈华正陪着姜氏说着什么，惹得姜氏笑个不停。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赵嬷嬷满头大汗也顾不得给其它主子见礼，急忙跑到姜氏耳边悄声说着。

姜氏听完猛的站起来，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小姜氏一眼说道：“你干的好事。”

小姜氏的身子一僵心想难道真的病了。

姜氏转头对着赵嬷嬷说：“快去请大夫。等等，拿我的牌子去请王太医来。”

赵嬷嬷赶紧弓着身出门去找太医。姜氏带着众人浩浩荡荡朝缥缈阁走去。

下朝后准备探望孙女的沈木青和卫铭刚进了丞相府大门就碰见拿着姜氏牌子准备去请太医的管家，听说是给卫祈宁请大夫，沈木青立刻扯起卫铭扛在肩上用轻功朝飘渺阁飞去。

飘渺阁里灵希还在鬼哭狼嚎，姜氏赶紧快走几步进了屋内，她看着屋内的布置皱紧了眉头。

“咦？野丫头你真的病啦？”卫祈风从人缝里挤进来跑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卫祈宁说道nad2（

他伸出手摸了摸卫祈宁的额头，陌生的触感让卫祈宁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都让开。”沈木青在屋子门口大喝一声，众人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道。沈木青大踏步的走近屋内，看着床上躺着的似乎毫无声息的卫祈宁，仿佛又让他见到了死去的沈念悬。

沈木青握紧的双拳上血管突突的跳着，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气。

本来因为沈木青的视而不见很是生气的姜氏被沈木青此时的样子吓了一跳，她倒退一步差点摔到。

门口的卫铭见此情景赶紧走进屋内站在姜氏身前。沈木青转头看着卫铭说道：“十七年前我把我的掌上明珠交给你，不到三年你就让她香消玉殒，现在我再次把我的掌上明珠交给你，不到一天居然变成这样。”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背着药箱被管家拉着跑进来。

“岳父，先让王太医给宁儿看看。”卫铭不留痕迹的挡住姜氏对着沈木青诚恳的说道。

沈木青见王太医走进来赶紧侧身让他上前把脉。

王太医将手指放在卫祈宁的手腕上，须臾他便收回手说道：“这是体虚之症状，我开一些养身的药，只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便可。”

他转眸看了看满脸紧张的沈木青，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卫铭说道：“咳……这……屋内最好生一些炭火，这虚弱之症，万不得受寒。”

王太医写好方子便赶紧告退，卫铭和沈木青他哪个都得罪不起，这深宅后院不知道有多少隐秘。

“野丫头你醒了？”卫祈风大声叫道。

沈木青赶紧奔到床前，见睁开眼的卫祈宁对着他做了一个及其古怪的表情，沈木青顿时放下心来，他狠狠的瞪了卫祈宁一眼nad3（

卫祈风疑惑的看了看卫祈宁又看了看沈木青，沈木青伸手将缩在卫祈宁床边的卫祈风拎离了床边。

沈木青转头瞄了一眼小姜氏对着卫铭说道：“卫家主母就是这样对待元妻的嫡出子女，还是说我就不该让宁儿回来。”

想起十五年前沈木青强行将卫祈宁带走，甚至都不给自己反驳的机会，那时候他还是个小侍郎无法反抗。可现在他位居丞相，沈木青居然还是如此对他，卫铭心里暗恨嘴上却诚恳的说道：“岳丈大人请再给贤婿一次机会，贤婿一定会好好照顾祈宁的。”

沈木青又看了看姜氏说道：“沈家旁系再送一位平妻过来也是可以的。”

“亲家公说笑了，我们定会好好照顾祈宁。她是念悬唯一的孩子，我们怎么会不疼爱呢，都是奴才们欺上瞒下，我绝对会好好惩治他们。”姜氏满是皱纹的脸僵硬的裂开一丝笑容说道。

小姜氏咬唇攥紧手中的锦帕，她看着沈木青眼里闪着恨意。

“既然如此就散去吧，宁儿需要静养。也请亲家母赶快将伺候的人送来。”

卫铭隐在官袍下的手攥了攥又攥了攥才说道：“那贤婿就先告退了。”说完便甩袖率先离开了。

众人见卫铭离开，也都跟着离开。屋内只剩下卫祈宁、沈木青和灵希三人。

沈木青等灵希关上房门一个扫堂腿就朝床上的卫祈宁踢去，卫祈宁一个腾身堪堪躲过。

“外公饶命。”卫祈宁边躲边求饶。灵希早就缩到角落里去了。

“你个死丫头，你居然敢逆行经脉，你……你是要气死我。”沈木青压低声音狠狠的斥责卫祈宁。

卫祈宁见沈木青不再踢她而转身坐在圆凳上生气，便慢慢的凑过去抱住沈木青的胳膊摇晃道：“外公，我不就是想借外公的手教训她们一下吗。”

“那你可以跟外公提前说，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我早就说不该回来。不行我得带你回去，反正那小子子女那么多，少一个也无所谓。”

“外公，你忘了你可是答应娘亲要我及笄后认祖归宗的。”

“你娘就是那么死心眼，要不然也不会……”

“外公放心，她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就算欺负了我，不是还有外公给我做靠山呢吗。”卫祈宁将小脸在沈木青的胳膊上蹭了蹭。

沈木青伸手揉了揉卫祈宁的头说道：“宁儿，若是不开心，随时回将军府，你要知道沈家嫡脉就剩你这一支了。这次外公和你一起留在上京，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你去。”

果然留在上京了吗，那么会是谁去接手边疆的兵权呢。卫祈宁垂下了眼眸。

沈木青刚走，卫祈宁就忍不住踉跄了一下，灵希赶紧从角落里蹦出来扶住卫祈宁：“小姐，你怎么样？”

“无事，扶我去歇一歇。”这逆转经脉之痛非常人所能容忍。

灵希瞪着眼睛一脸紧张的盯着卫祈宁，过了许久卫祈宁苍白的脸上才渐渐浮起红晕。

“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灵希张眼睛看着卫祈宁。

有些脱力的卫祈宁歪歪的靠在床上说道：“我们只需要静养便可。”

卫祈宁闭上眼准备休息一下，上一世她为了不让外公和父亲生嫌隙在丞相府忍受着府中人的欺辱，现如今重活一世，她绝对会加倍反击，无论那个人是谁。

卫铭回到书房摔了一个上好的砚台，墨汁四溅。卫铭心里暗恨卫祈宁为什么回来丞相府，刚回来就闹得整府都不得安宁。十五年了他早就当没了这个女儿。

卫铭揉了揉眉心，当年他是爱沈念悬的，可是也迷恋小姜氏的温柔小意。当年沈念悬发现他和小姜氏的事后屡次拒绝和他同房。直到小姜氏连续生了长子卫祈天和长女卫祈华，沈念悬还是不肯为他生嫡子，一气之下抬了小姜氏为平妻。没想到让沈念悬离他更远，卫祈宁出生后被沈木青强行带走，几乎让他成了百官之中的笑话。

卫铭狠狠的锤了锤桌面，沈木青带给他的除了羞辱就是羞辱。

丞相府寿溪园内，姜氏坐在上首端着茶轻饮，小姜氏坐在下首扯着锦帕欲言又止。

姜氏放下手中的茶碗淡淡的说道：“你放心就算她回到丞相府也不会影响到华儿和嫣儿的地位，丞相府还由不得外人做主。”

小姜氏羞愧的低了低头说道：“娘，是我太心急了。”

“你是我媳妇，又是我侄女，我自然是向着你的。二丫头怎么说也是我们丞相府的人，以后很多事都还需要你这个嫡母操心。”

听姜氏这样说，小姜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娘，你是说她的婚事……可是她不是和那位殿下已经有了婚约了。”

“当年只是皇后和沈念悬有过口头约定。现那位殿下已过了娶亲的年纪，连侧妃都已定下了。二丫头早已及笄，宫里却无人来下聘，这婚约算不算数还不一定。”

小姜氏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若她能拿捏住卫祈宁的婚事，那么她对卫祈华和卫祈嫣就造不成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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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梦魇

？

卫祈宁站在陌生的房间里有些疑惑，她明明睡在自己的飘渺阁里，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她环顾四周，昂贵的紫檀家具，上好的龙祥屏风，名贵的书画，浓郁的墨香，这房间的主人定是非富即贵。

“咳咳……”一声压抑的咳嗦声惊动了卫祈宁，她收回目光小心的绕过屏风。

紫檀镂空盘龙雕的大床上侧卧着一个男子，他黑色的发丝垂下盖住了他怀里的一个人。此刻他正伸手死死的捂住嘴，似乎生怕自己的咳嗦声惊醒怀中的人。

过了许久，男子才放开手抬起头。狭长的眸子流光溢彩，倾世的容颜苍白暗淡，殷虹的薄唇有些发紫。

是他—楚王战司景，卫祈宁猛的后退一步，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床上的战司景，她怎么会在战司景的房里。她转身想走，可是脚却被牢牢的定住，她低头看自己的脚却发现那双脚根本没有踩在地上而是浮在空中。

“对不起……”战司景沙哑低沉的声音让卫祈宁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向战司景，他正抬起修长玉白的手指轻轻抚摸怀中人的脸颊。

“我知道你定是不愿，你定会恨我，可是……可是我舍不得……我……我真的舍不得……对不起……对不起，我绝不能让你死，哪怕你恨我怨我。”战司景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声音中充满了缠满悱恻的不舍、让人心碎的爱恋和毫不后悔的愧疚。狭长的眸子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唇由紫红变成全黑，漆黑如墨的眼眸和嘴角都溢出了紫黑色的液体。

“咳咳……”战司景强抑制住体内翻涌腥气，他拿出锦帕轻轻将怀中女子脸上溅到的一滴紫黑色液体擦掉，眼里满是自责。

“赤银。”战司景握了握怀中女子的手低声叫道。

一个身穿黑衣唇红齿白的男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面无情，眼里隐着巨大的悲伤nad1（

“带她走，不要回平王府。远离上京越远越好，你们要好好守护她，万不得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这是我给你们的最后一个命令，拜托。”

赤银低着头，那个高贵的人居然对他们这种低若尘埃的人说拜托。就为了那个女人不惜牺牲一切—地位、权利、财富、生命甚至尊严。

赤银单膝跪下，将怀中的佩剑靠在左胸上对着战司景许下一个男人而不是下属的承诺。

战司景深深的眷恋的看了怀中女子最后一眼，然后轻轻抱起她小心的放入赤银的怀中。

赤银抱起女子转身飞出房间，就在赤银转身的那一刻，女子的长发散开露出她白皙泛红的小脸。

站在一边的卫祈宁张嘴惊叫却没有声音，那是……那是……自己。

卫祈宁的身体随着赤银飞出屋外，她惊慌的回头看趴在床边大口大口吐血的战司景。她想留下，可是身子不受控制的跟着赤银离去。

赤银抱着卫祈宁出了楚王府朝北边疾飞，周围七个和他一样装束的黑衣人紧紧围绕在两人身边。

卫祈宁紧紧跟在赤银后面，却越跟越远，等她追上的时候，一切尘埃落定，无数举着火把的人将赤银几人围起。除了卫祈宁所有黑衣人的尸体上都插满了箭羽，战司羽从人群中走出，他慢慢走近赤银抬脚将赤银的尸体踢翻露出下面被保护的很好的卫祈宁。

战司羽扬起唇角轻声说了一句：“带走，关到密室。”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飘渺阁响起，睡在厢房的灵希一个激灵摔下床，她连忙爬起来披上外衣往卫祈宁的正房跑去，她刚进门就咚的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那是怎样的一个眼神，无尽的杀意、滔天的恨意、无边的悔意还有无法抑制的暴虐，深如古井的眸子里似能将人的灵魂抽出扼杀nad2（

咔吧一声床沿被卫祈宁生生掰断，飞溅的木屑刮伤了她的脸颊，她赤红的双眼看着瘫坐在地的灵希，嘴角诡异的扬起一丝微笑，原来有些事她只是忘记了而已：“战司羽，可还记得—若有来世不死不休。”

早上的时候，灵希的眼底泛青，昨日她被卫祈宁吓坏了，到了早上还心有余悸，卫祈宁那狰狞的样子犹如地狱里来索命恶鬼。

飘渺阁里陆续有丫鬟们在打扫，昨日卫铭走后，丫鬟、奴才、嫡女的用度源源不断的送进飘渺阁。只是卫祈宁下了命令正屋五米内不得接近◎夜那声惨叫她们也听到了，本来被派到这个院子里跟着一个不受宠的嫡女就百般不乐意，昨夜那叫声又让人毛骨悚然，几个有门路的大丫鬟早早就去找自己身后的主子去了。只剩几个三等丫鬟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灵显是不愿去理会那些丫鬟，她可是跟着卫祈宁上过战场的，怎么会瞧得上这些深闺内院的丫鬟、婆子≡然这些丫鬟、婆子也看不得灵希那不守规矩的样子，免不得给灵希下绊子。

灵希看着桌上给卫祈宁准备的饭菜眉头皱的死紧，四菜一汤，三荤两素，可是红烧肉用的是最肥的肉，清蒸鱼用的是鳙鱼剩下的身子，麻辣鸡块用的都是鸡脖子……

卫祈宁穿着一件白色长裙，长发未挽随意垂在脑后。她优雅的从屏风后走出来，看见灵希正为难的看着桌上的饭菜。这主子院中的饭菜一般都是大丫鬟提前通知大厨房做什么菜，然后再派人去取。可是灵希性子本就粗，没考虑到这做饭菜的材料也是有讲究的，这才被钻了空子。若是平常的丫鬟定要从一等将为二等。

“灵希，若是几个丫鬟、婆子你都掌控不了，那么不如回将军府去。”

“不要，小姐我不要回将军府。”灵希咬咬唇，不知为什么她现在有些怕卫祈宁。

“今日之后，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nad3（”

“是，小姐。”灵希垂下头。

“摆饭吧。”卫祈宁不再说话，她挑着桌上的那两盘青菜吃了小半碗饭，如今她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有任何弱点，若灵希连缥缈阁都守不住，那不如回边疆去，要不然定会还如上一世一样惨死在卫祈华的算计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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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故人来访

？

吃完午饭后，卫祈宁正坐在正厅里喝茶。

“二妹妹，我们来看你了。”

卫祈宁手中的茶杯嘎的一声裂开一条缝，那声音她即使死过一次都不会忘记，那是卫祈华的声音。

卫祈华率先走进了正厅，她身后跟着卫祈嫣、卫祈熏和卫祈风。

卫祈宁身边正在倒茶的灵希觉得屋子突然出现一股寒气，又很快的消失不见。

卫祈宁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福了福说道：“大姐和妹妹们来了。”

卫祈华走近卫祈宁扶起她说道：“你还病着，快先坐下。”

卫祈宁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她不留痕迹的躲开卫祈华的手坐回到椅子上。

“昨日还下不了床，今日就在大厅喝茶，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卫祈嫣不屑的说道。要不是姜氏让她来，她才不会来看这个乡下的土包子。

“只是身体孱弱，从房里到正厅坐坐还是可以的。”卫祈宁淡淡的说道。

“二妹别介意，嫣儿只是说笑而已。”卫祈华笑了笑说道。

“对了，那是熏儿和风儿。大哥是平王殿下的侍读，平常都住在平王府，只有沐休的时候才回来。”说到这，卫祈华脸上浮现一丝红润。

坐在一旁的卫祈嫣听卫祈华说到平王，眼里也闪过一丝恋慕和落寞。

卫祈宁将两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她嘴唇微勾，拿起茶杯送到樱口边轻轻的嘬了一下。她怎么可能忘记，卫祈风、卫祈华、卫祈嫣和她一样是嫡出，三人均是小姜氏所出。卫祈熏是兰姨娘所出，卫祈风是张姨娘所出nad1（

若说丞相府里唯一没有伤害过卫祈宁的就是卫祈风和张姨娘，因为上一世她才到丞相府不久，卫祈风就意外死了，不久张姨娘也随着去了，她甚至连张姨娘的面都没见过。

卫祈华说完，卫祈宁只是点了点头，卫祈华顿时有些尴尬。

“好了，好了，看也看完了，真不想跟土包子在一起。”卫祈嫣说完理也不理卫祈宁，转身率先走出了飘渺阁。

卫祈华歉意的看了看卫祈宁说道：“嫣儿任性，二妹妹别介意。”

卫祈宁勾勾唇说道：“我自不会介意。”

卫祈熏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很是古怪和哀怨的看着卫祈宁。

卫祈风倒是意外的也没有说话，只是偷偷塞了一包东西给卫祈宁。

卫祈华她们走后，卫祈宁将卫祈风给她的东西丢到桌上说道：“丢掉。”

灵希拿起桌上的纸包，从里面滚出一个糖炒栗子。

“小姐，这……”

“丢掉，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

“是。”灵希将掉在桌子上的栗子捡起来塞进纸包拿出了大厅。

灵线出大厅后，卫祈宁的胸口狠狠的起伏着，她的手指和小臂不停的颤抖，那断指碎骨之痛宛若就在昨天。

卫祈华四人离开飘渺阁后就各自分开，卫祈熏回她的香袭院，卫祈风回锦风园，卫祈华和卫祈嫣则准备去找小姜氏。

“大姐，你怎么跟那个土包子那么客气，还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我才不会承认nad2（”卫祈嫣不悦的对着卫祈华说道。

卫祈华笑了笑：“嫣儿，父亲最疼爱的就是你和我，多一个嫡女为我们做踏板有什么不好，我们注定是要和皇家结亲的，在此之前需要很多姐妹去帮我们探路。那位殿下若是向丞相府提亲，我们也不用再担心因为三妹妹是庶女而要让我们两个之一嫁过去。”

“我才不要</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