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2 / 2）

“去西候国？”

女子眼睛一亮，也就是应该去那儿了，肯定是因为武林大会啊！

公子谦业（5

想想就让人兴奋的事情啊！女子美滋滋的想着，英姿飒爽的身形却阻挡不住女子特有的娇柔，她身后站着的男子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然后轻轻的应了一声。

“嗯。”

男子同样英俊的脸上没有更多的表情了，和女子似乎是格格不入，两人一黑一红，倒也是相配的。

“武林大会，真好，我们要去凑一个热闹。”

至于到底参不参加，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女子舔了舔红唇，然后不等身后的人反应过来，就跑去了院子里放马的马棚。

男子连忙跟上，两人翻身上马，就从院子后面远离闹市的小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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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脸上带着冰冷的面具，没有过多的装饰了，清冷的气息让人觉得站在他身边，空气都是凉的。

“公子……这……”

身后的男子并没有敢直视这个男子的脸，这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况且，如果自己抬头了，可能下一秒就掉脑袋了，这单生意接，还是不接？

在这种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仅是武林动荡，就连朝堂，都要翻天覆地一番啊，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过习惯了自己的生活了，偏偏要搅乱……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虽然自己没有什么爱国之心，不过……

男子似是猜测到了那个人想的是什么，面具下面的脸不曾动容，红唇好像覆上了一层冰霜，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世间戴面具的人何其之多，有人是为了找到和自己带着一模一样面具的人，据说他们的相遇，会带来最美好的爱情，而有的，则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一种了。

“主上请你出去。”

忽然，从暗处跳出来一个黑衣男子，冷峻的面容被彻底的遮挡在了黑布下面，看上去和那个男子一样不近人情。

“是，是……”

男子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刚刚到了外面，才发觉自己一身冷汗，还没等他再走一步，就觉得后脖子上一麻，失去了知觉……

“处理掉吧。”

冰冷的声音，就好像他的人一样，不带丝毫感情。或许这辈子，都没有人能和他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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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般青丝万般雪，白衣男子坐在竹屋里头，调弄着古筝，时不时的用手指撩拨几下，看上去好不惬意。

门外，纷纷扬扬的大雪，丝毫不能让他的心情变差，反而是平静的，淡然的。

谁也不知道，就在那厚厚的雪下面，埋葬了无数骨骸，有富贵人家的，有贫穷人家的，也有皇宫贵胄。好不容易上来了，却死在了这个地方，再没能向前一步。

周围云雾缭绕，天寒地冻，温度也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竹屋，永远都是让人仰望的存在，永远都在云层之间，若隐若现。

“呵……”

男子的声音很轻，但是十分好听，就如同他那细长的带着薄茧的手指一样，细腻而又温和，配上这样的场景，似乎格格不入。

在这里待久了的人，总是会腻味

的，所以，就想出去寻找，寻找属于自己的乐趣了，她始终是孤独的一个人，住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哪儿，也不想去。

公子谦业（6

等到尘如墨真正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和宋雪诚都已经离开了所谓的武林大会，也就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其期间如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越来越沉默寡言。

说起来，自从龙谦业出现之后，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的，搞得他们都没有兴致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了，也确实，他们只看了看，并没有参与。

宋雪诚还见到了一张略微熟悉的脸站在了上面，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不可否认，那个冷漠却带着丝丝刻意的人——江途嵘。

自然，也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江艾英，两个人是姐弟，不过看起来江途嵘更像是哥哥一点，因为他处处照顾着江艾英，保护着她不受伤。

而江艾英呢，却又有些顽劣，是一个不爱与人相与的，性格有点纨绔，不过总的来说倒是没有改变不少，也庆幸并没有看见尘如墨，不然肯定会缠身过来的吧。

尘如墨虽然是兴致勃勃的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但是他也只能当个看客，太弱了，弱的都不够那些人跟他斗上一斗，无论尘如墨在怎么努力，他似乎都在止步于此。

用宋雪诚的话来说，就是尘如墨遇到心魔了，其实尘如墨自己也清楚，但是不愿意去承认而已，一个月，浑浑噩噩，都不像自己了呢。

果然人是会变得，他们是不愿意去面对的存在，尘如墨头一次把自己归纳进了这样的队伍。

“哎，墨，你也别伤心，会好的。”

宋雪诚安慰尘如墨，这已经不止一次了，在他看来，尘如墨在怎么样，都是自己的朋友吧，是朋友就不能在关键时候放手！

络腮胡子和羽扇早就离开了，他们需要去当佣兵杀手赚钱，然后继续过他们的流浪生活。

“嗯。”尘如墨应声道，他也不是不想面对，不过这种事情，也是说不好的，尘如墨觉得自己有必要回一趟夏国，回一趟丞相府。

那是，家？不，只是一个宅子，府邸，什么都算不上。

不过回去，也终归是好的。

“你……”

两个人，终究是要分道扬镳的，宋雪诚也知道，不过没有想到这么快，这么……干脆！

“出了西候国，我们就，再见吧。”尘如墨说，敛下来的眼瞳里，带着深深的疲倦，他，要回去。

虽然还有两个国家没有去过，不过也算是收获不小了吧，西候国也是勉勉强强的逛了一下。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尘如墨的心，太过脆弱，一个娇公子，独自出来闯荡江湖，也已经实属不易了。

“好。”

宋雪诚并没有打算挽留，反正，总有一天会分别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没有人来打破局面，直到一抹红衣，映入两个人的眼帘，然后慢慢的扩大，占据了整个空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吧，龙谦业！这个，实力颇为强大的男人！年龄，却仅仅比他们大不了两岁！却有了巨大成就的人！

跟他比起来，所有的同龄人都显得黯然失色。

公子归途（1

“终于要选择回去了吗，还真不应该高看你。”

除了有亲人的疼爱以外，除了有显赫的家世以外，尘如墨还剩下些什么？龙谦业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这个人在意，单单是他这种行为，就让龙谦业所不耻了吧。

不过说起来，每一个人都会有挣扎的时候，只不过不知道是早晚而已，龙谦业少年得志，可是却还清晰的记得在那之前，所受的无数次屈辱、挫折，以及一次比一次强大的抨击。

尘如墨仅仅是这点，都受不了了，足以看出生活在温室中的娇花，想要出门闯荡一番风雨的艰难，自然，龙谦业也不是说能够忽略他们在成功之前的存在的，只是觉得，有些诡异。

尘如墨看着龙谦业，什么都没有说，此刻的宋雪诚，也是很沉默的，没有一点表情的看着龙谦业，两个人，似乎头一次那么明目张胆的剥开保护色。

风轻云淡是什么？尘如墨会说，那是他最喜欢的表情，为什么呢？因为它能掩饰住所有的情绪，以至于，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弱小。

开朗阳光是什么？宋雪诚会说，那是他最喜欢的伪装，为什么呢？因为它能抵挡住自己面皮下，跳动心，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暴露。

龙谦业喜欢红色，因为红色张狂肆意，挡住了那么久远的过去，让人忘记，他的曾经，是一个悲哀的小人物，是一个被万人唾弃的人，骄傲自大的人，最不愿露出的就是美丽的皮囊之下，那颗千苍百孔的心，以及，那血淋淋的难看的皮肉。

“也就，到此为止吧……”

是谁，在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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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如墨跨坐在马匹之上，慢悠悠的走着，他并没有打算以多快的速度回去，就这样慢悠悠的，让他整理一下思绪。

三月，鲜花盛开，勃勃的生机，春风拂面，似乎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被驱赶走的严寒不会再回来了，很快，这里就会慢慢的变暖，变得让人心情愉悦。

天空中的白云一朵连着一朵，似乎很久都没有下雨了，不过也快了，这个季节，是最容易下雨的，草地，也会适时的变得柔软起来，连带着下面的泥土，一起湿润。

“哒哒哒——”

马蹄声响起来，近了，又远了，快了，又慢了。

好听的声音，让尘如墨再次感受到了，生活其实还是很美好的，如果没有那浓重的血腥味，如果没有那恶心的惨不忍睹的画面，如果没有那……

想法戛然而止。

前面是一片树林，棵棵树木挡住了所有的视线，尘如墨听着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敏感地感受到了，里面还夹杂着其他的东西。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响起来，慢慢的，慢慢的，靠近，又远离。

本能再告诉尘如墨，不要管，不要管，走自己的路就好，心，却在不止的颤抖，脑中一片混沌，尘如墨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太过没用，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深呼吸一口，尘如墨毅然决然的骑着马儿踏入了未知的森林，然后翻身下马。

公子归途（2

照理说马儿在这种地方是跑不起来，但是那声音……却确确实实的存在，有时，会急促一些，有时，会缓慢一些，但不会改变的就是，他还在响。

“哒——”

声音终止，尘如墨甚至能够想象得到马儿的尸体撞击在旁边树木上的声音，又或者，它们倒在草地上发出的嘶鸣，自然，是尘土轻轻溅起，覆盖在了它们还柔软的皮毛之上——几分钟之后，就会变得僵硬了吧。

掉头，快点走！对，就是这样，尘如墨很想马上就离开这个地方，心中在不断的叫嚣，他的面上，却永远都是心如止水般，他缓慢的踏出了脚步，然后……

来不及了！

破空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马儿似乎感到了危险，焦躁不安的走动了两下，却正是因为这两下，没有受到控制的暗器正巧扎进了他的皮肉里面。

痛苦的嘶吼一声过后，马儿疯狂的跑起来，挣脱了尘如墨手中的缰绳，身体装上了旁边的大树，横冲直撞还没有几秒钟，就横死当场。

细小的找不到伤口？不，那是一个十分明显的暗器，上面的倒钩一个接着一个，看上去很是让人毛骨悚然，这东西要是扎在了人肉上面，就是取出来，也要承受万般痛苦，更何况上面还泛着寒光的毒，不断的闪烁，映入帘里。

如果这个时候，尘如墨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话，他就是傻子，但是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并不是跑，而是尽量放轻自己的呼吸，按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些人并没有发现自己，双方人马，正在交战，趁这个空档，尘如墨可以跑，但是绝对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不然，横死当场，跟那匹马儿也没什么差别了。

耳朵里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响，尘如墨慢慢地往后退，所幸近来这个树林没有所深，不一会儿，就看见了后方的路，那广阔无垠的草原？不，就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村镇。

身体，慢慢的往后退，眼睛，时不时的看向了那个声音传来的地方，脚慢慢地蠕动，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咔嚓——”

细微的声音让尘如墨脸上本来并不明显地表情，瞬间变得尴尬起来，脸上的汗珠也顺势从毛孔之中出来滑落。

被，发现了？

还没有等尘如墨反应过来，一只飞镖就横空射了过来，尘如墨头微微一侧，飞镖只是险险的割过了发丝，尘如墨抬头一看，却对上了一张森冷的眼睛。

让人觉得犹如坠入了地狱一般的眼睛！血腥而又暴力的恐怖！，尘如墨只能看见那眼睛里面的漩涡，是杀气！这个人是一个专业的杀手！而他后面的……全部都是穿着黑色紧身衣的杀手！

似乎是无暇顾及尘如墨这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个黑衣人眼睛一转，就再次加入了战斗，一个腾空就躲过了对方随手甩过来的气刃，那气刃直直的把那半颗大树削掉，没有一点吃力，那一半边，还是平直的！

公子归途（3

尘如墨这才发现，跟他们战斗的人，是之前那个神秘的面具人，他的面具在阴森森的树林之下，显得异常的惨白，偶尔被剪碎了的阳光照射到，也显示着一股阴寒。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恐怖吧。

许是经历了太久的战斗，男子的速度只能保持在平缓，他没有突围的意思，周边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减少，却也一个又一个的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们训练有致的，从各个不同的方位攻击那个人。

人海战术纵然不错，但是终归是敌不过那个面具男人的内力强大，他一手一个，动作极为精准，主要顾忌的，就是刚刚那个杀手头子。

只见一个气刃甩出去之后，有一个黑衣人横死，脑浆瞬间爆出，杀手头子眼中杀气似乎更为浓郁了，却也没有乱了阵脚。

他们最擅长的是什么？是暗杀！现在都已经光明正大的暴露在了别人的面前了，还有什么可以说的？正是因为实力不如，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的，这笔买卖，就算是亏了，也没办法。

杀手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就算兄弟们全部死了，他也要一个人，完成任务！何奈敌人的内力太过雄厚，死了这么多人了，还不见的他的气息多么的紊乱。

尘如墨的身体有些僵硬，他没办法从容的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先不说他本身的内在怎么样，就是这些人聚集起来的强大气场就不是他能够忍受的了。

更何况练轻功都没有学的熟练的尘如墨，又怎么可能逃得出这个地方？要出去，只是几步的距离，但就是这么几步的距离，几步的时间，也足够让那些人要了自己的命，随便腾出一只手，就能秒杀。

双方对决的招式都很普通，快、很、准三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或许是因为黑衣人太多，归卿寒也没有尘如墨想象的那么从容，这一次，算是特殊情况了吧。

从小到大，归卿寒虽不说是顺风顺水，但是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遇到，买凶杀人，杀的还是他！真不知道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说起来，单单是归卿寒的名头，就让人望而却步了吧。

谁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酷好带着面具，常年不让人见脸，戴面具的人有很多，但是真正在江湖上面有名的，恐怕就是他了，尘如墨不清楚，但行走多年江湖的人会不清楚吗？

黑衣人，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吧。

“啪——”

面具男子的肩膀上面，露出了白皙的皮肤，然后瞬间，鲜血顺着细缝往后喷涌，再变成了涓涓细流，伤口并不重，但是……

涓涓细流只在瞬间，变味了黑色，慢慢的浓厚，慢慢的……侵蚀！

尘如墨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这个人倒了下去，这些人，肯定会杀他灭口的！

想到此，尘如墨僵硬住了的脚动了动，然后奋不顾身的跑了出去，一步……两步……

公子归途（4

“噗——”

胸口，钝钝地疼。

尘如墨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穿插过胸口的细小飞镖，他感受到那枚飞镖穿过他的身子，落在了地上，上面还带着一串血丝……

鲜血，顺着那个伤口，缓缓的流淌下来，浸湿了尘如墨胸口的衣衫，不过说真的，尘如墨受的伤并不重，单单是胸口绑着的束带，就帮他抵挡住了大部分威力。

不过因为神经的关系，他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疼痛，那细小的伤口，仅仅划破了衣服，还有皮肉，再没能扩大。

血，红的，就好像他现在惊惧的眼睛，泛着红潮，布满了血丝。

“咚——”

领头的那个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了，他的身体从半空之中掉到了草丛里面，周围高大的树木掩盖住了他，影子照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男人瞬间爆发出全部的内力，所有黑衣人都被震倒吐血，离得近的立刻就失去了声息，离得远一点得多喘了几口气以后也活不了了，丹田被震伤。

尘如墨离的最远，却也受到了波及，因为没有那些人强大的体魄，也受伤不轻，立刻一口血喷了出来，鲜红色的……与那黑紫的颜色截然不同。

归卿寒看着被自己误伤到的人，一点都没有同情的意思，弱者，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个人，只能算是活该，撞到了这边。

尽管归卿寒见了尘如墨三次，第一次更是跳下湖去相救，但不代表他真的在乎这么一个人，他在乎的，不过是……

既然不是弃子，自然还是有用处的，不过这种时候，谁还能顾及到别人呢？归卿寒用内力压制住了血液中毒素的传播，硬生生的把他们逼在了一个角落，然后减缓了血液流动的速度。

身体，本就寒冷，现在更让人难以亲近。

就是在强大的体魄，在受到重创、内里虚无的情况下，也是受不住的，没过一会儿</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