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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面临的是大规模的战争,必须联合各部分的势力才能最大限度的凝结力量,共同支持和保障前线。否则一环错环环错,后果堪忧。
禹家,势力大的可怕。
“我太天真了,执政三十余年,我一直在奔跑,认为一定可以超越他。所以一直拼命的为自己为国家跑在最前面。本以为努力了这么多年已经可以了原来他却偷偷躲在暗处看着我自己耍猴戏,肆意取笑,呵。”
父亲低垂着头无力的撑在窗台上,喃喃冷笑仿佛自语。
“真是令人不快啊无论是这个帝位还是我的意志,都像是无法挣脱丝线的傀儡一般,被人任意操控。恶心。
“老爹”
我噏了噏唇还是放弃了说话,颓丧的父亲此刻需要倾吐而不是多余的安慰。
陷入自己思绪的父亲一拳砸在墙上,厌恶的声线开始变得激动。
“为什么会遇见他那个污秽的家伙为了权力连自己都可以出卖如果讨厌我的话是男人就站出来真刀真枪的杀个痛快啊可是却会设计出那样的报复一点一点,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视如命脉的戎百,无拘无束的自由,同生共死的兄弟一点一点,都夺走了。
我想变强,变的比任何人都强,于是我才站在这里,拼了三十年只是不想心爱的东西再被夺走。我想保护你,女儿”
转过身来的父亲一脸疲惫的向我伸出了手,我没有犹豫的走过去靠进他张开的怀抱中。
“你是我的骄傲,我的珍宝,看着你一天天的长大,快乐的微笑,我就很满足可是他却连我最后的宝贝也要抢走。可恨在国民和女儿两者之间,我根本不想选择,真是太丢脸了小瑞凰”他用力的抱紧我,“请原谅我这个没用的老爹。”
“嗯,我原谅你。”我闭上眼微笑道:“老爹是明君,所以女儿也不可以是懦弱的帝国公主啊。何况,这一切繁乱的事端都是因我而起,老爹也好哥哥也好夫君也好,都一直在容忍我的撒娇。这次就让我来分担一些吧。”
父亲闻言不觉苦笑,“傻丫头,你从小就这样,逆来顺受,从不会索取。可是就连你想要的平淡人生我都没办法成全。”
“谁让我是您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心爱女儿呢这辈子注定是平淡不了的了。”我顽皮的眨了下眼,用力的揪了揪他下巴的胡子,意喻未明的笑道:“而且,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会向老爹索取一个天大的宝物呢,到时您可不要拒绝
“绝对不会拒绝就算小瑞凰跟我要这江山我也给。”父亲忙不迭的连连答应,甚至还怕我不信的要立字为据。
这个爱女心切的老爹貌似认为自己亏欠女儿太多了吧。真是哭笑不得,其实是我亏欠他很多才对。哪,不管怎么说,从现在开始我也要变强了呢,我微笑对自己说,我要变的比任何人都强,为了接下来无良小作的np故事,囧,不是 o ~咳咳,正色:为了爱与被爱的人。
“来,老爹,把玉玺拿出来盖上印,然后把诏书颁发下去吧。”我强拖着父亲一步一挪的把他塞进龙椅里。
一脸悲苦表情的皇帝陛下颤动的举着玉玺却迟迟不肯盖下,仿佛被迫出嫁的不是我而是他。我暗叹口气,一把夺过玉玺,伴着老爹一声凄厉的尖叫,重重的盖了下去。
“不要难过,老爹。”我笑眯眯的摸摸趴在桌上痛哭的脑袋,“禹家四公子貌若天仙,女儿都有些迫不及待和他的婚礼呢,嘻嘻~~”
从町石殿里出来的时候,顺手把诏书递给门口的执拂公公命他马上颁发下去。待刚绕出影壁,便被等在那里的宿哥哥一把捉住。
“你拒绝了么”他有些急切的问道。
“不,我答应了。”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手笑道。
“你疯了”宿哥哥的双眸圆瞪露出了恐怖的表情,“只要你不同意,父皇绝不会逼迫你这件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并没有转圜的余地。”我蓦然截住了他的话,无奈的轻笑道:“哥哥心里应该很清楚才是,事到如今不是禹家胁迫我们,而是我们需要禹家。况且这个婚事,我的婆婆大人也是极力赞成的。”
“你的婆婆”
“是呢,没错,是我的婆婆。”我笑嘻嘻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暖洋洋的空气很好,我不禁多吸了几口,放松的长叹道:“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不过既然祖宗礼法说嫡系公主可以数嫁,也不算是惊世骇俗吧”
“不要笑”
话音未落,冰冷的风蓦然袭来,面容冷峻的宿哥哥捏住我的两腮将我重重的压在了影壁上,杀气四溢的双眸冷冷的绞视着我,沉重的呼吸仿佛在极力压抑着怒气。他厉声咆哮质问:
“你怎么可以毫不在乎你的心里到底装了几个男人”
说着,无法控制的杀气化作拳头一拳向我击来,我眉头微蹙,噗的一声闷响,铁拳擦着我的耳朵嵌入了影壁里。
“宿哥哥”
“别叫我哥哥”
他猛然大叫起来,英俊的面容被某种说不清的欲望扭曲的惊怖异常。恶狠狠瞪着我的目光慢慢下移,最后凝固在我的樱唇上,他抿紧唇角缓缓的俯下身来
“哥哥哥”我一手推高他的下巴,心慌意乱的哈哈笑道:“妹妹就要有第二个驸马了,你还没有祝贺我呢。”
“”熏染着氤氲雾光的眼眸瞬间冰冷至寒,他僵硬的停顿了许久才直起腰松开我,倒退了好几大步。
“他活不到那个时候。”
咬牙切齿的丢下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冷笑后,他转身拂袖而去。
直到视野里的背影消失不见,身体顿时像被抽光了气力般缓缓滑坐在地。我捂着唇庆幸的深呼了口气,眼角的余光却蓦地瞥见身侧的青石地面上那一滩小小的血迹。我怔怔的看着那滩被阳光反射的异常刺目的红色,伸出手指按在青石上慢慢的向那里蹭去,在指尖碰触到鲜血的瞬间又猛然收回笼在了袖袍里,手指灼伤般的疼痛。
唉我抚额苦笑,真是个任性自我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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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君不悦
烟媚红莲夜
金乌破山西窗晓
满汀岚雾疏芳草
琴音袅袅倾城
剑鸣铮铮吟清寥
红绳断合欢残
牧野荒尽风月路
婵娟不再
寒月依旧似水
红鸾如梦
“公主,大喜。”喜娘十分敷衍的祝福。
“唔。”
我亦不甚真心的僵笑了一下,扶着她的手迈进銮驾。
第二次戴在头上的新娘花冠依旧重的要命,进入銮驾后并没有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正中,而是把软靠卧拍拍松后横在座位的一角,倒身舒服的躺了了上去。调整了一下姿势,我抽开暗格从里面捡出一个红润润的苹果,张口大吃特吃起来,才不管唇上新涂的胭脂已经糊的一塌糊涂了。
又出嫁了啊。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乘着銮驾嫁给尚的时候,我还是个憧憬梦幻的少女一路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期盼着婚礼和新郎。仿佛是在向全天下炫耀自己的宝贝女儿,父亲给予了我他权利之下最高规格的仪式,庞大而庄重的皇室送嫁队踏着喜庆的乐拍缓慢前行,一步一步在我羞涩的心里盛开出延伸的白莲路。
第一次是匆忙的择日完婚,因为怕横生变数,所以没管是小吉中吉大吉,总之从提亲到出嫁我连十日都没有用上,那已是入载皇朝历史中的一个经典记录。而这次我又“顽强”的打破了这个记录。从招赘禹苍为二驸马的诏书颁布天下的那天算起,到禹家风风火火的打点好一切把我从皇宫里推上銮驾迎嫁进行中,一共不过七夜的时间。如此猴急又强势的婆家大概天下只此一家吧。
因为全程几乎都是被禹家强迫操控着,父亲虽然大怒但又不得不隐忍,于是索性丢开手什么也不管,让他们去折腾,像小孩子闹别扭似的,赌气之下甚至连娘家最基本的嫁妆:彩帛如意长面和合酒都没有准备。哎,比乞丐的女儿都清贫的陪嫁啊,我这个公主还真是一穷二白的嫁的干净。相较于之前风光嫁给夏侯尚时带去的金山银山,相信这次连一个铜板都没得到的禹家老爷子应该是极度气闷的吧,不过任他气死也没有抱怨的权利,咎由自取呢。
我支着头半阖着眼,扬手把果核扔出了轻纱垂幔的车窗,好像正巧砸到了某个随嫁的倒霉蛋,銮驾外顿响起了慌乱的刀剑声和此起彼伏的“有刺客有刺客”
哎呀呀,禹家的可爱家臣们有些反应过度了呢。我小小的打了个呵欠,倒在软卧上准备睡上一小觉。
连日来累坏了,一边忙着安抚总是眼泪汪汪的委屈父亲,一边应付在朝的一个个心浮气躁的兄弟姐妹们,其中以小十二和宿哥哥为首,一个整日吵闹不休,一个干脆消失的无影无踪,却让我更加悬心;抽空又回了夏侯府一趟,夏侯尚还在兽化状态无法沟通,虽然已经不狂嚎乱叫了,不过被铁链栓住手脚蹲在屋子一角的壮硕男子看起来更加的危险。公爹大人依旧是一副想咬死我的表情,倒是笑眯眯的婆婆大人极度热衷于我的“二婚”,上上下下打点周旋游戏般的玩乐。
我预感接下来会有比想象中更加混乱的状况还等着我呢。不过幸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我心中现在是一片的清明,曾经迷雾重重的路已经渐渐的清晰起来。
似梦非梦间睡的正舒服,蓦然眼内一红,耀眼的炙热阳光扑在了脸上,是谁掀开了銮驾的垂幔,低低的一声:
“那个公主,请下銮驾。”
我揉揉惺忪睡眼朦胧的看去,男子伸进来的大手泛着淡淡的青蓝色,阳光下礼貌规正的笑靥有如死亡的召唤。竟是那个“死人”禹药。
“呃新郎是你”我迷迷糊糊的扯出一朵傻笑,打趣道。
他闻言一怔,木木然的笑道,“不,四弟身子不便,我只是代迎。”
“哦,这样啊,那真可惜哩。”我抚正了花冠,又蹭蹭干净唇角的口水,小手递进他的掌心里,扶着他慢慢的下了銮驾。
张灯结彩的太师府好不热闹,门前门后熙熙攘攘的都是来道贺的人,但却井然有序的排开两边,让出中间的金色道路,双眼被地上的金光刺激的眯起,铺在石上的貌似金箔禹让这老头,是在炫富么我厌恶的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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