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乐瑶才道:“皇上好说歹说的,娘娘现在才没有那么不高兴了。你虽然不是给娘娘添了麻烦,但总是添了堵啊。好端端的,你惹齐妃做什么?”
“你不知道就别胡说。”乐琴懒得和她计较,毕竟她不是活了两世的人,她哪里会知道自己心里的恨有多深。“那咱们娘娘是怎么说的?”
“娘娘没说什么啊……”乐瑶想了想,年贵妃的确是没有说什么。“哦对了娘娘让我回来瞧瞧你,你的药我已经让人去熬了,等下熬好了你记得趁热喝。我还得回娘娘身边伺候着,就不多和你说了。”
乐琴还想问什么,乐瑶已经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听见那关门的声音,她才觉得身上的伤疼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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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乐琴红着眼眶走进来的时候,乐瑶已经为贵妃绾好了发髻。
年倾欢见她走进来,不免惊讶:“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好好歇着。这两天不用近前伺候了,我不是已经交代下去了么?”
“奴婢有话……”乐琴不甘心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原本她昨晚就想来的。只是皇上留宿在了翊坤宫,她不便问。
“得了,你忙先下去。”屏退了一干人等,年倾欢才搁下了手里的簪子。“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乐琴,你的心太急了。”
听贵妃这么说,乐琴只觉得委屈。“娘娘,奴婢的确心急。可奴婢并非是急着为自己复仇啊。先前四阿哥的事情,必然是齐妃做的。奴婢不敢肯定是否皇后的授意,但齐妃为自己的三阿哥,存这样害人的心思也没有什么不可的。何况,皇后是不会真心扶持娘娘您的儿子走上帝位的。眼下最有利的,也就是偏帮齐妃……”
“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乐琴,你与本宫相处了这么久,你的心思本宫可谓看的一清二楚。正因为看得清楚,才不得不斥责你两句。无凭无据,你便在宫道上污蔑齐妃。旁人哪里会知道你的心思源于什么,她们只能看到本宫身边的奴婢恃宠而骄,凌辱妃主。这样的话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你以为本宫就能安然无恙么?即便皇上不会责罚本宫,亦或者还是会如同皇后劝说的那般,来这里宽慰本宫,可你能保证皇上的真心就是如此么?”
年倾欢是真的有些不高兴,脸色也不如平时那么温和。“正因为你是本宫身边人,才更要谨言慎行。漫说那料子不是齐妃弄坏的,即便真的是齐妃,你也要装作视而不见。些许小事,和她较真儿有什么意思。她还不是好端端的么?伤的只有你自己的身子,与本宫的颜面。府里你伺候的年头不短了,宫里你也算得上是大姑姑了。怎么做起事情来,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手上就没有一点准头?”
“娘娘,奴婢只是害怕重蹈覆辙,奴婢想在那个日子来临之前,早些除掉危机到咱们性命的人。难道这样也错了么?”乐琴很是委屈,她不知道为何年贵妃重活一世,性子与从前竟然大不相同了。“娘娘,曾几何时,您怎能容忍那些人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作怪呢?就拿那安氏来说,她当年不就是……”
横眉看着乐琴,年倾欢有深深的顾虑:“安氏当年,怀胎五个月的时候,惨死在自己宫里人人都以为是刺客夜入皇宫所致,可她到底是怎么死了,你我心知肚明。”
慢慢的吸了一口气,年倾欢的脸上渐渐的露出惋惜之色:“可怜了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本宫现在想想,其实何必如此。真容不下安氏,也只需等她诞下麟儿,暗中将她除掉也就是了。孩子到底是无辜的。昔日本宫的福宜福悦惨死,殊不知是不是本宫造孽太多的缘故。”
“娘娘,您若不除掉安氏的孩子,那皇后可用的皇子就会更多。将来无论是谁登基为帝,都不可能让您有安稳的日子过。”乐琴心中愤懑到不行:“奴婢只是不想看着娘娘您再为旁人着想下去。须知道,她们是不会对您有宽容之心的。”
“你说的不错。她们的确不会。”年倾欢依旧不赞同乐琴的主意:“本宫会时时刻刻小心的提防她们。但是乐琴,本宫不想你再如此的心急。齐妃纵然有不是之处,你也不可再自行冒险了。什么部署都没有,什么计策都未曾安排,你就这么冒然的扑出去,那后宫便是自取其辱,你懂了没有?”
心里很失望,乐琴怎么也没有想到,年贵妃会不为自己出头。“奴婢明白了。”然而心里不情愿,她却还是只能忍下:“娘娘不必担心,奴婢再不会冒失了。”
听她这么说,年倾欢也只是将信将疑:“不是本宫不许你谋算,而是这谋算要合情合理。本宫不会允许皇后的计谋得逞,更不会允许齐妃为虎作伥,到处害人。但一切要从长计议才好,你好好歇着去吧。”
“奴婢告退。”乐琴转过脸的时候,眼里的泪水就忍不住了。一想起被扒了裤子,按在宫道上挨板子的情形,她的心就疼的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自己遭了这样的罪,可贵妃竟然能息事宁人。到底她的仇还能不能报了?
后院里的小太监跟着几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乐琴才走过去,他们马上悻悻的闭口,都不再出声了。“没事情要你们做么?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嚼舌根。”
几个人连忙低头认错,道一声姑姑息怒,就纷纷退下了。
这让乐琴更为恼火了,旁人就罢了,现在连自己宫里的奴才,都敢在背后戳脊梁骨,这往后的日子,叫她怎么挨下去啊?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厢房里走,她顾不得疼,只觉得狼狈至极。贵妃的一句话,就可以让齐妃低头,可为什么贵妃宁愿不出声呢?
“娘娘,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乐瑶走进来,见年贵妃对着镜子发呆,目光些许的空洞,显然是没有看镜子里自己的倩影。“奴婢已经让胡来喜准备好的肩舆。”
“嗯。”年倾欢轻轻的起身,对乐瑶道:“乐琴的性子要强,受了这样的委屈,难免心里不痛快。若是对你撒火,你也多让着她些。这几天,让小厨房做些她爱吃的送过去,另外药也要准时给她涂抹,服用。”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乐瑶只觉得有些奇怪:“娘娘恕罪,奴婢多嘴问一句。您既然这样关系乐琴,为何不求皇上治齐妃藐视之罪。毕竟乐琴是翊坤宫的人,且轮不到齐妃替娘娘管教……”
眼尾的余光划过贵妃的脸庞,乐瑶赶紧住口。
半晌,年倾欢才垂下眼眸:“后宫之中,不怕树大招风,只怕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却还想着惹火烧身。这一次,本宫若是替乐琴出头,下一次她只会更加变本加厉。本宫到底是个寻常人,没有三头六臂,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招架的住。”
这么说,也是年倾欢有自知之明。数次的交锋,都是皇后吃了亏。表面上是自己在宫里的地位无人能及,恩宠早已经胜过了皇后。实际上,她知道皇上防着年家,而皇后也在暗中部署一切,她高高在上的好时候,不过也就是昙花一现罢了。既然心里什么都明白,那争这一时的高低做什么,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的筹谋其他……
“总之,本宫不会为乐琴去追究齐妃什么。她若是想得明白,自己就会好好的。若是想不明白,本宫也不打算再费口舌。”年倾欢只觉得心很累,要是当初死就死了,没有再活这一世,是不是能好过一些。二茬的罪,同样的恨承受两遍,她真的心力交瘁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求恩侍寝,安氏意动
“还是皇后娘娘宫里的花开得最好。臣妾听说,这些秋海棠都是娘娘亲手栽培,日日搭理的。难怪花也这么精神,真是叫人看着舒坦。”李怀萍与安氏伴着皇后说话,逢迎之语不免就多了一些。“到底还是娘娘最有耐心,臣妾是怎么也养不出这样好的花来。”
安笑然止不住的点头,容色清秀的面庞,透着赞同之色:“皇后娘娘福慧双修,这景仁宫的花自然也沾了些娘娘的福气。水灵灵的看着动人。若是娘娘不嫌弃,臣妾想能日日来娘娘宫里,跟娘娘学学这栽花的功夫呢。”
静徽笑着呷了一口茶,搁下茶盏才柔和道:“所谓养花,也就是养心。从萌芽到枝繁叶茂,一点功夫也不能少。什么时候该浇水,什么时候该施肥,什么时候要修建碍眼的枝条,什么时候育蕾……嗨,说到底,也就是长日无聊,找些事情来做罢了。”
皇后说的倒也是真的,这些日子,李怀萍也有所察觉。皇后成日里不是养花种草的,就是吩咐太医院为她调配养颜的润肤膏,再不然,就是隔三差五的各种药膳,对后宫的事情置之不理,颇有几分撒开了手的意味。当然,李怀萍从不相信皇后是那种能放开权势之人。这么做,无非是韬光养晦而已。
只是安氏自上次受伤康复,就没有得到过皇上的召幸,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愿意来景仁宫变着花样的哄皇后高兴。
“笑然你还年轻,正是含苞吐艳的好时候。成日里若只和这些花花草草打交道,只怕旁人还以为你心里没有皇上。”静徽微微一笑,目光温和的触及她的目光。“怎样,你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是可以侍寝的时候了!”
脸上一热,安笑然娇羞的垂下头去:“臣妾只求能时常陪伴在皇后娘娘身边就好。”
看着她含羞的样子,静徽更觉得自己劳了。这样可人的小女儿情态,她都忘了是怎么才能做出来。“你对本宫有心,本宫自然是知道。也正因如此,本宫才希望你能好好的侍奉皇上。这些日子,皇上少进后宫,去也便是年贵妃处、熹妃处,旁人想要见皇上一面都不易。长此以往,本宫是真担心后嗣凋零。你若真要为本宫分忧,就想想该怎么侍奉在皇上身侧,让皇上喜欢你,早点为大清开枝散叶,叫本宫真正的安心。”
安笑然紧忙起身,恭敬的朝皇后福道:“多谢娘娘提点,臣妾必然尽力而为,只是……”
李怀萍懂安氏要说什么,插嘴道:“是啊,娘娘,这些日子皇上原本就鲜少来后宫走动。每来,还必然是去固定的去处。传召新晋宫嫔侍寝更是鲜有耳闻。纵然安妹妹有心,可皇上无意也只能是徒劳。”
知道她们姐妹同来就必然是为了这个,静徽心里也不恼。在后宫,所有女子无非都是求这些罢了。没有恩宠的时候盼着能被皇上垂注,有了恩宠又寄望能早些怀上龙胎,扶摇直上。到真的诞下麟儿了,又希望他是皇上最在意的皇子,来日能君临天下。为自己活着也好,为皇嗣活着也罢,甚至为母家也没有什么不可。总之如出一辙的心思,静徽是真的看透了,也看腻了。
这些花枝招展的女子之中,究竟有几个是真的因为爱着皇上才去争宠的?
“再过几日,就是十五。皇上至少会来本宫宫中用膳。到时候,本宫会求皇上去瞧你的。”静徽示意她起身,又给映蓉递了眼色。“这是外头进贡的香饵,清新宜人,令人陶醉。皇上最喜欢这个味道,你点的时候,往里面加一点薄荷,甜腻之中略微带着清新的苦涩,姿势锦上添花。能猜到皇上的心思,却又不着痕迹的聪明,想来皇上一定会多去瞧你。”
“多谢皇后娘娘提点,臣妾明白了,自当会用心的。”安笑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心里踏实了不少。毕竟已经入宫了,获宠是唯一可行的路。否则她有怎么能对得起自己这一世呢。
从景仁宫出来,安笑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人,对齐妃道:“天气闷热,又这么多人跟着,臣妾当真有些透不过气。看样子是有大雷雨了。”
李怀萍会意,对冷玉道:“你陪着我走一走就好。”
冷玉遣走了其余人,只和安常在身边的紫菱,远远的缀在两人后面。
“妹妹有什么话,现在尽可以说了。”李怀萍缓缓的看她一眼,心里漾出另外一番滋味。
“表姐。”安笑然未曾开口,脸色已经缓缓的沉下来了。“这些日子,我冷眼旁观,总觉得皇后娘娘是一直处于劣势。反而年贵妃如日中天,越发的强悍。熹妃、裕嫔都是有皇嗣的,她们已经投向了年贵妃的阵营。而皇后身边除了姐姐,竟然再无可用之人。倘若咱们一直跟着皇后,岂非要孤立无援了。届时整个后宫都咱们的劲敌,顾此失彼,我当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
没想到安氏竟然动了这样的心思,李怀萍听得脸都发白了。“妹妹切莫再胡言乱语了。你可知,你的一句话,也许会搭上你安氏一族人的性命。”
脸色一僵,安笑然赶紧回头看身后的侍婢。幸亏她们跟的很远,自己说话的声音又轻,想来是听不见什么。“表姐莫要吓我。”
“我不是吓你。而是此乃事实。”李怀萍握住了她的手,眼角眉梢尽是寒意。“我现在便郑重的告诉你一个道理,只要上了皇后娘娘的船,便只能是皇后娘娘的人。倘若你旁逸斜出了其余的心思,那你的下场会比死更惨。”
一番话唬的安笑然心都在颤抖。“可是表姐……”
李怀萍捏住她的手又是一紧,眸子里的谨慎之色不减,语调也是轻而坚决的。“有一点我要提醒你,皇后现在的处境是占了下风,但不是劣势,也不是弱势,而是示弱。示弱你懂么?”
“表姐的意思是……”安笑然似乎懂了一些。“可是皇后娘娘到底不是皇上最心疼的人,且膝下也没有皇嗣。万一来日,贵妃觊觎后位,难保不会下手……皇后娘娘若是果然支撑不住,那咱们也会跟着倒霉的。我只是怕……”
“怕?”李怀萍冷笑了一声:“怕有用么?怕能解决什么问题?”
“正因为皇后娘娘也许真的会不济,咱们才更得要想方设法的保全娘娘。不到你能振翅高飞的时候,所有的事情你都要为皇后娘娘筹谋打算。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倘若你不能做到,那无论你是跟着皇后,还是跟着贵妃都没有不同。后宫之中,恩宠从来都是此消彼长,说白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向东向西,一旦抉择就不能更改。否则墙头草的下场,便是两股势力都容不下你。无论最终谁输谁赢,你都是最先被除掉的眼中钉。”
李怀萍没想到,这个安氏竟然如此的不安分。想勾结皇后的同时,再搭上贵妃那边。真是叫她后脊梁发冷。“妹妹,做姐姐的奉劝你一句。凡是不要太多心思,好好的做好眼下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了。”
听了齐妃这番话,安笑然也只能点头。“多亏还与表姐提醒我,否则我当真是要出大错了。为今之计,也只好任凭皇后娘娘操控。”
“操控?”李怀萍很敏感她用的字眼。“我说妹妹,如果不依靠皇后,凭你自己去争宠,也许皇上不会再翻你的牌子了你想过么?皇后娘娘纵然是拿你当一颗棋子,受益的也并非只有娘娘一人。你难道就没有好处么?所以凡事,不要说的如此明白,纵然你心里知道,也不要表露的这么明显。后宫之中,唯有守口如瓶,唯有谨慎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知道了。”安笑然不再多话,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就安心了。其实皇后利用了自己,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安笑然不是傻子,她不会让齐妃白白利用她。于是尽可能的在齐妃面前装蠢装笨,装不满皇后,装存有异心就能糊弄过齐妃去。让齐妃对她只是利用的心思,感觉不到半分威胁才是最好的。
且瞧着齐妃的样子,必然是想要借着皇后往上爬,来日三阿哥真的能君临天下了,她再动手对付皇后不迟。摸清了这些人的真心,安笑然只觉得后宫真的是天下间最腌臜的地方了。这里的女子,容貌倾城,宛如天仙。可她们偏偏做着最叫人恶心的事情,满肚子的坏主意,当真能让人恶心死。“多亏表姐在我身边,否则我岂会有来日呢!”
“好了妹妹,别想那么多,只等着皇上传召你侍寝便是最好了。”李怀萍松开了她的手,才幽然一笑:“你赶紧回去歇着吧。记得,皇后娘娘赐下的坐胎药,一定一碗不落的喝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亲疏远近,一较分明
从养心殿回来,佳甜一脸的失望,原本柔润的眸子,看上去有些暗淡无光。眼睑处布满了鲜红的血丝,眼下一团青黑,薄薄的勾列出她的憔悴与不安。
“佳甜?”年倾欢从钦安殿出来,才走了几步就看见这一幕,心里诧异。“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幅样子?”伸手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必多礼请安,才发觉她又瘦了许多。那手虽然依旧柔嫩,却再不是软绵绵的。完完全全如竹枝一般的硬。“是身子不舒坦么?叫御医给你瞧了没有?”
“多谢贵妃嫂嫂关怀,我只是……昨晚上没有睡好罢了。方才给皇上哥哥请过安,心里才稍微踏实一些,嫂嫂是过来陪皇上哥哥说话的吧?那佳甜就不耽误你了。先行告退。”对着年贵妃的时候,佳甜心里是真的禁不住妒忌。即便是远在西陲,也有个人在惦记着她的安好,而自己呢,只怕从来就没有在那个人心上停留过片刻。
但是佳甜明白,这不是贵妃嫂嫂的错,她不该怪她什么。
“那你好好回去歇着,我让人送你。”年倾欢召唤了胡来喜,让他们用自己的肩舆送佳甜回宫。目送她离去,她才幽幽的叹了口气。“本宫知道佳甜为什么不高兴,本宫也知道她何以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彻夜难眠……”
乐瑶不解的看着贵妃,并不明白贵妃这是要说什么。“娘娘担心公主,不如抽空陪公主说说话。”
“说话能解忧,却不能解心结。”年倾欢想了想,吩咐乐瑶道:“本宫的梳妆台那个喜鹊登梅的香檀木珍品盒里,有一对紫玉的耳当。你叫人取了,连同家书一并送去给哥哥。哥哥见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是。”乐瑶有些糊涂,她不懂公主不开心,和那对紫玉耳当有什么关系。也不懂送年大将军那样的物件儿,为何就能让公主高兴。但她心里有个疑影,若此时此刻,陪在贵妃身边的人是乐琴,她会不会尽数都懂呢?为何自己也追随了贵妃这么多年,却从不晓得贵妃的心思,偏偏是乐琴,什么都能看得透,什么都能摸得准,让贵妃觉得很舒心?
送了贵妃进养心殿,乐瑶赶紧退出来去办贵妃交代的事情。这些日子,难得乐琴不在身边伺候,她以为自己能得脸一些,得到贵妃的赏识,谁料自己还是这样的没有用。除了一些细碎的小事情,她始终也不能为贵妃分忧……
“臣妾给皇上请安。”年倾欢走进去的时候,胤禛还低着头在看什么。“秋高气爽,却最容易虚火燥热,臣妾让人熬了清火清心的莲子百合粥,皇上尝尝可还好么!”
胤禛放下了手里的信笺,含笑抬起头:“你的哥哥,朕的年大将军在外头为朕扫清祸患,原本就已经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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