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之事,竟然拿好端端一个女儿家的清白来诬陷自己的弘历。
此时此刻,雁菡虽然心有不甘,也畏惧至极,可到底是冷静的。“臣妾还未曾详细问过此事,请皇后娘娘为弘历做主。”
“那宫婢在哪儿?”静徽问身边的映蓉。
映蓉忙道:“奴婢方才打探过了,那宫婢已被救下,现下正关在耳房,由专门的嬷嬷看管着。奴婢这就将人带上上来,由皇后娘娘亲自查问。”
未免有失偏颇,静徽清了清嗓子,尽量放慢语速道:“弘历,皇额娘想先问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弘历听皇后唤他,少不得抬起头:“回皇额娘,儿臣课毕,返回阿哥所时,遇着一个侍婢鬼鬼祟祟的抱着一个好大的包袱。穿过回廊的时候,还有一根金簪子从她身上掉下来。儿臣觉着那金簪子格外名贵,并非阿哥所的侍婢能拥有的。就一直跟着她穿过回廊。哪知道,她的脚步轻快,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不见了踪影。这就更让儿臣心中生疑,以为她发现了儿臣的行踪才故意藏匿起来。谁料……谁料当儿臣听见某一间厢房有动静,闯进去的时候,就看见……”
那个情形,弘历也不愿意再提及。毕竟他是莽撞了些,可到底并非存心。岂料那个宫婢忽然就悬梁了,还口口声声诬陷自己是故意。这未免也太让人冤枉了。
雁菡握住弘历的手,宽慰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慈惠公正,必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年倾欢只是淡然一笑,心中有了计较。显然那个抱着包袱的宫婢,与厢房里沐浴的宫婢并非同一个人。前者的目的,就是要将后者引去此处。四阿哥到底年轻,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晓得找出真相,却不晓得保护自己。倘若当时还有奴婢在身边侍奉,可能事情就不会闹成这个样子。“敢问四阿哥一句,何以今日就你一个人回阿哥所,身边却没有奴才近身侍奉?”
“回贵妃娘娘的话,儿臣身边的刘喜儿,替儿臣去御膳房取糕点了。每每课毕,儿臣都觉得饥肠辘辘,以至于刘喜儿养成习惯,每日都要往御膳房多去一次。”弘历并未撒谎,只是如实的回话。
“既然是习惯,就并非一日两日养成。”年倾欢微微一笑,看向皇后:“娘娘,如此说来,盯上四阿哥之人,早就已经心中有数了。此事也必然不是计划了一日两日。以至于整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也是情理之中。”
静徽破天荒的没有辩驳,只是赞同的颔首。
而此时,汪泉也将那侍婢带了上来。不该听的话不要听,汪泉也是个明白人。趁着这个功夫,他赶紧退下,领着手底下的内侍监,将阿哥所里里外外在搜查一遍。也总算对皇后有所交代。
“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那侍婢哭的可怜,一个劲儿的磕头,嘴里连连告罪。
“好好说话即可。”静徽有些不耐烦,声音威严:“你叫什么?”
“奴婢飘香,是新来阿哥所伺候的。”
“抬起头来。”年倾欢有些奇怪,能让皇后选中,以这样一个罪名诬陷四阿哥的侍婢,到底是有多么的秀色可餐。“让皇后娘娘瞧瞧你的模样。”
飘香瑟缩着仰起头,目光却一直看着地面,并不敢与皇后娘娘对视,更不敢看一旁的贵妃。
“是个模样清秀的美人,瞧着年龄也不大。”年倾欢像是自言自语。
“贵妃这话……”静徽饶有兴味的瞥她一眼,心想,难不成年氏要落井下石,将四阿哥与熹妃置于死地。这倒是意外收获了。光是自己一个人,除掉四阿哥总归不能向皇上交代。倘若年贵妃为了自己的儿子,冒险这么做了,那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么。
抿着唇凉凉一笑,年倾欢并不以为意:“皇后娘娘可别误会,臣妾没有别的意思。仅仅是想问问这丫头,究竟收了旁人多少好处,能豁出自己的性命来诬陷大清的皇子。本宫只怕你有钱也没命享用。若不为钱,只是为家人牟利,本宫也敢断定,此事必然祸连九族,你享用不了的恩惠,你的母家你的族人也同样享用不了,如此的吃力不讨好,到底为何?”
飘香闻听此言,哀痛不已:“贵妃娘娘明鉴啊,奴婢并没有诬陷四阿哥。实际上,奴婢是真的,真的被四阿哥……”
“你胡说。”弘历义愤填膺:“本阿哥不过就是闯了进去,不慎看见了你沐浴。从头到尾,我都是无意的,根本就不曾对你做过任何。你为何要这样诋毁我的清誉?”
雁菡也少不得顺着往下问:“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上至主子,下至奴才,沐浴需在入夜之后,夜深人静之时。何以你光天化日就在房里沐浴?难道内务府的奴才没有教你宫里应当遵守的规矩?”
“回熹妃娘娘的话。那是因为,奴婢被派去钦安殿抄经,为宫里的几位阿哥祈福。这是掌事公公赏下的差事,为表诚心,奴婢必得要斋戒沐浴才是。且这于浴室与热水,也都是掌事公公赏下的,并非奴婢自己的主意。”飘香哭得可怜:“奴婢的清誉,已经毁在四阿哥手上了。奴婢已经并非清白之躯了,只求一死,还望皇后娘娘成全。”!!
第二百三十三章:雾里看花,追查迷踪
“岂有此理。”雁菡是真的恼了:“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诋毁本宫的四阿哥,你可知死罪么!漫说四阿哥只有十二岁,即便他已然长大成丨人,也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情。倘若你再敢胡言乱语,就别怪本宫撕烂你的嘴。”
鲜少能见到淡泊明志,轻灵婉约的熹妃,如同泼妇一般。静徽看这景儿,心里也是乐呵的不行。“熹妃,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不必这样着急。”
雁菡自知失态,少不得悻悻住口。好容易才沉下一口气,胸闷可想而知。“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一时心急。因着此事关乎四阿哥的清誉,臣妾不得不亲自问着侍婢两句,还望皇后娘娘允准。”
“你问便是。”静徽故作大度姿态,也不追究方才熹妃的失仪。“到底你是弘历的额娘,没有人比你更加急切的希望弄清楚整件事。”
“多谢皇后娘娘。”雁菡知道这是皇后故意为之,且就是要看她的洋相。但碍于情面,她也不得不向皇后致谢。随即忍着脾气,问飘香道:“你说四阿哥毁了你的清白,你可有证据。且四阿哥又是怎么毁了你的清白?”
飘香又羞又臊,只觉得抬不起头做人。她咬着下唇,唇瓣上留下明显的齿痕,就要渗出血来,那声音是从牙缝里寄出来的。“四阿哥他……他夺去了奴婢的贞操。她不让奴婢出声……奴婢不敢大声呼救。可……可是后来,奴婢疼极了,才忍不住……经过的奴才听见动静奔过来,这才惊着了四阿哥,女婢才得以逃脱。”
“简直可笑。”年倾欢饶是比熹妃更加疾声厉色:“漫说四阿哥品行端正,必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直说四阿哥的年岁,便可知他不过还是个孩子。你这样的话,竟敢当着皇后与本宫的面胡嚼,看来不动刑,你是不会从实招来了。比起四阿哥如何轻薄于你,本宫更有兴趣知道,你这丫头的嘴到底有多紧。”
年贵妃为自己做主,雁菡就没有开口。反而是身边的弘历有些沉不住气,拳头捏的紧紧的。
“贵妃娘娘,奴婢所言一字不虚,皆是实情。不信……不信奴婢的话,您尽可以让经年的嬷嬷为奴婢验身……”飘香死咬着不松嘴,料想旁人也无可奈何。
“好哇。”年倾欢赞同:“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静徽当然不会反对:“映蓉,去办。”
映蓉领着哭哭啼啼的飘香,快步的走出了正殿。
弘历这才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礼:“皇额娘明鉴,儿臣当真没有做过那些污秽不堪的事情。实际上,儿臣进入浴室,发觉飘香正在沐浴,就迅速的捂住眼睛,躲在了屏风后面。飘香当时哀求儿臣千万不要发出声音,以免坏了她的清誉。儿臣为难之际,就听见她从浴桶里走出来,慌慌张张的声音。再后来,是她惊叫出声,儿臣才问究竟是怎么了,随后就有奴才闯进来。皇额娘若不信,大可以传召当时闯进来的奴才一问便知,当时,儿臣是站在屏风之后,离飘香还远有一段距离。”
雁菡听弘历说话条理分明,心里也微微轻松了不少。“皇后娘娘,既然此事要查清楚,臣妾以为每一处都不可放过。必得要向奴才查问清楚才可。”
“不急,本宫有的是时间,姑且一个一个慢慢的查问。”静徽叹了口气,看一眼满面愁容的弘历,忧心忡忡道:“其实此事也算不得天大之事,四阿哥若你喜欢那飘香,只管禀明你额娘,让她给你陪床也就是了。毕竟你十二岁了,也不小了,这点要求倒也合情合理。来日,你皇阿玛赏赐你寝宫,只消让她跟着你出宫,当个侍妾也是她的福气……”
赶紧跪下,弘历连连摇头:“多谢皇恩娘为儿臣长远计,可儿臣当真不喜欢那飘香。她又是才阿哥所伺候的,在此之前,儿臣连她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
很明显皇后是在误导四阿哥,让他以为这件事没有什么了不起。也许四阿哥未免麻烦,会爽快的承认自己的确喜欢飘香,如此一来,便不是随便毁人清白,说出去也好听了。实则才不是如此。年倾欢曾听人提及,皇上还是阿哥的时候,曾喜欢过一个侍婢。却因为八哥的缘故,将此事捅到了先帝面前。可悲的是,先帝非但没有成全皇上的一番情意,反而以蛊惑皇子的罪名,将那侍婢乱棍打死。从此,这件事变成了皇上心里的一根刺,任是谁提及,都必然触怒龙颜。
显然,皇后对此事也必然比自己清楚。她正是要小题大做,让皇上生四阿哥的气。皇上越是嫌恶四阿哥,对她就越有利。将来,后继之君的人选若无四阿哥,熹妃即便得宠,也威胁不到皇后什么。
想到这儿,年倾欢幽幽笑了:“皇后娘娘如此为四阿哥打算,当真叫臣妾钦佩不已。只是很可惜,四阿哥并无此意,又是头一次见飘香,再怎么样也不会如同那侍婢所言。昔年四阿哥年幼之时,便被带进宫由先帝亲自教导栽培。臣妾以为,四阿哥成日里读的都是圣贤书,品行端正,怎么也不可能如同区区一个贱婢所言。”
静徽还没开口,就瞧见映蓉走了进来:“如何了?是否如她所言?”
“回皇后娘娘,的确如此。”映蓉脸色发青,说话的声调也是低低的。“嬷嬷已经为飘香检查过身子,的确是才……”
“皇额娘,弘历当真没有做过!”没想到事情会真的如此,弘历又急又气,脸色很是不好。“儿臣以自己的性命启示,绝没有做过这样不光彩的事情。”
“传最先瞧见四阿哥的奴才上殿。”静徽并不多言对此事的看法,只问年贵妃道:“贵妃如何看待飘香此事?”
年倾欢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臣妾怎么觉着,是有人野心勃勃,想要飞上枝头呢!”
静徽料到她会帮着熹妃,只是浅笑辄止:“那熹妃也一定是如此以为的了!”
“知子莫若母,臣妾也愿意以项上人头为弘历作保。臣妾的儿子,一定不会糊涂至此。”雁菡心里有些不得劲儿,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儿子。
“那就问清楚再说不迟。”静徽瞧着人进来,少不得蹙眉,待那奴才行了礼,她才沉稳这开口。“你步入内寝之时,究竟看到了真么!本宫不想听见任何一句虚妄之言,若不实事求是,别怪本宫严惩不贷。”
那奴才唬的脸都青了,连忙道:“回……回皇后娘娘……奴才进去的时候,看见四阿哥站在屏风之外,正在,正在……”
“正在做什么?”静徽冷喝:“话都说不清楚么!”
“奴才该死!”那奴才咬着牙道:“四阿哥当时正在穿好衣裤,而飘香瑟缩在浴室之内,一处墙角爱爱哭泣。”
“你胡说八道!”弘历愤恨不已:“本阿哥几时穿好衣裤了,你竟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简直岂有此理。”
“四阿哥饶命啊,四阿哥饶命啊。”那奴才赶紧跪下,连连朝着弘历叩首。“皇后娘娘问话,奴才不敢有妄言。何况,浴室的地上都是水,还留下了四阿哥的足迹,奴才何以能瞒天过海。后来闻声而来的奴才,也都看的一清二楚啊。”
汪泉这个时候适时的出现,领着两个内侍监恭谨道:“皇后娘娘,此奴才所言不虚。方才奴才领着人于阿哥所检视一番,浴室的地上的确有脚印鞋印和水痕,奴才也用四阿哥的靴子对比过,脚印一般大小,断然是不会有错的。”
“你们……”弘历愤恨不已,双眼充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有做过便是没有做过。”
根本不理会四阿哥的咆哮,汪泉示意身后其中一名内侍监捧了东西上前,随即开口:“请皇后娘娘过目,这物件儿是奴才从四阿哥房里找到的。看样子是女子之物,并非内务府为皇子所准备。”
“那香囊……”弘历大惊失色:“那香囊与此事无关,乃是儿臣在御花园拾到的。原是想着物归原主,可儿臣并不知道究竟是谁遗失。请皇额娘明察。”
静徽揉了揉脑仁,故作犯难之态:“弘历,并非皇额娘不帮你,只是此事……终究也是痕迹太露。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你,叫皇额娘怎么办才好。”
雁菡眼底只有恨意,她垂首,静静的想着整件事情。从方才到现在,所有的证据的确如皇后所言,一分一毫都不差,矛头指向她的弘历。可偏偏,所有的事情太过严丝合缝,如果是突发事件,怎么会有这么多证据存在,完美的控诉四阿哥的罪行。分明就是有人存心使然。“皇后娘娘,还有一个办法,能证明弘历是无辜的。”
泪水模糊了熹妃的视线,她轻轻的走上近前,跪在弘历身边,低低问:“历儿,额娘问你,颜面和性命,哪个对你来说才最要紧?”!!
第二百三十四章:形势不利,渔人得利
弘历很想说,颜面和性命都要紧。然而对上额娘一双红肿的双眼,他无语凝噎,艰难的点了下头。“若是连性命都丢了,还要颜面有何用处。可若留着性命,儿子早晚能将这颜面找补回来。”
“好。”雁菡咬着牙,将心一横,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能说出这句话。“皇后娘娘方才听得分明,映蓉所言,嬷嬷已经证实飘香乃是处子之身已破。如今要证明弘历的清白,只消请嬷嬷同样为弘历验明正身,处子血,就是证明弘历清白与否的最好论断。”
不知道皇后心里是怎么想的,这话让年倾欢险些掉下泪来。弘历到底是四阿哥,说不定来日荣登大宝,就成为大清的一国之君。若是,此事真的经由嬷嬷的手来验明,只怕这件事会成为他身上永远无法磨灭的污点。就算能证明清白又如何,只怕也不是真的那么清白了。
静徽自然是不肯的。“弘历乃是堂堂的皇子,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只怕他今后都未必抬得起头做人。本宫以为,若要如此,还不如认下此事,直接将那飘香收尾偏房,好吃好喝的养着她,她也就不会再悬梁自尽。能息事宁人最好。何况古往今来,男儿大丈夫,三妻四妾稀松平常,终究也不影响什么。你们母子,又何必这样较真儿?”
年倾欢冷笑一声,轻蔑的对上皇后一双凤目。“这怎么能同?验明正身,的确会让四阿哥颜面有失。可没做过便不是贼,即便是失了颜面,清白到底是清白的。难不成为了保住一点点所谓的面子,就要违心的承认自己根本从未做过的错事,就是对四阿哥好么!臣妾以为,后宫从来不是说不清道理的地方,只看有没有这个本事能说得清楚了。既然熹妃与四阿哥都坚持验明正身,何不遂了他们的心愿?”
冷冷的笑起来,静徽前仰后合,目光里同样是轻蔑与愤怒。“年贵妃啊,你到底是太年轻了。你可知道颜面尽失,对皇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若是言官御史,将此事写入史册,四阿哥将会如何遭后人诟病、编排你可能预料。何况皇上,未必喜欢这样颜面尽失之事。贵妃你年轻,难免毛躁,本宫却不得不提醒你,不要为了一时的痛快而置气。届时你倒是可以全身而退,要承受这恶果之人却不是你!”
“皇额娘,儿臣愿意验明正身以示清白。”弘历含着泪,坚决道:“儿臣没有做过的事情,宁死也不能承认。倘若为着此事,污损了皇家清誉,儿臣宁愿亲自向皇阿玛告罪。即便皇阿玛不原谅儿臣,儿臣也不能为平息一时风波,承认自己未曾做过的错事。求皇额娘成全。”
言罢,弘历重重的朝皇后叩头,每叩一下,嘴边便坚决道一句“求皇额娘成全”!
“好了。”静徽看他执意如此,心想这四阿哥也是个铮铮铁骨的男儿。可惜偏偏是熹妃所出,到底也是没有大用处。“你既然执意如此,本宫也就不拦着你了。弘历,两种选择将要面临两种不同的境遇,此时此刻,也许你以为你自己考虑清楚了,但本宫以为未必。但是你必须明白,一旦做出了选择,并按照你的选择行事,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你可千万不要后悔才好。明白了么?”
“多谢皇额娘提点,儿臣明白了。”弘历咬字有力,言罢又朝熹妃叩首:“儿子没用,连累额娘,请受儿子一拜。”
雁菡伸出双手,轻轻将弘历扶了起来。“母子之间,没有这样客套的话。弘历,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何事,无论伸出何地,你都是额娘的骄傲,额娘以你为荣。”
“是,儿臣谨记。”弘历郑重应声,便不再迟疑。“烦请映蓉姑姑带路。”
难过的别过脸去,雁菡当真不愿意看见这一幕。然而转过脸之后,她的目光会然瞟过内侍监手里那个香囊,眼前登时一亮。“且慢,皇后娘娘,臣妾可否看一眼此香囊?”
静徽有些迟疑,但终究点头。“你要看,便拿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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