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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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香囊,解了禁足之后才交到熹妃手中。也算是错有错着,好歹也化解了今日的危机。”李怀萍微微一笑:“娘娘,臣妾当日的小聪明,今日派上大用场,只是因为……臣妾多年侍奉在娘娘身侧,心中敬重娘娘,故而对娘娘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深有领会。四阿哥得了臣妾的东西,与臣妾有这样的缘分,也难免臣妾今日能顺利的相救,归根结底,还是碍于臣妾熟悉娘娘才能如此。到底,臣妾也该感激娘娘一番教诲。”

“本宫奉劝你,话不要说的这样满。”静徽眸子里乍现一道寒光:“正因为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你会更了解本宫,你才必得要晓得,本宫从来不会对有异心之人心慈手软。”

“臣妾自以为侍奉皇后娘娘殷勤得体,从来不敢有异心。”李怀萍幽幽的垂下头去,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惜娘娘眼中,臣妾不过是个没有用处之人。能否留在皇后娘娘身边继续效力,只看臣妾是否还有这样的福气。”

“哼。”静徽轻蔑冷哼:“你这样坏了本宫的好事,还指望着继续为本宫效力么!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臣妾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李怀萍审慎道:“唯独例外的那回,就是将那羊脂白玉镯敬奉皇后娘娘。臣妾没想到,娘娘您非但不喜欢,反而还十分的厌恶臣妾这种行为。除此以外,臣妾敢为自己做的任何一件事负责。就好比今天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是臣妾搅合了娘娘的好事。但是娘娘,您不妨仔细想想,臣妾大可以不知声,不开腔,由着娘娘将四阿哥拉下马,从皇子沦落为罪犯。待到皇上回宫,臣妾再佯装好人,将这里面的事儿一五一十的禀明皇上,您觉着皇上会不会就这么容许娘娘您残害皇嗣。”

猛的一拍手边的桌几,静徽勃然大怒:“齐妃你好大的胆子,无凭无据,胆敢冤枉本宫,你可知死罪?”

李怀萍闻言不由得大笑起来:“娘娘,臣妾方才说过了,臣妾侍奉娘娘多年,怎么会不知娘娘的真心。您真的以为,是臣妾太过聪明,洞悉了飘香那罪婢无耻的行径,知晓她是用手指自己毁了自己的清白!还是您觉得,此事真的坐实了,臣妾也会对皇上说这样的话么?”

静徽眼眸微紧,有些难以置信的凝视着齐妃。“那你想如何?”

李怀萍索性将右臂上的袖子微微往上撸,露出一截手臂,以及手臂上一个毫不起眼的玉镯子。“娘娘一定不认得这玉镯子吧,可是飘香认得。这玉镯子,是她被卖进烟花柳巷,那可怜的姐姐留给她的念想。”

“你……”静徽嚯的站起身子。

“娘娘您以为,飘香没有父母,又早早被族人嫌恶的赶了出来,就必然不会受制于人。所以只要她干干净净的替你做好这件事情,就一了百了了。其实不然,每个人都有弱点,飘香之所以愿意做这件事情,就是想救出她的姐姐。否则,自己的性命都未必能保得住,冒这个险做什么?”李怀萍和蔼一笑:“娘娘一定想问,臣妾如何知晓这件事。那就要归功于臣妾身边的冷玉了,冷玉与那飘香是同村的好姐妹,年长飘向姐姐5岁,飘香也一直当冷玉是姐姐。

入宫以来,小姐妹二人没少交心。偏偏这么凑巧,娘娘您好选不选,竟然选到了这个可怜的丫头,怎么说也算是成全了臣妾一回。或许在此之前,在您眼中,臣妾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可在此之后,在您眼中,臣妾或许应该还有那么丁点儿的分量。既然不是没用处的,就不该秋扇见捐,被娘娘扔到一旁。”

静徽扬眉颔首,道一声“不错”,唇角也慢慢的勾起,完成好看的弧度:“本宫从来就没有看错你。现下,你替本宫解决掉这个麻烦,本宫应该赞你细心善解人意才是。”

“臣妾不敢当。”李怀萍微微一笑:“臣妾只是希望,皇后娘娘能一如往昔眷顾臣妾母子。而臣妾也必然如旧为娘娘效命,不敢生出非分之想。”

“你真当本宫还能信你?”静徽冷声问:“本宫能算计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齐妃当真不害怕么?”!!

第二百三十七章:忽然失常,懋嫔出事

“臣妾不敢胡乱揣测皇后娘娘心意。”李怀萍虽然放低姿态,却不过分妄自菲薄。她的言谈之间,甚至还有一丝强硬。“臣妾跟随皇后娘娘多年,除了留在娘娘身边效力,别无他路可走。何况娘娘对臣妾姐妹极好,臣妾怎能不结草衔环。纵然娘娘对臣妾有所疑心,臣妾不敢叫委屈,必然以实际行动化解娘娘心中的疑惑,还望娘娘容许臣妾将功赎罪。”

无谓和齐妃撕破脸,毕竟这件事情,齐妃是正正经经的拿住自己的把柄了。“好!”静徽强硬的点头,脸上的笑容也明朗了许多。“本宫喜欢齐妃这样的聪明人,如今话都挑开了来说也好。你们姐妹二人,都是本宫能信任之人。眼看着年羹尧就要入京了,咱们可得好好想想,怎么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李怀萍心里也不满皇后之前的种种所为,但毕竟皇后没有说错。无论自己是否与效忠皇后,贵妃都容不下自己。谁叫三阿哥是皇上的长子。“皇后娘娘宽心便是,臣妾虽然愚钝,但也懂得分轻重。”

“得了,有你这句话,本宫就安心了。”静徽只觉得头疼不已:“你跪安吧。”

“皇后娘娘好生歇息,臣妾告退了。”李怀萍福身离开,眼底的冷意才慢慢的透出来。“皇后啊皇后,咱们还是走着瞧吧,路还长得很呢!”

“齐妃娘娘万福金安。”磨溪等在景仁宫外许久,见齐妃出来,快步迎了上去。“娘娘,这是熹妃娘娘让奴婢转交给您的一点心意。”

李怀萍没想到,熹妃这样沉不住气,才解决了这件事,她便急匆匆的来献殷勤致谢了。掀开那托盘上覆盖的金丝绒,里面一对羊脂白玉的镯子分外好看。“这么贵重的礼物,本宫怎么好收下。”

“熹妃娘娘说,这镯子白如截脂,质地细腻,最是能配得上娘娘贵重的身份。还望娘娘不要拒绝才好。”磨溪屈膝,将托盘朝齐妃送过去:“若是奴婢办不好这差事,熹妃娘娘必然要责备,求娘娘收下此物吧全当是救奴婢了。”

“你倒是个会说话的,难怪熹妃喜欢你近旁侍奉。”李怀萍拿起了一对玉镯:“既然是你家娘娘的心意,那本宫就收下了。本宫稍后还要去瞧安贵人与小公主,今儿就不过去永寿宫和你家娘娘叙话,改日吧。”

“谢娘娘成全。”磨溪再度行礼:“奴婢一定转告娘娘,齐妃娘娘慢走。”

总算是能够扬眉吐气了,李怀萍深吸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将玉镯交给身边的冷玉:“本宫的禁足算是没白挨,这一关,倒是让本宫看清了许多事情许多东西。往后啊,但凡是该争取的,咱们一样得争取,越是自己看清自己,旁人就越是顾不得你。”

“哼,都是一群小人。”冷玉愤愤道。“只是娘娘,您今儿到底是开罪了皇后娘娘,就不怕……”

李怀萍仰起头,看了看格外蓝的天:“怕,怕就只会一味的畏首畏尾,更加遂了旁人的愿。本宫才不会如此蠢笨。走着瞧吧。”

————

四阿哥的事情过去了,宫里也算是安静了几日。年倾欢总往咸福宫去瞧懋嫔,总觉得她这些日子奇奇怪怪的,精神不是很好。

“如何?”年倾欢已经迫不及待的发问,在御医的手才离开懋嫔的腕子。

“回贵妃娘娘,懋嫔娘娘近来忧思过度,致使夜不能寐,神经衰弱,气血不畅。臣会开一副有助睡眠的药,让娘娘能安睡,只要睡得好,气血畅通,气色与精神也会随之好起来。”御医谨慎回答。

“嗯。”年倾欢微微点头。

“你别为我担心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还不清楚么!”宋代柔勉强的挤出一个苍白无力的微笑:“这些日子,后宫里诸事不断,你已经很累了。我自己会好好保重的。有空,你也要好好的歇着,否则累坏了可就不好了。”

“姐姐何必说这样见外的话。”年倾欢微微一笑:“能陪在姐姐身边,说说话,也是臣妾的福气。左右这宫里头的日子也难挨,事儿再多,皆是烦心之事。不如你我相对而坐,品茗对弈来的有趣。姐姐要赶紧好起来。”

“放心吧,妹妹,我会的。”宋代柔抚了抚自己苍白的脸颊,饶是不安:“只是一闭眼睛,就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没的累着自己的心。”

年倾欢看一眼窗外,不禁勾起的唇角:“姐姐你瞧,这天多好,春光明媚的。不如这样,姐姐更衣,妹妹陪着你去宫外走走?”

“春光是极好,可惜本宫气短懒言,不愿走动。”宋代柔不想见到宫里的那些人,只觉得烦闷异常。“不如妹妹自己出去走走吧。等过两天,我精神好些,再与你同游御花园。”

无谓强人所难,年倾欢点头:“那好吧,姐姐,您就好好在宫里歇着。”

“妹妹慢走。”宋代柔见年贵妃离去,才松了口气。说真的,她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心里的那种痛楚,不是对旁人说出来,就能减轻的。

御医将方子交给了懋嫔的近身侍婢,恭敬道:“稍后奴才回让人将药煎好,送来给娘娘服用,娘娘您务必按时服用。”

“好。”宋代柔答应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御医且慢。”

“娘娘有何吩咐。”

“你给本宫开的方子,是否安神之药。先前不是也开了许多,何以本宫服下,还是无法安睡。可有更为见效的方子供本宫使用么!成日里这样熬着,到底不是个事儿,本宫只觉得满心疲倦。”宋代柔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才觉得双眼肿胀的厉害。

御医连忙跪下:“微臣无能,未能尽快医治好娘娘的心病。但心病总归需要心药医,单凭几剂药,也不可能历史痊愈。”想起方才年贵妃所言,御医又道:“其实年贵妃娘娘所言不错,懋嫔娘娘若是愿意出宫走走,活动活动筋骨,血脉也自然就顺畅了。加之此时阳光柔和,看见秀美的景色也能转移娘娘的注意力,驱散您心中的郁结,对病愈颇有好处。”

看一眼窗外透进来,柔和温暖的阳光,宋代柔心里微微一动。“这时候,御花园的迎春花怕是早就开了。”

丫菓闻言心中一喜:“娘娘,奴婢这就去唤住贵妃娘娘。请贵妃娘娘陪着您去御花园走走。”

“不必了,贵妃事情多,你陪本宫去走走就好了。”宋代柔好容易打起精神:“就替本宫更衣吧。”

“那微臣先行告退,等下让人将药送去御花园给娘娘服用。”御医恭顺道。

“好,有劳你了。”宋代柔示意小宫婢送他出去,随后对丫菓道:“这两日,本宫气色不好。你去择一件看着喜庆些的宫装来穿,好歹也能衬的两颊红润些。”

“是。”丫菓心里高兴:“娘娘肯出去走走,很快就能好起来。”

“但愿如此吧。”宋代柔也希望自己赶紧好起来,成日里这样病病歪歪的,她也是真的很难受。何况这宫里,除了年贵妃,旁人都是冷冰冰的,就连和硕易安公主那里,也好久没有动静了。“这件不错,就这件好了。”

————

难得忙里偷闲,看过内务府新添置的物品,又瞧过账册,年倾欢安安稳稳的坐下嵌银的紫檀木椅子上品茗,只觉得身心舒畅。这个位置,刚好温暖的阳光能晒到,从外往里,都是暖融融的。正想着紫禁城的春日是真的来了,脸上才浮现了温润的笑意,就听见胡来喜急匆匆的脚步声。

年倾欢极为不情愿的睁开双眼,蹙眉看着门口:“又是怎么了,你也至于这样着急。”

“娘娘,大事不好了。”胡来喜一个千儿下去,严肃道:“懋嫔娘娘她……懋嫔娘娘忽然大失常态,于御花园中抢过了安贵人的小公主,一路逛奔,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现下,戍守后宫的侍卫正到处寻找懋嫔的踪影。”

“懋嫔大失常态?这怎么可能?”搁下手里的茶盏,年倾欢摇头:“姐姐病中,不是正在宫里将息么?何以会忽然去了御花园?”

“奴才也不知道,只说安贵人急的脸都白了,生怕懋嫔做出什么伤害小公主的事情。”胡来喜隐隐担忧:“奴才还听来送信儿的奴才说,懋嫔非说安贵人的小公主是自己的,说安贵人偷了她的孩子。”

难道又和皇后有关?这是年倾欢理顺思路之后,最先闪现的想法。“好了,赶紧备辇,本宫去瞧瞧。还有,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伤害懋嫔,确保懋嫔与小公主的安全。”

“奴才明白。”胡来喜办事稳妥,早就准备好了肩舆:“肩舆已经备下,请娘娘慢行。奴才先行一步,去打点此事。”

“乐凝,你随我一并去。”年倾欢还是不放心:“让花青去咸福宫走一趟,问清楚到底本宫走后,懋嫔那儿又出了什么事情!”!!

第二百三十八章:三人皆惊,贵妃闯宫

一行人急切的赶到御花园,只看见哭的脸色发青的安贵人,以及不时在身边安抚的却同样焦虑不堪的齐妃。年倾欢不知道齐妃又唱的哪出戏,脸色并不好看。“才安宁两日,后宫里又生出这么多是非,本宫当真疲惫,不如齐妃将发生何事一五一十的禀明,也好过本宫再费口舌相问。”

李怀萍点了下头,便娓娓道来:“安妹妹自坐蓐期满,还未曾出宫走走。臣妾瞧着今日阳光灿烂,天朗气清,就领着妹妹带着小公主来御花园里走动走动。哪知刚好遇着懋嫔,便都聚在这亭子里说话。懋嫔起先还是好好的,逗着小公主玩耍。只说自己身子未愈,不便抱小公主,以免过了病气。安妹妹只当懋嫔疼爱小公主,倒也热络的与她交谈。期间,臣妾曾离开片刻,领着奴婢去取药给安妹妹服用。等臣妾回来,小公主已经被懋嫔抱走,寻不见踪影。至于到底为何,臣妾当真不知情。”

安笑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惊着了心,蜷缩在亭子里一处瑟瑟发抖。直到年贵妃前来,才被两名侍婢驾着站起来。可惜自己硬是使不上一点儿力气,旁人一松手,她便会身子一歪,一头栽下去。

“娘娘,本来……都是好好的,哪知道忽然懋嫔就抱起了小公主,口里直呼‘女儿,女儿额娘对不住你’之类的话。臣妾好奇,便问娘娘到底发生何事,哪知道才走过去,懋嫔就一把推开臣妾,推开身侧侍奉的近婢,抱起小公主就跑。”安笑然自汪氏死在眼前,就一直不安,今日骤然又经历懋嫔失常,她只觉得自己如同生活在炼狱之中,不知道哪一会儿,眼前的一切就都变成了假的。“贵妃娘娘,臣妾求您,救救小公主……”

年倾欢听着,心里只觉得诧异。如果懋嫔真的有什么失常之处,起初见到小公主,便不会说自己病着,怕沾染病气而不肯抱。“你们两位仔细想想,在懋嫔失常之前,可曾有什么奇怪之处,比如进过什么,又或者身上带了什么味道特殊的香囊之类?”

李怀萍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懋嫔因在病中,装扮十分简单。除了着一身比较喜庆的宫装,并不曾佩戴香囊或其他饰物。至于吃过什么……臣妾在时,懋嫔连一口水都不曾用过。妹妹,本宫离开之时,懋嫔可曾进过什么?”

起先是摇头,随后又点头,安笑然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颤抖的那么厉害,能把话说的清楚一些。“期间,咸福宫的奴婢曾给懋嫔送过一碗药。”

“药?”年倾欢觉着有些不对,紧着吩咐乐凝:“着人去查查,那药的来处,以及药渣。”

“是。”乐凝找了两个腿脚利落的内侍监,分别去御药房以及咸福宫查问此事。

年倾欢眼尖,瞧见亭子下不远处正有一只破碎的瓷碗,少不得问安氏:“那只瓷碗,是否懋嫔留下?”

李怀萍摇了摇头:“回娘娘,那碗是安贵人的药,臣妾得闻变故,一时心慌,才回把药打翻了。”

乐凝细致,绕着亭子走了一圈,都未曾再瞧见第二只玉碗:“娘娘,许是咸福宫的侍婢将碗端走了。不如奴婢去请御医过来……”

微微颔首,年倾欢自觉心中有数,懋嫔的药一定是让人动了手脚。眼下最要紧的,却是赶紧找到懋嫔和小公主,万一真的有什么不妥,只怕懋嫔真的就要被当成失常处置了。“齐妃,这间事情未曾查清楚之前,本宫希望你都能留在安贵人的长春宫宽慰相伴。”

这话似乎是命令的语气,李怀萍很清楚贵妃不希望此事再有什么变数。但只怕,皇后却不是这么想。“臣妾明白,必然会好好相伴安妹妹,还请贵妃宽心。”

言罢,李怀萍赶紧上前去扶安氏,语调微微低了些许:“妹妹暂时不要多想,还是先回宫歇着。这么多人都在帮着找,小公主必然平安无事。何况懋嫔将小公主当做自己的女儿,必然呵护备至。”

安笑然只觉得很对不起汪答应,但是总算她的脑子还是清楚的。这样的话,当着贵妃的面,即便是死也不能宣之于口。“臣妾告退。”

年倾欢望着她们缓缓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奇怪。按说安氏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孩子,是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冒险的。而齐妃已经得罪了皇后,没有道理在这个时候再得罪自己。唯一的解释,便是她们也被人算计在内了。如此说来,还是她们身边的奴才最为可疑。

“乐凝,加派人手,不管怎样都要赶紧找到懋嫔和小公主。”年倾欢心想,懋嫔抱着小公主,必然会躲到一个她认为安全的地方。可是阖宫上下,她最熟悉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寝宫。“乐凝,咱们去咸福宫。”

话出口,年倾欢就有些后悔:“且慢!”正常来说,懋嫔当然是会躲回自己的寝宫。怕就怕,中途有人拦阻,向小公主下毒手!让她坐实了谋害皇嗣的罪名。“需防人不仁,去景仁宫。”

“是。”乐凝随着年贵妃,匆匆忙忙的往景仁宫去,一路之上遇着不少正在寻人的侍卫。人手足足添了许多,可到底还是没有谁发现懋嫔的踪影。边走边问,乐凝只觉得心一直不停的下沉,越来越重。到底懋嫔能去哪儿呢!

年倾欢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甚至步入景仁宫的时候,都来不及等汪泉通传就兴冲冲的闯了进去。

“贵妃娘娘,您不能,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这会儿正在进药……”汪泉焦虑的不行,声调也是高昂,却还是拦不住年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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