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如此。”耿幼枝听她这么说,才稍微缓和了语气。“宁嫔你还是少喝些吧。等会儿皇上皇后回来,你都喝醉了,还怎么与大家同乐?”
“我乐我自己的就好,你们管得着么?”武歆音说话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到阁楼扶手边,看着仍旧并身而立的两个人,笑容迷离:“下面的景致那么好,咱们还在这里干等着做什么。不如一并去赏赏景吧。年贵妃总是一个人陪着皇上,难免疲倦,都是同一宫檐下的姐妹,咱们总得为她分担些不是。”
听了这话,肖筱丽很是反胃。“宁嫔姐姐真会说笑。有年贵妃娘娘陪着皇上便足以,谁稀罕咱们去分担啊。”
海萱心惊肉跳的扶着宁嫔,生怕宁嫔喝多了闹事,惹得皇上不愉快。想凑近提醒一句,偏偏宁嫔不许她靠的太近,还一个今儿的甩她的手。“你还愣在这儿干嘛,给我斟酒啊,酒都喝完了。”
毕竟都住在钟翠宫,云贵人与德答应紧忙起身去扶,生怕宁嫔失了仪态,连累了钟翠宫其余的人。
“好了,宁嫔娘娘,您就别说这么多话了。这儿正好能晒着,赶紧回席,咱们痛饮几杯也好。”云惠哄着她,拉拉扯扯的,就要往位置上按。
“别闹了,我才不要。”武歆音是真的喝多了,竟然扬声嚷道:“皇上,皇上,湖面点点金光,闪闪发亮,如此好看,臣妾可否与皇上一同观赏。”
雁菡登时脸色大变,少不得斥责:“你这是成何体统,惊扰了圣驾,看你怎么是好。”
其余的宫嫔也没想到宁嫔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个个都显得紧张起来。
胤禛听见了动静,不免往朗吟阁上瞥了一眼:“是宁嫔!”顺势挥了挥手,胤禛冲她一笑。
“皇上,您等着臣妾,臣妾这就下来。”武歆音没想到皇上竟笑了,这便是希望她能相伴左右了。心里一喜,整个身子往前一探:“臣妾这就下来。”
幸亏云贵人抓的紧,否则那一股劲儿上来,还不直接从阁楼上摔下去了。“宁嫔你……”抓到是抓住了,只可惜魂儿也吓得飞了。
“还愣着,赶紧扶好宁嫔。”雁菡赶紧吩咐几个小宫婢上来,代替云贵人扶好了宁嫔。“这是想作成什么样啊。连命都不要了么?”看云贵人惨白的脸色,雁菡忙问:“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云惠委屈的不行:“我还当她就要蹿下去了,吓得我这心都不跳了。哎呦,熹妃娘娘,你赶紧让人送她下去吧,回头出点什么事儿,臣妾可担待不起。”
李怀萍抿着唇,对安贵人道:“瞧宁嫔那点儿出息,还当皇上真是少了她不行?”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有人走上来的脚步声。
众人将目光齐齐移了过去,见来人是苏培盛。
“皇上有旨,请各位娘娘小主于湖边纳凉,泛舟湖上。”苏培盛笑眯眯道:“这会儿日偏西移,没有方才那么热了。湖面荷花连天,香气醉人,最适合赏景叙话游湖。各位娘娘、小主有请。”
武歆音甩开了小宫婢的手,饶是先人一步走上前去:“皇上不是要本宫相伴游湖么?怎的又让大家伙都去了。人这么多,哪里顾得上看景呢。你们都别拦着我,我要最先下去。”
言罢,她稍稍提起了裙摆,兴匆匆的就奔了下去。
苏培盛硬是没有拦住。
“这怎是好!”云惠气还没喘匀,却也只得无奈的跟了下去。当然德答应,也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
“只怕那船再大也坐不下这许多人吧?”不知道是谁多嘴一句。
剩下的宫嫔中也有人耐不住性子,竟然也乱了规矩,不管不顾的往楼下奔。
一瞧这架势,安笑然也站了起来:“姐姐,咱们也赶紧的吧。去玩了,怕是只能在湖边晒太阳了。”
李怀萍点一下头:“快走。”
眼见着齐妃与安贵人都急匆匆的去了,宋代柔也慌了:“筱丽,别磨蹭了,你赶紧着。这机会可当真是难得。能与皇上泛舟游湖,必然是一段佳话。”
肖筱丽得了她的眼色,赶紧追上了安氏:“你急个什么劲儿,本宫才是主位。”
安笑然瞧前面的妃嫔走得急,根本就没搭理她这一出。“主位怎么了?皇上就只和主位游湖?”言罢,她更是加快了步子,肩膀错开身旁的肖氏,得意而去。
“你……”肖筱丽被撞疼了,愤懑的咬着牙:“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第三百九十六章:接连意外,可曾有因?
先到的妃嫔都预备着看宁嫔怎么出丑,自己却怯生生的规行矩步,一改从阁楼上本下来的急躁样子,个个宛如大家闺秀一般。当然,慢步走出朗吟阁的时候,她们已经说好了似的整理好自己的衣容,一点也瞧不出失仪来。
唯独武歆音不管不顾的快步走到皇帝面前,笑容甜美,双颊如霞:“皇上,臣妾陪您游湖可好?今儿天朗气清的,这会子太阳也不那么晃眼了。臣妾已经许久没有陪伴皇上左右侍奉了,皇上千万要恕罪……”
海萱唬的脸都白了,以为皇上必然恼怒。哪知道她还没开口劝宁嫔回去歇着,就见皇帝轻哂而笑,摆一摆手示意宁嫔上前。“娘娘,您慢点。”
武歆音高兴不已,只觉得酒醒了大半。“皇上!”
抚了抚她滚烫的脸颊,胤禛的笑微微温暖:“游湖倒是没有什么不可,只不过你喝了不少酒,一吹风必然是要难受了。叫海萱去拿件薄披风给你披上,着凉就不好了。”
“是。”海萱乐不得的福身应是,赶紧退下去给宁嫔取披风。
众人非但没有看见热闹,反而瞧见皇上一脸温和的样子,便紧着都涌上前来请安。
“都免了。”胤禛朗声道。“好容易来一次圆明园,朕也知道你们都觉着新鲜。紫禁城里没有这样山明水秀的好景致,成日里看见的唯有飞檐卷翘,宫殿连绵。只是为先帝守丧,朕登基不过一载余,不便来这里长住。今儿乃是皇后的华诞,借着这好日子,你们便在此尽兴,好好赏赏这园子里的景吧。”
花枝招展的宫嫔们莺声应是,个个面带喜色。也是到了这会儿,她们才是真正的高兴起来了。不为别的,只因为能这样近的听皇上说说话,满心以为自己与皇上如此厚密,便也知足。
好容易感到了湖边,没想到皇上竟然应允宁嫔陪着游湖,安笑然憋了一肚子的气,生生的忍住。只觉得那险些要冲出来的怒气,顶的胸口生疼!“姐姐瞧见了么!皇上今儿真是好兴致,连醉了酒的宁嫔也得了恩宠。”
原本这话也是无心的,没想到正让懋妃听了进去。安笑然悻悻的闭嘴,只因为懋妃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
“同样是喝醉了,皇上的态度可大为不同呢!”李怀萍却是瞧出了懋妃心里的恨。之前那件事,已经让她在六宫失尽了颜面,如今正好有个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的羞辱羞辱。“懋妃啊,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宋代柔转首对上她的眸子,刻毒道:“是不是这么回事儿,齐妃你自己去试试不就清楚了么!何故来问我。即便是你喝醉,皇上也必然不会理睬。哦,不,我说错了。无论你是喝醉还是不醉,都惹不起皇上半点的在意,所以无妨,你尽管喝就是了。”
“哼!”嗤鼻冷哼,李怀萍就是讨厌懋妃这幅嘴脸:“你以为你是谁?三言两语就让你说中了皇上的心思么?当真有趣儿。若不是你,宜嫔也不必迁宫了。皇上就是怕成日里去你宫里瞧宜嫔,还得搭上功夫陪你闲扯。这也就罢了,如若你再隔三差五的把皇上往你自己宫里拽,宜嫔的脸往哪儿搁?到底是何你这个姨母争呢?还是不和你这做姨母的争呢?里里外外都是没趣儿,真是笑死人了。”
被这样恶心的话噎住,宋代柔眼底都怄出泪来。想要反驳齐妃的话,竟然张不开嘴。是啊,她做的事情未免也太丢脸了,如今宫中人尽皆知,即便对齐妃说的再狠,旁人也只会嘲笑她年纪一大把的,还妄想勾引皇上。
“齐妃娘娘这话说的,臣妾可听不明白了。”肖筱丽原本就对安笑然一肚子气,方才撞到的肩处还隐隐作痛。哪知道一转脸,齐妃就开始嘲笑自己的姨母了。“后宫之中,皆是一同服侍皇上的姐妹,理应不分彼此。漫说懋妃娘娘乃是臣妾的姨母,即便是娘娘您,与臣妾也理当同属一家人。难不成,皇上今儿去了臣妾宫里,就成了臣妾与您抢恩宠了么?”
抿唇一笑,肖筱丽猜到齐妃要说什么,故而抢先道:“当然,皇上好些日子没来臣妾这里,即便来,也是瞧安妹妹。若依照娘娘方才之言,难不成是安贵人故意抢了您的恩宠么?那岂不是又与您说的,姨母抢臣妾的恩宠一模一样了?左右都是抢来抢去!”
“好一张利嘴。”李怀萍愤懑的睨她一眼。
安笑然原本是不想多嘴的,没想到宜嫔还有脸提皇上来的事。“这话呢,宜嫔娘娘说的正在理。皇上每每来咱们咸福宫探望臣妾与福敏,姐姐不都绕着皇上转么?一会儿是请安,一会儿是奉茶,里里外外都打点的稳稳妥妥。生怕皇上瞧不见姐姐的用心,臣妾卑微,当不起长春宫的主位,可臣妾今儿也想借着这话头问宜嫔姐姐一句,您这么做,就没有抢恩宠的嫌疑么?又与懋妃娘娘醉酒,硬拉着皇上去自己的厢房,有何区别。”
若只是为了恩宠,肖筱丽根本就不愿意跟安氏计较。说白了,她的心从来都不在皇上哪里,所以皇上无论宠爱谁,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可若是牵扯到姨母的颜面,争一口气,肖筱丽从来都不愿意对旁人低头。“你好大的胆子,本宫身为长春宫的主位,理当为皇上尽心。岂容你以下犯上,出言冒犯?你是质疑本宫对皇上的忠心,还是质疑本宫的动机?还是你觉得皇上眼里就应当只有你一个人,旁人都是陪衬而已?”
安笑然瞧着她动了气,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便笑了笑。“宜嫔娘娘何必这么生气呢,臣妾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李怀萍少不得凑趣儿:“宜嫔就是好大的气魄,区区嫔位,便当这宫里都是你做主了。若论及以僭越,以下犯上,你方才对本宫说的那些话,难道就不是么!”
“齐妃有什么火,冲着我来便是,难为旁人做什么!”宋代柔紧着就把话头抢过来:“我好好的走过来,你说那些揶揄之言做什么?自己在那里指桑骂槐的,还不许旁人理论了?难不成齐妃你姓李,理就在你这边,旁人就没有道理可讲?”
“那你想怎样?”李怀萍瞧着湖面上的小船就快要划过来,未免惊动皇上,她错开了些身子:“有本事今儿你把话讲清楚啊!”
安笑然则想要走上前去,陪伴皇上一并游湖。故而趁着齐妃吸引了懋妃的注意力时,紧着往前挤了挤。
恶气还没出,肖筱丽自然容不得她靠近皇上。“慢着,安贵人,咱们的话可还没说清楚呢!”
“有什么好说的,您是主位,臣妾敬服就是。”越是心急着往前走,后面的宜嫔就拉的越紧。因为说话耽搁了些时候,其余的妃嫔早就围在了皇帝与年贵妃身侧。要靠近根本就不容易。安笑然心急的不行,不住的推挡在前面的人。
“你不用现在才嘴上说的这么好听,方才僭越之言,本宫非要和你说个明白不可。”肖筱丽还在气头上,难免追的紧了一些。
觉得宜嫔的手就快要拉住自己的腕子了,安笑然赶紧撞开身前的人,决计先走到湖边,再慢慢的蹭到皇帝身边。哪知道宜嫔果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宜嫔娘娘,你到底想干什么?”声音有些压不住,安笑然是真的着急了。毕竟船已经停在岸边了,她再不过去,皇上便真的要与宁嫔游湖了。“你放手。”
“本宫不是说了,宜嫔你的话还没说完呢!”肖筱丽觉的有些不对劲,侧过头去,竟发觉年贵妃正蹙眉凝视着自己,心一慌,手就松开了。
哪知道这一松手不要紧,登时闯出了大祸。
因着安贵人推开了挡在前面的人,已经停在湖边与她纠缠。她猛然松手,力道一变。安贵人扑扑楞楞的就要跌倒,顺势掉下了湖中。
这“噗通”一声,动静可当真是大。飞起的水滴,溅湿了大家的衣裳。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救人。”胤禛最先反应过来,目光深邃的落在宜嫔脸上。
肖筱丽唬的紧忙跪下,连连道:“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只因方才臣妾与安贵人起了些误会……”
李怀萍闻声而来,慌得脸色唇瓣哆嗦:“宜嫔,你怎能这样狠心啊,安贵人再有错,也是皇上的妃嫔,你怎可以当着皇上的面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你当真是太狠心了。”
“齐妃你别血口喷人,大家都看的真真切切,是安贵人自己失足掉下水的。怎么就是宜嫔的错了。她错就错在不该好心的伸手去拉住安贵人。”
年倾欢瞧着御前侍卫下了水,三两下就将呛水挣扎的安贵人扶住,才松了口气。哪知道齐妃与懋妃还在争执:“你们都少说两句吧!这样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当真是没有片刻安宁!”胤禛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眼前便一抹的黑:“朕……朕……”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看着皇帝摇摇晃晃的倒下,年倾欢惊声道:“快扶皇上进去,传宋院判过来!皇上,您醒醒啊……”!!
第三百九十七章:危在旦夕,真情尚在
“好了,别使小性儿了。福惠最懂事,玩闹了这一日,让丨乳丨母哄你睡会儿可好?”静徽的语调绵软软的带着疼惜之意,轻轻的拍着福惠的背,一下一下。“皇额娘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是想给弟弟尝尝那梅子的滋味儿罢了。旁人不信你无妨,皇额娘信你就好。”
福惠缩在皇后的怀中,哼哼唧唧的厉害。“皇额娘,有了九阿哥,是不是她就不要我了?”
“小傻瓜,皇额娘要你就是。理会旁人做什么?”静徽太过了解怀中这个孩子了,老人们常说,三岁看八十,只怕如今真的都已经定型了,再想要如何管教好,也是不容易。“好了,叫丨乳丨母哄你睡,等睡醒了,皇额娘再来瞧你。”
“不嘛……”福惠不愿意撒手:“皇额娘别走,皇额娘陪着我。”
抚了抚他的脸蛋儿,静徽柔美一笑:“好,皇额娘再陪你一小会儿。不过福惠,你要告诉皇额娘,那梅子是哪儿来的?”
耷拉着脑袋,福惠小声说:“儿臣遇到懋妃娘娘与宜嫔,是宜嫔给我的。”
“哦!”静徽不免又是柔柔一笑,只不过心里那道冷光,小小的福惠并不能看出深意。“好了,快躺下,皇额娘给你盖好薄被。等你睡醒了,咱们也该回宫了。”
正哄着福惠,就听见汪泉隔着门扬声:“皇后娘娘,皇上于朗吟阁外晕厥,还请您赶紧过去瞧瞧。”
眉心突突一跳,静徽只觉得不安宁。“你们看着八阿哥,本宫自得过去瞧瞧。”
丨乳丨母与内侍监赶紧应声,静徽抚了抚福惠的脸颊,道:“额娘去瞧你皇阿玛,晚些在过来,福惠听话。”
点一点头,福惠目送皇后离开,竟没有再哭闹。
“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又晕厥了。宋院判先前不是说过,皇上已经痊愈,没有大碍了么?难不成,他是没有说真话。这才刚刚几日,皇上怎的就又龙体抱恙。本宫瞧着,他根本就没有尽心为皇上诊治。哼!”静徽唬的脸色发白,怒气攻心:“指不定又是什么人给唆使他,否则一个当御医的,怎么敢不把皇上的龙体放在心上?”
身边的映蓉与汪泉都不敢插嘴,知道这会儿皇后气不顺,说什么都难免挨骂。故而只是快步随在皇后身侧,谨慎的听着。
“汪泉,你瞧着皇上病势可严重么?”静徽稍微冷静了一下,知道埋怨没有用,便耐着性子问。“比之上次,可显得要紧么?”
“回娘娘,皇上许是急怒攻心,又在湖边晒着太阳吹了风,这才会晕厥的。许……就是气急了,并没有大碍。”汪泉简短的解释了两句。
静徽更为惊讶了:“年贵妃不是陪着皇上回朗吟阁么?何以会在湖边由着皇上晒太阳、吹风。皇上又动了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等汪泉开口,静徽便怒道:“本宫发觉你们越发的不会当差了,事情的原委都将不明白,要你们何用。”
汪泉唬的赶紧跪下,连连告罪,随即道:“是皇上来了兴致,想与几位娘娘一同游湖。哪知道懋妃娘娘与齐妃娘娘起了龃龉,宜嫔又不甚将安贵人推下了湖。当时场面有些混乱,年贵妃娘娘出言都未曾得以平息,想必皇上这才震怒,以至于气迷心窍,就……”
愤懑的咽下一口气,静徽只觉得头皮发麻:“这</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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