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悠闲的模样一清无奈的说:“你还当这里是以前么?要被丫头们发现你在我屋里,我这辈子可就完了,就算我们订婚也不行,如果被发现了进门后我连站的地儿都没了。”
沈如璋揉了揉一清的头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放心吧,春杏那丫头警醒着呢,有她守在外面没事的。”
一清好没气的抱怨道:“你可别仗着会功夫就乱来。”
对比着一清得紧张沈如璋此时却想着另一件事,看着灯火下她白得发亮的小脸心想,自己这媳妇也算是捡到宝了,挑了这么个身子,别说她的身份是侯府嫡女,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儿长成这模样走出去求娶的人也是一大把。
看着沈如璋盯着自己目不转动,一清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我脸上是有东西么?”见沈如璋点头一清本能的就想起身去照镜子,沈如璋一把拉住一清的手说:“我来帮你。”
说完也不等一清反应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头对着自己想了两个月的红润嘴唇亲了下去。
一五九 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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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璋放开后一清好没气的在他胸口拍了拍嗤道:“我如今翻年才十五呢,你也下得去手。”
沈如璋无奈的松了松手臂叹道:“咱们得入乡随俗,明年你就十五了也倒了笄礼的时候了,在这里也算是成年可以嫁人的年纪。”
说完他摸了摸一清的小脸蛋:“等你一过礼我们就成婚。”
一清努了努嘴:“这么匆忙?”
沈如璋见她这样笑了笑问:“你不愿意也晚了,圣旨都下了。”
一清摇摇头说:“不是不愿意,只是。。。有点忐忑罢了。”
沈如璋把一清拉到自己身边坐着,揽着她问:“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以后有我护着你。”
“不是,你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规矩,男人是不能插手到后院的,你看我爹那么强势,就连能用孝道压他的祖母在他真正强硬时也没办法,可就算这么一人对着内宅事情也不好直接说出口的,对于那些庶出的孩子只能暗中护着,我娘亲只要按照礼法对他们我爹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是怕到楚王府难做?”
一清点点头,靠在沈如璋怀里问:“你对楚王妃。。。”
“她是个好母亲,可人无完人她也有不足之处,我记得刚刚来的那几年她与魏侧妃斗得你死我活根本没多少心思放在我与大哥身上,才让那些女人找到空子害了大哥。”
一清抬起头看着沈如璋有些可惜的脸问:“你没事吧?”
沈如璋摇摇头:“当时他们虽然觉得我魂回来了,可身体特别不好,许多人都说养不住在加上我年纪小上面又有一位身体健康的世子亲哥哥顶着,尽是为我挡了不少暗箭。”
看着一清满脸心思的模样沈如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别担心,楚王妃在世子身上栽了一个大跟头人学聪明了不少,楚王也不像以前那样完全不把目光放进后院了,如今整个楚王府后院尽是安稳了不少。”
一清撅嘴不相信的说:“以前是争宠,现在争是为了儿子,你说过你大哥子嗣艰难,魏侧妃不是没有想法的吧?再说了你与你大哥亲兄弟,楚王妃手心手背都是肉,到时候牵扯到利益之争这恐怕才是最厉害的呢。”
沈如璋心里何尝不知道这些呢?如果他此时真的是位十八岁少年恐怕还想不到那么深,但问题是他不是,上辈子他自己也算在政治漩涡中滚过一遍的人,跟那些老狐狸相处不知道要费多少脑细胞,有了这种经历楚王府的情况他刚刚来没多久心里就清楚了,如今是为了皇位府里谁也不敢闹,到时候夺嫡失败管你正妃侧妃大家一起玩完。因此有着这原因如今府里才一片平和,可等到老圣人去世,到时候楚王成了“贤王”或者坐上那把椅子,那时属于他们兄弟的“斗争”才正式开始。
沈如璋心中清楚但不愿意把这些说给一清听,对于自己这位妻子什么性格他是清楚的,头脑清楚做事理性,一旦开始就不轻易放弃是她的优点,可单纯的生活环境与工作让她做事情又有些“天真”,想不到那么深,那么多≤之一句话,一清的性格在平常的生活上完全够用,可要把她拖入复杂的政治环境中她就显得太过稚嫩,那些老狐狸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要搁在现代失败了沈如璋大不了辞职不干,可这古代就算是他想跑也没地方跑,只能小心翼翼的应付着那些怀着刺探,大量,还有恶意的目光。
沈如璋还是希望一清守住自己的本心,帮着他管理好内宅,应付一些日常应酬就行了,其余的他不会也不想把责任单在一清单薄的肩膀上。
听了沈如璋的话一清既心疼又无奈的说:“我知道了,对于外面的事情我有自知之明,我这点子心思放在那些老狐狸面前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可是如璋,你要答应我,关于我们的事情你一定不能瞒我,最起码你要让我知道你在做什么,虽然不能帮你可我也不能拖你后腿。”
见他点头答应一清压下复杂的心情,又把一洁的事情跟他说了:“你说怪不怪,要是以前我肯定觉得一洁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又想到咱们,这么不符合科学规律的事情都发生在我俩身上,她要做些上辈子的梦也不奇怪,对吧?”
说完等半天见他没反应一清推了推好奇的问:“你怎么了?”
沈如璋揉了揉一清的后脑说:“我在想她有没有跟你说实话。”
一清皱着眉回忆了一洁当时的状态,摇摇头无奈的扶额说:“哎,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骗我,反正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她没必要瞒着我。”
“哦?为何?”
一清盘腿坐在塌上,双手放在他的手中认真的分析道:“是这样的,不说她的人品如何,在我看来一洁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并能不折手段的达到目的,对吧?”
如璋点头
“第二,这里不是现代,这里宗族观念深入人心,就像我们,我出去代表的不是我自己,是陈家姑娘这一个群体,这就是为什么一洁做出这种事情二婶都不敢闹大的缘由,说妹妹抢了姐姐的因缘,一洁固然讨不到好处,可一浅同样也会受伤。”
一清看他听得认真接着说:“再说在这个联姻盛行的时代,我与她其实并没有多少冲突,虽然她亲娘是我娘的死敌,可我与她并没有根本利益上的牵扯,再说你,你身上虽然没有爵位,可都知道你以后封爵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功劳大些封个郡王也不是没可能。她今后有位郡王姐夫对她来说是百利而无害的,这个时代女人想要在夫家好过,一是娘家,二是儿子,在这上面我娘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沈如璋摸了摸下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说不管她本人如何,对于一洁这位聪明的姑娘来说,得罪你对她毫无好处,而且你们两人都已经定亲了如今也没多少好争抢的地方?”
一清点点头,沈如璋听后笑了笑,玩着一清的手说道:“我知道了,这一洁还真是位有趣的人。”沈如璋嘴巴上并没多说什么,可心里想得却不是那样,他可没把一洁想得那么好,那么简单,能不顾情分做出陷害姐姐事情的一洁,沈如璋首先就给她贴上了一个“狠人”的标签,其余的他手里的消息不多也不够他做出其他判断,但要让他听了一清两句话就去相信一洁说的未免也太过天真了。
看着自己怀里的一清,沈如璋无奈的想到自己这傻姑娘去她那里不仅一点有用的话都没套到反而被别人说服了,沈如璋觉得又气又好笑。抱着她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上去。
一六零 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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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会儿后沈如璋就要起身离开了,走之前他摸了摸一清的头说:“我会在京城待到三月,等开春后我就要出去了,再我们纳吉前赶回来。”
“你。。。虽然我不知道你都在忙些什么,但相信你能全部处理好。”一清虽然对沈如璋频繁出去觉得奇怪但想到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一清压下心中的纠结。
沈如璋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此时口不对心,揉了揉她的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在帮皇爷办事,有些事情我父王都不清楚。”
一清惊讶的瞪大眼睛,如璋接着说:“坐在那位置上人都会变,看看自己的那些不省心的儿子,他一个都信不过,手上派出去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不过皇爷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也要把握住不是?再说我也想早点凭功勋获得爵位,这样我们早些从楚王府中分出来,你也过的快活些。”
听见自己男人为了两人未来打拼与规划,一清激动得搂着沈如璋的脖子说:“你要小心些,有时候别把我看得太脆弱了,也许一些事情在你看来是麻烦的换到我这身份却是恰好,我们的未来光你一个人努力是不够的。”
沈如璋用力抱紧一清,吻了吻她的鬓角说:“嗯,我们一起努力。”
等春杏小心翼翼推开门时发现自家姑娘正满脸通红的独自坐在桌前,看着前面的烛台发愣。
春杏左右看了看发现未来姑爷已经不见了,吐出口气走进房间说:“姑娘,奴婢已经帮你挡了不少人了,估计回去她们都要暗中骂奴婢说奴婢贪功不让别人近姑娘身呢,姑娘可要心疼心疼春杏。”
说完半天没见一清反应,春杏回头一看自家姑娘正喃喃的捂着发红的双颊发傻呢。
“姑娘,姑娘。”一清恍然抬头看着春杏焦急的眼神回神道:“怎么了?”
春杏伸手摸了摸自家姑娘的额头问:“姑娘你没事吧?怎么脸那么红?姑爷。∵了?”
春杏今年也才不过十一,对男女之情根本没开窍,一清也不想教坏小孩子,挥了挥手说:“他走了,刚刚没人来吧?”
“嗯,夏荷姐姐本来想送杏仁茶给姑娘喝的,不过被奴婢挡住了,其余的姐姐都在下面。”
看着春杏清透的双眼一清揉了揉她的头笑道:“辛苦你了。”
春杏咧嘴一笑,转身把杏仁茶端了进来说:“姑娘现在喝么?”
一清经过刚刚情绪起伏激动现在已经平静了许多,她摸了摸胃摇摇头说:“我没胃口,你想吃就端下去自己吃了,如果不想吃就给她们分了吧。”
接着一清看了看天色说:“让惊蛰与夏荷进来,我准备梳洗睡了。”
春杏点点头转身下楼让婆子们准备热水服侍一清梳洗。
第二天一大早一清刚刚在管教嬷嬷手中出来,还没喘两口气就看见一浅带着桂枝往自己这里走来。
一浅没等一清开口主动说道:“二姐,妹妹来你这里蹭一口饭吃,可别嫌弃。”
一清笑道:“哪里缺得了你的一口饭?”随即吩咐夏荷做些一浅喜欢的小菜,一清知道一浅来找自己肯定有事,但她也不急,反正一会儿午休时管教嬷嬷不在,再说快到过年了,家里事多沈氏求了她们让一清可以下午留在和玺堂帮着沈氏处理些家事,管教嬷嬷知晓她们也在府里呆不了多久了,就卖个人情给沈氏同意了她的要求。
于是一清现在只有早上会去学规矩,下午有时间就去和玺堂帮忙,不想去时就自己待在涵竹园忙自己的事情。
两人吃完饭,到后院走了两步后一起到了二楼右厢房休息,屏退下人一清看着一言不发的一浅也不着急,靠在塌上看着窗外的竹林,一浅发了会子呆后侧身往一清那边靠了靠说:“二姐,我的婚事定了。”
“什么?是谁?”
“赵文勋。大伯原本的部下。”
“是定南王的族侄儿?”
一浅点点头:“他父亲跟着定南王一辈子,最后死了,定南王念旧就把他堂兄招进了府里做个侍卫,哪里知道他堂兄不争气尽然去调戏王妃身边的大丫鬟,被赶走后定南王才想起他来,如今他已经被调入禁卫军做个六品带刀侍卫,据说是等两年定南王在把他送到军队中磨练一番,这样升得快些。”
看着一浅平静的脸一清都替她呕得慌,从一等侯府世子到七品侍卫,这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今后她见到一洁还不得屈膝行礼?这对一浅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果不其然看着一清的脸一浅眼泪不自主的就流了下来:“二姐,我真是没地儿去了,在家里呆着我不敢哭,还要在娘亲面前装作寻得良配的模样,可我这心里。。。我一想到以后见到她我竟要行礼,因为她丈夫以后会是三品侯,她以后也会是三品侯府夫人,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侍卫的妻子,二姐,想到这里我心像是被刀捅了一样难受。”
说完她擦了擦脸:“我跟娘亲说了,等成婚后就去说动定南王让他调回定南王所属的部队,然后一家人搬离京城到南边去生活,有着定南王帮扶也好过些,省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恶心了自己。”
一清拍了拍她的肩膀问:“你真的做好这准备了?再说到了南边,人生地不熟你自己可要小心,二婶多派几位机灵点的下人,到时候如果被他们欺负了也好及时通知家里。”
一浅含着泪摇摇头:“姐姐恐怕还不知道,我爹爹已经去吏部活动,大伯也同意等我成婚后把父亲活动到南方任职,我外租家也在南面,到时候一家人也近些也好有个照应。”
“什么?二叔二婶都去?”
一浅点点头:“留在这里干什么呢?挡人眼罢了。”
能把自己儿子一家人生生恶心走,这白老太太也够可以的了,一浅擦干眼泪笑道:“其实我就是来找你说说话,赵文勋我们已经借着上香的机会见过了,人长得颇为高大,浓眉高鼻人显得精神。”
“他呢?他对你如何?”
听一清这么问一浅就想起当时那人的反应,脸不由自主的红了红:“他。。反正他一只都在笑,皮肤太黑也看不出他什么表情。”
看着一浅脸颊的一抹红晕一清就知道一浅对自己这未婚夫婿还是挺满意的,不由的安慰道:“其实低嫁也有低嫁的好处,有着娘家撑腰他也不敢欺负你,再说了他与定南王的关系,以后仕途也会顺利不少,在加上家里帮着疏通疏通,以后必会顺遂的。”
想着自己娘家的确比对方高出一大截,一浅心中的不平也稍稍缓解了一会儿,想到未来,她拉着一清的手特别迷茫的说道:“也不知道我这一去,咱们姐妹再次见面还有多久。”
一六一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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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等我们三姑爷立了功勋,回京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听到一清略微调侃的语气一浅脸就发红,她低下头嗤道:“二姐就会拿我开玩笑,你怎么不说说楚王的三公子呢?听我父亲说圣人对他颇为赞赏,小小年纪就已经官拜四品将军了,按父亲的意思他受封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你这位郡王妃姐姐可要记着我。”
在大齐,一般一个字的爵位要高于两个字,亲王都是单字,郡王为双字。
一清的外家诚郡王因为立了大功特嘉奖为单字一等郡王爵位,要不是舅舅与圣人关系已</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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