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有些感慨的开口:“不过不管在怎么说北狄也算是从西域那里起家的,他们如今打下这么大一片地盘却学起了大齐的安于享乐,血液中的那些霸道也渐渐的越来越少,也许要不了多少年,这北狄就跟咱们大齐一样了。”
两人坐在凉亭中聊了许久,宁书城说他这一路的见闻还有这几年跟着骁王走南闯北涨了不少见识,一清则时不时插嘴说说她在王府的生活,两人各说各话倒也相映成趣。
等到夕阳西下如璋回来后,宁书城立马抛弃了一清与如璋两人又是一番畅谈,不过今日两人就喝了几杯一清自己酿的度数很低的果酒,等如璋回屋时神情还是非常清晰。
一清等他梳洗完,两人躺下后才问道:“今天不喝酒了?”
如璋:“明天一大早他就要离开了如何喝得?”
“这倒是,哎,你说你得想法能成么?那骁王会同意与你一起做生意么?”
如璋:“不知道。”
一清瞪大眼睛:“啊?”
如璋安抚得摸了摸一清的背,揽着她睡到自己身边才解释道:“关于骁王的一切我都是听底下人的线报,他具体是个什么性格我并没有把握,现在关于他的一切都是自己处于理智上的推断。可你知道只要是个人都会被感情或者现实所左右做出并不理智的事情出来。〃
一清抬起头看着如璋微微冒着胡渣的下颚骨:”可这人能力那么强,想必平日里做事情肯定都是以大局出发,他应该不会感情用事吧?“
如璋摸了摸一清的额头:”那要是现实呢?“
一清想了想:”你是说也许骁王自己愿意,可现阶段他不能那么做?“
如璋笑了笑:”好了,如今回话都还没听见呢,至于他怎么想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如今我只做双手准备,万一他要不同意我这里也不至于抓瞎不是?“
一清闻着如璋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眼皮已经有些沉重:”嗯。。这倒是。“
二六六 结果
?
第二日一早宁书城就辞别了如璋与一清,带着一清给他准备用于路上的随身物品,一拽缰绳掉头往城外走去。
一清看着他笔挺的背脊感慨道:“如果他家中没出事,估计这模样公主都娶得了。”
如璋斜着看了她一眼:“他娶公主可惜了。”
一清:“为何?”
如璋摸了摸一清的后颈:“真是一孕傻三年,你忘了为了防止驸马干政,娶了公主之后驸马的政治生涯也意味着结束,他是有大报复的人,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一清摸了摸下巴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过就他这模样走出去公主死命要嫁给他恐怕他也推脱不了吧?”
如璋摸了摸鼻子:“所以他现在抱上了骁王的大腿。”
一清:“。。。。。。。”
宁书城走后日子过得飞快,燕州的夏天时间很短,还不过十一月整个大地就是一片雪白了。
如璋怕一清对北方的冬天不习惯,早在一清别诊断出有身孕时就把整个正院做了改造,除了加装防寒措施意外,还特地把正院所有的房间都扑了地龙,毕竟孩子出生后也好有地方活动。
如璋本想亲自给还没出生的宝贝做一些玩具,可无奈他实在是太忙了,东西刚做了一半人就已经开始早出晚归,一清看他忙成这样也心疼,逼着他放下让小安子找底下人做,如璋虽有这心可却没这时间,只能亲亲一清的肚子像他保证等忙完这一阵一定给儿子做一匹木马让他骑着玩。
一清如今已经怀孕七个多月,找了有经验的大夫看过都说是有八-九是男孩,甚至秦嬷嬷与黄嬷嬷两人都点头确定这胎应该是个哥儿。
看着她们这么肯定一清也无法,准备的小衣服,用具都是朝男孩靠拢的,一清看了看做的红色小棉袄对夏荷笑道:“这孩子预产期在元月份,等他能穿这衣服时天气都热了。”
夏荷笑着拿出底下的一件递给一清说道:“奶奶看看这个,奴婢按照秦嬷嬷的要求把针线都尽量藏了起来,不会磨到小主子的皮肤。”
一清摸着这细密的针脚感慨道:“你也是用心了,看你双眼发红肯定又熬夜了吧?以后别这样了,他不缺衣服穿,你眼睛年纪轻轻的熬坏了可就糟糕了。”
夏荷歪着头并不在意:“奶奶心疼我们,可做奴婢的也要为奶奶考虑,底下人虽好可毕竟不是贴身使用惯了的,奴婢不放心。”
一清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夏荷,想起那四个这几个月过得真是提心吊胆,就连最跳脱的春杏都稳重了不少,每次看见自己看书时间长了都拐弯抹角的拉着自己出去走走,想到这里一清拍了拍夏荷的手:“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你们了,等把我这摊事情忙完就该考虑你们的出路了。”
夏荷一听脸立马红了,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奶奶说什么呢。”
一清好笑的拍了拍夏荷的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以后嫁出去也可以进来继续帮我,要不想在当奴婢了我做主把卖身契还给你们,这样今后也有个奔头。”
夏荷独自尴尬了一会,突然一顿,抬头看着一清有些欲言又止。
一清一边翻动着小衣一边问:“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夏荷咬了咬牙轻声说道:“奴婢其实不是说自己的事儿,是。。是关于秋月的。”
一清手一顿:“她?”
秋月自从犯了那次大错之后整个人就像焉了一样,没有了之前的精神气,就连平日里训小丫头的中气十足的声音都再也听不见了,除了埋头做事之外也不参与小姐妹之间的聊天。
“奴婢觉得。。奴婢觉得秋月是喜欢她那位表哥的。”
一清诧异的抬头盯着夏荷问道:“这是她告诉你的?”
夏荷立马摇头:“不是,是来这里后奴婢与秋月一个屋,夜里总能听见她哭,刚开始奴婢以为秋月不过是想家外加丢了脸面,一时间受不了而已,可上个月奴婢无意间看见抱着包裹哭得厉害,一问才知晓她姨婆怕她表哥留在京里招祸,准备让表哥跟着商队南下,除了混口饭吃意外也好避一避。〃
一清放下手中的东西想了想问:”秋月没说什么?“
夏荷摇摇头:”她哪里敢啊?上次差点没把她吓死,要不是姑娘心善她这会子恐怕命都没了。秋月的父母虽然心里疼她,可做下人的别说女儿,就连自己的事情都身不由己他们如何管得了秋月?那方龄被赶了出去,可他父母却还是侯府的下人,儿子做出这种事情两位老人脸面上也过不去,所以才托人让方龄跟着商队走个一年半载,等事情平息后在说亲。“
”那你是如何确定秋月喜欢她表哥方龄的呢?“
”她身上带着的镯子是她姨母在她过十四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经手人就是她表哥方龄,当时秋月还向我们显摆来着。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镯子她一直带着从没摘下来过,按道理那镯子不管是用料还是做工都不出色她干嘛那么喜欢?再说了她姨母也算是大方的,每年都会送她些小东西,可其他东西只见她拿出来玩两天就放手,唯独这镯子她一直带着,如今每天晚上她还要摸着才能睡觉呢。“
一清听后抬了抬眉毛:”可这始终是你的猜测,也许她只是单纯的喜欢那镯子又或者是时间长了自个舍不得摘下来而已?“
夏荷想了想又说:”可她要是对她表哥没心,那干嘛晚上做梦时都在喊着方龄这名字?“
一清瞪大眼睛:”她做梦时真喊过?“
夏荷点点头:”嗯,奴婢听过不止一次了,以前还少,自从上个月得知表哥要跟着商队南下后连着几晚头听见了,边哭边念叨。“
一清叹口气,心想看来这丫头还真对自己表哥上心了,努力回忆了一下一清实在是想不起那方龄长什么模样了,只记得是个身材消瘦的青年人,当时他虽然害怕但也绷着没让自己出丑。
想到这里一清摆了摆手:”好,我知道了,今天这事情你也别说出去,毕竟女孩子家的名声要紧。“
夏荷从一清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今日贸然说出来对秋月是好是坏,只能忐忑的说道:”是,奴婢知道了。“
二六七 无奈
?
晚上如璋回来后两人坐在一块聊天,一清把白日夏荷与自己说的事情跟如璋说了,又因为牵扯进世子妃,一清解释了两句并没有多提。如璋听完后抬了抬眉毛:“既然那丫头有这心思不如托人问问她那姨母,如果对方愿意结亲就先定下来,等我们回去后就让两人成亲。”
在如璋心中关于下人的事情重来就不会放在心上,如果社会环境允许他巴不地弄个相亲大会把自己手下一溜光棍的终身全都解决了,可没办法,这里将就父母之命,手下只是在如璋这里混口饭吃并没有卖给他,对于手下人的终身他可以关心但不能替别人做决定。
而秋月身份是家奴,她的婚姻就是一清一句话的事情,如果那方龄没被赶出府这婚事一清到还是做的了主的,可方龄如今的身份已经是良民了,不管一清愿意不愿意她都要征得对方父母的同意才好进行下一步。
如璋只是把这事情当个八卦听过也就罢了,而他此时心中在意的却是自己的大嫂,那位女人如璋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这种感觉说出去其实挺不理智的,所以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包括一清。
他总觉得那女人眼里的东西太多太复杂,刚开始如璋只是觉得她是想做个人人称颂的皇家儿媳妇,可慢慢的,如璋觉得他大嫂要得不是称颂,她眼里要的是权利。
对于有野心的人如璋其实并不讨厌,可他却讨厌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世子妃就属于那类。在世子妃妄图一次次控制自己大哥后,如璋对她的厌恶也一次次加深。
所以今日在听见世子妃用这么轻描淡写的态度去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如璋自己一点都不奇怪。
“以后跟大嫂不用太亲近,平常接触就好。”
一清听到这话惊讶的放下手中的果子瞪大眼睛看着如璋:“你。。为何你会这么说?”
如璋放下手中没看几个字儿的书:“她是个典型的勋贵家庭培养出来的嫡女,从小就生活在复杂的环境中间,她父亲小老婆很多,其中得宠的妾也很多,她虽然是嫡女可母亲的目光并不放在她身上。世子妃从小几乎是被自己奶娘带大的。她从小的生活环境就注定了她的思维方式与我们的巨大差异,就像秋月那事情,不管她在乎不在乎秋月这条人命,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她这么做分明就是接着秋月的事情给你一个下马威,你说她都这样对你了何必上去那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呢?”
一清想了想点点头:“这倒是,没想到你对后院的那些手段也挺了解的。”
如璋笑了笑:“男人不是不了解,只不过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外面了,人又不傻。”
说完后揉了揉一清的脑袋:“只要不糊涂的男人对于后院的事情一清是门清的,有些事情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不想关。”
听完这话眨了眨眼莫名的来了一句,把如璋半响噎得说不出话来。
“那你说我父亲知道娘亲与祖母斗法的事情么?既然他知道为什么还要同意自己母亲用小白氏来磋磨娘亲呢?”
如璋:“。。。。。。。这,岳父也许太忙了吧。”
一清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刚刚说得那么好听这会儿又开始找借口了。”
如璋裂了咧嘴:“岳父大人的事情我一个做小辈的如何好评论?”
一清叹口气:“其实这么想想我娘亲挺亏的,还好她还有长佑,娘家也争气。”
如璋看见有台阶赶忙接口:“是是,可不是?岳母大人出生宗室又是家中嫡女,从小被捧着长大,到了平信侯府虽然生活有波折,可毕竟到现在生活也算顺遂,总归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她都当婆婆了以前的事情也就别往心里去了,也许连岳母大人本人都不在意呢?”
听到如璋的劝解一清倒也赞同,两人说了会话后就各自回屋睡觉了。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年底了,因为府里正经主子就两个,一清自己又大着肚子不方便出门,所以虽然收礼送礼费了不少精力,但也比以往轻松许多。
一清这里借着怀孕可以轻松一些,如璋那边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今日刚从刘泉的喜宴上回来,怕熏着一清随便洗了一下,换上衣服后就到了内室。
“这么早就回来了?”今日是刘泉摆的纳妾宴,原本去的应该都是有点身份的妾侍,可如璋这里就一清一位正妻,她有大着肚子所以如璋只好亲自走了一趟,送了贺礼喝了喜酒,又不是正式婚宴他也不好多坐,天都还没黑就回来了。
“嗯,今日有不是正式宴席,去的都是刘泉的下属。今日他看见我亲自登门很是激动,拉着我说了不少话,原本不想放我走的可被夏氏拦住了,他才反应过来今日我登门是给他面子,要不然这种纳妾所摆的酒席只要礼到了就好。”
一清挪了挪身子让厚垫撑着发酸的腰部:“看来夏氏脑子挺清楚的,要你和他那群手下一样喝醉这成了什么了?”说完这话一清脸一垮:“说起来这刘泉也真够好色的,都六旬的人了还扒着人小姑娘不放,听说今日那妾侍才刚满十五岁,刘泉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爷爷了,真是造孽。”
如璋爬上床亲了亲一清的大肚皮:“你就别多想了,你觉得造孽那女孩家人可不这么想,能攀上刘元帅的关系,至少在这北渡城敢惹他们家的人就没几个。”
“那也不能拿闺女来换啊?也不知道那女孩子哭成啥样了。”
如璋听到这话嗤笑道:“你也别把那女孩想得多纯洁,我看她那模样是巴不得进元帅府,虽然是妾可也有文书,等生下儿子就算刘泉死了,夏氏为了名声也会给他们一口饭吃,这不比嫁给普通百姓强?这是古代,贫贱夫妻的日子比我们想的苦多了,阶级的隔阂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男孩子可以科举,女孩子想要往上爬去给勋贵当妾是最好的结果。”
一清听着如璋的话,心中虽然不舒服可也觉得他说的是事实,毕竟生活不是童话,为了活下去,日子越来越好,那点子执念又算得了什么呢?
二六八 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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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刘泉的宴席之后,很快除夕就到了,虽然两人单独在燕州过年,可该有的规矩一样不能少,就算一清此时快要生产了,还是得要撑着把年过了。
如璋虽然心疼可也没办法,一清的身子一向是康健的,祭祖是大事,一清作为媳妇是必须参加的。
不过好在事情虽多可也不用她做,只要按照秦嬷嬷的教导说一句做一个动作就行了。
“外面什么东西?都把院子堆满了。”如璋一遍脱下身上的大毛披风,一遍摘下帽子拍下头顶的雪。
一清靠坐在烧得暖暖的炕上,透过窗子中间的小块玻璃看向外面:“是娘亲送来的,昨日家中的东西刚到还没来得及规整,所以东西都一下子堵在了院子中。”
看着肚子大得下人的媳妇,如璋坐在矮几一边有些担心的问道:“产婆说还有二十多日,你感觉还好么?”
一清伸手握住如璋有些冰凉的手笑道:“你别担心了,我从小就跟着养父练武身子底子还是有的,家中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她们也不会找到我面前来。对了,昨日我理好的单子,东西我已经让她们从库房里搬了出来,下去就往外面送去,你要不要看看?”
如璋摆摆手:“不用了,那名单你从十月就开始理好,甚至连刘泉庶出的孙子都算了进去,我就不看了,明日大家就封笔,我都跟同僚说好,除了一些必要的应酬我是不会随意出门的。”
“他们不会笑你吧?”一清有些担心,这个年代可不觉得关心老婆是一件好事,他们更讲究大丈夫不拘小节,天天呆在家里守着老婆是没出息的想法。
如璋笑了笑:“这里能当着面笑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刘大帅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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