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媳妇儿,就是跟我一起过日子的,就是老婆的意思。”
“那小南哥哥,我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陆南心中的佳偶,是中学的一个女孩,但是他现在却无法伤害余燕。
“好,小燕儿,以后我保护你,再不让你挨你爸打。”
余燕获得了承诺,嘴里含着奶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六 ooxx事件
天气越来越热,河水也越来越少,村里的五个塘全部干透,陆南带着一群孩子把所有的小鱼小虾扫荡一空,那些大一点的,早被成年人捞光。
中午吃过饭,陆南都要被强制午睡,不过这个习惯并不坏,陆南锻炼身体的时间是清晨和黄昏,也愿意中午休息一会儿补充体力。
“小南,小南!”刚刚躺在床上,陆冬生就火烧火燎地跑了进来。
“怎么啦?”陆南下了床,套上凉鞋。
“小南,你玩不玩日.逼?”
“什么?”
“日.逼,可带劲了!”陆冬生两眼放光:“就是先结婚,然后和媳妇儿日.逼,他们都在玩呢。”
陆南吓了一跳,记忆中可没这一出,过家家、结婚都是有的,这日.逼……不禁打了个寒颤。
“哪几个?”
“陆冬国,陆冬好,还有他妹儿、储凤,我和小军都在。”陆冬生挠了挠头,又说道:“对了,你媳妇儿也在,她说要和你结婚的,陆冬国不答应,我打了他一巴掌,叫他别日你媳妇,你快吧!”
“妈的!”陆南铁青着脸,跳起来就跑,陆冬生急忙追了出去:“在河滩呢!”
陆冬国和陆冬好是表兄弟,一个三年级,一个二年级,两人均住在不远的白河湾村。这两个家伙平时基本上和陆南这一伙未上学的孩子没什么交道。这一次怎么会搅在一起的,陆南并不清楚,但是陆南却知道,这“日.逼”的事,绝对不能发生,余燕被猥亵,是自己无法容忍的!
河滩上,一身黑肉的陆冬国赤条条地趴在一个陆南不认识的女孩身上,模仿着大人的动作,屁股一耸一耸,嘴里乱叫着:“我日死你,我日死你!”
“咯咯!好硌人啊。”
“日到没有?”陆冬国瞪着眼睛问。
“日到了,要生孩子了。”
“哈哈!”陆冬国跳了起来,看着女孩儿下身,想了半天问道:“冬好,你说她的比长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从缝儿里长出来的。”
“哦。我日好了,你去日小燕儿去。”陆冬国看着站在一边吮着手指的涂方军,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很神气地命令:“你日储凤!”
陆冬好的妹妹陆冬梅,此时也好奇地站在余燕身边,看着这场游戏,双手紧紧地捏着花裤衩,想脱又有点儿害怕。
余燕对于结婚和日.逼的游戏很好奇。但是她却记得自己是陆南的媳妇,根本不愿意做陆冬好的“媳妇”,呆呆地站在一边看着游戏,心里怕得要命,看着陆冬好走过吓得哭出声来。
“冬好哥哥,我要回家。”
“回个屁家,你是我媳妇,我要日你!”陆冬好一把将余燕推倒在河滩上。
余燕大哭起来:“呜……冬好哥哥,我是小南哥哥的媳妇儿,我只能跟他日.逼,冬好哥哥,我不是你媳妇儿。”
“妈比,他不在,你就是我媳妇。他要在,给他日我妹妹。”陆冬好一边脱着裤衩,一边用脚踩着余燕的身子,不让她乱动。
余燕拼命挣扎,涂方军趴在储凤身上,看着余燕被欺负,吓得根本不敢吱声。
“小军,你日我啊!”储凤撅着嘴:“你不日我就要起来了,背好痛。”
陆冬好脱下裤衩,弯着腰正要扯余燕的小裤头,就听身后一声怒吼。
“**!”陆南双目赤红,手里攥着一块鹅卵石,凌空扑了过去,重重地拍在陆冬好的后脑上。
“咚”的一声闷响,陆冬好后脑剧痛,手一摸已经流出了血,楞了一下,大哭起来。
“陆南,你他妈的!”陆冬国一见之下,气得脸色发青,飞快地冲过来,一脚踢在陆南脸上。
陆南势若疯虎,虽然被陆冬国揍得浑身青肿,却咬着牙一声不吭,攥着石块乱砸一通,陆冬国挨了几下狠的,脑袋和嘴都被拍肿,渐渐的害怕起来。
“陆南,你疯了?”陆冬国手长力大,连踢带捶,一拳把陆南的鼻子砸破,转身就跑。陆南竟也没追,南一头撞向傻站在一边陆冬好的怀里,伸臂紧紧勒住,张口咬住了腰上的肉。
“啊!”陆冬好惨叫起来,双拳如雨般砸向陆南的背,奈何陆南却已经完全疯了,任凭陆冬好如何踢打,紧咬着就是不松口。
“表哥快救我啊!”陆冬好终于哭了起来,扯着脖 我的非人女友燃文子大叫起来:“陆南,别咬了,呜……我再也不敢了,好痛啊,呜……表哥,冬生,小军快救我啊!”
陆冬国和涂方军、陆冬梅早已吓呆了,在一边看了半天,才想起来救人。七手八脚地分开两人后,陆冬生和涂方军两人紧紧箍着陆南的腰。
陆南“噗”的吐出一口血,看着站在一边,扯着自己衣襟的余燕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渐渐冷静下来,指着陆冬好骂道:“陆冬好,你欺负我媳妇儿,我爸晚上肯定要找你爸,明天还要告诉你们老师,还有陆冬国,你们别想好!”
这其实就是连唬带诈了,十岁左右的孩子,正是怕老子、怕老师的年龄。两人一听这话,又想到陆南的疯状,吓得几乎要跪地求饶,哪里再敢有报复的念头?
陆南不是傻子,根本没敢咬下陆冬好身上的肉,咬出血已经足够吓住他,至于陆冬国,肯定也不敢说出实话。骂了一通后,陆南借着陆冬生和陆冬梅求饶,终于开口让他们滚蛋,望着几人仓惶而去,这才松了一口气,软软地坐到在地。
涂方军站在一边,神色尴尬。陆冬生却是一副立了功似的表情,看着涂方军可怜兮兮的怂样,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恶狠狠地骂了起来:“我日你妈!看着小燕儿被人欺负,你还日储凤!”
“南南,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涂方军一边躲闪,一边求着情。陆南倒也没多怪他,半真半假地治了涂方军一顿后,又大力表扬了陆冬生一番,看着陆冬生得意洋洋的黑脸放着光,笑着将两人撵走。
“小南哥哥!”余燕可怜兮兮地凑了过来,抽着鼻子说道:“我都没和陆冬好日.逼。”
“我知道。”陆南揉了揉余燕的小脑袋,唬道:“小燕儿,下次记住,不许说‘日.逼’这个词,哪儿都不许说!知道吗?”
“嗯,记住了,我只和小南哥哥……那个。”
陆南登时觉得头有点大,想了一会儿,将余燕搂在怀里,正想解释给她听,突然身后传来弱弱的声音:“南南。”
陆南回头一看,原来是陆冬好的妹妹陆冬梅。
“冬梅,你怎么又回来了?”
陆冬梅两只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一张俏脸涨得通红,鼓足了勇气走到陆南面前:“南南,我和你日.逼,你不要再打我哥哥好不好,也别去告状。”
陆南听得头皮发麻,目瞪口呆。陆冬梅说完后,居然勇敢地脱下印着鹅黄丨色碎花的小裤衩,躺在陆南身边,眼睛里闪着光:“南南,你日我吧,我愿意让你日我。”
“咕咚!”陆南咽下好大一口唾沫。陆冬梅白生生的两条细腿撇得很开,腿间像夹着块小小的白面馒头,一道清晰可见的粉红色细缝儿紧紧闭合,配合着一副青涩可喜的模样,真的让陆南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来不及细想,陆南一把将陆冬梅扶了起来,伸手将她的小裤衩拉了上去。
“冬梅,不要这样。我正好有话要和你说,小燕儿也听着。”
两个女孩均是乖乖的靠拢过来,偎在陆南怀里,两双大眼睛不约而同的凝视着陆南。
“冬梅,你五岁还是六岁?”
“我五岁了。”
“嗯,你五岁,小燕儿三岁。你们要记住,你们都是女孩儿,以后再也不许和男孩玩这个了。这是很……不要脸的一种事,知道吗?”
陆冬梅和余燕对视了一眼,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可是南南,我真的愿意和你日.逼……”
“不许再说‘日.逼’这个词了!”陆南的神经几乎要崩溃,严厉地打断了她的话,暴躁地说道:“这个词,是流氓和小痞子才会说的,知道吗?以后有谁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不过你自己一定要心里有数,做个好女孩!”
“嗯,我知道了,南南。”
天呐!陆南觉得自己上一辈子,还有上上辈子一定是个大善人。不过善人,并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知不觉中,陆南长跑已经坚持了一个月,由开始的每次只能跑2公里左右,提高到5公里,每天两次锻炼,运动量已经足够大。
直接带来的影响,是陆南迅速的瘦了下来,人也更黑了,但是精神比以前要健旺,力量和耐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
原先陆冬生的力气比陆南大,但是现在无论是扳腕子还是斗牛,陆冬生都不是他的对手,余燕每次都高兴得要把小手拍肿,两只羊角小辫跳得高高的。
七 抢水
河里的水没了,田里干得地垅龟裂,旱地作物玉米和黄麻都蔫着脑袋,在白晃晃的阳光下晒得枯焦。终于有一天,村口的河断了流,从上坝村那边过来的水,连筷子粗都不到了。
“咣咣咣……”村口的大钟猛烈的敲响,站在辘轱上的陆大元神情威严地俯视着匆忙赶过来的村民,对着站在身边的村民兵连长涂刚呶了呶嘴,跳下辘轱,负着双手踱进了村办会议室。
“各家各户的汉子劳力,晚上七点开会啰!”涂刚跳上辘轱,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村会议室是两间教室打通的样子,当间摆了十来张桌子,四周围着长凳,靠墙一圈也摆着长凳。天花板上吊着两盏明晃晃的200瓦白炽灯。
虽然村里开会是要男人参加,但是各家的婆娘晚上哪里有什么事?吃过晚饭,纷纷打扮停当,带着针线活,有的还奶着孩子,三三两两地赶往会场。
陆大元坐在会议室主位,背后是邓老爷子的大幅画像,两边还贴着标语,左边的是:坚持改革开放路线,右边的是:一百年不动摇。
渐渐的人多了起来,小小的会议室挤得满满当当,从门到院子都或坐或站着人。汉子们抽着烟,大声地咳嗽、吐痰,运足中气互相高声地对骂着。女人们咭咭呱呱地聊着家长里短,手里的活飞快,不时还抽空骂孩子几句。大姑娘被小媳妇们整得嗔骂不已,却忍不住红着脸竖起耳朵去听那些让人又羞又恼的话题。
看看人来得差不多了,陆大元这才咳嗽了一声,涂刚赶忙对着蒙上红绸的话筒拍了几下,
“嗡嗡”的声音立刻让整个会议室安静了不少。
“各位老少爷们,还有各家的婆娘、媳妇、闺女小子,今天陆书记开这个会,就是要研究一下水的问题,下面有请陆书记讲话!”
稀稀啦啦的掌声中,夹着小声的笑闹,陆大元接过话筒,用力吹了一下,会场安静下来。
陆南也跟着母亲来到会场,他所关心的不在于此,但是他却想了解小时候一直忽视的抢水是怎么一回事。
事实上,河上游已经被上坝村打了坝子,要抢水就是去掘坝子。虽然在理论上可以掘了再堵,但是每年的抢水中,都会有人员受伤,只要没有重伤,派出所警察都会例行公事的去转上一圈,安抚一下双方,大致安排妥当用水比例,一般这事也就结了。上坝村不会再次打上坝子,陆家沟村当然也就用不着掘第二次。
陆大元安排的,不过是把村民分成几个组,哪几个冲,哪几个负责挖,哪几个打架、拦截。妇女们也有作用,一般是和对方妇女开骂阵,甚至还要动手,互相撕挠一番。孩子们嘛,多半是看热闹,反正河里没水,只要在坝垮了之前上岸,随便玩。
涂刚为了防止抢水行动泄密,甚至还安排了几个民兵,手里拿着红缨枪在会场周围溜达,发现眼生就上前盘问,搞得似模似样。陆南在门外听了半天,没了兴致,一转头,正看见陆冬生和涂方军并排站在一起,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干什么?”
“南南,带我们玩吧,晚上他们要挖坝。”
凌晨一点,村办会议室门外架起四口大锅,六七个妇女和一个厨子正围着锅忙乎,热腾腾的面汤在锅里翻滚着,巴掌大的肥肉片子散发出浓郁勾人的肉香。一百来号汉子神情紧张地散坐在场上,将要发生的行动让每个人都紧张起来,说话声音都很小,远远没有了开会时的热闹。
这种气氛感染了每一个赶过来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小心翼翼,不敢高声,接过厨子递过来的大碗面汤,也不说谢,从边上一张桌上抓起一双竹筷,挟起一筷头泡辣椒,找个地方蹲着闷头就吃。
不到两点,所有的人都吃过了饭,在涂刚的安排下,分成了三个组。最壮的一组拿的都是杠子,他们负责打架。人最多的一组,拿的都是铁锹、锄头、抬筐,他们负责掘坝,其余的人作为机动,带的家伙事也就杂多了。
二三十个壮实的妇女另排一组,她们什么也不拿,撸起袖子,不管是打架还是吵嘴,都能立刻融入角色。
陆大元看了看面前的队伍,露出满意的表情,默不作声地扭亮了长筒手电,挥了挥手,立刻这只部队无声迅疾地动了起来。
陆南和其他的几十个孩子,躲在人堆后,看着百十来号排成的长龙,竟然有一种壮怀激烈的感觉。难怪打仗是最能激发男人血性的一件事,这小小的抢水行动,都 鬼吹灯同人之雌雄双盗小说5200能搞得跟上战场一般,应该每个参与的人都会感到很激动吧?
眼光扫过,竟然发现胡开山拎着把大锹也在快步走在队伍中,余燕的父亲,余勇,家里田根本就没人种,同样也挺着胸脯,背着抬筐笑嘻嘻地叼着根烟,一边走着,一边还哼着小调,突然冲着送行的妇女队伍中挤了挤眼。
陆南顺着余勇的眼光看去,张秀云正抱着余燕,红着眼睛,挥着手。
哎!这余勇说起来倒不坏,就是太浑了!有这么好的老婆孩子,不好好过日子,偏偏去赌去嫖。这次总算是干件正事了,也不知道回去后在张秀云面前如何显摆。张秀云身子骨不壮实,又不会骂人,妇女队根本没挑中她,所以她只有给自己男人送行的份。
倒是陆南的父母都被挑中,陆大富拎着扛子负责打架,谢凤英和其他几十个妇女混在一堆,迈着碎步追着男人们的脚步,很快消失在村口。
上坝村打的坝子离陆家沟村有七八里远,一来一回,等到事情忙好,天都要亮了。陆南家里没人,想睡想玩都随便,陆冬生和涂方军也野惯了,跟在陆南后面玩总是特带劲。不过涂方军看不惯余燕总是跟着陆南,而陆冬生总是用拳头加以威胁,让他不停的确认余燕是陆南小媳妇的事实。
“小燕儿!”陆南跑到张秀云面前,伸手把余燕抱了下来,笑道:“张婶,我带小燕儿回去玩。”
“嗯,别玩太晚,一会儿就睡啊!”张秀云相信陆南,总觉得这个孩子有着其他孩子比不上的沉稳和智慧。
陆南领着几个孩子进了家,关上门就成了齐天大圣。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陆南从饼干筒里掏出一大堆饼干、水果糖来招待,又翻出一堆小人书。陆冬生和涂方军馋得两只手抓得满满,趴在床上,撅着屁股用下巴抵着小人书看,余燕吃陆南家东西不少,倒没有这么丑态,乖乖地偎在陆南怀里,听着陆南小声地为她讲故事。
几个孩子吃饱喝足玩够,困意上涌,钻进被子横七竖八的睡了起来,余燕象只小猫一般,小小软软的身子钻在陆南怀里,阖着眼睛,睡得又香又甜。迷糊了半个多小时,陆南突然醒过来,悄悄跳下床,拉灭了电灯,这才发现,窗外已经白了起来。
索性去跑步吧!陆南套上鞋子,出了门。刚刚关上门,就听见村口突然响起乱腾腾的脚步,竟然快得象是在追贼,十几条浑身又脏又臭的汉子和几个憔悴不堪的妇女跑的竟然是同一个方向。
发生了什么事?陆南刚刚想到这点,就听到不远的张秀云家传来“嗷”的一声尖叫!
这一声尖叫,刺得陆南汗毛都要竖了起来!向来温柔可喜,说话低声细语的张秀云竟然会叫出这样的声音!陆南头皮一炸,又看见村口跑来十几条汉子,簇拥着一个简易单担冲了过来。
余勇死了!作为掘坝组的人,他冒冒失失地去和人打架,结果偏偏命不好,被人一杠子敲在太阳丨穴上,当时就倒地不起!
一个活生生的汉子就这样没了!看着余勇太阳丨穴上汩汩的往外冒血,所有在场的人都傻了眼,慌得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报案。等派出所民警和上坝村的赤脚医生赶来时,余勇早已浑身冰凉。
失手伤人的村民被民警当场带走,愤怒的陆家沟村民围着上坝村的人,用拳头和沾满泥巴的大脚,把他们打得四散奔逃。即使最后上坝村的村长、同宗同姓的陆启胜主动挖开了坝,也无济于事了。
披头散发,形销骨立的张秀云搂着哭得睡着的余燕,守在火塘前。余勇的几个表亲帮衬着磕头还礼,陆大元派出的治丧组效率颇高,无声而快速地主持着吊丧。迎客的、收礼唱名的、做饭担水的、采办菜蔬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堂屋的一口薄棺里,余勇头朝大门,穿着簇新的老衣,身上盖着寿被,紧紧闭着眼睛,眼睑上还粘着一片灰蝴蝶似的纸灰。
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吃过午饭,余勇就要被村里的拖拉机送到县城火化。三天的时间里,张秀云被几个妇女连哄带劝,睡了两个多小时,喝了小半碗稀饭,其余的时间就那么干扛着,余燕被村里妇女抱回去照顾,张秀云竟似不知道一般,除了哭就是怔怔地发呆。
“陆大元,上礼二十元,亲人回礼呐!”鞭炮乱响中,迎客的人大声喊了起来,张秀云身边的一名妇女手一推,张秀云就伏倒在地。
“礼毕!”
张秀云被妇女悄悄地拉了起来,仍然目光空洞,望着空中某一处。
八 打猪晃
丧礼结束后,张秀云病了一个星期。这段时间内,陆南总是想方设法带着余燕,晚上哄着小丫头,讲故事,说笑话。对于余勇的死,余燕还没有太多的了解,悲伤有限,很快就回复了心情,除了半夜会想妈妈,此外倒是一直很乖。
余勇死了,日子还得过。张秀云病好后,慢慢恢复了生气,领着余燕,成天的奔波在周围的几个乡里。在这个时代,乡村的裁缝和城里裁缝的概念完全不一样。象张秀云这样的,如果在村里开个店,那一年都挣不到二两米。她工作的方法就是为村民们结婚、做寿或者白事做衣服,哪家有事,请去管吃管住,每天开几块钱工钱,一共要做多少套衣服先说好,一般结婚是最大的事,村民们从城里扯来料子,再请裁缝为新娘做上四套夏装,两套冬装,两套春秋装,也就一个星期的事。
余勇没死前,张秀云念着男人,接的活不多,够过日子就成,现在余勇不在了,张秀云背着余燕,东家跑西家赶,日子过得艰难,不过钱挣得倒也不少。
春去秋来,陆南仍然每天坚持跑步、扎马,间或还装模作样的在胡开山面前打上一套王八拳,不过胡开山从来不吭声,总是笑眯眯地识破陆南的心思,大手一伸,将陆南捉在怀里,对着屁股打几巴掌,再抓一把南瓜子或是小枣,捏一捏陆南的胳膊腿,点点头。
哼!求不得你当我师傅,我还就不信了!
陆南大了一岁,秋天就要上学了。不过他对这个并不关心,学习这方面,陆南只需要学自己前生没有学过的即可,小学到高中的内容,拿过书翻上一遍,不说考满分,至少全校第一是稳当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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