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明瑶听了实在吃惊不小
“是啊……还有这事!没想到“黑龙会”势力这么强!连陆军省这样的军事机关都听他的……没想到!没想到!咳!我们今天也够倒霉的,怎么惹了他们,要早知道这样……要知道他们是一群瘟神,我们躲还来不及呢!”
康明瑶这个后悔那就不用说了
王盛烈和王言大听过后,不禁倒吸口凉气,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本来是太平常太普通小事,有了“黑龙会”扯进来,就变得严重起来!也有点忐忑不安,心理也有了挥之不去的阴影,他们默默无语不知如何是好
康明瑶心想,一时的莽撞,竟惹上这么大麻烦的事,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一时的好玩,一时的冲动,一时的正义感,险些酿成大祸!幸亏盛烈及时叫停,幸亏遇见老警察,巧施妙计脱身,转危为安!要是换作他……跟人叫上劲……后果真不可想象!”想到这里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直门后怕
“真得感谢你这位老警官,也感谢你盛烈,要是我今天就交代了……可是,老警官!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黑龙会的人呢?”
“这……你们也看到了,那个大块头把我叫到一旁……皮笑肉不笑的,说那么多,那就是在向我说,他的身份,他的要求,你们猜他是什么身份……”
“那还用猜,看样子,黑龙会里的小头目呗!”康明瑶说了一句
“岂止黑龙会的小头目,他是这个地方的大头头,我当时吃了一惊,我知道其中的厉害,他们这些人目无王法,犯了许多案子,奈何他不得,上边有人!他们要算计一个人,还不是像捻死一个臭虫那么容易!你们这些学生……真是单纯的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我是说给咱小警察的,同时也在暗示你们不要触怒……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
“他们如此横行霸道,难道就没人管管他们!这叫什么世道!简直是暗无天日!”康明瑶见当道,愤愤不平,显得十分气愤,他这话也是说给老警察说的
“管?谁敢管?……我们警察应该说是该管……也掌握了许多和他们黑龙会有关的案子,有的还是牵扯人命大案,就因为上边有他们的代言人在里横着,迟迟不能结案,挨到最后,只得放人!弄的我们警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还不如当初不管!……不过也有不听邪的,也有正义感的警察他们看不惯就是要管!但是下场都很悲!不是神秘失踪就是丢官罢职……有了这些前车之鉴,以后谁敢管!不过,账都记子呢!早晚有算账那一天,让他们闹腾吧!闹腾到最后,战争失败,国破民穷……黑龙会必遭正义的审判!这个黑道反动组织也必将被取缔!……如今他们是用战争的歇斯底里绑架了全体日本国民……可悲的是,他们制造的那些乱摊子,还得全体日本国民替他们收拾,替他们买单!悲哀呀!悲哀!这就是日本今后面临的最大的悲哀!”
“你这个老警……不会是反战者吧?情绪有点太悲观了吧,现在前方可是捷报频传,中国的,朝鲜的,东南亚的,各地开花!前些日子,我看老百姓还上街游行了呢,说是庆准领了中国的一个大城市……合若不是美国佬像个拦路虎,在夏威夷那横着,咱们大东亚共荣圈的梦,很快就要实现了!”
小警察听了老警察的话有点不服气,他毕竟年轻,受日本军国主义思想毒害很深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
“是反战者怎么样,不是反战者又怎么样,我这个人喜欢独立思考什么大东亚共荣?纯粹是白日做梦!可能吗?什么捷报频传?……哼,即使就像他们炫耀的那样,那也是表面现象,那是在蛊惑人心……小老弟,别跟子人家头脑发热!战争需要成本,占领哪不得付出人力物力财力,占领的越多,付出的也就越多!战线拉的那么长,补给供不上,困难会越来越多,顾东顾不了西,顾左顾不了右,你现在还觉察不出来吗?战场的实际情况你知道吗?……我们日本已是强弩之末,各个战场被人打的焦头烂额,深陷泥潭,不能自拔,这些他不说,竟说那好听的表面的,目的是为他们侵略战争涂脂抹粉……前方如此,后方也吃紧!首先就是兵员不足,这一点你还看不出来!青壮年都上了前线,后方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不说别人,就拿我们警局来说不也是吗!老的老,小的鞋……照此下去,我看战争支撑不了太久了!”
“谁说的?……听海军省的人说,山本大将,近期要有大动作,还要跟美国干呢……”
“你听谁说的?……即使真的想这样那也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人家美国的生产力多发达!独处地球那一面,养精蓄锐多少年,实力可比咱强的多,还要跟人家斗?说他们是战争狂人,真是战争狂人,如果真的要和美国开战,那也是在垂死挣扎!只能加速灭亡!看吧,用不了多久,即将全面溃败!不信?我的话先撂着,咱们骑驴看账本——走子瞧!”
王盛烈,康明瑶,王言大三个人,如今也都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听他们一老一少对话,他们喜欢听老警察的一番话,这是因为符合他们心理,他们消这场给人民带来巨大劫难的战争早点结束,也消最后日本惨败而投降告终老警察分析的正确也在理,这些当然让他们感到轻松和愉快,所以他们脸上都露出了笑涅但是警务所毕竟不是他们呆下去的长久之地,另外王盛烈还惦记他画的那张招贴画,匆忙之中画的,尚不知道合格不合格?不合格还需修改,那时间还有一天……所以他很急,需要回去抓紧完成这件事!再说他们三个人,都不消在这里见到他们的川端老师,那多没面子!所以他们还是敢快离开的好
想到这些,于是盛烈说道:
“老警官,您能这么关心我们中国留学生,难能可贵!我们非常理解也非常感谢您的良苦用心,您也为我们这些愚顽的学生,上了一次生动的形势教育课,可以说这堂课在课堂里是学不到的!您使我们这些尚没出庐的学生认识到社会上的复杂,江湖上的凶险,战争的残酷,侵略者失败的必然……让我们摆脱困境渡过了难关,又懂得许多道理……说心里话我们非常喜欢在这里聆听您的教导,只是……学校还有些事情,我的一幅招贴画还没有完成,时间还很紧,不能耽误,所以……我们想,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要回去了”
老警察听盛烈这一番表示的话,心里自然很高兴,谁不愿意听好话!不过听到最后想回去的话,他有点犹豫
“回去?这……还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你们现在回去路上,还很危险,我得对你们的安全负责到底”
说完看了三个人一眼,见三个人很是不乐意的样子,便又说到:
“别急!再等一等吧!过一会你们的校长就会来,等你们校长来,我把你们交给你们的校长,我就放心了!”
“艾还得等校长来!说实话,我们怕的就是见校长!……您执意的等我们校长来,不是建议校长给我们处分吧?”
康明瑶对老警察执意要等校长来产生了疑心
“哈哈!原来你小子是怕校长来给你们处分!……那你们可是多心了,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们校长说任何坏话!我确实为你们安全着想!我决定了,校长不来你们就别想走!”
“真不够意思,说了半天,你还是让我们没脸见校长!那要是校长不来呢?”
“我想他会来的……我还想求他帮我作一件事呢!”
“原来你有事求他那别拿我们搓球做幌子!……不知你求他什么事?我们可以代为转告!”康明瑶说道
“这件事,只有他来,我跟他亲自说!”
“什么了不起的事,还得他来,你亲自说?”
“我是请他来,帮我一个忙,帮我画影图形找一个人!”
“画影图形?画谁?”三个人很奇怪
“一个作案三起,有三条人命的刑事嫌疑犯,这个犯罪份子,专门奸杀走夜道的单身妇女,弄的这个地区人心惶惶,女同胞夜间都不敢出门了!有一个姑娘被他……后幸免遇难,逃出魔掌,她来这里报案,向我们诉说那个人的体貌特征!据说此人面像凶狠,是个变态狂!来无影去无踪……”
“我当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原来是想画影图形,这事何需有劳教授,我们就可以帮你画出来!”
“你们?你们还是学生能行?……”
“行不行咱们画出来看!”
“你们想试试?也好!我先谢谢你们!”老警察说到这朝那小警察说道:“你把那个姑娘的笔录拿出来给他们看看!看能不能画出来!如果你们能画出来,画的惟妙惟肖,那可帮了我们大忙了!咳!上面对这个案子很重视,限我们半个月必须破案,否则……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为这事我们都急死了!”
“谢什么?您太客气了!为民除害理所当然!我们也想为日本人民做点好事!但是有一样,我们画完了,你可得让我们回去!”
“……好,我答应!”老警察犹豫一下答应了
这时小警察已把那个笔录拿了出来,放在王盛烈面前,三个人脑袋瓜几乎碰到一起,去看那笔录
要想把文字的描述,变成具象,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那得靠功夫,那也得靠专业学习!还得有丰富的实践经验!而这些他们都没有,他们只有满腔热忱,还有责任心,绘画的技巧
既然答应了老警察,那就画吧,三个人推来让去,最后还是由王盛烈主笔,三个人边研究边画,每一个细节都注意到了,也都加进去了,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画了出来他们把画出来的像订在画板上,隔开一段距离再看,呀!不看便罢,一看让他们吃了一惊,这画出来的画象,怎么看去有点像是“凶煞神”?
第五十四章群策群力保师兄
老警长带着康明瑶,骑着挎斗摩托,火速赶往专治嗓子的那所专科医院,他们想快速找到欧阳大师兄和那个瘦男孩,好赶快脱离险境
医院大门的一根水泥柱子上有一标有红十字的灯箱,周边散落几个等子拉活的人力三轮车医院大门敞着,不时有汽车出入
老警长把摩托开到这里,猛的嘎然退下来
康明瑶不知道怎么回事,忙问道:
“怎么在这停下了?怎么不直接开进去呀?”
老警长没回答,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医院那座白楼,望着楼下正中央,那有人出出进进的楼门
康明瑶很奇怪,“怎么的了?你看什么呢?”
“看什么?我在看那几个人!妈的,还是晚来一步!我才看见他们走了进去!”
“他们?就是……”
“对!就是局里下来,访查欧阳大师兄的警察,我看见他们从车上下来,刚刚走进这所医院的楼门”
“那怎么办?咱不能步人家后尘……做马后炮!”
康明瑶急的像什么似的
“急什么?急有用吗?我这不是在想辙吗!”
老警长一边说着,一边脑袋里的零件在急速运转着
“如今没有别的办法,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能跑步和他们分秒必争了!我们必须设法赶在他们前头”
“赶在他们前头?人家都到了终点还想赶?来得及吗?……”
“他们不是还没撞线吗?没撞线就有消为今之计,就是让他们慢下来,而我们需要加速冲刺!……我想好了,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找他们闲聊,想方设法迟滞他们的行动;你去走捷径——绕到楼后去,这个楼外面有鉄楼梯,可直达三楼烧伤科!欧阳大师兄和那个瘦男孩,他们要是来看嗓子,肯定会在那里!注意,见了他们立即转移出来,不要拖泥带水,搞儿女情长那些事!必要时拖也要把他拖出来!情况紧急!快行动吧!”
“是!我记下了!你就瞧好吧!”
康明瑶说完不敢怠慢,硬是从摩托车挎斗里蹦了出来,倒是年轻人腿脚灵便!不过也还是崴了一下脚,他瘸了瘸了的,头也不回的绕到楼的后面
老警长赶快将摩托停到院子里,从正门进了医院
且不说老警长这方面怎么做,单说康明瑶,他跑步到楼后,果然看到楼后那鉄梯子,于是他顺着鉄梯子往上跑,一口气,直跑到三楼!虽说他年轻还当过运动员,但也是跑的气喘嘘嘘,上气不接下气
他多想歇一会,哪怕是把气喘匀,可是情况实在紧急!为了救人,他也顾不得了,他一边大喘着气,一边挨个屋寻找!
还不错,在看第三个屋时,他眼前一亮,他终于发现了目标,那第三个床位躺着的不正是瘦男孩吗!在他旁边坐着的,虽然是背对他坐着,那他也认出来了,就是欧阳大师兄!更让他高兴的,其余的两个床位没有人,这样他说话,方便了许多
他抢步上前,瘦男孩发现了他,十分惊讶
“大哥哥!是你?你怎么来了?”
随着瘦男孩的叫声,那个背对他的人,马上转过身子,正是欧阳大师兄
康明瑶用一个食指往嘴唇上一竖,意思是不让他们说话,他迅速走近前,低声跟他们说道:
“我是来救你们的,赶快跟我离开这个地方,警察就在楼下,说不定已经上来了,刻不容缓,咱们赶紧走!”
“啊……这也太……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这突然出现的情况让欧阳大师兄吃了一惊,但是他马上又平静下来
“哼!我料到会有这一步!让他们来抓吧,不抓我还想自首呢!要不是有这个小少爷,需要我照顾治疗,我早就……”
“大师兄!你说什么呢?自首?我的天老爷,你别傻了?自首也是死路一条,那叫两条人命!再说即便不死,那在黑牢里呆一辈子也不行,再说那黑龙会会饶了你吗!……什么都别说了,快跟我走!”
欧阳大师兄还是有点犹豫:“不行,我跟你走,要是让他们碰上了,你也会跟我吃瓜落,我不能害你们!好汉做事好汉当!我看这么办!你把小少爷带走,我你就不用管了!你能这样做,我对你就感激不尽了!”
康明瑶没想到欧阳大师兄会这样固执,他想起老警长的话,时间要抓紧,不能拖泥带水,不能儿女情长……
“这可怎么办?”康明瑶想,欧阳大师兄最讲义气了,何不……
于是他说道:“你不走,我也不走!要死咱们死一块!你愿意这么办,咱就这么办!为朋友两肋插刀!”
这句话果然奏效,把欧阳大师兄说的一愣
欧阳大师兄皱了皱眉,他最怕的是自己作的事连累他人
“咳!这又何必呢!你这样……不是在逼我吗?你不走……好吧,我跟你走!”
康明瑶一听这话喜出望外刚要……只见老警长破门而入
老警长气冲冲的:“还不快走!他们已经到了二楼……我是怕你们……我是借着尿道直接跑来三楼!快走!”
“谢谢老警长!对不起,我对你还产生一点误会!”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走!”
“那咱们就走了!”
就这样他们三个也没收拾,便离开了病房,为了避免碰见警察,又按照康明瑶来的路径,又从外面的鉄楼梯下来,还好,乘着夜色,谁也没有发现!
他们三个人在夜幕的掩盖下,急匆匆来到医院大门口,他们叫了两辆三轮车,可是到哪去呢?显然不能再去武馆,那能上哪去呢?眼下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到他们学生的宿?br />
欧阳大师兄一听要去他们宿舎,又晃了晃头
“这不好吧!你不怕沾上窝藏罪犯的罪名!我还怕呢!”
“什么窝藏不窝藏的,现在管不了许多,走一步看一步!咱们去找盛烈,还有川端老师,龙子姑娘……大家在一起,想一个万全之策……”
“咳!想不到我一个人做事,连累这么多人,早知道这样……”
“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你是一个好人,为民除害,为民除恶,保护你也是应该的!一切听我的安排!”
就这样三轮车把他们拉到了康明瑶宿?br />
一进宿舎康明瑶才长长出口气
“可算到家了!这一路可把我吓坏了!……咱们先都歇一会,以后的事再研究想办法!”
说完他也不管别人,一仰身躺在榻榻米上,浑身疲软,成一个大形
欧阳大师兄和瘦男孩看他那样子,不禁笑了笑各找一个凳子坐下
康明瑶虽然一路安全把欧阳大师兄接了来,但是仍没排除满腹心事,他一躺下就想到欧阳大师兄事,一想到这些事他就有一种紧迫感,他想到不行!这事得要和盛烈说说
“咦?怎么不见盛烈?他应该是在宿舎画画呀!”
他忽然想到,他胳膊一使劲,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周围,他能上哪去呢?他想到隔壁房间问问赵福天,刘钰,等别的在一起住的同学
他忙来到隔壁那间屋,发现刘钰没在,只见赵福天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认真画画
“福天,你看到盛烈没有?他哪去了?”
“你问盛烈呀?他刚刚出去,拿着他的杰作“拉奥孔”喜孜孜去找川端老师去了!看来完成的不错”
“噢,谢天谢地终于完成了!你没看这幅画给他折腾的……喂!福天!你没看看这回,他画的效果怎么样?”
赵福天是同学当中最守本份的人,一是一,二是二,绝不会撒谎
“我还没来得及说看看,他就忙不迭的走了!看样子很急!”
“嗯,是要的很急,说是明天就付蝇明天晚些时候,就要带回满洲!”
“噢,是这样!怪不得的!……咦,我想起来了……你方才说明天晚些时候把那些印出来的招贴画带回满州?”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吗?”
“……方才刘钰可跟我说过,他有一个亲戚,还是满州国的一名文化官员,他说的也是明天晚些时候走,也是要带一批画回满州,我怀疑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刘钰的亲戚?”
“有这事?那可太巧了……那我得找刘钰问清楚!他人呢?”
“就是那个亲戚找他吃饭去了!”
“噢……”
“你想问清楚什么?”赵福天对康明瑶今天的异样感到很奇怪,“难到你想搭车回一趟家?”
“福天,你可真能猜!不是我,我是想……我有两个亲戚……”
“不是我能猜,是因为我有过这想法,我有点想家了!”
“谁不知你是个大孝子,唯父命是从!”
“这次不是,是我……后来一想算了,回去一趟也够麻烦的!……你说你的两个亲戚?我知道了,就是方才你接来的一老一少那两个人!……如果想搭车,我看问题不大,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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