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擅长攻击性法术,在其他法术方面只能算中等。而且又涉及到最为复杂的记忆法术,很是花费了一点时间,也正因如此,才被突然回来突击查房的护士长撞见。
流尘问道:“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想到朱焰他们传回来的消息,祈临刚要回答,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却变了一下:“他出现在y省,帮了我同伴的朋友。”
“帮助?”流尘始终没有波动的眼眸骤然一凝,“倒是心有灵犀。客星反客为主,破军共轨而行……难道当年大家都 ...
(以为废掉的第二道卦,才是正确的?”
这时,祈临终于记起精通紫微斗数的道门是哪家——四大道门之首的全真教!流尘前辈竟是出自这个延续传承了几千年的超级门派!
流尘喃喃说完,忽然看了祈临一眼:“你是我替他选出的护卫,但有些事我却没有告诉过你,正好今天一起说了:等他渡过大劫,清醒之后会和我一起去终南山修道。原本我预备三年后利用黑麒麟的力量设阵来帮他,但现在他不知怎么竟能自行去除魂魄天生所带的咒印,甚至即将提前醒来,那就不必做这些了。我马上就要闭关,没空等下去。我会留下一道信物,等他醒后,你让他带上信物到终南全真去。”
——原来黑麒麟竟是流尘前辈一手创立!原来少主之所以昏迷五年竟是因为魂魄里天生带有咒印!
乍然得知这些令人震惊的消息,祈临不受控制地瞳孔一缩:黑麒麟刚好是五年前成立,流尘那时早已不是景夫人,更淡出了权利中心,她的名字已成为帝都名流圈的传说。但却仍能从各家挑出有天赋的少年少女组成黑麒麟,其影响之大可见一斑!她靠的既不是景夫人的身份,那便是全真弟子的身份!她至少应该是教里的核心弟子,那她的师傅到底是谁?更让人惊讶的是,拥有这些得天独厚的资源,竟也不能提前化解少主的魂魄咒印吗?
祈临心中疑惑不忆,不知不觉便将疑问说了出来。换来流尘淡淡一瞥:“这都是他的命数,我不便出手。”
——不便。
祈临注意到她说的是不便,而非无法。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这女子的七情绝弃,让他然觉得很不舒服,但他却不好说什么,只能说道:“等少主醒后,我会转告他,让他决定要不要去终南。”
“不是让他决定,而是一定要去,这也是他的命数。等他一走,你们的使命也就结束了。”流尘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有一种不容辩驳的威压:“记住这点,我走了。”
话音刚落,但见法芒一亮,她的身形便倏然消失。
不需掐诀,不需念咒,说走就走,足见她实力有多么恐怖。
使命结束……留在原地的祈临心中默念着这几个字,突然觉得心情郁结。不知不觉,乍然见到流尘的惊讶,已全部被凝重取代。
看了一眼床上兀自昏迷的少主,他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朱焰为他不平,觉得以他的能力不该来做这种近似保镖侍卫的工作,西陵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知道,他心里也是有不满的。可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还不是黑麒麟,少主还没有出事之前,少主就已经帮过他。
或许这事,连少主自己都忘了吧,那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回忆往事,祚临眸光深沉。
母亲在生他时极为不顺,胎位不正,大出血,剖腹时又因种种原因没有打足够剂量的麻醉药……总之,母亲为了生他吃了这辈子最大的苦头,连带着对这个小儿子也看不顺眼。而深爱母亲的父亲,对险些夺走爱妻性命的小儿子也没有半分好感。
父母的态度直接影响了其他人,让他始终受到漠视与冷淡。从记事开始,他在家里从没有笑过一次。那时他天天盼着上学,以为老师同学会对他好一些。可不知怎的,同学也知道了他在家里的遭遇,一同取笑他、排挤他,让他养成了更加冷漠寡言的性子。
学园暴力一直持续到高中,愈发变本加厉。父亲政敌的儿子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隔三岔五就要拉帮结派来挑衅。他身手虽然不错,但又怎么抵得过几十人的围攻,受伤住院早是家常便饭。
某一次,那小子还玩了新花样:先群攻把他打个半死,又开车把他带到相当偏远的郊外,扒下他的鞋扔进水渠里,又把他推下车,嘻皮笑脸地说看你怎么走回去。
他们刻在骨子里的轻蔑挑衅,祈临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也正是那一次,或许是极端的愤怒,让他意外激发了潜能。遍体鳞伤的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抡起拳头就砸到了那人的鼻子上。等他从狂怒中醒来,发现整整两张帕萨特的人都被他打得晕死过去。
他正茫然无措间,身后忽然传来机车轰鸣声。竟是与他住在同个大院、天天照面却很少说话的景家公子。
大热的天,景公子顶着烫得能煎蛋的安全帽气势汹汹地驶过来,一个急刹车停在帕萨特前,从座箱里抽出支棒球棍正要开打,看清地上横七竖八的那堆人,却突然傻了眼。
祈临也不知他怎么会出现,只管傻不愣登地看着他。半晌,才听景公子指着他的鼻尖破口大骂:“你小子原来早有准备!也不和我说一声,害少爷我专门跷课赶过来,皮都晒脱了一层!”
祈临被他骂得摸不着头脑。直到看见车座里的双节棍、钢管、拳击手套,甚至还有把藏刀,才突然福至心灵般恍然大悟:“你是来帮我的?”
景公子没好气地瞪他:“不然你以为?”
两人大眼对小眼瞪了半天,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景公子将机车丢在一边,把倒在后座上的家伙推下车,坐上驾座。想了想又突然跳下去,掏出瑞士军刀把另张车的四个轮子加备用胎全戳破,又指挥祈临把他们扒得一丝不挂:“走!让这些家伙裸奔回去!”
祈临就愣愣地跟他走了。这件事过去后,他和景公子之间还是那样:上学放学总能遇见,但就是谁也不理谁。
就这么着又过了两年,大一入学,他刚参加完军训,突然被叫回了家。十几年来从没正眼看过他的父亲,难得轻声慢语地对他说,景公子出事了,像植物人一样卧床不起。有位贵人想请他帮个忙。
早已对亲情不抱任何奢望的他一眼看出了父亲是想拿自己做人情。原本想要拒绝,但在听到景公子的名字后,心中一跳,毫不迟疑地说道:“我可以。”
自此之后,他开始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眼界越高,心胸越广。心里那点本来还放不下的那点怨气,不知不觉也被磨平了。他仍旧不期待亲情,但也不会再憎恨他们。
而不知不觉中,守护景公子这个使命,也已陪伴了他五年,渐渐变成他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现在却突然有人对他说,使命即将结束。
该结束了吗?他还不想结束啊……结束之后,他又该去哪里?
祈临倚在窗边,双眸中是从未有过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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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智对瓦伦丁 紫白飞星
(“……昨晚二十二点左右,本台记者接到的热心观众电话,称某高档小区内有人高喊救命,疑似有劫匪入室抢劫,似乎还有人受了重伤。ww(ww〃 target=〃_bnk〃》ww 但在警方、医院与记者一起赶赴现场后,却发现那只是一群酒鬼在乱嚷而已。现场缴获赌具数件,另外还有几名从事不良行业的女子。十分明显,这群人是在聚众赌博。但警方在录取口供后,却初步怀疑他们还曾吸食过毒品,因为这群人情绪十分激动,一直在大叫大嚷自己见鬼了。警方表明,这有可能是吸食某种新型毒品后产生了幻觉……以上是早间新闻的最新报导,下面进入今日天气预报……”
就着早餐看罢昨晚的“战报”,林紫苏胃口大开地多吃了一个煎饼。
不过,开心归开心,她知道这件事最多给肖旭升和吴塘带来点儿麻烦,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更别提大伤元气。想要来记狠的,还得另出奇招。
“你又有阴谋。”喝下一杯牛奶,趁林晓梅回厨房拿包子,坐在对面的小帝笃定地说道。
“所谓趁他病要他命,趁姓吴的有麻烦在身,正好再往下推他一把。姑息养奸,可不是我的风格。”林紫苏慢悠悠地说道。
小帝说道:“我倒对那个声称自己会道术的肖旭升更感兴趣。你昨晚和我提起他时不太对劲呢,难道这家伙也惹过你?”
经过一夜的心理调整,林紫苏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再遇肖旭升这件事了。不过,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自己重生的事情。想了一想,她选择了一个也不算撒谎的说法:“肖旭升他妈就是我那渣爹的新欢,而且这家伙以前隐瞒身份接近过我,想从我手上拿走一些对他们不利的证据。”
小帝顿时了然地点头,脸上多了几分同情,不是因为林紫苏,却是因为肖旭升和罗至然:“得罪你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哪——话说,上次我们送给罗至然的那块加了料的红玉,现在也差不多该起作用了吧?”
“算算时间,是差不多了。不过,既然肖旭升也跳了出来,如果单只招待罗至然却遗漏了他,未免不太周到。我打算再压两天,等摸清了情况一锅端。”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阴险,让刚坐回餐桌的林晓梅生生打了个寒颤,疑惑道:“这还没过中秋呢,怎么早上就开始变冷了?”
三人刚刚吃完早餐,突然有人敲门。林紫苏本以为是母亲的朋友,还在慢吞吞地收拾餐桌,不想林晓梅与那客人交谈了一会儿,就神秘兮兮地笑着过来叫她:“紫苏,你的朋友来了,快洗洗手——要不要再换件衣服?”
看着突然压低了声音,还一脸期待地母亲,林紫苏只觉莫名其妙:“是谁啊?知道我家地址的只有佳儿。”
“你还装!是个长得挺斯文精神的小伙儿。快说说,有希望不?”
林紫苏一愣,探头往客厅看了一眼,看清来人后顿时哭笑不得:“妈,你别添乱了,人家有喜欢的人了,和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呃……真是可惜。”
自从上次把希望闺女尽快找个男朋友的意思挑明后,林晓梅就时不时开始说些催促的话。当下见母亲一脸遗憾,林紫苏不得不使出绝招:“妈,别光说我,你今年还不到四十呢,张罗着也该找个伴儿了。”
林晓梅保养得宜的脸上顿时飞起两抹红霞:“你这丫头,有这么说自己妈的吗。客人正等着呢,别啰嗦了,快过去吧。”
咦?这反应和平时不太一样啊,莫非真有情况了?回头可得好好盘问盘问。林紫苏暗暗奸笑一声,往客厅走去。
来客居然是西陵。见他一脸掩不住的喜气,林紫苏不禁挑了挑眉:“遇上什么好事了?”
“我找到冯遥了!”
“什么?”林紫苏还以为他终于把朱焰给追到手了,没想到竟是这事。ww连忙问道:“在哪里找到冯老师的?”
“说来也巧,就在你让我调查的吴塘家。我在警方搜查完他的别墅后,又去筛理了一遍,结果在他家地下车库的一张路虎里找到了冯遥!他被注射了麻醉剂,直到今天六点多才醒过来。据他说,吴塘最近屡次请他鉴看玉石,说是家里人出去旅游时买的,怕买到假货花了冤枉钱,就请他掌掌眼。但冯遥慢慢发现不对劲,后来悄悄拍了照找懂行的一打听,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店里的新货,而是古玉。而且,其中有几件还是一位收藏家最近刚被盗的。冯遥沉不住气去质问他,就被他给绑起来了。之后吴塘每天都会给冯遥注射麻醉剂,偶尔在药性过了的时候,又会拿另一些古玉来问他。并威胁说,如果不帮他掌眼,就要让冯遥活活饿死。”
西陵简洁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林紫苏听罢,若有所思地敲着桌子:“也就是说,这吴塘拿了批贼赃请冯老师掌眼。很明显他知道那是贼赃,否则也不会放着专家不去请教,去找冯老师这样一位新晋爱好者。不过……古玉,怎么又是古玉?”
西陵说道:“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所以今早刚从冯遥那里听到这些消息,我就赶紧把吴塘的资料整理好送来给你。你看一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自从上次的王文治账本事件后,他就对林紫苏的观察入微十分叹服。这次见整个黑麒麟、包括自己都找不出头绪,自然就生出了向林紫苏求教的念头。
林紫苏也不客气,接过资料慢慢翻了起来。吴塘这人的经历与个性,也一点一点在她心中拼凑起来。
这人是某种精明得过了头,并且心黑手狠、不忌惮违法手段的生意人的代表。行事风格同他胁迫董佳儿的手段差不多,欺软怕硬,妄想好处占尽。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上个月时却曾三次前往z省去拜访某位人物,每次携带的礼品都价值不菲。只是,时间有限,黑麒麟没来得及查出,他是去见了谁。
而他开始请冯遥坚定古玉,也是从这段时间开始。
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吴塘的性子会不惜重金,肯定是在讨好某位能带他莫大利益的人物。或许,只要查出这人是谁,事情就能有进展——等等,z省?
目光在吴塘的机票行程单上打了个转,林紫苏只觉突然有一条线,把最近的几件事串在了一起。
古玉,z省,陈家,肖旭升,来路不明的修士……
她脱口说道:“陈家,他一定是去了z省的首富陈氏集团!昨晚与他同时被捕的还有陈家集团董事长的外孙肖旭升。据我所知,肖旭升最近到处炫耀,说他认识了一位会法术的修士,对方还教了他几手。”
西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径自皱眉道:“修士?又是哪一派的修士掺合进来了?”
“我想不会有其他人,多半就是瓦伦丁!你忘了么,吴塘在找古玉。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他这么做是出于陈家的委派。而能指挥得动陈家、或者让 ...
(陈家放下手段主动去讨好、又喜爱古玉的,除了瓦伦丁家族,再没有别人!”
“有道理!”西陵眼前一亮,“莫非,以前g省的旧事又要重演?瓦伦丁打算重新扶持一个类似安家的打手,来替他们并吞商界?”
林紫苏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推断的。虽说还需要调查,但我觉得,这多半就是真相了。”
“我也这么认为。这个瓦伦丁,真是太嚣张了!安家属于历史遗留问题,树大根深,我们不便去动。但这可不代表我们怕了他!他敢把主意再打到其他人身上,我就让他见识见识黑麒麟的真正手段!”西陵面上因激动浮起一抹薄红,无框镜片后的眼眸却是亮得惊人:“嘿嘿,真要交锋,我可是有很多手段要用在他们身上呢!”
见西陵义愤填膺,一扫平时斯文精英的模样,化身热血小青年,林紫苏不禁莞尔:朱焰似乎就是青睐那种强势的男人,若是多看看西陵的这一面,不知会不会对他改观?
甩去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林紫苏说道:“你让z省方面协助查一查,吴塘这三次去z省,是否都去了陈家。再看看陈家有没有与瓦伦丁的人有来往,调查一下那个突然出现的修士。如果这些答案都是肯定的,那我们的判断就没错了。”
“好,我这就去办——咦,林小姐,你也要跟我一起去?”西陵看着换鞋拿包,又扬声招呼小帝的林紫苏,有些愕然。
“没错。”林紫苏微微一笑:“我想请你分两个人协助我。有个计划,还需要确认一些细节才能完善。”
不知为什么,西陵看着林紫苏甜美无辜的笑容,突然悄悄打了个寒颤。在反应过来,他已经本能地点头同意:“没问题。”
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但凡拥有这种笑容的人,都绝不能去招惹。哪怕她看上去再怎么温和无害,那也只是表像。
……
“你最近的办事效率太低了,出错太多,让义父不太高兴。”
安吉拉只是淡淡一句话,年轮额上立即生出细密的冷汗:“对不起,小姐,我已经在尽力补救。”
他话语中的紧张不安如此明显,安吉拉却分毫不为所动,只用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着他,暗想自己是不是该另换一名管事了。
年轮只与她的眼神稍稍一触,马上就明白她在想什么,不禁更是惶恐:“小姐,之前是因为安家事发突然,我们又没有充分掌握这边的情况,才损失了华南地区的整个组织,还搭进了两位骨干。但我能保证,现在我相中的这人,实力不逊于安家,而且他们不是道门,没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要家族派出一部分修士外驻支援,保证操纵起来得心应手,比全权交给安家更要可靠得多。”
“你说的,倒也不错。”安吉拉眉头松了一下。她向来不喜欢被琐事绊住,只希望专注于修炼,有朝一日为生身父母报仇。年轮在她身边已有不少年头,行事非常符合她的心意。如果另换一个人过来,必定有一阵子磨合期。
比起花费时间让新管事来熟悉她的风格,倒不如再给年轮一次机会。不然,刚到华夏就临阵换将,一定会被族里那堆只会享受不做实事的蛀虫拿来当笑谈。
想到这里,安吉拉神情微凝,沉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义父那边,我会帮你挡下来。但如果你再让他老人家失望的话,那我也保不了你了。”
“是,谢谢小姐!”年轮如蒙大赦,心中感激无比。他就知道,小姐绝对不会舍弃他的!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好回报小姐的厚爱!
离开安吉拉的公寓,年轮坐进车,没有急着发动,而是先拔通了某个电话:“喂?陈家那边还顺利吧?很好,你就在暗中推波助澜,弄到他们众叛亲离,我这边就会出面帮助他们……哼,只要把他们逼到无路可走,到时也只能乖乖任由我来摆布……记住,绝对不许办砸了!”
吩咐完这边,他面色稍霁,但想起另外一桩烦心事,不由再度阴沉下来:“林紫苏……那小妞倒是很有几分能耐,居然破了我设下的局,还捉住了华南区的头目与师爷。没了最后两个骨干,重设华南组织的事情又得无限期拖延下去。不过我最近实在没有可以调度的人手……也罢,林紫苏,就先让你逍遥几天,等我搞定了陈家的事,再找你一并算总账!”
年轮并不知道,他催动法术想杀死落网的那三名盗墓贼、以此栽赃给林紫苏却反遭法术反噬那夜,“好心”将他送进医院的民警,其实是林紫苏让人派来的。更不知道他的底细已经被查了个底掉,还天真地以为林紫苏并不知道华南盗墓组织与他、与瓦伦丁家族的关系。如果他知道这些,一定会尽全力反扑林紫苏,而不是急于先再扶植一个安家。
正是这次判断失误,导致了他在今后完全陷入被动,整个计划全面崩盘。</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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