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嫁过去太子府,用不了多久,和孙沁兰,必定有了嫌隙,而和她秦时月,必定不可能摆明的过不去的。
毕竟,她还是她的嫡姐,秦子宁还是需要护国公府的庇护的,而秦时月嫁给了九皇叔夜寂,和皇家牵连慎密。
秦子宁就算和秦公卿联手对付她,那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秦时月可是很期待他们能想出什么高招来,这人生真是有些的无聊,要是没有那么一些~贱人来陪她玩玩,就真的太无趣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想了一会,秦时月忽然问:“刚刚睡得迷糊之际,像是听见闻菊说,有谁见到听梅的鬼魂了?”
秦时月说着,竟然扬唇阴测测地笑了笑,意思不是很明朗。
清歌心里有些的七上八下,这事情本来是不想叨唠秦时月的,既然她现在知道了,也瞒不下了。
“是的,这事情奴婢也听下面的人议论过,不过奴婢没当真,也训斥她们不许再胡说八道了。”清歌如实地和秦时月说。
秦时月听了,也不说话,身体倚在美人榻的边缘上,用手轻轻地撩了一下松散在身侧的长发。
夜深了,她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偶有落在身前的,女子一身白色的中衣,衬着一头乌丝,在暖黄的烛光里,说不出的美丽。
她歪着头似乎是想了想,最后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这事情,到底是有些悬的。
“你也莫要训斥她们,或许这事情,还真有着呢。”秦时月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半眯着的眼睛,闪过一抹流光。
像是那眸子盛满了烟火,点燃来,多彩耀眼。
清歌被吓了一跳,脸色不甚好地问:“难不成小姐认为,这鬼魂之事,是真的?”
这不管怎么说,都是让人难以相信的,毕竟有那么多人说有鬼,但是,谁都没有真正见过。
134.第134章 、狼子野心。4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故弄玄虚的人,倒是可能有的。”秦时月若有所思,纤细素白的手指一圈又一圈地绕着自己的头发玩,眼眸有些涣散,不知道在思量着一些什么。
清歌蹙了眉头,对秦时月的话似懂非懂,但是见秦时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又不敢细问,只好站在一边等着。
秦时月忽然从美人榻上坐直了身体来,抬起头来看清歌,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注视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问清歌:“秦意青那边怎么样了?”
“呃。”清歌还以为秦时月要问什么,听见秦意青的名字,想起她那副样子,直觉的胃里有些翻涌。
“闻菊近日一直跟着季先生照看着三小姐,季先生也没说什么,应是没什么大碍的。”
秦时月又问:“凤起云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吗?”
秦时月突然提起凤起云,清歌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轻轻地摇摇头说:“这个奴婢没有听说,凤府被老爷退了婚,也是没什么动静的。”
这没有什么动静,便是最大的动静。
试问一下,凤起云被退了婚,他堂堂一名少将军,在朝野之上,也是颇负盛名的,面对被女方退婚之事,竟然没有半点微词。
这个秦时月是不大相信的。
而且,在知道秦意青被秦时月制成丨人彘,而这个过程里,巧儿还曝出了他和秦意青合谋强~~奸了她,逼迫她打胎的事情。
这样的丑闻传出去,凤起云还是没有半点的反应,秦时月现在想起来,才着实是读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来。
但凡是有些名气的世家,在面对这样的丑闻的时候,都会已经天翻地覆,而凤起云能安然无恙,半点风声都没有。
这就更加不寻常了,秦时月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被别人下了一个套,而自己还毫不知情?
那么,这个重要的节点,究竟在哪里呢?
“我一定是哪里疏漏了,一定是这样,清歌,你给我想想,最近云上居,可有什么不寻常之事?”秦时月从美人榻上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口里喃喃自语。
像是在对清歌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脸色被那高脚烛台一照,赫然是有些的苍白的,眉纠结在一起,显然心有郁结。
清歌从来没有见到秦时月这般不安过,心里也一阵紧张,凝神把这几天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情想了一个遍。
云上居这几天还是一样,只是院里的丫头小厮长眼了许多,勤恳严谨,做事也妥帖了。
倒是没有瞧出来有什么不妥之处的。
清歌摇摇头说:“小姐,奴婢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呀,是不是你最近太累,想多了?”
秦时月正在徘徊的脚步突然地收住,半侧过身去,有些迷茫地问:“是我想多了吗?”
她不敢肯定,现在的她,如同惊弓之鸟,一点都输不起了,要是再输一次,那就再也没有了翻身的可能了。
135.第135章 、狼子野心。5
所以,她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的精神,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别看她现在杀伐果断,手段狠辣,心肠狠毒,被许多人所敬畏,但是恨她的人,可是更多了。
除了沈柔,秦公卿,夜锦华,秦子宁,秦时月觉得,自己的敌人,肯定是不止这么一些的。
想要她死的人,可是不少呢。
秦时月想着想着,神色慢慢地缓了下去,然后折返脚步,重新坐回了美人榻上,神态淡然。
想要害她的人,竟然这么多,可真是不容易啊,做人能做到这个份上,也不算是失败了。
秦时月想着,不怀好意地笑了。
“夜深了,你下去吧,我想独自呆会。”秦时月淡淡吩咐清歌下去,自己却坐在美人榻上,姿态端正,眉目华然。
清歌有些为难地说:“今个是奴婢守夜,小姐你还没睡,奴婢就守着。”
秦时月斜眼看了她一眼,说:“你明天还有事要忙,不用守着,我没事,你下去吧。”
见秦时月言语坚决,清歌还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是不敢说出来,福了福身,在屋子里巡视一番,仔仔细细地把门窗关好。
这才放心地下去了。
厅堂内烛台高照,明黄丨色的烛光洒在纱帐之中,映出秦时月孤独的影子,随着烛光的摇摆,轻轻地摆动。
已经入冬,深夜的空气异常寒冷,秦时月抬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听见庭院外空荡荡的地方,强风吹过来,在转角处,发出巨大的呜咽的声音。
这声音绵长而尖细,像极了夜里的厉鬼的哀叫声,在这深夜里,总有些让人心有余悸。
奈何秦时月经历过了地狱般的情景,便也不再害怕着暗夜。
上一世,慕太妃去世,皇帝下令后宫皇后的未央宫里的所有人等都要陪葬,连同她这个皇后。
那天,当陵墓被封顶起来的时候,她被丢入墓中,陵墓之中,已经有了一百多人,都是她宫里人。
那些人眼见着陵墓被封了起来,挣扎着哀嚎着想要冲出去,被守在陵墓边的守卫用刺刀刺死,丢入墓中,那尸体便堆积成了山。
她被一张破席子包裹在其中,身上被越来越多的尸体压上来,她已经没有了一点的力气,只是残留的意识在告诉她,身上汹涌而过的,是人身上的鲜血。
耳边不断涌入陪葬之人的哀嚎怨咒的声音,细细绵长的哭泣声,已经被杀死之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让秦时月记忆深刻,特别是那些鲜血在陵墓内汇集成小溪,几乎要把她淹没在其中的时候,那个场景,就像是下了十八层地狱。
那一场屠杀,血流成河,哀恸的哭声,传遍整个皇陵。
陵墓被封起来之后,有没有死去的,在陵墓的宫殿之内像个疯子一样奔跑,最后蜡烛熄灭了,空气稀薄了。
所有人都痛苦了,便都像疯了一样,跌跌撞撞地跑着,因为太痛苦,便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的。
好像这样,才能缓解痛苦。
136.第136章 、狼子野心。6
在死去的最后一炷香里,秦时月听得最多的,便是脑壳破碎的声音,脑浆四溅开来,偶尔还落在了她的口中。
味道咸咸的,腥腥的,真是美妙得不可言。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来,四处都是披头散发地奔跑的疯子,互相地撕扯着,扭打着,用牙齿丝丝地把彼此撕扯成了碎片。
血肉横飞,地上血流成河,秦时月如同看见了炼狱。
那些人,都是她最熟悉的,都是陪在她身边多年的人,到了现在,都要陪她死在这陵墓之中。
人心肉长,秦时月唯独留下一颗心跳动着,心脏疼得忍不住,一番的抽搐,最后睁着眼睛,彻底断了气。
那样残忍的杀戮,秦时月在重生之后,还是时常会梦到,心里总是戚戚然,不得安。
屋内所有的烛光都猛然一闪,最后竟然都熄灭了,外面的风大了起来,强劲地吹来了门窗。
砰砰的声音四处响起,屋内浅黄丨色的纱帐被风吹得飞扬撕扯,舞动着拖出了阴冷的弧度。
冷风呼啸,秦时月端坐在黑暗之中,脸色阴冷,还是一动不动的,眯着眼睛看响层层叠叠的纱帐之外。
那边,有一条红色的人影,飞掠而过。
随着纱帐的舞动,门窗被封吹得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阴风阵阵,就好像是个厉鬼回来索命。
秦时月在生犀的异香之中,鼻尖地闻到了另一阵的香味,那是一种烟花之地女子身上浓重的胭脂味沾在衣袖上,衣袖翻飞的时候,带出来的香气。
沾上的人可能不太容易闻到,但是对于素来精通香料的秦时月来说,这种香味,她的鼻子,是很灵敏的。
秦时月的双脚交叠在膝盖上,轻轻地动了动,唇边一抹冷笑悄然而生,声色清亮地说:“阁下既然来了,何必要畏畏缩缩?”
她的声音刚落下,纱帐翻飞之间,秦时月明显地感觉到那一抹的胭脂味又浓重了一些,其中夹杂着麝香铃兰的味道。
这是烟花之地的女人常用的特质香料,唤流香。
说起这名字,也颇是有些的可笑的,麝香有防止女子怀孕,或者流产的功效,而铃兰则是持久留香的。
两个结合在一起,便唤作流香。
冷风灌进来,门窗碰撞在墙壁之上,发出砰然的声音,兴许是怕惊醒了下人,来人用了手段,猛地把门窗关严了来。
飞舞的纱帐慢慢地停了下来,轻轻地晃动着,那男人飞扬带着轻佻的笑声的声音,便在这飞舞的浅黄丨色纱帐之中,缓缓传来。
“小娘子果然好胆色,见到我,竟然能面不改色,也实属难得。”声音在暗沉暗沉的夜色之中,起起落落。
秦时月暗暗地掐紧了自己的双手,谁会不害怕?只是她更懂得沉着冷静的重要罢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让人惊骇而起,世事浮浮沉沉的,难免会遇上诡异之事,这夜晚,和当晚陵墓之下的情景相比,实在是不足挂齿。
“这世上妙事妙人太多了,阁下未免把自己抬得太高了。”秦时月巧笑嫣然,这话语之中,却带了讥笑。
137.第137章 、狼子野心。7
“这世上妙事妙人太多了,阁下未免把自己抬得太高了。”
秦时月巧笑嫣然,这话语之中,却带了讥笑。
她自认自己不是妙人,这世事,她一点都不能参悟。
她现在是在越紧张的时候,便要越冷静,头脑也清晰了很多,这人深夜来访,必定有事,不是要她的钱,就是要她的命。
“哈哈。”男人放肆飞扬地笑了起来,那声音好像是从厅堂四面八方响起来一般,透着男人不羁的狂妄。
“我自认是个狂人,想不到姑娘,倒也是个妙人。”他似乎是觉得很有趣,笑声悠悠扬扬。
厅堂里烛光已经全灭,秦时月看不太清楚眼前的境况。
只能瞧见面前不远处,纱帐纷纷扬扬之中,有红艳艳的人影,在氤氲的空气里,逐渐显出了身影来。
男人身形修长,一身红色的袍子。
在这深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风吹过来,带动他的衣带,散发出幽幽的暗香。
秦时月还来不及说些什么。
男人的声音便又慵懒清扬地传来:“听闻护国公府大小姐,心如蛇蝎,手段狠毒,今日所见,看来这京都之中的传闻,终于有一个是能信的了。”
说完之后,那语气之中还带着一点意味深长的笑声,悠悠扬扬的传散开来,带着男人放荡不羁的意气。
秦时月缓缓地抬起双手来,把葱白的手指举在跟前,借着窗纸透进来的点点天光,仔细地瞧了瞧手指。
那阴沉的嗓音阴测测地响起:“听闻九重天楼主素喜红衣,邪魅放荡,心思深沉,却是一个瘾君子,今日一见,时月便是信了这传闻了。”
九重天楼主阎修,无人知来历,无人知功夫深浅,是江湖一绝,传说他喜红衣,时常一袭红衣加身。
容颜如花似玉,比绝美的女人,都要好看上十倍,而性情阴邪不测,心思更是难懂。
阎修一出,江湖动荡,天下血腥纷至沓来。
阎修在江湖上的地位,就如同夜寂在朝野和百姓之中的地位一般,都是死神一样的人物。
民间有句话如此说,宁愿见阎罗,也不见夜寂阎修。
可见这阎修,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
自从南华寺那一次九重天的杀手被夜寂杀掉之后,秦时月回来,便让秦千陌收集了江湖上关于九重天所有的消息。
所以,对于这位楼主大人,秦时月便也算是熟知的,一袭红衣,喜流连于烟花之地,邪魅轻佻,当属阎修。
这江湖之上,阎修一袭红衣,谁还敢再穿红衣来触这个霉头?
那红艳的身影慢慢地在纱帐飞扬之中浮动,衣带翻飞,整个都好像是乘了风,在风中行走。
“小月儿真真是聪明,也怪不得连鬼王九皇叔,也要把你收入帐中,就连本楼主,也有些心动了。”
男人的声音浮浮沉沉的,带着飞扬放肆的轻佻调笑,永远的不正经,让人难猜这话中的真假。
那一声“小月儿”,让秦时月的心尖颤了颤。
请问一下,她和他,有那么熟嘛?
138.第138章 、狼子野心。8
秦时月仔细地端详了一遍自己的指尖,恍然觉得,最近,她的指尖,是越发的苍白了,在这暗沉的夜色之中,显得格外的苍白。
她的心微动,转瞬便沉静如海。
今天阎修来了,要是想要杀死她,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她干脆一点都不慌张了,是福是祸,都躲不过。
她放下手,抬起眸子看着纱帐之间的那抹嫣红身影,冷淡地问:“阎修今个这么有闲情逸致,来我闺房之中造访,可是有事指教?”
“小月儿真是太不解风情,本楼主不是说了吗?我为你而来,哪里有什么指教的问题?”阎修漫不经心地笑,一贯的轻薄。
秦时月哑然失笑,这人说话,怎的和夜寂一般,为你而来,这句话,她听了可不止一两次了。
莫不是这些人,竟然有这么默契的心思?真真是要教她感到可笑的。
阎修听见她不相信地笑,他稍微地收敛了一下笑容,有些认真地问:“小月儿可是不相信我的话?”
“楼主认为,我应当相信你的话?”秦时月不答反问,清灵的声音,带着嘲讽:“人人都说,阎修除了出现在烟花之处正常点外,若是出现在他人的面前,那人,是注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的。”
江湖之上,谁不知道,阎修喜欢流连在烟花之地,却也是来去如风,鲜少有人能见到他的真实面目。
而所是在寻常时候,见到红衣阎修,命不久矣。
秦时月微微地倾过身来,清冷的笑容漫上眼角眉稍,“你是来杀我的?!!!”
这几乎是肯定了的事情的,不然,这阎修,不在他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来她的云上居,做些什么?
秦时月清冷的声音在厅堂里回荡不去,被风吹得缠着纱帐飞扬,传入立定于纱帐之中的男人耳中。
男人的眉目温顺深邃,好像被黑暗抚顺了一般,棱角都柔和万分,他抿唇微笑:“小月儿说这话,便是见外了,我怎么会舍得杀你?”
他从来都是怜香惜玉的,对于美人儿,他可是从来都格外手下留情的。
这男人素来放荡不羁,秦时月从秦千陌那里,除了听来阎修的杀伐残忍之外,关于他的那些花边事情,可不少的。
听闻他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燕来堂的头牌姑娘柳萱萱一笑,听说他曾醉卧温柔乡一载有余,日日挥金如土。
再听闻他以万两黄金下聘,求娶风华楼的宋燕仪姑娘,却被拒之门外,一怒之下,他下令诛杀风华楼数十姑娘。
在传闻之中,这是一个连老弱病残都不会放过的人,手段恶毒狠辣为人所不齿,当然,谁都不敢把这不满表露出来。
除非,是不要命了。
江湖上,暗地里都把九重天唤作魔教,也常有人提出来诛灭九重天,却往往都是,提议之人,一说出来,便惨遭灭门之灾。
如此来,便谁都不敢再提起诛灭九重天的事情了,惟恐祸从口出,这九重天,便成为了天下之间,最神秘却又张扬的存在。
阎修说舍不得杀她,</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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