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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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

莲生似乎也是知道了她的愤怒,声音清冷地说:“你的火气太盛,我让人给你上一杯茶,好好去去火。”

还没等她说话,他的声音便响起:“给客人上茶。”

这声音清清冷冷的回荡在摘星楼上,没有人回答,秦时月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们两个,再也没有什么人,他究竟和谁在说话?

只是,还没等她想到答案。

便有什么冰凉冰凉的东西触碰到了她的手背。

有热茶从身后递了过来,触碰到她的,是那人的手臂。

还好,这一条手臂,是有血有肉的,不过就是有些的苍白,看着不像常人。

但总比白骨森森好吧?

秦时月这么想,便接过那杯茶,顺便抬头去看了一下身后给她递茶的人。

然后,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看见了什么?

秦时月惊得睁大了嘴巴,怎么也合不拢,惊颤地看着身边这个笔直站立在那里,一身黑色斗篷,面无表情,眼睛呆滞的男人。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

已经失去了以前她看见他的时候的那种光彩,不像个活人。

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一点气息都没有。

身后幽幽地传来莲生那好听的声音:“他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

秦时月吓得,茶杯从手中跌落,那滚谈的茶水,泼洒开来,洒在了脚背上,烫得疼了,但是她却叫不出来,只能呆愣着看着身边的人。

夜锦华,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

他就那样毫无生气地站在她的身边,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但是却又像是根本就不是在看她。

秦时月的脊背,生出了一股冰凉的阴森感。

从头爬到脚,让她整颗心脏,都忘了跳动。

她一直想要知道夜锦华去了哪里,原来,他竟然来了这脱骨楼。

是莲生,把他带了回来。

莲生似乎是早就想到了她会是这样的表情,语气毫无波澜地说:“怎么样?火气减下去了没有?”

秦时月的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唇畔青紫地问:“你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变成这副鬼样子?”

其实夜锦华要是死了,那就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了这副样子,她突然感到非常的难过。

626.第626章 、脱骨香。20

其实夜锦华要是死了,那就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了这副样子,她突然感到非常的难过。

“他做了错事,这是对他的惩罚。”莲生的语气十分的寡淡平常,就像是这样的事情,是他家常便饭的事情,并没能让他感到丝毫的震撼。

但是,却让秦时月心里震撼。

她吞了吞口中的唾液,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夜锦华。

“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究竟要犯了多大的错,才会被莲生惩罚成这样,做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想必,这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

莲生动了动唇:“诱杀脱骨楼大祭司的罪名。”

夜锦华诱杀了脱骨楼的大祭司?

秦时月看了看夜锦华,他有这么大的本事吗?不会的,这个男人,能杀死莲生的人?

她觉得不可思议。

她摇着头不敢相信地频频倒退,退到最后,那被砸碎的茶杯的玻璃渣子,扎破了脚底,有溅溅的鲜血流了出来。

她半句,都不敢吭。

莲生的声音,深幽冷淡,像极了一阵阴冷肃杀的风,吹过秦时月的心头:“这宿命的事,最难说清楚,每个人都会归回原位,这便是他的归宿。”

脱骨楼收留的,都是那些为了了了怨气,了了尘缘,而和脱骨楼做交易的人。

而夜锦华,则是莲生对他的惩罚。

秦时月不知道夜锦华和莲生手下的那个大祭司有什么样的牵扯,他为什么要诱杀大祭司?而莲生,到底对那个大祭司有着什么样的感情?

她都不知道。

但是,她想知道……

“这件事,和我是不是也有关系?”

她的声音颤抖,若是没有关系,莲生怎么可能故意让夜锦华上来送茶让她看见他,生出这样惊恐的心情来。

莲生也不隐瞒,似乎觉得这个,不算是什么天机,所以,他淡淡地说:“有关系,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说完,他便笑了。

那笑声,低哑沉郁,婉转流动,阴森冷漠,却寂寞高寒。

她还想要问,但是这个时候,夜锦华提着茶壶的手突然伸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傻傻地笑,问她:“客人,再来一杯茶吧?”

那声音,就像是被掏了声带,哑然得让她几乎听不真切。

秦时月眼前一黑,突然大叫一声,仓皇地倒退,到了环形楼梯口,忽然转身,奔走而下。

风从阴郁的四面八方吹来,天上的星宿似乎都不再发光,莲生的背影,几乎已经消融。

他慢慢地转过了身来。

那一张脸,似那天上的银河星辰,美过世间万物。

狭长的眸子,呈现出一种碧蓝色,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的时候,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在他白皙的眼睑下,覆盖了一层的阴影。

挺翘的鼻子,嫣红的薄唇,无不美得动人心魄。

眉目如画,如同是那最美的画卷之中,走出来的偏偏少年郎,倾斜出无边无际的山墨水画。

瞬间便倾城了整个人间。

眉间的梅花印记,和秦时月的眉间朱砂,如出一辙。

少年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神色寂寥地呢喃:“你若肯听我一回,我又怎么舍得让你颠沛流离这么多年?”

627.第627章 、风云动。1

秦时月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感觉脚磨破,疼得几乎跑不动了,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就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之中。

黑暗之中传来一阵阵的哀歌,女声绵长而尖锐,若隐若现的,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却是尽数能够入了她的耳中,成了一曲绝唱。

梦里她就像是误闯入了一个禁地。

四面八方都是沉沉郁郁的黑暗,脚下是不会流动的水波。

不远处,永远燃烧的一盏油灯,像是触手可及,却又像是永远也到达不了。

她又回到了慈悲城。

这寂寞暗沉之中,一抹亮光从头顶射下,照亮了诺大的一个空间。

有白衣少女,翻身趴在榻上,白色的衣衫散开来,铺了一地。

她的头发很长,洒在她的身边,就像一面光滑的锦缎,美得让人侧目。

塌下是一圈圈不流动的水,她趴在边上,好像很是无聊,纤细的手臂伸出去,在手里拨弄,惊起一圈圈的水花。

头顶传来一阵阵的歌声,朗朗的男声,听起来温柔缠绵。

十分的动人心魄,让这黑暗寂寥的四面八方,好像都变得生动了起来。

听到这歌声,少女从榻上爬起来,坐在那里,衣衫华丽,露出一双莲足来,十分的光洁美丽。

她伸手拿下脸上的白色面具,那面具,有细长的眼线,一点黑,其他的,全部都是白,白得如同她身上的衣衫,一点杂质都没有。

少女精致的眉目之中,露出了一阵喜悦。

那张脸,竟然和秦时月,如出一辙。

秦时月从梦中惊醒过来,身上已经起了一身的冷汗。

殿内燃了几盏油灯,还算明亮,这熟悉的四周,秦时月看了看,自己已经回到了西欢院自己的房间内。

这样大冷的天,她惊起的冷汗,从额头滑落,滴入眼睛,有一种十分酸涩的痛感。

清歌正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暖盘,里面不知道盛了什么东西。

见秦时月已经醒来,小心地把东西放在了桌面上,笑着说:“皇妃,你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秦时月的眉头跳了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问:“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了。”清歌说着,拧了湿毛巾来给秦时月净脸,秦时月却摆摆手,不要,满脸都是心事。

“我是怎么回来的?”

“皇叔去接你回来的啊!怎么,皇妃你不记得了?”清歌正在忙着手下的事情,听见秦时月这么一说,手顿了顿,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地看着秦时月。

秦时月使劲地摇了摇头,脑袋一阵昏昏沉沉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还以为,她还是在摘星楼呢!!

清歌见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便仔仔细细地和她说:“昨个晚上,皇叔回来听说你去了脱骨楼,大发雷霆了呢,然后他就出去找你了,子时的时候,就把你带回来了。”

秦时月的眉头一跳,有些心虚地问:“他生气了?”

“皇妃放心,皇叔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呢,他见你没事,也没生气了。”

清歌有些促狭地看着秦时月,偷笑。

628.第628章 、风云动。2

清歌有些促狭地看着秦时月,偷笑。

要是往常,秦时月一定要笑骂一下这个丫头的。

但是现在,她显然有些的怏怏不乐,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声不吭的。

她脑子里一直在回旋着刚才在梦中见到的少女,那个女子的容貌,和她着实是一模一样的,瞧不出有什么分别。

那顾盼生姿的神态,让秦时月觉得有些熟悉。

对,当年和夜锦华相识,相爱的时候,每一次听说他来了,她都会露出那样怀春的表情的。

那就是说,刚才在梦中见到的少女,便是知道了爱人要来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秦时月想了想,突然想起了那歌声,应该便是她心爱的男人唱出来的,所以她一听,便知道是他来了。

“皇妃,你在想什么呢?”

清歌轻唤了一声,秦时月没什么反应。

她把手伸到她的眼前摇了几下,秦时月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失神了,笑了笑问:“几时了?”

“卯时了。”

“卯时了,那爷去哪里了?”

秦时月显然有些的惊讶,已经卯时了,而九皇叔却不在房内,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清歌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皇妃,你怎么又忘了?”

“我忘了什么了?”秦时月不解地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都记不起来,好像只是停留在了摘星楼上,见到夜锦华的那一刻。

清歌走到她的跟前,弯下身来,看着秦时月说:“打战了,九皇叔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带兵,出征了。”

秦时月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什么?他出征了?”

秦时月这一惊非同小可,九皇叔明明是说要带她一起去的,怎么这会,他自己倒是走了呢?

“是啊,估摸着这个时候,九皇叔就要走了。”

清歌不知道秦时月为什么完全不记得九皇叔昨天才和她说过的话,有些惊讶地看着秦时月,问:“皇妃,你是不记得这些事情了吗?”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都记不住,他怎么不带我一起走?”

秦时月摇了摇头,如实地说,心里还惊魂未定。

他怎么能一个人走呢?

这一次,他是骗了她了。

清歌皱着眉头,很是担忧,却还是细心地为秦时月解答:“是这样的,宫里的昭仪娘娘有身孕了,皇上说你和昭仪娘娘姐妹情深,让你进宫陪着昭仪娘娘养胎,天一亮,就得有人来接你进宫了。”

“什么?”

秦时月是彻底给震惊到了。

秦燕舞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怀孕了呢?

她仔仔细细地琢磨了一下,皇帝在这个时候下了一道这样的旨意,分明就不是什么陪着秦燕舞这么简单的事情。

看来,他是怕九皇叔拥兵自重,怕他造反。

所以,故意说秦燕舞怀孕了,要把她留下宫里,当人质了呢!!

秦时月想起来那一次九皇叔带她去御泉的情景,原来,他早就已经想到了会是这样的情形,所以,才会教她怎么样从皇宫里逃走的。

她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坐回床上。

喃喃自语:“原来,一切早已经注定好了的。”

ps:

你们看得可能有些乱。

特意解释一下。

这写的是女主的第一世,和夜锦华之间的恩怨,以及和莲生的关系。

所谓一切都讲究因果,便是这样的。

你们看到后面,一切都会明朗的。

629.第629章 、风云动。3

她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坐回床上。

喃喃自语:“原来,一切早已经注定好了的。”

九皇叔早就知道了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所以,他之前就已经为她安排好了这一切,到时候,他在漠北打战,宫内必定会生出变故。

到那个时候,她想要逃命就必须要通过一个隐秘的路径。

御泉便是关键的一个。

“他现在出京城了没有?”

他走了,连让她送一送的机会都不给她,秦时月想着,心里觉得很是难过。

这一离别,什么时候见面,还是未知数。

能不能见到,也是一个未知数。

“还没听到旌鼓的声音,估摸着,还没出了京城。”清歌侧耳倾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秦时月站了起来。

“把披风拿来,我去城楼上送送他。”

“皇叔说了,让你好好歇着。”清歌见秦时月起身自己张罗穿衣,连忙过去帮手,但是嘴里还是在劝着。

外面现在这么冷,这个时候,天还没亮,正冷得彻骨呢。

而秦时月不管,披上了披风,就往外面走。

清歌连忙招呼了闻菊她们跟上,这才提了风灯,匆匆地跟着秦时月出了秦王府,往不远处的城楼快步走去,秦时月连管家安排轿子的时间,都等不了。

长街寂寥,出兵的时间太早,秦时月越临近城楼,已经逐渐能听见旌鼓的声音了。

登上城楼,秦时月这才发现,有人来得,比她还要早。

自己亲自提着白色的风灯站在城楼上,扶摇面对着城楼下面,背影显得万般的寂寥。

秦时月的脚步顿了顿,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在这深深的后宫之中,过得怎么样了?

不知道她对九皇叔的念想,如何了?

不过瞧着这么早来送行的架势,秦时月估摸着,那份念想,怕是不能轻易断了,也不知道阎修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她卖命!!

秦时月在她的身边站住,往城楼下看去。

整齐的铁甲军,已经整装待发,那黑衣的男人,端坐在坐辇之上,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模样。

灵姬和襄姬在前面,掌灯以待。

幽蓝色的莲花灯光晕里,九皇叔夜寂,像她初见的那般,是千山万水里,最显眼的风景。

扶摇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悠悠地说:“本宫还以为你不来了!!”

“为何?”

扶摇的神色在手中风灯暖黄丨色的灯光里,有些的飘渺和怅然,她的目光落在九皇叔的身上,语气很是怀念:“以前他出远门,总不会让我去送,说怕我掉眼泪。”

她在这个时候说起这样的话,特别是在秦时月的跟前。

目的是什么?

刺激一下秦时月吗?

秦时月面不改色,冷淡地说:“他了解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掉眼泪的。”

“是吗?”扶摇的语气温柔,听不出什么怨毒,淡淡地说:“他总说,情到深处,容易掉眼泪,总说我心太小,看不开。”

情到深处?

说得她和九皇叔的情有多深似的。

630.第630章 、风云动。4

情到深处?

说得她和九皇叔的情有多深似的。

好吧,既然人家在她的面前炫耀和她的夫君情深似海,那么她也得表现得宽容一些才对,不然人家又得说她多善妒,多小气了。

秦时月温和地笑了笑说:“那你怎么不让他娶了你?”

一句话丢出来,直接把扶摇给堵死了。

她的脸色僵硬,看着城楼下面的男人,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秦时月在心里冷笑,小样的,跟我玩,想要气我,我不把你气死,我就不是秦时月。

她又是苦口婆心地劝:“女人嘛,一个男人说多爱你,都不如他娶了你实在,要是他娶都不愿意娶你,还谈什么爱啊?那都是耍了完事。”

只有婊~子,才喜欢被人耍了,还要秀恩爱的!

就像是九皇叔不是她的夫君一般,秦时月说得那叫一个诚恳。

“做女人嘛,千万不要这么贱。”

扶摇没想到以秦时月这样的修养,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瞪着眼睛看了秦时月一眼,脸皮僵硬,不说话了。

看见她那副吃瘪的样子,秦时月就觉得心里痛快。

本来想要好好地来送九皇叔一程的,没想到遇上了贱~人。

敢在她的面前给她难堪,她是不想要脸了。

扶摇沉默了半响,才开口说:“你想以一己之力绑住一个男人,想得,未免太天真。”

在扶摇看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就算九皇叔再娶,也无可厚非了。

“若我一己之力不能留,旁人,更不可能留。”秦时月的语气变得十分的冷硬。

她的男人,要是不被她所得,其他人,更不可能得到。

从重生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被她所得,就要被她所毁灭。

这听起来或许是有些的恐怖。

但是,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再也不愿意做那样苦苦等待,被男人置之可有可无的位置上。

那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你如此善妒,天下,注定不能容你。”扶摇言辞阴冷,却也不大激动。

总觉得,在秦时月这样的女人面前,一定要随时保持最冷静的头脑,不然,怎么死的,都可能不知道。

她忌惮秦时月。

秦时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慢悠悠地说:“天下人容不下我又如何?只要他一个人能容下我,便已经足够。”

这一辈子,她不奢求什么荣华富贵,荣耀和名誉。

她要的,不过是九皇叔一个人的宠爱,有倾城的温暖。

扶摇多少觉得她这话有点道理,竟然认真地想了想,心里一阵的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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