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1 / 2）

，见老婆正坐在儿子的床前垂泪，他轻轻地拍了一下老婆的肩膀，低声问：“儿子醒了吗？”

章氏无限悲哀地摇摇头：“这可如何是好翱！呜呜……”

刘延之沉默了片刻：“咱们给儿子谋条生路吧！”

章氏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你是想骗那200两银子，对吗？你们在外面说的，我都听见了，我还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吗，你竟然想卖了儿子！”

刘延之说：“你知道吗？我姐小时候有一回得了惊风，怎么也医不好，差点就死了我爹只能让巫医把她带走救治，后来姐姐长大，又找了回来咱根根从小多铂就咱家现在这情形，早晚留不住还不如就让他们把根根带走治铂又能赚几百两银子，等根根长大了，咱们到京城找那陈家，想办法把他再认回来就是了！”

章氏哭泣不已：“你好狠心！自己的儿子……呜呜呜呜……他们能信咱们吗？”

刘延之信心满满：“信不信？这个交给我便是，只要你别拦着我”说完，他出门朝小巷子口走去……

124、五味杂陈

章氏泪眼婆娑地望着丈夫兴冲冲出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不多一会儿，刘延之兴奋地疾步跑回家里，一进里屋，便小声对章氏说：“快！帮孩子收拾收拾，这就抱出去给他们他们说先带孩子去衢州治铂然后再去京城！待会一手交孩子，一手收银票----200两！对了，你自己也收拾些像样的衣服细软，我们也走”zbr />

章氏搂着昏迷孩子不肯撒手，只是哭泣

刘延之恶狠狠道：“呆婆娘！你是想让孩子死在你手里吗？！”说完，他走到父亲和刘胜叔的屋里

“爹，根根的病在镇子上怕治不好了，我们这就带他到衢州去医治……”刘延之对老眼昏花的刘老爷说

刘老爷叹息着点点头，咳嗽了几声，又在身上摸索了好一阵，掏出最后的碎银和铜板：“哦，哦……就这些了，看病要花钱，你们全都带上吧！路上小心！……咳咳……”

马奎二人雇好了小车，停在巷子口，见刘延之夫妻抱着孩子走了出来，难掩兴奋之情，急忙迎上前去，小心地接过孩子……

马奎他们的马车渐渐远去了，吱呀作响的车轱辘如碾压在章氏的心上，她呆呆地站在巷子口，号啕大哭起来

刘延之用右手背响亮地拍了拍左手中的银票，对老婆说：“nnd！老子终于又有钱了！哭，哭什么哭？！儿子是去享杆！走！拿上咱的行李，咱们俩这就去辰或者去金华……反正离开这鬼地方，过好日子去！”

……

一晃五天以后，廿八都得小破屋里，刘胜叔佝偻着身子翻遍了全身，又艰难地在床底橱角仔细搜索了一遍，最后，他无奈对刘老爷说：“老爷，家里是一个铜板也没有了，您恐怕？饿一天肚子了，说不定明天少爷和少奶奶就回来了，他们手上兴许还剩下些银子”

刘老爷咳嗽了一阵子，叹气了一阵子，道：“他们是带根根到衢州治病去了，远着呢，又不是去县城！哪这么快就回来？大包小包的衣服都带了不少去，怕是要有一段时间呢！唉！不知道能治好不能？真是挂心啊”

……

几十公里之外的石门镇，仙芝堂药铺门口的空地上，小凤十几岁的儿子豆子正在教小火娃抽陀螺玩

火娃“嘎嘎......”的笑声传进屋里，小凤忍不住对九九说：“瞧这两个孩子多投缘！我看，你干脆就搬到石门镇来，别回去了……”

九九带着火娃来到石门镇在小凤的仙芝堂小住几日，几天来，火娃不用去学堂念书，又有豆子哥陪住玩耍，自然是开心，九九也悠闲地放松几日

小凤在药铺厅堂里切药，九九在一旁从筐里将散乱的枝条整理齐，一把一把地递给小凤，小凤用特制的小铡刀匀匀地切细……两人配合默契娴熟，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九九叹气道：“说起来时间过得也真快，想当年我被师傅背上山的时候，正是火娃现在这年龄，而姐姐你也就现在的豆子这么大！当时是你一直带着我呢唉！一转眼，两个孩子也这么大了，现在是豆子带着火娃玩……”

小凤笑了：“火娃多好啊可不像你那么费神，当年只哭嚷着要回家……呵呵！”

九九也笑了：“是啊当时山上的仙居堂，破破烂烂的，爹娘又不在身边……”

小凤问：“你父亲他身体还好吗？说起那仙居堂，还是你父亲刘老爷出钱帮咱们重新修建的呢！崭新敞亮的大瓦房，新桌椅新床铺，可把我们高兴坏了！九师妹，这么些年，你还没有回去看过吧？要不，明天我陪你和火娃一起上江郎山看看？”

125、远远窥视

九九何尝不想念仙居堂，可是……她低头道：“算了，自从火娃出生那年在你这里遇见小月以后，我知道小月姐她不愿意见到我明天，我还是带着火娃上山，远远地看上一眼就行”

小凤瞪大眼睛：“她不想见你？为什么呀？”xe

九九不愿意说，她觉得还是帮小月必这个秘密吧

槐花从后院走进来，一双油手再围裙上擦拭着：“两位姐姐别干了，咱们叫孩子们一起吃饭去吧！壮壮哥和柱子他们上山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呢”

……

次日清晨，九九背着几块干粮一壶水，带着火娃，向江郎山步行而去

清晨的山风，清凉舒爽清香宜人，各色山花争奇斗艳煞是好看杜鹃花谢了，栀子花正艳，香气悠悠；黄丨色长命菊大片大片地染着山坡；紫红色的野玫瑰一簇簇的怒放，像一团团的火焰……

火娃初次爬山远足，好奇不已，一会问：“这是什么？”一会儿又问：“那为什么？”

很快，母子就来到仙居堂附近，九九捡了块地势较高的转角，可以清晰地俯视仙居堂门前的一切，然后坐在石块上，紧紧地注视着……

“妈妈，我们看什么呀？”火娃依偎在母亲身边，他看了看母亲又看看仙居堂，十分不解

九九递给儿子一块糕，然后轻声说：“嘘！别出声，陪妈妈坐一会儿，妈妈在看过去……”

看着那几间自己熟悉的瓦房，小场地上，依旧晾晒着各种草药，一如十几年前的涅当初的“山中医学堂“，如今被小月打理得井井有条

石头已经长成真正的汉子了，身上的肌肉隐隐透过单薄的布衣，他正在日头下翻动着草药

小月端着竹篓走过去　月依旧美艳动人，即使是在深山里即使是穿着旧衣裳干着粗活，她依旧那样漂亮！

小月和石头说了几句话说些什么，九九听不清楚，太远了

石头起身，接过小月手中的竹篓，把篓中的草药倒了出来

小月给石头擦了擦汗一个岁的漂亮小女孩跑了过来，石头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一把抱起小女孩，高高地举起！

女孩银铃般的笑声飞向空中，这是九九唯一偷听到的对话！

小月伏下身子，一边继续刚才石头的工作，一边回头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笑着说着什么那背影，像极了当年的师傅！

看着这和谐的一家，九九觉得自己是卑鄙的偷窥者，十多年前自己是不经意撞见了小月和石头幽会，让自己心碎了而今天自己又跑来偷看人家的幸跟活，自讨没趣！

仙居堂除了留下的几位九九的师姐以外，又多了几个小小女孩♀些女孩多半也有残疾，是小凤和小月她们收留的弃婴或穷人家出来乞讨的女孩

小菜园子比以前扩大了许多，里面绿意盎然，茄子的紫花丝瓜的黄花辣椒的白花，煞是好看……

或许，“仙居堂“本就该属于小月，自己才是真正多余的那个人！九九真心羡慕他们，消他们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或许自己单身带着火娃生活，已经觉得很满足了但是，这种满足就是幸福吗？自己的幸福，又在哪里呢？

九九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对火娃说：“走，咱们回家吧！”

火娃疑惑：“嗯？我们上山就来看这个的吗？”

126、根根死了

下山回到仙居堂，九九收拾完衣物，对小凤说：“姐，明天一早，我就和火娃回去了！我想回廿八都看看我爹了，昨晚卜了一卦，不太好呢！还有后天就是十五，是小月姐下山的日子，我也不想遇见她”

小凤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也好！不留你了，以后常来我们也会去江山县城看你的给，这是给刘老爷准备的，一点点心意……”小月说着，递上一个包裹，里面装着银耳莲子绿豆糕马蹄饼等，都是清凉消暑的好东西xe

……

廿八都，镇北的凄凉小屋了，刘老爷孤独地坐在破藤椅里，发呆

刘胜叔佝着背捧着个小纸包近来，脸上写满了欢乐：“老爷老爷，你快看，您最爱吃的，油酥饼！”

刘胜急忙打开纸包，里面有四块金灿灿香喷喷的薄皮糖馅圆饼他颤巍巍地双手拿起一只，小心翼翼地奉给刘老爷，生怕碰落了酥脆的油皮

刘老爷一边接过饼，一边说：“哦，哦，你也吃，你也吃啊”

刘胜并没有去拿饼，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两吊钱和一些散铜板，兴奋道：“老爷您看！两套棉袄，当了这些个呢，不少啊”

刘老爷叹气，无奈道：“当衣服买油饼，唉！好在现是夏天，棉袄一时用不上，那可是九九在京城贝勒府里替咱们做的呢，是她的一片心意，以后是一定要赎回来的！

刘胜道：“可不是嘛！说来还是小姐对您尽心，那棉袄……，我一打开包袱，连当铺掌柜都啧啧称赞，说是好东西！那缂丝花样锦缎的面子东洋绸布的里子，您那件是骆驼毛的芯子，我的是上等蚕丝的芯子；就连盘花的锁扣都是贝勒府绣娘的手工……要不，怎能值这么些！”

想到自己的女儿，能干又体贴，刘老爷略为心宽，舒心地咬了口饼：“嗯！好吃！”

……油饼的余香还在嘴了，外面响起了拍门声，粗野而急促……听见急促的拍门声，刘老爷让刘胜搀扶着，挣扎着要站起来：“延之？是不是根根他们回来了？快！”

推门闯入的竟然那是两个精壮汉子！

“刘延之在不在？快叫他出来！”马奎叫嚷道

刘老爷：“他不在，和他媳妇一起带着孩子去衢州治病去了”

那二人吃了一惊，浙江口音道：“他们带孩子看部是我们带着孩子在衢州治病没日没夜的折腾了七八天，还花了十几两白花花的银子！这会孩子的尸首还在外面小车上呢……”

刘老爷大惊，摇晃了两下，摊坐在藤椅上：“尸首？怎么，根根怎么了？根根……”

刘胜叔气愤不已：“你们胡说什么？根根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

马奎也很气愤：“刘延之说这孩子是京城吏部陈主事老爷和你们刘家小姐生得孩子，他收了我们200两银子，允许我们把这孩子带回京城陈家去！不过这孩子正在生铂我们就先带他到衢州去医治了……”

浙江口音出门去把根根的尸体弄了进来，冰凉的小尸体已经硬了，铁青着脸，无限哀伤地控诉着狠心的爹娘……

刘老爷和刘胜二人扑上去，嚎啕大哭起来！

马奎继续气愤地嚷嚷：“没想到，他们夫妻弄了个快要咽气的孩子给我们！寻医问药端屎接尿，可把我们俩害苦了！现在，我们银子没了！孩子死了！没法回去复命了！所以来找他们夫妻算账，快叫他们出来，赔我们200两银子！”

127、孰是孰非

浙江口音掏出一张纸，在空中晃了晃：“这是200两银子的收据！你们自己看吧！刘延之不出来也可以！你们替他付200两银子，领回孩子的尸首！”

刘老爷和刘胜叔接过收据看了，上面的签字是刘延之的笔迹：

兹有5岁男童根根，系兰溪陈俊杰与廿八都刘沁之之子，自幼由本人刘延之夫妇抚养现收取出生至今养育费200两，并自愿将该孩儿交还陈家以承血脉，永不反悔□延之

刘老爷双手颤抖，老泪纵横：“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啊根根是我们刘家的孙子啊明明火娃是陈家的骨肉！怎么会……”

刘胜叔还比较清醒，他悄悄地拉了拉刘老爷的衣角

马奎眼睛一亮：“翱那个什么娃是陈家的？那好！把那个什么娃交出来，我们带走！否则……哼！”

两个无赖给了刘老爷两条路选择：要么找来火娃，让他们带走；要么拿出200两银子，还给他们

马奎二人一屁股坐下：“快说啊你们想该怎么着？我们等着呢！”

正在两个老人走投无路之时，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爹，爹……”九九拉着火娃，带着包袱提着各色补品食物，推门进来

见到九九，刘老爷激动万分，痛哭流涕地上前去：“九九，快！想想法子吧！这可怎么是好翱”

马奎二人一见活蹦乱跳的火娃，两眼立即放光，恨不能马上抱起来抢着就走！吓得火娃抓住妈妈的衣角往后退

刘老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九九，你快想想法子，要么先把200两银子替你弟弟垫上，他们回来后定会还给你的要么让火娃跟他们走！都是因为你的火娃，才害死了我的根根了啊啊…..啊…..”

九九对于发生的这一切并不意外，她意外的是父亲的态度！她终于怒不可遏了！她第一次这么大声地对父亲说话：“爹，您别指望了！他们夫妻是不会回来了，除非那200两银子全糟剃了，或许还会回来找您要吃要住”她气愤地指着墙角的药铺招牌：“我问您，您让我把药铺让给延之管理，那么我们的德春堂现在在哪里？我们去年才买的房子在哪里？是他们收了200两银子，凭什么要我来付？我的火娃害死了根根？！是他们自己的贪婪害死了儿子！”

刘老爷老泪纵横：“他是你弟弟啊他也是不得已啊你要是不肯出银子，就让这两个京城来的人带走火娃吧！”

九九气得说不出话来！

刘老爷接着说：“九九，我老了，脑子也糊涂了，但是，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近出了这么多事，这几天，我终于想明白了：刘延之落到今天这地步，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那些个无药可卖得供药贩子一下子卖给延之一整车药的药商突然涨房租的宋家二少爷，还有买咱们家房子的老板……恐怕都是你事先嘱咐安排好的！你爹我也经商这么些年了，什么看不懂？……”

九九吃惊，果然瞒不过爹爹的眼睛

她质问爹：“难道刘延之去赌场输掉卖房子的钱也是我安排的吗？难道他拿了200两银子一走了之夜是我安排的？他刘延之就这点能耐这样品质，他是自己害了自己！我是替您在管教他，给他点教训和历练，也消他能成长！可是，您现在也看见了，他狗改不了吃屎，这药铺迟早要垮的，我只是不想德春堂落到别人手里！……”

“少废话，这孩子我们带走了！”浙江口音说着，上前去拉火娃，火娃尖叫着往九九身后躲

128、皇戚贵胄

九九转身对刘老爷说：“爹，这可是我最后一次帮刘延之了，由着他们拿了银子，不问儿子的死活，连尸首都不来收！由着他们抛下您和胜叔忍饥挨饿担惊受怕……我当然知道现在延之夫妻在什么地方吃喝玩乐逍以在，本可以让他们去找延之夫妇的！但是，今天我替延之付这200两，从这以后，不会再帮了！您可别怪我！”

说完，掏出银票，扔给那二人！

浙江口音：“还有，还有那给孩子治病的十几两…九九厉声呵斥道：“谁敢放肆！敢碰爱新觉罗.溥佼？！你们先到京城西城前胡头井的滢贝勒府去打听打听！问问贝勒爷本人，或者端郡王福晋钮祜禄氏……再不信，你们可以去宗人府查一查，我刘沁之的儿子----火娃，是不是爱新觉罗.溥佼？！”

马奎愣住了，见九九如此信誓眈眈斩钉截铁，一连串的出处，虽然一时半会儿无从印证真假，但也不象是凭空捏造……“只是，既然是，为什么不在贝勒府里好生养着，由你带到这穷山僻壤来？”

九九冷笑：“这位爷，有些事情关系重大，我受命不便说于外人您要是真感兴趣，可以直接去问刑部的宋秉权宋郎中，当然太后老佛爷也是知道的”

马奎和浙江口音顿时软了半截，不再纠缠火娃，转而问：“那200两银子，你若不给，我们找谁去要？”

…”

“滚！”九九喊到！

……

天气炎热，孩子的尸体不便久放，由九九操持着，匆匆落葬了

九九心里无限感激：老福晋贝勒爷宋郎中，您们又帮了我一次……

江山县城旁的老虎山，整个山顶就是整块老虎形状的巨石，老虎除了比正常的老虎大出百倍以外，虎头虎身虎尾均非常逼真，栩栩如生！虎头朝着的西南方有一座古塔，塔顶早被雷劈雨蚀，张满了野草，塔身却屹立不倒据说这塔是镇虎塔！

传说这只老虎是在追赶一只公鸡，所以，镇虎塔的西南方有一座山，山顶的巨石活灵活现就是一只巨大无比的公鸡，当地人称此为鸡公山，鸡公山是一座------坟山！

由于鸡公山的风水极适合作阴宅，据说往生者埋在这里，能庇佑子孙枝叶繁茂平安康健所以经年累月，这里重重叠叠早已筑坟无数！

根根只有5岁，未成年的孩子夭折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5岁的孩子没了，一般是不需要勘舆点丨穴立碑，而九九把根根埋在了鸡公山她消刘延之和章氏会回到江山，回来以后可以给自己孩子的上坟，可以在坟前忏悔！

刘老爷和刘胜叔被九九接到了江山县城，在“回春堂”不远租了间屋子，由九九负责来供养照顾他们九九白天经营药铺火娃念书识字，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说话-----日子似乎又回到半年之前的状态，就好像刘延之一家从未回来过，仅仅是药铺从廿八都搬到了江山县城但是，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129、烟杂小店

刘老爷经过这些日子的折腾，腿脚更加不利索了，多数时间只能坐在老藤椅上，偶尔借助拐杖艰难地移动·叔的背更加佝偻了，剧烈的腰背疼痛折磨着他，每次他都自己悄悄强忍着，依旧忠心耿耿地服侍着老爷

虽然九九依旧孝顺刘老爷尊重刘胜叔，但是刘老爷心里有愧，知道自己对不住女儿，却依旧痴心盼望着刘延之突然风风光光地回来，好让自己脸上有光……

其实，刘延之夫妻并没有走远，他们到杭州城吃住玩了一阵子，坐吃山空，银子所剩不多时，章氏提出要去京城找儿子，而刘延之最后还是决定回到离廿八都不远的峡口镇

峡口镇地处石门镇和廿八都之间，雍正年间，衢州府在此设峡口同知署，俗称衢州府二衙门，所以虽说镇子不大，但还是相当繁华富庶的□延之夫妻二人便租了套小房子，住了下来

在生意场上受到打击的延之，在过了一阵子无所事事的游荡日子以后，终于决定找些可以做的营生

今天他对章氏说：“……这可是一笔大买卖！若是做成了，怎么一辈子吃也吃不完！”结果，没有下文

明天他又对章氏说：“这会绝对是真的了，只要把咱们的钱都投进去，奔赚翻了天！”最后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