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2 / 2）

调查组工作陷入僵局。

……

大唐国家警视部会议室里烟雾弥漫。

“怎么了？都哑巴了？”警视部张部长用手指敲击着桌子，口气颇为焦灼：“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个个不是平时都号称‘神探’吗？现在怎么连个最基本侦破思路都拿不出来？恩！”

张部长的话音透着巨大的压力，可是会议室里依然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把脸藏在重重的烟雾后面。

“杜世军！”张部长开始点将了：“你是警视部今年的10大‘神探’，你来说说我们下一步工作应该怎么开展？”

杜世军掐灭了烟头，看了看会议室里的同仁与领导，缓缓说道：“《文明》事件一直让我很头疼，所有的线索都非常不符合逻辑。第一是动机，这个人为什么要写这样一本那里已经存了10亿美金却无人来领取；为名，这个作者甚至没有出席诺贝儿颁奖仪式，第二，是行为，我实在是想不出到底什么人能写出如此伟大的作品——《文明》竟然可以在国际政治中发挥巨大的作用！动机不明，行为更不确定，这使整个事件显得非常蹊跷诡异，所以，对于这样的事件我个人认为常规的侦破思路是很难打破僵局的，对于不可思议的事件也许需要一点异想天开的思路才能找出问题的真相。”

“哦，”张部长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的爱将：“那你说说这个‘异想天开’的思路。”

杜世军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类似的事件去年我们国家不止这么一件，比如世界杯的王铁蛋，还有就是轰动围棋界的‘手巾’事件，这些事件与《文明》事件一样都显得非常蹊跷，而且，我还注意到这一系列的事件具有很多共同特征。”

“杜世军，”专案组的副组长国家安全部的刘副部长打断了杜世军的话：“你想说什么？把这3个风牛马不相及的事件扯到一块对我们现在的工作有意义吗？”

杜世军犹豫了一下，却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设想：“我有个大胆的假设——这3个事件的主角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杜世军的话立刻让会议室炸开了锅——这个假设也太异想天开了！

“荒唐！”刘副部长一拍桌子：“你觉得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下棋比国手还厉害，踢球可以带领大唐足球队夺冠，写书几个月内就改变了世界！”

杜世军却顶了回去：“是的，每一件事情都很不可思议，组合到一起不过是50步与100步的区别。”

所有的人都一愣，杜世军的话让他们隐隐约约触摸到什么。

张部长淡淡的说道：“小杜，把你的想法都谈出来吧——调查与侦破一样首先需要大胆假设，务务虚不要紧，至少可以丰富我们的调查思路嘛。”

杜世军冲张部长感激的点点头，续道：“首先，我发现这3个事件在时间上是分阶段出现的，‘手巾’事件是从2013年年底——2014年5月；王铁蛋事件是从2014年6月——7月，《文明》事件则从2014年8月到现在，如果我们把这3个事件的主角假设成一个人，这个时间关系就非常吻合，反之就显得太巧合了。”

杜世军变得神采奕奕：“其次这3个事件的主角对名利都非常淡泊，请大家注意——首先这个‘名’可不是一般的‘名’，不管是‘手巾’、王铁蛋还是‘帅得惊动党中央’如果他们任何一个人在公众中出现绝对是大唐人的英雄，甚至是全球人类的共同偶像！再看看这个‘利’，这是什么样的‘利’啊，‘手巾’赢了3200万美金眼都不眨就捐了，王铁蛋有上亿元的奖金也捐了，‘帅得惊动党中央’更离谱——抬手就可以拿到10亿美金！就是不动心！这都是为什么？”

所有的人都听得精精有味，张部长已经陷入沉思中。

“最有趣的是，这3个人居然有非常相同的心理特征。那就是——平民主义、叛逆、反传统、鄙视英雄……”

“等等，”刘副部长打断了杜世军的话：“你凭什么认为他们具有这些心理特征的？依据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专门请教过上海复旦大学心理系黄云博导。”杜世军大步走到会议室的黑板面前，用红色笔写下了3个名字——3个对大唐人都是熟悉得不得了的名字：

“手巾不如抹桌布”

“王铁蛋”

“帅得惊动党中央”

“我把黄教授的研究结论给大家做个介绍，”杜世军用手指点着这3个名字说到：“请大家注意这3个名字，‘王铁蛋’是非常平民化的一个名字，另外2个名字不仅都是祈使句式，而且都带有非常鲜明的叛逆、反传统的特征，最有意思的是——这3个名字都很难在前面加上修饰语，比如，我们很难说——卓越的‘手巾不如抹桌布’，或者伟大的‘帅得惊动党中央’，还是天才的‘王铁蛋’——都非常别扭，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人都不希望自己成为受人尊敬的英雄，虽然他们干的事情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他们一开始就故意设计这样的名字来为难那些要把他们当英雄的人们！特别是《文明》的作者——你甚至都无法去简化称呼他！”

“天才的性格往往都是非常另类的，奇怪的是——这3个绝对的天才级的人物却有如此多的共同之处，再加上时间上的高度吻合，这些难道还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杜世军结束了自己的发言。专案组的成员立刻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大多数人对杜世军的分析都表示出不同程度的肯定。只有少数人认为杜世军的观点比较牵强。

“小杜，你刚才的只能算是大胆假设，你准备怎么求证你的观点呢？”张部长问。

杜世军胸有成竹：“很简单，我们只需要找出这3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就可以知道结果。显然，找王铁蛋就比‘帅得惊动党中央’容易得多，毕竟，他在国家足球队待过，如果我们从调查他怎么去的国家队入手就很可能找到这个世界杯后神秘的英雄。但是——”

杜世军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吗？”刘副部长有些奇怪。

“调查王铁蛋可能会涉及到军方高层人物。”杜世军轻轻的说道。

明白了。张部长摆摆手：“现在散会，哦，小杜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

警视部长办公室。

张部长紧紧的盯者杜世军：“小杜，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与刘副部长，你可以把掌握的情况告诉我们了吧。”

杜世军的答案非常简洁：“调查发现，最后把王铁蛋推荐给国家体育总局张局长的是杨树远上将。”

“什么？是杨总参谋长！”刘副部长非常震惊——军队最高级、最重要的将领居然会给国家足球队推荐一个球员，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个王铁蛋到底是什么来头？

杜世军静静的看着两位领导，两位领导却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

张部长一脸严肃的做出了指示：“你暂时停止对王铁蛋的调查，并且对你掌握的调查情况严格保密，下一步的调查工作你等我的命令。”

杜世军恭敬的给两位部长敬礼后就出去了。

张部长征询的望着刘副部长：“老刘，你看咱们应该怎么办？”

刘副部长很干脆：“还能咋办？只能先给主席汇报听候他的指示了——没有他的命令我们根本就无权去调查杨总参谋长的家人！说来也真是巧了，杨总参谋长恰恰是在世界杯决赛那天晚上就去世了。”

“这就是最大的悬念！”张部长脸色很凝重：“我估计要把这个王铁蛋来历搞清楚也不会那么简单啊。”

“如果真如小杜分析的那样——这3个人实际是1个人，真不敢想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刘副部长苦笑。

张部长皱起了眉头。

……

第二章：惊人的内情

2015年，3月25日。首都西山一栋别墅中。

一位气质优雅的中年女性客客气气的接待了2位来客。

来客一位是大唐国家警视部的张部长，一位是大唐国家安全部的刘副部长。2个身份显赫的人物虽然负有特殊的使命，但是他们却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慢悠悠的喝着极品龙井，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焦急的神色。

中年女性的相貌很普通，神情也很谦和，但是顾盼之间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慢的气度，这种雍容华贵的气质来自于她显赫的家庭背景——身为前军方总参谋长杨树远上将之女，杨慧珠自然有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自信。如果不是国家主席亲自给杨慧珠打了电话——面前这两位部长根本就没有资格来调查杨总长生前的任何言行。

“王铁蛋是我父亲推荐给体育总局的张伯伯的。”杨慧珠爽快的承认了这个外界猜测已久的疑问。

“可以给我们说说这个王铁蛋吗？”张部长尽量把话说得很委婉。

“父亲并不认识王铁蛋，”杨慧珠神情淡淡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王铁蛋的底细。”

两位部长一愣。

杨慧珠抿了一口茶，轻轻的说道：“王铁蛋是王一飞推荐给我父亲的。”

王一飞？张部长拧起眉头正准备发问，杨慧珠已经给出了答案：“王一飞是总参情报部的一个上校情报官，他认识我的父亲。”

“杨女士，”刘副部长小心的选择着措辞：“杨总长是怎么了解王铁蛋在足球上的天赋的？”

杨慧珠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父亲并不知道这个王铁蛋在足球上有如此出色的才华，父亲之所以要把王铁蛋推荐给体育总局的张伯伯完全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他相信王铁蛋可以让大唐国家足球队创造辉煌的成就，只是，父亲也没想到这个王铁蛋竟然会带领大唐足球队赢得世界杯的冠军！”

杨慧珠的眼睛闪烁着泪花：“决赛那天晚上，父亲太激动了，太兴奋了，就——”

杨慧珠用纸巾捂住了嘴，低低的饮泣。

两位部长都深深的叹息。

片刻，杨慧珠抬起头来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张部长犹豫了一下，诚恳的说道：“杨女士，由于我们的调查让你去回忆杨总长过世的事情——我们表示深深的歉意，本来我们不应该再向你提问了，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肩负的使命是最高领袖亲自布置的任务，所以，我们还要问你一个问题，请你理解。”

杨慧珠点点头，说道：“你问吧，我能理解。”

张部长感激的笑了笑，问道：“我个人感到有些疑惑的是——为什么你父亲相信王铁蛋可以让大唐国家足球队创造辉煌的成就呢？仅仅是因为王一飞的推荐吗？”

“当然不是！”杨慧珠神情有些傲然：“父亲相信王铁蛋是因为他给我们国家做出过重大贡献。而王铁蛋希望进入国家队也是为了继续给国家做贡献——所以父亲才会给张伯伯打电话。”

贡献？两位部长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刘副部长有些急切的问道：“王铁蛋在进入国家队之前还给国家做出过什么贡献吗？”

张部长也有些疑惑不解，王铁蛋在进入国家队之前《文明》事件还未发生，就算这个王铁蛋与“手巾不如抹桌布”是同一个人，“手巾”的那点事情怎么会在杨总长眼中算得上“给国家做的贡献”呢？

杨慧珠轻轻一笑，说道：“你们一定知道2012年在边疆卡什的‘斩首行动’吧。”

刘副部长身体一颤，张部长也怔住了。

身居高位的两位部长怎么会不知道3年前的那次著名的“斩首行动”呢？“斩首行动”是国家安全部在近几年来最漂亮的一次特种行动，这次行动几乎把在大唐国内活动的东扩恐怖主义组织的首脑一网打尽！直接导致大唐国内东扩组织一蹶不振，近几年边疆的恐怖主义活动也大大减少。然而，这次行动之所以如此成功完全是得益于一份神秘的情报。这份情报不仅详细描述了东扩组织的首脑、骨干姓名、相貌特征、组织内的职务以及主要活动区域，甚至还有这些成员清晰的相片，最重要的是，情报还透露，东扩组织将在某月某日在卡什某个地点召开重要会议！正是有了这么一份准确详细的情报才有了“斩首行动”的空前成功。但是，这份情报的来源却极其蹊跷——某月某日，国家安全部部长在自己家里突然收到了一个神秘的邮件，邮件里面就是这份万金难买的珍贵情报！邮件的落款人却是一个很平常的名字：李富贵。

难道？刘副部长猛的抬起了头，杨慧珠轻轻的点了点头：“王铁蛋就是李富贵。”

太不可思议了！两位部长脸上都露出惊诧的表情。踢球的王铁蛋竟然就是那个神秘的举报人！他凭什么可以搞到国家安全部梦寐以求的情报？他到底是什么背景呢？

杨慧珠却又说道：“其实父亲最赞赏他给国家做的贡献是另外一件事情。”

“是什么？”老成持重的张部长也有些急切了。

“2012年，他在金三角摧毁了坤沙集团。”杨慧珠轻轻的说道。

“不可能！”刘副部长猛地站起来，声如洪钟：“那是cia的杰作！怎么会是王铁蛋的功劳？”

杨慧珠静静的看着刘副部长，张部长重重的咳嗽：“老刘！先坐下。”

刘副部长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笑了笑：“这个王铁蛋总不会是cia的人吧。”

杨慧珠站了起来，说道：“我给你们看一件东西。请稍等。”

杨慧珠离开了客厅，张部长拍了拍刘副部长的肩膀，轻轻的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事实上我与你一样震惊，但是，我们应该多听听杨慧珠的话，这对我们很重要。”

刘副部长点点头：“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只是这个王铁蛋的背景太神秘，太诡异了——到底是什么人才有如此骇人听闻的能量！”

张部长已经陷入了沉思，显然，这个王铁蛋的能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人的范畴，毫无疑问，这个王铁蛋的背后还有一个势力惊人的组织。那么，这个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们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杜世军的分析成立——王铁蛋、“手巾”以及《文明》的作者都是同一个人！张部长只感到背心一阵发凉——这是个多么可怕的组织啊！

两位部长互相望了望，两人都看到对方同样震骇的表情。

这时，杨慧珠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又回到了客厅。2位部长的好奇心又被调动起来了——布包里究竟会是什么呢？

杨慧珠冲两位部长笑了笑，说道：“这个包里面的东西是王铁蛋在剿灭坤沙集团老巢时缴获的，他托我父亲转交给国家，只不过当时有个时间约定——必须要在美国世界杯结束半年后我们才能把这个东西交出来，现在就只有麻烦2位了。”

张部长笑了笑，指着布包问道：“布包里是什么东西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杨慧珠打开布包，掏出2块东西——刹那间两位部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杨慧珠拿出的赫然是两块100美圆的标准模版！

刘副部长飞快的接过模版，迅速看了看，嘴里啧啧赞叹：“伪造得太好了，这2块模版价值万金啊。”

杨慧珠淡淡的说道：“不是伪造的，就是真的美圆模版！”

刘副部长张大了嘴巴，张部长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难道这两块就是传说中的——”

杨慧珠点点头：“199x年，美国造币厂的一个工人因为与厂方的退休金的争议就偷偷的夹带了2块模版出来，后来这个工人离奇死亡，这2块模版也一直下落不明，王铁蛋在坤沙的保险柜中找到了这两块模版，所以就托我父亲转交给国家。”

刘副部长拿着模版的手轻轻的颤抖：“这玩意在黑市上价值3000万美金啊。”

张部长心里却是对这个王铁蛋感激万分，大唐掌握了这两块模版——这对唐美之间的双边合作是一个多大的筹码啊！它的价值简直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刘副部长小心翼翼的问道：“杨女士，首先我向您道歉，关于坤沙集团的覆灭外界一直认为是cia的杰作，甚至我得到的消息也是这样，所以，我刚才有些失态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坤沙集团横行金三角几十年，如果连cia都搞不掉它，王铁蛋是怎么做到的？另外，除了这两块模版，王铁蛋还给您父亲提供了什么证据证明这个事件是他做的呢？”

杨慧珠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父亲也没有告诉我。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父亲相信坤沙集团的覆灭就是王铁蛋给大唐做的贡献”

刘副部长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张部长却紧紧的盯着杨慧珠：“杨女士，您可以给我们详细谈谈王铁蛋这个人吗？说实话，今天你给我们介绍的这些情况太让人震惊了，我们非常希望能进一步了解这个人的情况。”

杨慧珠幽幽的叹了口气，神情似有些惆怅。

“王铁蛋我没有直接接触过——所有的这些都是父亲告诉我的，对于这个人，父亲做过这样的评价——大唐有了王铁蛋，国家幸甚，民族幸甚！”

两位部长再一次相互望了望——对于杨总长给王铁蛋这么高的评价，他们都很有些意外。

刘副部长沉吟了一下，问道：“杨女士，如果我想找到王铁蛋——你觉得我们应该从那里入手？”

“你们去找王一飞，”杨慧珠淡淡的说道：“他应该比我更了解王铁蛋。”

……

第三章：扑朔迷离

3月26日，大唐国家警视部长办公室。

张部长与刘副部长坐在沙发上沉思不语。

“　你有什么感觉？”张部长捧着不锈钢茶杯淡淡的问道。

“这个王铁蛋很不简单啊，”刘副部长摸着有些秃顶的脑袋感慨：“这个事情的复杂程度也许要远远超出我们以前的想象。”

“我有一</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