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2 / 2）

方浩天转过头来，目光炯炯：“这些事情都是我的一个计划……”

张部长静静的听着方浩天的计划，心中一阵阵掀起涛天巨浪。

天边，夕阳如血。

第九章：惊天大案

4月8日，12时。大唐首都机场。

张部长走出机场通道，望了望机场大厅，接他的秘书小李还没有到。

张部长拨响了秘书的手机。

“张部长吗？”小李的声音有些焦急：“我们在路上遇到一起车祸。耽搁了半小时，您先在机场大厅等等，我们15分钟内就可以赶到。”

张部长找了张椅子坐下。昨天夜里几乎整晚失眠，现在他感到很疲倦。但是，张部长一合上眼睛，脑袋里就开了锅。调查这个《文明》的作者居然扯出这么多复杂的情况！先是杨总长卷入，再是总参情报部的王一飞神秘退役，现在竟然得知国家最高情报部门很可能隐藏着某国的高级间谍！如果情况属实，这个情报就太重要了！还有，美元模版的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知道这个事情的除了自己、刘副部长就只有安全部的几个人。难道这些人中也有某国的间谍？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某国对我们情报系统的渗透竟然达到了这个程度——他们竟然在安全部、情报部都织成了一张网！张部长迅速理出了头绪——现在的关键是找到杨慧珠，拿到杨总长的亲笔信，然后就直接向领袖汇报，一刻都不能耽搁！

张部长迅速看了看手表，才过了5分钟！

还有方浩天的那个计划，也必须立刻向领袖汇报！这个计划对国家太重要了！不能让他们在外面孤军奋战，国家必须给他们大力的支持！

张部长又看了看表，时间又过了1分钟——怎么今天时间过得这样慢呢？张部长看了看机场大厅，现在又有2个航班抵达，机场大厅显得很拥挤，衣着各异的人群在张部长身边匆匆走过。

忽然，机场大厅的人群骚动起来，刚下航班的人们一路小跑的向大厅出口涌去。张部长站了起来，拉住一个奔跑的男人：

“出什么事情了？”

“快！快！”男人喘着气说道：“《文明》更新了。”

《文明》又更新了！张部长脸上露出了微笑。这个方浩天动作蛮快嘛。蓦地，张部长心念一动——不对！《文明》更新了为什么自己的手机没有震动？！自己手机设置了功能的！

张部长抬起头，却忽然感到颈子一麻，似乎被蚊子咬了一口。可是，4月的北方怎么会有蚊子呢？不好！被人暗算了！张部长用手扶住了椅子，眼前的景物开始飞速旋转，意识模糊起来的，眼皮变得很重、很重……

……

4月8日1时45分，首都美美百货。

杨慧珠漫不经心的在二楼闲逛。这个楼层集中了全世界最顶级的品牌女装，阿玛尼、瓦沙奇、夏耐尔……款款做工考究，件件价值不菲。但是杨慧珠却眼光散漫，似乎没有一款能够让她中意。

杨慧珠到美美百货是来见一个人，一个从未谋面的神秘人物。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父亲生前让她保管的东西就成了杨慧珠的一块心病。美元模版倒是很简单，借着张部长他们来访的时候顺水推舟就交出去了。可是那封信，那封连杨慧珠也不知道内容的信却一直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上。

父亲的交代很简单，如果他有什么不测，这封信只能交给一个戴欧米笳手表的人。而那块欧米笳手表也非同寻常。那是20年前父亲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后来母亲去世了，那块手表就一直保存在父亲的保险柜里。杨慧珠对这块手表就象母亲一样熟悉。如此意义非凡的手表父亲居然交给别人作为信物——可见这封信实在是事关重大。

父亲去世已经大半年了，那个戴欧米笳手表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这让杨慧珠颇为焦灼。漫长的等待中杨慧珠虽然隐隐的猜测到取信人可能与王铁蛋有关，但是，在这块手表没有出现之前，杨慧珠也不敢确定。直到昨天晚上，杨慧珠突然接到一个神秘的手机短信：

“明日中午2：00，美美百货二楼，带上杨总长交给你的东西。王”

这个短信最初让杨慧珠很是兴奋了一阵——果然是王铁蛋，他终于来取信了！兴奋之后，杨慧珠又有些吃不准了。发信真的是王铁蛋或者王一飞吗？为什么不直接给自己打电话？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让自己带到一个商场里，他甚至还没有证实自己的身份！几番思量，杨慧珠决定只身赴约，至于那封信——杨慧珠把它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如果来人身份核实后，再交给他。

杨慧珠看了看表，时间赫然正是2：00。杨慧珠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商场里人很少，除了营业员只有几个女孩在闲逛，没有一个人看上去象约自己的人。突然，杨慧珠包中的手机又发出悦耳的提示音——又有新短信！

杨慧珠迅速掏出了手机，短信很简单：

“到商场二楼洗手间来。王”

杨慧珠一怔。美美百货二楼洗手间是女士专用，难道这个人竟是个女人？思忖之间她还是立刻向洗手间走去。

二楼的洗手间位于商场的东边的角落，洗手间旁边的走道连着消防楼梯，位置甚是僻静。杨慧珠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走道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周围都静悄悄的。杨慧珠迟疑了一下，推开了洗手间的大门。

……

4月8日2：00，p市八面山顶凉亭。

方浩天悠闲的品着绿茶，两个千娇百媚的美女一左一右陪在旁边。

“今天这茶滋味似乎与昨天又不一样。”秦怡抿了一口茶水，含笑望着方浩天。

宋小秋抿嘴一笑：“茶还是昨天的茶，只是我们怡妹心境与昨天大不一样了——怎么？又春心荡漾了？”

秦怡俏脸一红，嗔道：“秋姐，你好坏呀。”

方浩天微笑的看着2个解语花一般的美女，心中甚是惬意。然而，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却破坏这愉悦的气氛。

方浩天苦笑着打开了手机，是王一飞的电话。

王一飞的话很简短，只有一句话，但是方浩天的笑容却迅速收敛了。

方浩天默默的放下手机，宋小秋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1个半小时前，”方浩天脸色有些苍白：“张部长在首都机场被人谋杀了。”

宋小秋一惊，秦怡却捂住了嘴。

方浩天心念电转，全身俱震：不好！杨慧珠有危险！他迅速打开了手机……

……

洗手间里有一个女人，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

少妇冲杨慧珠友好的一笑：“是杨慧珠女士吗？”

杨慧珠轻轻的点点头，望着少妇的眼神却有些疑惑：“您是？”

少妇很坦然：“我是王铁蛋派来的信使，我来是找你取您父亲让你保管的那件东西。”

杨慧珠正待说话，突然心念一动——她只说拿东西，却没有先出示那块欧米茄手表！

杨慧珠神情淡淡的：“对不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少妇见杨慧珠转身欲离开，急忙喊道：“请等等，我给你看一件东西。”

杨慧珠转过身来，却看见少妇在她的皮包中翻找着什么。

难道她在找那块欧米茄手表？杨慧珠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蓦地，杨慧珠突然感到脖子一麻，有些轻微的刺痛。

杨慧珠转过头，一个剽悍、精干的中年人正冷冷的看着她，刹那间杨慧珠只觉得大脑一片眩晕，接着她就慢慢的倒下去了……

……

大唐首都接连出现连环命案，被谋杀者居然都是身份显赫的要人！国家主席震怒了！

……

***********

拉票……

第十章：疑云重重（上）

4月11日，9点。大唐国家主席办公室。

“耻辱！简直是耻辱！”国家主席一拍桌子，声色俱厉：“国家缉拿罪犯的首脑居然在首都机场被人谋杀了！还有比这个更荒唐的事情吗？”

国家安全部李部长、刘副部长，警视部江副部长正襟危坐，腰杆挺得笔直。

“还有杨慧珠！杨总长去世不到一年他的女儿就遇害，这算什么？恩！”国家主席的声音含着巨大的压力。

李部长轻轻的咳嗽一声：“主席，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感到很突然。事发当日我们和警视部都迅速组织了力量开始侦破，目前侦破工作主要还是以刘副部长负责的调查专案组为主力，警视部的江副部长也加入了这个专案组。当然，我们安全部会全力协助的。”

国家主席点点头：“这个专案组就由刘副部长担任组长——前期情况你最熟悉嘛，江副部长担任副组长，一个月！我只能给你们30天时间，限期破案！”

“是！”3个部长从沙发上弹起来，回答得很响亮。

国家主席点燃一支烟：“老刘，说说你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吧。”

刘副部长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脸色很凝重：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两个案子基本上可以并案处理。因为他们死亡的原因、作案的手法以及致命的凶器都完全一致。尸检报告表明，张部长、杨慧珠都死于氰化钾中毒，这种剧毒的药品被制成一种特殊的弹头近距离的击中死者的颈部，从而导致死亡。这是一种高科技的杀人手段，从弹头击中颈部到死者失去知觉只需要短短20秒的时间。但是，这种弹头和特制的手枪都不是普通刑事罪犯能够拥有的。”

“那么，一般什么人才可能得到这些特殊的武器呢？”国家主席鼻音很重。

“各国情报组织，当然，也不排除受某些情报机关资助的恐怖组织获得这种特殊武器。”

“情报组织？”国家主席眉毛拧成一个问号：“张部长是负责刑事犯罪的，怎么会与情报组织扯得上关系？杨慧珠在信息产业部也只是一个司长，情报组织谋杀她的动机又是什么？”

“这些事情的确有些费解，但也不是无迹可寻。”刘副部长小心的选择着措辞：“我们之所以要将这两个案子做并案处理，除了上述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有一个神秘的人物把张部长与杨慧珠联系到一起：这个人就是王铁蛋。哦，主席，上次我与张部长找杨慧珠谈话之前把我们的分析给您做了汇报。”

国家主席扬了扬手：“打断一下，当时我确实同意了你们去找杨慧珠了解王铁蛋的情况。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认同你们的分析结论——王铁蛋、《文明》的作者、‘手巾’这些大唐的民间英雄实际上是一个人！当时我仅仅是出于这样的考虑，王铁蛋是大唐夺得世界杯的最大功臣，这个事件极大的鼓舞了大唐民族的自信心，作为国家政府，我们有责任对他的情况进行关心和了解。当然，如果能够通过对王铁蛋的调查找出《文明》的作者也是一种收获嘛。”

刘副部长咽下一口唾沫：“主席，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见。只是，调查王铁蛋的结果却让我们大吃一惊，我与张部长谁也没预料到这个人居然有如此复杂的背景……”

刘副部长简明扼要的把那几天调查的情况阐述了一遍，最后说道：“调查王铁蛋居然会牵扯到杨总长，牵扯到总参情报部的高级官员，最后还弄出2块美元模版出来，我与张部长都非常震惊……”

国家主席再次打断了刘副部长：“那2块美元模版真是从美国造币厂流传出来的？核实了吗？”

刘副部长苦笑：“这个事情也有些曲折。最初我们安全部技术处的人员经过初步签定认为是真货，但是出于慎重考虑，我们又把这两块模版送到中央银行做进一步的鉴定，最后鉴定结果证明——这两块模版是精心伪造的赝品。”

刘副部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央行的鉴定报告，主席您请审阅。”

国家主席接过报告，草草的扫了一眼，就放下了。

“后来呢？”国家主席又点燃一支烟：“你们对这个王铁蛋的调查有结果了吗？”

“后来我们就立刻对王铁蛋展开了全面的调查，但是连续10几天都毫无进展。正当调查工作陷入僵局的时候，4月6日晚张部长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说p市有个部里的挂牌大案需要他马上过去处理，让我暂时负责调查组的工作，4月7日早上张部长就飞到p市，4月8日中午，张部长从p市回到首都机场的时候就……”

国家主席一口接一口的抽烟，办公室里弥漫着浓浓的烟雾。

“张部长去p市真的是警视部的案子吗？”国家主席看着警视部江副部长。

“不是。”江副部长很坦然：“我们已经与p市警视厅联系过——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事情。”

“这么说，”国家主席皱起了眉头：“张部长去p市实际上是另有要事？”

刘副部长点点头：“这是唯一合乎逻辑的解释。”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张部长在调查组工作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赶去p市呢？”

刘副部长说道：“这个事情非常蹊跷。张部长是乘坐的4月7日东方航空公司早上9的航班，但是机票却是4月4日就已经预订了。事情上4月5日—4月6日的白天我都与张部长在一起，从没听说他要到p市去，4月6日晚张部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有些奇怪……”

“张部长在p市的行踪你们调查清楚了吗？”国家主席问道。

“还没有，”刘副部长略有些不安：“出事那天是4月8日，到今天只有3天的时间，我们在昨天已经派人赶往p市调查，目前还没有进展。”

“那你们估计是什么原因让张部长匆匆赶去p市呢？”

刘副部长轻轻皱起了眉头：“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我们估计很可能是某个很重要的人约张部长到p市见面。”

“很重要的人？谁？”

“有两种可能。”刘副部长分析：“第一，这个人就是王铁蛋，第二，这个人非常了解王铁蛋情况，比如王一飞。只有这两种人才能让张部长迫不及待赶到p市去见面。”

“你们估计这两种可能性哪个更大一些？”国家主席追问。

“我们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性。”刘副部长并不隐晦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

刘副部长迟疑了一下，说道：“张部长去p市是临时决定的，除了约见人谁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如果是第一种可能，就是王铁蛋约见，那么就很难解释张部长被害的事实，难道王铁蛋与张部长见面之后又追到首都机场将张部长干掉？第二种可能性却可以合乎逻辑的解释上述情况。有个知道王铁蛋内情的人秘密约见张部长，当张部长见面之后，约见人的行踪却被发现，最后波及到张部长。”

“你们怀疑王铁蛋是这些谋杀案背后的主谋？”国家主席鼻音很重。

“这个，是我们的一种假设。”刘副部长很坦然。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那杨慧珠呢？她的被害如何解释？”国家主席打破了沉默。

“据美美百货的营业员回忆。4月8日杨慧珠在商场时根本没有在任何一款服装前停留，闲逛中她不停的看表，似乎在等什么人。阿玛尼的营业员甚至还记得，杨慧珠是在看了一个手机短信后才去的二楼洗手间。根据这些情况，我们基本可以断定，杨慧珠到美美百货是与某个人见面。那么，究竟是谁约杨慧珠呢？最蹊跷的是，这个人居然会约杨慧珠到洗手间见面，而且杨慧珠竟然一点都不惊奇！什么人这么神秘？什么人在如此神秘的情况下能让杨慧珠毫不提防的赴约？如果这个人不是杨慧珠熟悉或者说了解的人，这一切都很难解释。”

刘副部长措辞很委婉，但是意思却很清楚。

“动机呢？谋杀杨慧珠的动机是什么？”

3个部长敏锐的注意到国家主席在这句话中悄悄省略了主语。

“大唐对最了解王铁蛋情况的有2个人，杨总长、王一飞。杨总长已经去世，王一飞现在下落不明，那么杨慧珠很可能就是对王铁蛋了解最多的人，如果再让杨慧珠闭口，王铁蛋就可以彻底掐断所有追踪他的线索。”

国家主席掐灭了烟头，背着手在办公室来回的踱步。

第十一章：疑云重重（下）

“刘副部长，你看了美国世界杯决赛吗？”国家主席突然问道。

刘副部长点点头：“那天夜晚我们全家都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国家主席点点头：“我想每一个看了决赛的大唐人那天晚上都是不眠之夜。这场比赛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越了足球本身，从某种意义可以认为，大唐获得世界杯冠军不仅让大唐民族在全世界扬眉吐气，更重要的是它极大的提升民族的自信心！”

国家主席挥舞着手臂，语气不容置疑：“你们的分析根本站不住脚！不仅是意料之外，更不在情理之中！刘副部长，我建议你重新世界杯的录象，一个带领球队夺得世界杯的功臣，一个极端困难的情况下不屈不挠的勇士，一个让大唐民族扬威世界的英雄会是一个凶手？阴谋家？大奸大恶的罪犯？我不相信，我想绝大多数的大唐国民也绝不相信！正相反的是，我在这些谋杀案中闻到一股阴谋的气息！这个阴谋不仅是针对王铁蛋，而且还针对我们的国家！”

“去查！把这个阴谋背后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国家主席一锤定音。

……

4月11日下午2时。p市，八面山某别墅客厅。

方浩天、宋小秋、秦怡、王一飞，还有一个27—28岁相貌英俊的年轻人正围在一起商量对策。

“情况不妙啊，”王一飞眉头轻皱：“张部长是4月8日中午在首都机场被谋杀的，2个小时后杨慧珠又在美美百货遇害。如果这两起谋杀都是一个组织在操纵，他们的手脚也太快了。”

“一飞，”宋小秋若有所思：“张部长来p市的行踪是你亲自安排的，别人怎么掌握得这么清楚？刚下飞机就遭遇不幸？”

王一飞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英俊青年忽然微微一笑，宋小秋眼波流动：“子翔，难道你发现什么端倪？”

陈子翔望了方浩天一眼，方浩天冲他点点头。

“首先，我断定这两起谋杀是冲着我们来的，”陈子翔一脸肃容：“其目的有二，第一是恰断我们与政府上层的联系，我估计一飞的调查已经让某些人有些觉察；第二，是个很阴险的移祸江东之计，因为被杀的两个人只有我们这条纽带才能联系起来，如果有人从中作点手脚，不难让当局把矛头对准我们，从而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

“那他们是怎么掌握张部长行踪的？”宋小秋有些不解。

“这是一个并不复杂的逻辑问题，”陈子翔眉毛一扬：“知道张部长行踪的就只有我们，我们</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