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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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瑞的感情就对不起他一样。

可是,爱一个人多么不容易。

快到家门口时,沈清源终于鼓起勇气,拉住贺景瑞的衣袖,“景瑞,谢谢你请我吃饭,还送我礼物。”

“你说了好多遍,干嘛这么客气。”

“……”沈清源勾住他的脖颈,仰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贺景瑞惊喜之余,大力揽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寒冷的夜风在呼吸间都变得温暖起来。

贺景瑞的臂膀十分强/健,紧紧圈着沈清源像是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沈清源似乎听到了他有力的心跳,那种蓬勃的热力把他烧得头晕目眩。

“清源,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贺景瑞在沈清源唇边轻声呢喃。

既然亲过了,贺景瑞的心思就开始活泛了。他烙饼似的在地铺上翻来翻去,从内到外烧得心慌。就着夜色他瞅了一眼旁边钢丝床/上的沈清源。

背对他一动不动缩在被子里,沈清源安静得似乎连呼吸都没有。

贺景瑞低低地叫了一声:“清源?”

“嗯?”

“你没睡啊?”

“嗯。”

“我想……”贺景瑞狠狠咽一口吐沫,试探地问:“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沈清源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对贺景瑞不啻于天籁之 ...

(音,他激动地跳起来,掀开被子飞快地钻到沈清源身边。

钢丝床往下一沉,发出难听的咯吱声,贺景瑞紧紧从后面抱着沈清源,低笑道:“这破东西不会垮了吧?有空重新换一张。”

沈清源僵硬地躺在他怀里不动不语。

他把他翻过来,合身压上去,低头去吻他。沈清源没有拒绝,乖乖地任他亲。

得了许可,贺景瑞胆子大起来,他在沈清源耳边轻声调笑:“憋得不行了,可以吗?”

沈清源闭着眼微微点了点头。

二少开心地恨不得跳起来欢呼,上衣都来不及脱就要办事。

钢丝床咯吱咯吱响了半天,贺景瑞忽然从被子里钻出来,捏着沈清源的下巴质问:“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

“没、没有。”

“真的?”

“嗯,真的!”

“那你看着我!”贺景瑞恶声恶气地命令。

沈清源的长睫毛颤巍巍地打开,看到贺景瑞的脸时,不自禁地又阖上。

“你看着我啊!你是不是在想着姓李那个混蛋!”贺景瑞握着他的肩膀不甘心地摇晃。

终于睁开眼注视他,但沈清源的视线还是不肯和他相对,左右转着眼珠,说:“没,我没想他……我也想忘了他重新开始的。”

“那你怎么不硬?你对我没感觉?”贺景瑞握着他软塌塌的东西质问。

“我、我不知道。”沈清源羞窘地说。

“那你想不想和我/做?”贺景瑞不依不饶。

被他追问得恨不得躲进犄角旮旯,沈清源拉了被子遮住半边脸,小声说:“还、还行。”

“什么叫还行?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贺景瑞哀叫。

沈清源缩在被子下面,死活不出来,无论贺景瑞怎样逼问也不肯出声回答。

对贺景瑞他是有点儿动心的,但还有没到喜欢得想和对方做/爱的程度。毕竟他是个保守的人,因为从小背着野种的名声,所以对那方面看得特别慎重,生平最不能接受随便和人发生关系,感觉和牲口差不多。

虽然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告诫自己要放开些,贺景瑞对自己那么好,老是拒绝他很不近人情。但到了真刀真枪上阵的时候,小清源就是不给力,再自我催眠也无法雄起。

这是男人的命门,谁摊上谁都不能淡定,贺景瑞还非要逼问出个所以然,简直让他想撞墙。没脸见人了!

贺景瑞揪不出沈清源,一腔子欲望和沮丧无从发泄,只得跑趟厕所,狠狠撸了一炮。

再出来沈清源还躲在被子里装死。

点了根烟抽了半支,贺景瑞才语气平静地开口:“清源,我就问一句,以后再不问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沈清源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喜欢是有一点喜欢,可我们才认识一年不到。我、我就是觉得没到、没到那个份上……”

“要是我非要做你也不会拒绝,”贺景瑞夹着烟点头道:“就是没有那种两/情/相/悦的感觉,对不对?”

“嗯。”

“你这是在还我的债吗?可我要的不是这样。”贺景瑞自嘲地笑道,“算了,我不着急。我跟你慢慢耗。”

他摁灭烟头,连着被子把沈清源抱到地铺上,搂在怀里。拍拍被窝里的人,柔声说:“睡觉。晚安,宝贝儿。”

看着黑黝黝的天花板贺景瑞觉得特别讽刺,以前只想那事的时候很容易就上手了,如今想要一个人的真心竟是这样不容易。

可如果像过去那样仅仅是把沈清源睡了,又没多大意思……

平身第一次,贺景瑞失眠了。

第17章 (十七)砸店1

(“我觉得他还是忘不了那个混蛋!”贺景瑞顶着两个黑眼圈蹲在路边和筱琴聊自己的情路。

筱琴:“那不一定,不过应该是有影响的。”

贺景瑞:“我哪里比不上那人?!”

筱琴:“感情的事不能这么算,毕竟二十多年的感情,他要是翻脸不认人那才危险呢。”

贺景瑞:“也对。我就是不甘心!”

筱琴:“不甘心,就上!越搓越勇才是爷们!”筱琴对贺景瑞挥了挥拳头,鼓劲儿。

贺景瑞拿拳头和她碰了碰,说:“对,我就不信我拿不下那愣头小子!哎,我说了那么多,你也说说呗。”

筱琴摸着发辫说:“我没什么可说的……喜欢过一个人,但不合适,分了,至今单身。”

贺景瑞:“这么简单?就一个男朋友?”

筱琴:“对啊。”

贺景瑞:“你吹牛吧!像你这样走南闯北,没有浪漫史?连一夜情都没有?”

筱琴:“我和小沈一样,有洁癖。”她低头想了一会儿,脸上露出温柔深情的微笑:“可能我第一个男朋友太好了,后来的男人都比不上他。”

贺景瑞凑到她脸旁,歪头看她:“有那么好?你脸都红了。”

筱琴摸了摸脸,微笑道:“就是那么好。”

贺景瑞:“你把我的好奇心引起来了,什么人呐?”

筱琴:“你认识的。”

贺景瑞惊道:“我认识?我认识的男人除了清源、我爸和张爷爷就没好人!是谁是谁?”

筱琴伸出食指按在他嘴唇上,轻轻摇头道:“小盆友不要管大人的事。”

贺景瑞捉住她的手作势去挠她。筱琴笑着躲。

俩人正闹着,贺景瑞忽然不动了,呆呆地看着一个匆匆走过的男人。

两秒钟后,他跳起来扔下一句:“帮我看着摊。”就急急忙忙地跑了。

天下的事就是那么巧。贺景瑞正恨着李邺,就看见李邺了。李邺穿着件大衣,领着竖起来遮了三分之一的脸,还带了副墨镜,鬼鬼祟祟地拐进电影院旁的一条小巷。

贺景瑞火眼金睛,情敌就是把头包起来,他也能认出来。凭直觉觉得这人有问题。于是偷偷地跟过去。一眼就看到李邺进了最里面的那家情趣用品店。这家店他以前经常去,东西全,服务态度好,最主要是位置隐蔽,名字和装修都很普通,没来过的人绝对想不到是卖什么商品的。

取出墨镜戴上,贺景瑞跟进店里,假装看东西在李邺周围转。隐隐约约听到李邺在买壮阳药。

贺景瑞心中警铃大作。李邺跟女的不行?他会不会回去找沈清源?

越想越不安,越琢磨越是那么回事,贺景瑞急了。姓李的臭混蛋回来跟他抢人就麻烦了!沈清源那个一根筋的家伙没准闹心软什么的,他不是白忙了嘛?!

晚上收摊回家的时候,贺景瑞给了鞋铺对面的小卖部老板五十块钱,让他盯着,要是有年轻男人进鞋铺超过十分钟就打电话给自己。

这边李邺没想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买药,还是被人认出来。

他也没办法,跟富婆连结婚证都领了,临门一脚竟然硬是踢不进去。以前他彬彬有礼不肯未婚同居,富婆还觉得年轻人洁身自好人品好,但领了证已经合法了,他表现欠妥那就是问题了,绝对影响以后的生活质量。李邺知道她不满意,只得说自己考试熬夜熬得太多把身体熬虚了。富婆还算体谅,带他去看老中医调理身体,每天灌几大碗中药,喝得他想吐。仍旧不见改善。李邺知道自己是心理问题不是生理问题,他对女人没感觉,脱了衣服就想沈清源,想得发疯。饶是富婆风韵正好,奈何构造不一样,抱起来就不是那个味儿。

李邺着急上火外加愧悔内疚,竟是一路萎下去,药物也提不起劲儿。

富婆生气了,独自去旅游,把李邺一人扔家里。

李邺在家生闷气,忍不住又想起沈清源。以前觉得沈清源粘人,总往自己身上贴,上了床总有点儿低三下四想讨好他。如今换他去低三下四去讨好老婆,才发现沈清源多么难得。和他上床,自己简直是皇帝!当初和沈清源分手,他也是不得已,心里其实很舍不得,现在得到了工作和高薪,未来似乎也很有前途,感情方面的缺憾就变得格外显眼。

疯狂地工作了几天,李邺有些熬不住了。中午和客户吃完饭,他慢慢走回公司。在大门口站了几分钟,他心里升起一种冲动,转身一气跑到街口坐上出租车直奔沈清源的鞋铺。

那一刻的心情急切而兴奋,让他生出不顾一切的勇气。

李邺到修鞋铺门前,门锁着。他犹豫地转了两圈,脚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始终不肯挪开。他任命地靠在行道树前边抽烟边等待。

等了半小时,沈清源送货回来。刚停好电动车,就看见李邺走过来。

沈清源怔怔地看着李邺。李邺也不知如何开口,静静地打量沈清源。

俩人隔着电动车站了许久,李邺才率先开口:“你瘦了。”

沈清源弯腰解电动车上的绳子,淡淡地道:“还行。”

打开门,沈清源抱着新接的鞋和包径直进屋,李邺跟在他后面走进鞋铺,顺手把门关上。

沈清源放好东西,转身看着他说:“你有什么事?”

李邺两手揣在裤兜里,不自在地晃动肩膀,低声说:“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

沈清源平淡地说:“现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李邺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说:“小源别这样。再怎么样,我们也是……老乡。老乡来看你,连杯水也没有吗?”

沈清源和对视片刻,叹了口气,说:“坐吧。”回身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贺景瑞在交易所接了小卖铺老板的电话,据说一名穿黑大衣的男人进了修鞋铺,修鞋铺的门现在还关着。

怒发冲冠地挂了电话,贺景瑞骂道:“妈的,姓李的混蛋真来撬墙角啊!看老子治不死他!”

张爷爷在他身后叫:“哎哎,小贺你去哪儿?608升了,你买不买?”

“老婆都要没了,还买个屁!”话音未落人已跑到交易所门口。

张爷爷追在他身后喊:“我给你看着,有情况电话联系……”

贺景瑞挥着手跳上一辆出租车。

李邺蹲在沈清源面前,双手握着沈清源的手,情真意切地说:“小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赶我走。”

“过得再不好也是你自己选的,你都结婚了,别说这些了。”沈清源叹气道:

李邺抬起头,满脸痛苦的表情,“我也是不得已,我不是富二代官二代,没有人提携想要出人头地太难了。我只是想有好的前途,我并不爱她。”

凝视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听他说着电视剧里渣男主说的台词,沈清源哭笑不得之于颇感悲哀。为 ...

(李邺,也为自己。尽管他辜负了自己的痴心,可面对他的时候,自己还是撩不出狠话,还是做不到大骂他一顿再让他滚。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还是希望他能过得好。

李邺深吸口气,把脸埋在他手背上,喃喃道:“小源,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沈清源说不出话来,心想是啊你爱我,可你更爱你自己,更爱出人头地。“唉,算了。”沈清源呐呐地说,伸手摩挲了一下他的头顶。

这个动作让李邺误会了,以为他和以前一样,天大的错说几句甜话就可以过去。欣喜若狂的同时,李邺发现自己硬了。

扑到沈清源身上,李邺抱着他的头胡乱亲吻。

沈清源吓得使劲推他,“你、你别、别这样……”

“小源小源,我一直想着你……我跟女的根本硬不起来……我就想要你……”李邺语无伦次地呓语,抱着沈清源滚到了地上。

判裤的拉链被拉开,幸亏冬天穿得多,要是在夏天底/裤早扯下来了。

“你住手!住手!听见没有!”沈清源急得大叫,慌乱中抬起膝盖顶到李邺的肚子上。趁着李邺的肚子往后缩,沈清源翻身把他压到身下。李邺也是有些神智不清,一改平时的斯文清高,伸手去脱自己的裤子。

沈清源忙去按他的手,大叫:“你给我听着……”

后面的话被一声巨响掩盖了。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开了。

第18章 (十八)砸店2

(后面的话被一声巨响掩盖了。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开了。

里面的俩人保持着叠罗汉的姿势,裤子还都敞着,李邺的内/裤还拉下来一截。

“……”

“……”

外面的人和里面的人同时呆了几秒。李邺最先反应过来,推开沈清源爬起来,又尴尬又羞恼又害怕地拉裤子。

没等沈清源反应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扑进来甩他一巴掌,尖叫道:“你个公狐狸勾引我老公!!!!!!”

那女的转头又去踢打李邺,怒骂道:“好啊李邺!你跟我不行跟男人就行了!!!!你个臭基佬,骗婚骗到老娘头上了!!!!”

李邺用手护着头一味躲闪,“芬妮你听我解释……”

那女的打几下就累了,停下手,说:“好,你解释!”

李邺看看目瞪口呆没有反应的沈清源,他脸上赫然印着五个指印。又看看面前满脸泪痕的老婆兼老板。平时好使的脑袋全乱套了,一脑门浆糊,话都说不利索,“我……这……这事……”

他老婆等得不耐烦,揪住他的领带尖声说:“是什么?!你倒是说话啊!!!”

李邺的肩膀无力地垮下来,低声呐呐说:“是他勾引我。”

沈清源像给雷劈了似的,耳膜脑袋嗡嗡地响。李邺负心也就罢了,万没想到竟是这样懦弱无耻!这可是他用尽全力去爱去仰慕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堪?!分手的时候感情碎了,现在是彻底连回忆也毁了。

他听到李邺说:“他是我老乡,是他把我带歪的。我认识你就和他分了,是他老来缠着我,我今天是想和他说清楚的……没想和他旧情复燃,是他非要勾引我……”

李邺已经恢复了理智和口才,话说得无比流畅诚恳,更真的似的。

沈清源抖着声音激愤地说:“李邺,你说话要讲良心……”

李邺急忙打断他,挤到他和老婆之间,对他老婆说:“芬妮,我们已经断了,有话回家说。”他扫一眼周围,低下声音道:“这不是光彩事,闹起来难看。”

他老婆并不傻,不可能光凭他几句话就信了。不过今天是打好主意来捉奸收拾小三的,什么都带齐了,不能因为是个男小三就罢手。她推开李邺,指着沈清源说:“你个不要脸的贱货敢勾引我老公!今天不教训你老娘不姓王!给我打!”

哗啦啦从她身后冲进四个大汉,当先的一个进来冲着沈清源的肚子就是一脚!沈清源捂着肚子摔倒在地,立刻围上三个人对他拳打脚踢,另外一个则在他铺子里一通乱砸!

贺景瑞到街口就看见修鞋铺门前围了一堆人。

心急火燎地下了车,就听小卖部的老板对他大喊:“小贺,你快,一个女的带人来砸店!小沈被打了!”

贺景瑞一听,双眼霎时就红了,全身的毛也竖了起来,。他对老板吼:“你看见还不报警?!”

老板也吼:“我报了!估计警察快来了。”

听说警察快到,贺景瑞稍微定一定神,双手操/起一把椅子,像头发飙的狮子似的往修鞋铺冲,“nnd,敢打老子的人,老子跟你们拼了!!!!”

门口看热闹的人看到他自动让出一条道儿,他挥舞着椅子径直冲进屋。

往屋里扫了一眼,他看清情况,知道自己不是打手们的对手,想起小卖部老板说是一个女的领头,便拿椅子去砸屋里唯一的女人。

李邺的老婆冷不防冒出个程咬金似的莽汉对自己动手,吓得一面尖叫一面抱头躲。贺景瑞才不管打女人难看,追在她后面把椅子都舞出花来了。李邺本来去拉打沈清源的人被推倒在地,这时看到老婆兼老板被追打忙爬起来去拦,被贺景瑞用椅子砸中,差点就昏过去。

“啊啊啊!!!杀人啦!!!!!”他老婆那堪比空袭警报的声音响彻小屋内外。

几个打沈清源的大汉忙赶过来。拳头脚从四面八方招呼在贺景瑞身上。

贺景瑞运足气一声狮子吼:“人多了不起!看你们去警察面前嚣张!!!!”

听到这句话,李邺一手捂着头一手扶着老婆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有气无力地说:“警察来就麻烦了。”

他老婆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此时隐约听到似乎有警笛响,忙招呼手下:“停手停手!警察要来了!我们走!”

大汉们簇拥着李邺两夫妻快速撤退。围观的人不敢拦,只偷偷记下车牌号。

贺景瑞丢了椅子去看沈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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