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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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谢谢你来看小瑞,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你们好好聊。”

周一鸣同贺景辉告别后,很自来熟地在病房里转,“哈,听说你让人打了?”

“你这人怎么啥都知道?到哪儿都见到你?讨厌不讨厌?烦人不烦人?”贺景瑞恶声恶气地说。

“我消息灵通,为人热心嘛。有我这样的朋友你应该感到荣幸。”周一鸣笑得又厚脸皮又腹黑。

“呸!我恶心!”

“啧啧,贺景瑞你现在越来越没风度了。”

拿这脸皮比墙厚的家伙没办法,贺景瑞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坚决不搭理他。

周一鸣也不生气,自个儿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终于成功地挑起了贺景瑞的怒火。俩人开始了进行多年仍旧乐此不疲地无聊斗嘴。

斗到俩人都累了,周一鸣便起身告辞。贺景瑞简直搞不懂他屁事不干,专门来给自己添堵,真是闲出翔来了!

不过周一鸣的到来提醒了他,虽然听老大说贺成功出去疗养不在本市,但姓周的都知道他住院,估计贺成功很快也会知道,得想好应对措施。

当然,贺景瑞此刻没空想这事,他一心牵挂着他的小鞋匠,恨不能立马飞到对方面前!

奔到医院门口,贺景瑞一眼就看到沈清源蹲在街边,手里捧了个盒饭狼吐虎咽地吃。

他悄悄走到沈清源身后,猛地叫一声:“清源!”

“啊!”沈清源吓了一大跳,手一哆嗦把筷子掉在地上。

他扭头看到贺景瑞包着头笑微微地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那双闪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光芒的眼睛,在阴影里熠熠生辉。

沈清源激动地站起身,鼻子发酸,眼睛泛红,千言万语梗在喉间,怔忪地望着贺景瑞说不出话来。

贺景瑞去摇他的肩头,笑道:“唉唉,你发什么呆?几天不见就认不出你老公了?”

“怎么是你?”沈清源这才喃喃地说出一句。

“怎么不是我?难道你在等别人?”贺景瑞撇嘴道。

沈清源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哥他让我们见面吗?”

贺景瑞瞅着他满心欢喜和爱怜,亲热地用手指拭去他嘴边的饭粒,又掏出纸巾给他擦嘴,嘴里不忘没脸皮地吹嘘:“他哪管得了我?前几天是我还昏着不知道他干的好事,你看,现在我一清醒,他立马从我面前消失……嘿嘿,不用管他了∵,给我看看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沈清源任他搂住肩膀往医院里带,大脑仍处于懵懂状态。

前段时间千辛万苦想见面而不得见,忽然人就站在面前了,横在他们之间的那座大山也搬开了,轻松得让人眩晕。

他觉得能搞定贺景辉那么凶的一个人,贺景瑞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到了病房,沈清源终于神魂归位,铁公鸡的德性又显露出来。一直叨念着被贺景瑞扔掉的盒饭。

贺景瑞把一堆好吃的放到他面前,敲敲他的头,说:“那盒饭看着就难吃,亏你吃得下!你先吃这些垫着肚子,待会儿我们去餐厅吃饭。”

“不用了,我就吃这些。”沈清源看着面前尽是外文的食品,又看看布置得跟宾馆似的病房,忽然想起一件事,话在嘴边转了几转,才犹犹豫豫地问出来:“你住这病房挺贵的吧?”

贺景瑞忙着用微波炉热沈清源炖的鸡汤,随口说:“我哥帮我出医药费。”

抿了抿嘴唇,沈清源又说:“上回我生病住的单人病房,你说有熟人住院费都打六折,那熟人就是你哥对不对?你哥……他很有钱对吧?”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贺景瑞背对着他脑子飞快运转,想出一套应对的说辞后,状似无所谓地说:“他是很有钱。我爸以前攒下一些家底,不算多,老大会做生意发了财,现在也算个富翁了,所以我爸都听他的。不过我们早分家了,他是他,我是我,他再有钱也跟我没关系,我自赚钱养家养媳妇儿。”

在沈清源的家乡兄弟分家一个穷一个富这种事并不罕见,而且贺景瑞那番自力更生的话很得他的心。

他也没怀疑贺景瑞,还夸:“对!做人就该有点儿志气,我们靠自己,苦些累些没关系!”

贺景瑞暗自松了口气。幸亏沈清源不读书不看报不关心经济,一门心思放在修鞋上,要不然哪有那么好骗。

也不是成心欺瞒,实在是自己的显赫身世跟那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息息相连,令他羞于提起。

他也知道真/相终有一天会明了,该知道的沈清源都会知道,但他就是没有勇气向爱人坦白,干脆当鸵鸟把头埋在沙里,一厢情愿地安慰自己等以后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说。

以后的事很遥远,此刻的幸福却是触手可及,他很快把顾虑担心抛在脑后,嬉皮笑脸地逗小鞋匠:“我们?”

沈清源的脸顿时红了个透,垂着眼不答话。

把他搂到怀里,贺景瑞附在他耳边悄声问:“我听筱琴说,有人天天守在医院外面就为了见我一面。”

他调笑的语气和热烈的气息弄得沈清源心跳加速。

因为之前一直拒绝贺景瑞,之后又要死要活想见面,此刻眼看要互相表白心意了,沈清源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而贺景瑞一副调戏良家妇男的嘴脸更是让他羞上加羞。

“你尝尝我炖的鸡汤。”沈清源红着脸转移话题,起身去端鸡汤。

贺景瑞笑嘻嘻看着他害羞的小模样,看得老二发硬,很想立刻把他按在身下先这样再那样这样那样干个够。

把鸡汤端到贺景瑞面前,沈清源没让贺景瑞动手,而是主动喂他喝。把贺景瑞美得眼睛快眯成两条缝,待喝下最后一口鸡汤,他迫不及待地揽住沈清源的腰,整个人压上去,嘴对嘴地把鸡汤哺进对方嘴里。

沈清源拿着碗呜呜挣扎了几下,随后瘫倒在贺景瑞怀里,任他亲个够。

唇分,贺景瑞哑声笑道:“味道不错。”

沈清源的脸红成一朵玫瑰花,微微喘着气,说:“别,在医院呢。”

贺景瑞抢过碗勺随手一扔,扑倒沈清源,一边扯裤子一边说:“等不及了!先干了再说!”

沈清源也很激动,下面鼓起来和贺景瑞的顶在一起,很配合地脱下判裤和秋裤。

或许是太过激动,眼看要入巷之际,贺景瑞陡然一阵发晕,差点从床\上掉下去。沈清源忙伸手抱 ...

(住他,关切地问:“怎么啦?”

“头晕。”贺景瑞按着脑袋沮丧地说:

“算了,等你全好了再说。”沈清源抚着他的背脊安慰:

贺景瑞不干了,急道:“不行!我都要憋疯了,当初为碰你一下就被开瓢,我淌那么血不能白淌!”

“迟早的事,怎么会白流嘛。我以后补偿你好不?”沈清源好笑道。

“时间不等人,少做一次是一次,你没听古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耽搁了可是浪费千金啊!”贺景瑞耍赖道。

沈清源拿这急色鬼没办法,只得翻身下床,踮着脚去锁好门又跑回来,跪到贺景瑞两条腿中间伏了下去……

贺景瑞激动得抖了抖,低喊道:“哎呦,我\操!”然后就是一连串舒服的哼唧……

完事后,沈清源躺在贺景瑞身旁喘了口气,问:“怎么样?”

贺景瑞闭着眼满脸意犹未尽的表情,“太他妈爽了!”翻身抱住爱人,贺景瑞在他脸上蹭了蹭,说:“我帮你吧。”

“算了,待会有人进来,一屋子的味儿。我说你的味儿真大,憋得够久啊。”沈清源摇头。

“那是,你以后可要好好伺候我。”贺景瑞呵呵笑道。

沈清源作势推他,“去你的。”

贺景瑞捉住他的手,翻身凝视着他,美滋滋地说:“我媳妇儿在厨房里是主夫,在床\上是荡夫,我有福了。”

“呸呸,尽胡说。”沈清源啐道。

他爬起来忙着毁灭“证据”,又打开窗户散味道。

贺景瑞看着他背影,心头一片柔软。忍不住喊道:“清源。”

“什么?”沈清源立在窗户后面,扭过头应道。

冬日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泛着毛毛的金色光晕,洁白的窗帘被风荡起又落下,遮住了他的大半边脸,说不出的朦胧美好。

贺景瑞心里热乎乎的,赤着脚跳下地走到他面前,拉开窗帘紧紧抱住他,柔声说:“清源,我爱你。”

俩人被罩在窗帘里,小小的纯白的一方天地里,只有互相依偎的两个人。

贺景瑞的目光如此热烈,如火一般燃烧着沈清源。他抬起手摩挲着他的脸,想起俩人奇妙的相遇,想起一路走过的艰辛,忍不住慨叹——生活再倒霉再困难,毕竟还有一个他,老天对自己还不算薄,到底给了他另一份爱情!

即使被欺骗被背叛被抛弃,他的心仍旧没有死去,还会爱。

有爱,他就能坚持下去!

沈清源反手抱住贺景瑞,动情地说:“我也是……景瑞,我也爱你啊。”

他勾住贺景瑞的脖颈,印上了一个无限深情的吻。

白窗帘裹着相爱的两个人,令他们在一片纯净灿烂的温暖里倾心相许。

明媚的阳光照出一对亲密相连的身影,久久不愿分开。

第25章 (二十五)赌运1

(沈清源陪贺景瑞吃过晚饭,便急着要出门。

“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去?”贺景瑞问。

“我去拉人。”

贺景瑞想了想,明白过来,“你去拉黑车?”

“嗯。我们原来摆摊那条路如今不让摆了。我弟过完春节就要来上学,到时候又要花不少钱。我不能老让你这么辛苦赚钱。”沈清源说。

“你拉黑车能赚多少?而且大晚上的太危险。”

“从八点多拉到十一点,一晚上赚得到百八十。我只拉女的,男的不拉,没事的。”

“你不做活儿了?”

“阿敏帮我看着店,接接单子,擦鞋就不做了。”

“我是说你是不是又熬夜做活儿?”贺景瑞搬着他的脸仔细看。

沈清源看贺景瑞不高兴,忙解释:“我不熬夜,早上六点起来加班,绝对保证睡眠。”

贺景瑞还想说,沈清源依过来安抚道:“你放心吧,我就跑这段时间,等你完全好了,我就不跑了,我们再做其他生意。”

知道劝不住他,贺景瑞只得作罢,但心里始终不是滋味,想到他晚上一个人在外面奔波就觉得丧气而无奈。

出院后贺景瑞说服沈清源关了店门,到附近的一家价格便宜的度假村去玩。

他结结实实地“荒/yin”了一把,如愿以偿地将小鞋匠先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没日没夜的,搞得腰差点直不起来。

没想到古板的小鞋匠也会有热情奔放的一面,那啥的时候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把他伺候得快要飞升了。让他不禁生出感慨,人生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度假村除了钓鱼、爬山和普通的体育设施外,没什么好玩的,可热恋的人只要爱/侣在身边,就是压马路都能压出朵浪漫的花。

他们有时会相携去爬山,看完夕阳看朝阳,坐在光秃秃的山头上,吹着冷风,相依相偎地胡言乱语,也可以生出温馨美好的感觉。

沈清源和李邺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过这样悠闲的时光,跟着猴似的贺景瑞去干各种或无聊或有趣的事,就像重新过一次童年,没有负担,没有自卑,只是傻傻地乐傻傻地玩。

他很快乐,笑容几乎没从脸上褪/下,像个孩童似的手舞足蹈。

他真心地感谢老天,感谢贺景瑞,在和李邺分手以后,给了他这样一份奇妙的感情。他甚至顾不上去想以后,只简单地以为一心一意对贺景瑞好、和他好好过日子,他们就可以天长地久。

他很想为贺景瑞做点儿事,但贺景瑞什么都不要。

这就是贺景瑞和李邺的不同,李邺是等着他来讨好,而贺景瑞是上赶着讨好他。

被贺景瑞捧在手心里爱着,他既幸福又不安,总觉得对贺景瑞不公平,时时升起一种甜蜜的羞愧。只有在生活上更加体贴入微地照顾爱人,用阿敏的话来说简直快赶上贺二少的保姆了。

贺景瑞享受着沈清源琐碎唠叨的关心,别提多满足了。

然而满足之余,他也感到巨大的压力。

一天一天翻过的日历就是他的催命咒,而老大在和他告别时富有深意的那句“记得你的承诺”常常将他从美梦中惊醒。

没有本钱,没有机会,短短一个月赚十万谈何容易?

十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疑于天文数字!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炒股一条路,可如今股市低迷,能有些微小利润已经很不错了,翻倍赚钱那只是牛市的传奇。

他过去炒股是有些竭偏锋,除了看一点儿财务报告和相关资料,他只看w&r线走势图,当个股w&r值大于90时,果断买入布局,小于20时断然清仓,再加上他奇准的第六感,这样炒股他每次赚得不多,但也不会亏,积少成多还是攒下几万块。

如今的情况,有时间和上限金额卡着,这种方法显然行不通。

想要在短时间内赚100%的利润,只有像赌徒一般放手一搏!

贺景瑞清点了他和沈清源的账户。重新开店花了不少钱,刨去李邺给的三万,和预留出来准备寄回沈清源老家的钱,他拿了剩下的五万要去赌他和沈清源的未来。

此刻,贺景瑞站在交易厅内,盯着大屏幕上翻动的红绿数字,心脏砰砰乱跳,脑门上洇出一层薄汗。

有一支不起眼的股票异军突起,成为熊市里最耀眼的黑马,已经连续三个涨停了,仍然劲头十足地往上涨。老炒股的人都看得出,这绝壁是有人在拉价格,也许是想在二级市场收购股权,也许只是单纯想赚钱,是前者的话还有得赚,但如果是后者这时候跟进风险将会很大。

是前者还是后者?贺景瑞犹豫着,直觉告诉他不要跟进,可想赚钱的急切渴望让他无法忽视眼前的机会!

李爷爷在一旁说:“小贺,你没买这支吗?涨得这么好,不买可惜了。”

张奶奶接口说:“算了,都到这时候,买进去万一亏了怎么办我们小股民攒钱不容易,还是要求稳。”

“你这种保守思想可赚不到钱,明显还有上升空间嘛,干嘛不敢冒险?!”李爷爷说。

“爷爷奶奶求你们让我想一想好不?你们一人一句的吵得我头都晕了。”贺景瑞发急地挠头。

李爷爷张奶奶同时住嘴,各自走开,留贺景瑞一个人继续对着大屏幕运气。

又涨了!交易厅内一片沸腾!

再不买就真的再没有机会了!

贺景瑞闭了闭眼睛,终于下定决心,将全部钱买了这支股票。

沈清源并不知道贺景瑞背着他赌运气,每天高高兴兴,打了鸡血似的有使不完的劲儿。

他照旧晚上去拉人,因为心情好,气场特别强,一晚上的收入也很可观。

这天他送一个女孩去城南,路程挺远的,人送到后他决定收工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特意绕道去贺景瑞买爱吃的爆炒小龙虾。

这一带是本市著名的娱乐区,名车特别多,他停车的时候特别小心,生怕碰到人家的好车惹麻烦。

等龙虾的时候,一伙人从附近的club出来,其中一人盯着他看了好几眼,惹得同伴嘻嘻哈哈地打趣。

沈清源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插曲,付了钱拿上龙虾,他准备从车缝里把电动车推出来。

就在他刚骑上车的时候,冷不防前面的玛莎拉蒂猛地往后倒。他吓了一大跳,身体失去平衡连人带车摔倒地上。

司机从摇下的车窗里伸出头看了他一眼。他的心立刻提了起来,生怕刮了好车,车主要向自己索赔。

玛莎拉蒂啊!补一道漆也要几千块吧?!

车主——先前那位盯着他看的年轻人,果真打开车门下了车。

沈清源暗道完了完了,这回要赔惨了!在心里酝酿出无数好话,准备诚恳道歉外加哀求哪怕被打两下也没关系。

青年走到 ...

(他旁边,弯腰扶起电动车,蹲下来端详沈清源,没有设想的质问与责备,而是态度很好地问:“你没事吧?”

沈清源见他斯文俊秀,彬彬有礼,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一点儿,呐呐道:“没、没事。”

“真的?我看你好像受伤了。”青年伸手搀扶他起来,并不放手,只说:“你走两步看看。”

沈清源依言走了几步,左腿有些瘸。

“我送你去医院。”青年皱眉道。

“可能只是扭到筋,不用麻烦了。”沈清源忙摆手道。

“万一伤到骨头不及时治疗会真瘸的。再说你这个样子也不可能骑车回家,你家住得远吗?”青年一本正经地说。

沈清源觉得他说得有理,他确实没办法骑车了,要叫辆车回家挺贵的吧?这里又偏僻不容易叫到车。

他正迟疑的时候,青年热心地说:“我送回家吧?”

不等他回答,已经锁了他的电动车,把钥匙拿在手里,将同行的朋友一一打发走。甚至当着他的面打电话叫人等会儿来拖他的电动车。

人家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沈清源不好意思再拒绝,就上了他的车。

第26章 (二十六)赌运2

(人家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沈清源不好意思再拒绝,就上了他的车。

在车上,青年又要送他去医院。沈清源连声说不用。

可青年透过眼镜注视着他,一再坚持道:“先送你去医院,再送你回家。”

这人真够执着古怪的。沈清源没办法,只得答应去医院。

忐忑不安地坐在车上,青年没有提一句关于车是否刮花,是否需要赔偿的事,反而令沈清源坐不安稳像真皮座位上有针扎屁/股似的。

他先给贺景瑞打电话,撒谎说自己还要再拉一位客人。贺景瑞很不高兴,埋怨了他几句,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一番才挂电话。

沈清源握着电话叹了口气,一回头发现青年正饶有兴味地望着自己笑。

“为什么不说实话?”他豪不委婉地问。

“我怕他知道我受伤担心。”沈清源尴尬地回答。

“你们感情真好。”青年手握方向盘,侧头对沈清源微笑:“我叫周一鸣。”

“沈清源。谢谢你送我。”沈清源不自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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