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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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多赚点儿钱……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这个时候他已下了决心,不管有多大利润也再不接周一鸣介绍的生意了,这种做贼似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看着他哀哀的表情,听着他软软的恳求,贺景瑞忍了好几天的气总算顺下去一些。还想再为难他一下,可惜小景瑞不给力,躲在桌下蠢/蠢/欲/动,沈清源再继续保持这种神态,贺景瑞恐怕要扔了饭碗扑过去。

“我的礼物呢?”

“我在准备。再隔两天就可以给你了。”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可不要再有下次。”

贺景瑞心不甘情不愿地偃旗息鼓,将内心的不爽化作身体动力,结结实实地把小鞋匠惩罚了一番。

他是下了狠劲儿,沈清源被他弄得都要吐白沫了。亲热结束后,看到他屁/股就疼。

第47章 〔四十七)家暴

(沈清源把货发了,对方也很爽快地答应付款,但让他去周一鸣那儿取款。据说他是中间人,货款一早打到他那儿了。

这个理由实在牵强,即使再没有经验,沈清源也知道对方没说实话。这笔生意根本就是周一鸣暗中操纵的,借了对方的壳而已。

说不感激是假的,但周一鸣这样不依不饶地照顾生意,却又让沈清源很为难。

欠周一鸣的人情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同贺景瑞的关心则越来越差,这样背地里接生意迟早有一天会影响到他的感情生活。

感情和事业,他的选择永远是感情。

他倒是想拿了钱就和周一鸣了断,可光拿钱就折腾了几趟。

先是财务负责人不在,等人来了,出纳又办事去了。财务部的人好容易凑齐,却说要周一鸣的签字,他又不得不去找周一鸣。

周一鸣也不是好见的,他去那会儿正在会见客人,让他在外面等。

等了一个多小时,办公室大门打开,周一鸣率先走出来。见到沈清源时愣了一下,然后笑容可掬地问:“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来……”后面的话全僵在喉咙里,沈清源惊恐地看到贺景瑞阴着脸从周一鸣身后闪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贺景瑞寒声质问。

他周身笼罩的怒气让沈清源不寒而栗,手掌额头都是虚汗。

“我、我来拿钱的。”他声音打着颤回答。

贺景瑞了然地扬起眉头,冷冷地哼道:“你加班加点的就是为了他?”

“不、不,我没和他做生意……但、但我的钱要、要找他拿。”沈清源语无伦次地解释,越说越说不清,急得他直抹汗。

“是不是要我的签字?”周一鸣上前拿过他手里的单子,哗哗签上名递给他,“去结账吧。”

表面上他是在给沈清源解围,可这情景看在贺景瑞眼里,简直是满满的、见不得人的奸/情嘛!

怒火噌噌噌以几何级的速度燃烧,贺景瑞都要气炸了。哪还会管场合地点合不合适,一步蹿过去抢过沈清源手里的单子撕了。

周一鸣皱着眉质问:“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在干什么?”话音未落,贺景瑞的拳头就闪电般落到周一鸣脸上。

在周围一片惊叫声中,周一鸣重重摔到地上,贺景瑞几脚踹过去,边踹边骂:“我的人你都敢勾搭,我弄死你!”

旁边的人赶忙上来拖住他。无奈他此时气急攻心,力大无穷,拉都拉不住。各种污言秽语像泄洪似的从他嘴里喷出来,秘书小姑娘们听得脸都红了,恨不得拿手把耳朵堵上。

贺景瑞才树立起的好形象彻底崩溃了!

从最开始的呆傻状态里恢复过来,沈清源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让贺景瑞再闹,那么多人围观,都知道他俩为个男人打架,多丢脸!何况又是在周家的地盘,再把警察招来可怎么好!他丢的不只是自己的脸,还有背后的贺家呢!

于是,当贺景瑞挣脱旁人的钳制,再次冲到周一鸣面前时,沈清源竟然张臂挡住了他。

“景瑞,别闹了!听我一句,你先回去。”

“你让开!”贺景瑞吼得脖子上青筋直蹦。

“我不让!”沈清源也毫不退让。

周一鸣坐在沈清源的身后,表情痛苦,目光却十分轻快。

他这样子贺景瑞太熟悉了,分明是在看热闹,心里不知怎样得意呢!

还有周围那一堆人,两男抢一男的戏看得多带劲儿啊!

他贺二少的面子今天丢得渣都不剩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连沈清源一起捶了,手臂都抬起来了,硬是下不去手!拳头悬在半空,他气咻咻地说:“好啊你,居然护着他!”

“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回去说?”沈清源的脸虽然白得跟纸一样,但语气冷静而坚决。

“你!”贺景瑞的手被迫放下来,叉在腰上,气得原地打转。

几次想说话,但他根本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表达自己的愤怒,最后指了指沈清源,终于一言不发地走了。

周一鸣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严厉的眼神扫过旁边围观的员工。他积威甚重,目光所过之处,人们顿时做鸟兽散,霎时走廊里就只剩下他和沈清源。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沈清源跟着他一起进去,好心帮他处理了被打裂的嘴角。

“今天谢谢你了。”周一鸣苦笑着对他说:“要不是你拦着,贺景瑞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儿?!”

沈清源的脸白得泛青,嘴角紧紧地抿着。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周一鸣,半晌才轻声说:“我该谢谢你总照顾我的生意……但是以后这样的好意还是不要再有了!”

“为什么?”周一鸣倾身上前拉住他的手,温柔地问:“为什么不让我对你好?因为贺景瑞吗?”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沈清源用力挣脱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严肃地说:“虽然你为我做了很多事,可你让我害怕。”

“害怕?贺景瑞那恶霸你就不怕么?”周一鸣将手肘支在膝盖上,眼神犀利地凝视着沈清源问。

“请你不要这样说他!”

“呵呵,我道歉。”

“他对我很重要,我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再破坏我们的关系了!”沈清源被看得有些无措,但他鼓足劲儿与周一鸣对视,很坚决地重申了自己的立场。

“如果我想和你交往呢?你不打算试试吗?”

“不。”

“好吧。”周一鸣慢慢站起来,走近沈清源,几乎要贴到他脸上了。

“我尊重你。”他轻轻地、一字一顿地耳语。

“那么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请你多保重。”沈清源边往后退边说。

眼睁睁看他握住门把的时候,周一鸣忽然说:“沈清源,为了贺景瑞,你值得么?”

沈清源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停顿太久,猛地拉开门,大踏步地离开了。

阴着脸站了一会儿,周一鸣突地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到地上。

贺景瑞气疯了!他甚至不想去听沈清源的解释!

这种情形在过去已经特么上演过好几次了,他固执地认定周一鸣再次撬了自己的墙角!

可这一次怎么会一样呢?那个人是沈清源啊,是他费尽心思才追到手、捧在手里忠心爱着的小鞋匠啊!

所谓大生意根本就是周一鸣变个法儿给沈清源送钱呐!他自己以前也用同样的方法儿养过小情儿,怎么就没想起来?说到底还是太相信小鞋匠了!

他固执地认为,沈清源一定是拜倒在在那公狐狸的西装裤下,要不然为什么不收自己的钱,却肯收姓周的钱?为什么那样老实的人会骗了自己一次又一次,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打架的时候为什么要护着周狐狸、 ...

(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想不通啊,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掏心掏肺地爱一场,竟然又输给姓周的!

恶霸一肚子气没处撒,憋着忍着就想问个清楚,到底为什么啊??????

沈清源回到家的时候,房间里全是烟蒂,烟熏火燎得人影都看不清。

他被呛得咳嗽,赶忙去开窗。

冷不防贺景瑞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一下抓/住他,把他的胳膊捏得咯咯作响。

沈清源疼得脸都扭曲了,结结巴巴地说:“景、景瑞……放手。”

“你为什么要骗我?”贺景瑞的脸在烟雾后面显得格外狰狞,眼里全是血红的杀气。

“我、我、我没有……”沈清源又痛又怕,话都说不利索了。

“没有?你和姓周的要勾搭到什么时候才肯承认?还是,”贺景瑞阴森森地笑道:“我该感谢你的谎言?”

“你乱说什么?!”沈清源尖叫道。

他觉得手臂要断了,筋骨都扭了一圈似的。现在满脑子都是先挣脱贺景瑞的禁锢再说。

“我胡说?!你倒给我解释解释啊!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贺景瑞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像甩个麻袋似的使劲晃他,同时霹雳似地吼:“我到底哪里不如他?我对你还不好吗?你说啊!你给我快说!”

这样理智全无接近疯癫的贺景瑞,还是第一次见到,沈清源心慌得不行。感觉他下一个动作就是扼住自己的咽喉,将自己掐死!

也许是出于防卫的本能,沈清源下意识地抬起膝盖顶到他的肚子上。

贺景瑞痛哼一声,双手终于放开沈清源去捂肚子。

飞快地跑到离十多步远的地方,沈清源才喘着气说:“我和周一鸣什么、什么都没有。骗你、纯粹是为了、为了做那笔生意……我不知道买主是他……”

其实要是贺景瑞冷静地想一想,以周一鸣的狡猾玩一出把戏,骗沈清源这样毫无做生意经验的愣头青,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整件事里巧合多到不合情理。

然而那时候,他已经被愤怒烧到理智全无,心里眼里就认准沈清源背叛了他。

“你这个骗子,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他吼叫着打断沈清源的辩解,伴随他的吼声的,还有一只被他大力掷出的茶杯。

沈清源只觉眼前一黑,本能地往旁边偏了偏头,茶杯擦飞了他额角的一块皮肤。

血液流过眉梢,糊住了他的眼睛。

他呆住了。

贺景瑞看到血迹也呆住了。

自己这是给家暴了?

贺景瑞对他动手了?

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就算是说过谎,也到不了这一步吧?

就算是护了周一鸣,但自己当时也是怕他出丑啊?

沈清源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只觉得额角火辣辣地疼,眼里全是红红的一片。

而心里,已经落到了冰

他看到红色的贺景瑞朝自己走过来,脸上似乎很惶急。

但这个变了色的人,是如此陌生。眉宇间全是狂躁的暴戾。

似乎说了些什么,他没听清楚。他什么都听不见,除了一片让人绝望的嗡嗡声。

下一刻,不等贺景瑞碰到他,他就转身跑。踉踉跄跄的,但速度飞快,充满厌恶、恨不得再也不回来似的。

第48章 (四十八)陷阱

(贺景瑞追着他跑下楼追到了门口,听到街对面的阿敏叫了一声:“小沈?!”

然后阿敏跑过来拉住沈清源,两人说了几句话,小鞋匠就被拉进程浩的烧烤店。

失魂落魄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贺景瑞才颓然地走回楼上。

店里的店员都听到他们刚才在楼上争吵,随后就看到沈清源一脸是血地跑下楼,这绝壁是两口子打架了。不过夫夫吵架也能见血,贺老板忒凶残了。

火山爆发似的砸了那一茶杯,贺景瑞的愤怒彻底被带走了。

当他看到楼梯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时,短短十几级楼梯硬是走不动,用手扶着栏杆才没摔倒。手脚都不自控地发起抖来。

他把小鞋匠打了!开瓢了!

怎么会这样?!生气的时候是想揍他,但那只是想想,哪一次真当真动手了?这一动手性质就全变了,本来有几分道理也变没理了。

他把脸埋在双手里,眼前全是沈清源震惊而心痛的表情,那双黑眸里被逼出的两点泪光好像刀子一般,来回切割着他的心脏和神经。悔恨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了。

为什么不听他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动手打他?就算他真和周一鸣有什么,难道自己就愿意放弃?要是压根没什么,那他们是不是……完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贺景瑞悔得打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随后,他再也忍不住了,跌跌撞撞地冲到程浩铺子门前。

程浩像是料到他回来,早在门口等着他,门神似的挡在他前面。冷笑道:“你小子长能耐了?才跟我学了几天,就开始打人了,真够行啊!”

“我要见清源!”他完全无视程浩的嘲讽,闷着头就往店里冲。

“哎哎哎,谁让你进来的?”

程浩把他搡出去。他又冲。两人立刻就纠缠成一团,最后贺景瑞差点儿被摔到街中间。

或许是被他弄烦了,或许是发了一点儿恻隐之心,程浩指着他警告说:“我去问问他愿不愿见你,你给我好好呆着。再乱闯我可报警了。”

贺恶霸被几个膀大腰圆的男服务员堵在门外,只能眼巴巴地透过人缝往里望。

不一会儿,程浩回来了。扔下一句话:“他不想见你,让你回家去。话我带到了,你小子别影响我生意。”

贺景瑞不肯走,杵在烧烤店门口,一杵就到天黑。后来实在站不住了,才悻悻地回街对面的“清瑞”。

接着两天他每天都到程浩那儿报道,沈清源始终不肯见他。

他也不气馁,就跟以前小鞋匠在医院门口守他一样,默默地守着生气的爱人。

沈清源在烧烤店楼上,每天都看到蔫头耷脑的贺景瑞。

他的心情很复杂。

气是肯定气的,但他毕竟是个男人,男人之间打个架也正常,像程浩说的要是气不过打回去就完了,躲起来赌气实在很没有男人气概。不想见贺景瑞,主要还是他心里乱,没谱,不知道见了面该怎样说怎样做。

阿敏不止一次问他,为什么忌讳跟贺景瑞提钱,忌讳到生分的地步?这一次的事,本来是很好解决的,只要贺景瑞出面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可他就是不肯开口。

这种拧巴心态连他自己都很感莫名其妙。

另外一个令他躲避原因就是,他发现贺景瑞的脾气变坏了〖确的说是,俩人过了恋爱的甜蜜期,各人的毛病就开始暴露出来。贺景瑞最突出的表现就是脾气臭,发火时口无遮拦、盛气凌人。而且他发火的频率正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频繁。

沈清源有些怀疑他其实并不像他说得那样爱自己,以前的种种体贴温顺都是出于头脑发热。

小鞋匠其实很怕、很怕。如果真到撕破脸分手那天,自己一定是输得最惨的那个。

他的这些心理矛盾贺景瑞是不知道的。

贺二少现在唯一的感受就是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生怕小鞋匠再也不理自己了。他简直没心情做其他事了,公司不去,“清瑞”不管,每天像个门神似的替程浩看门,赶都赶不走。

后来还是贺成功一通电话把他吼回家。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和周一鸣为个男人打架的事没两天就传开了。

要不是两家业大势大,说不定得上媒体的八卦版。

周一鸣素来表现好,这次随便说一说就糊弄过去了,他爸只是骂他玩得不知轻重。

贺家就不同了,原先浪子回头金不换,亲戚们刚高兴没几天,贺老二又故态重萌,大家就怕他又坏回去了,所以如临大敌一般。四姑五叔纷纷上门,同贺成功一起,围着贺景瑞又是劝又是骂足足两个小时,把贺景瑞烦得头都要炸了!晚饭没吃就从家里出来。

心情极端恶劣之下,贺二少又独自跑去买醉。

晚上十点钟,正是烧烤店生意好的时候,沈清源见贺景瑞不在,便下楼来帮忙。

突然接到周一鸣的电话,说是贺景瑞出事了,让他赶快去一趟某夜总会。

挂了电话,沈清源眼皮直跳,很为贺景瑞担忧,找阿敏借了点儿钱就往外赶。

阿敏了解他们俩的矛盾,总觉得姓周的不是好人,像在故意挑拨俩人的关系。他不放心沈清源,想让程浩跟着一起去。

这几天静下来独自琢磨,沈清源也感觉周一鸣有问题,但这个时候关心则乱,他又不愿耽误朋友做生意,所以坚持自己一个人去。

等他到了地方,周一鸣已经等在门口。一见到他就主动迎上来。

“他怎么了?”沈清源一脸焦急地问。

“他,嗯,好像是喝多了……”周一鸣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你自己去看吧。”

按下满腹狐疑,沈清源跟随他走进夜总会,在迷宫似的回廊里绕了半天。

终于来到一间包房前,周一鸣拦在门口,状似好心地提醒:“你还是不要进去了……我把他叫出来……”

这么明显是欲擒故纵、火上浇油嘛。

沈清源被他成功地点起一把心火,粗/鲁地把他推到一旁,伸手去推门。

包房里坐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歪歪倒倒没个正形±上地上散满酒瓶,还有人在用烟丝裹某种奇怪的叶子。

看到这情形,沈清源的火从胸口烧到头顶,眼睛都开始发红。

“贺景瑞呢?”他沉声问。

“你是谁啊你?谁让进来的?”一个手还放在旁边女郎衣服里的男人,不客气地对他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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