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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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能远远地看着,毫无办法,甚至连保护母亲的一言一语也无法说出,唯有此刻她庆幸母亲活在自我纠缠的世界,完全和现实隔绝,只要隔绝了,不听不闻就不会经受伤害。

连珠炮似的讨伐终于以察觉花怜惜的沉默而汀,程艺讪讪地回到自己的座位,默默地夹起青菜,重新看了眼花怜惜,终于还是蠕动唇瓣,“对不起,惜惜!”即使想替她出气,此刻她也是重新将她隐匿起来的伤疤翻了出来,甚至狠狠地踩踏了一遍。

“程艺,放心,我跟我妈都好好地,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好好地陪我玩!”放下碗,花怜惜站了起来,俏皮地眨了眨眼,“待会我们就去游乐场,玩过山车!”

程艺刚塞进嘴巴的青菜因为花怜惜的“过山车”三个字而掉落到餐桌上,“花怜惜,我不去!我不玩!”重重地放下碗筷,程艺一副死活不去的样子,死命地做最后的挣扎。

“哼,想想,当年是谁舍命陪君子爬到腿断也陪着某人爬了三天的山,现在你不去?!”瞪着眼,花怜惜将那时程艺因为失恋而死活要天天爬山减肥的血泪史掏了出来,陪着她爬了三天三座高山,她几乎一个星期都瘫痪,连走路的姿势都因为异样而在校园遭受了无数的揣测和嘲笑。

“呜呜,呜呜……花怜惜,姐妹是这样算的吗?那么多年你还记得你厚道吗?!”嚎啕地趴在餐桌上,程艺死活也不愿意承认曾经的自己如此地幼稚,此刻更加不想去挑战人类的极限,很多年前她就发过毒誓,为了好好地活着绝对不会坐过山车更加不会玩刺激的游戏,她可不想胆子都吓破了。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花怜惜对于她的嚎啕大哭根本视而不见,“赶紧地,我换了衣服就出门啊!”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一身的休闲装扮站在游乐场的门口。

抬头仰望半空中飞速穿梭的垂直过山车,程艺不禁打了个寒颤,抖着声一边抓住花怜惜的衣角,“惜惜,程家就我一个女儿,要是我死在半空中怎么办?你忍心我爸妈年过半百还要经受丧女之痛?我哥从此就没有妹妹了!”

反手将她的手拔了下来,花怜惜也微微眯上眼抬头望向穿梭一圈又一圈的过山车,耳膜几乎都要被高空中此起彼落的尖叫声穿破“程艺,你就在地下好好地站着,如果我在上面心脏病发了,死了,以后我妈就拜托你了!”说得一本正经,花怜惜还是拖着颤着双腿的程艺直奔售票处。

拿了票,花怜惜也不看其他的游戏,直接就奔向过山车,恰逢一拨人抵达,花怜惜和程艺排在稀疏的队尾,也恰好能上下一趟。

踮起脚尖瞅了瞅宛如龙卷风暴的轨道,程艺经不住地牙关打架。

“惜惜,你真的不怕?你想想,这是垂直下落呢,从最高点俯冲下来,然后又爬升再冲下去,如来往来是个环,就算是嘶喊,嗓子也要喊破了,更别说重复急速俯冲的恐惧,我们那么柔弱,我们的心脏怎么受得了?”她总觉得那么刺激的游戏根本不适合她们两个玩,一个说不准真的因为恐惧就在上面心脏病发了,短短几秒就命送王泉。

将包包塞进程艺的怀里,花怜惜随即跨进过山车里,一边将安全卡箍拉了下来,再将腹部的安全带系上,笑着说道:“艺艺,在这里等我,要是死了起码我们还留个人收尸!”

眼看着花怜惜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程艺急得跺了跺脚,快步跑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跑了回来,双手空空迅速地跨进花怜惜旁边的位置,一边拉下卡箍一边飞快地说,“哼!要是死了,做鬼也得和你作伴!”

“其实刚才我就是你去把包包存放好!”笑了笑,花怜惜一边整理着安全带,一边打趣程艺。

就算她嚷着害怕以她仗义的性格,她即使全城眯着双眼,她也会陪着自己,花怜惜非常笃定这就是自己所认识的程艺。

舍命陪君子,不单是她能做到,程艺也毫不逊色,也许就是如此这般的臭味相投,两人才能成为姐妹般的好友。

“花怜惜,算你狠!”还没有开始,程艺检查了一遍安全带就早早地眯上了眼,确实如花怜惜所料地打算全程闭上眼,古话不是说“最难过的事闭上眼也就过去了”吗?

放着她一个人经受刺激,程艺也做不到,况且,隐隐地,她知道花怜惜是想借助如此的惊险发泄心里的淤积,此刻的她,就算是不需要陪伴,作为好友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在她的左右。

过山车缓缓地移动,花怜惜睁着浑圆的大眼直勾勾地看着它爬升的轨道,然后随着它的加速而双手紧紧地抓住卡箍,蜿蜒的车爬升到最高点时忽地一秒停顿,她的呼吸也随着屏住,下一秒随着它急速的俯冲而睁大了嘴巴,“啊!”地尖叫了起来,原本睁着的双眼也在尖叫中不知不觉地闭了上去,短短的几秒整个人陷入无边的恐惧和漂浮的半空中,一颗心被尖叫撑得扩大,彷如下一秒就因为无尽得尖叫而破裂,最终死去。

短短的几秒俯冲,花怜惜感觉自己像体验了一回生与死的较量,无尽地接近死亡,无尽地抓不住自己。

俯冲完一圈,过山车再次缓缓地爬山,花怜惜煞白着脸睁开了眼,整个人倒挂着,睁眼就看见了蔚蓝的天空,被一道道弯曲的轨道切割开。

忘却下一秒的恐惧,尽情地将接近天空的蔚蓝收进眼底,花怜惜深呼吸了口气,蓦地感觉人生的美好,所有的阴暗似乎都在蔚蓝的天空下消失殆尽。

还没完全地缓过神,车子就已经完成了爬升,倒挂着忽地就又俯冲了下去,完成了一道完美半圆弧度。

花怜惜放纵地张嘴高呼,一如身边所有此起彼伏的痛快惊呼,尽情地释放心里的淤积和不愤,想在高空中抛弃心里所有的念想,让自己在生与死的较量里重新找回自己,仅仅只有自己的单纯小美好的世界。

一圈圈急速的穿梭在短短的几分钟完成,当过山车缓慢地进站时花怜惜已经整个人晕眩得不行,几乎连推开卡箍的力气都没有。

一头原本柔顺的长发在十圈的风卷残云里已经毛躁得不行,程艺惨白着脸双手依旧死死地抓着卡箍,即使车已经停稳了也还闭着眼,感觉整个身子依然在惊悚的高中中飘荡着。

“艺艺……”虚弱着声,花怜惜扭头看向程艺,双手捂住心口,心里也庆幸着没有在半空中心脏病发。

“惜惜……我快死了,还是我已经死了……我的心都快要爆裂了……”喘着气,程艺虚弱地瘫靠在椅子上,死死地依旧闭着眼。

“下车了!”率先推开卡箍解掉安全带,花怜惜一边伸手将程艺的卡箍推高,再颤着手解掉她的安全带,“一起经历过生死,以后我们是十级飙风也打不掉的好姐妹!”

能陪着你享乐,却不一定能陪着你冒险陪着你跨越死亡的威胁,明知道害怕也依然陪着你,此生能有几人?

第57章、没醉

颤着腿跨下车,程艺刚想张口说话却忽地感觉胸口涌起股气,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弯下腰,“哇”地一声呕吐了一地。

“艺艺,你怎么样?”才刚站定,花怜惜浑身也还漂浮着,踩在地面也没有真实的感觉,却见身旁的人忽地弯下腰呕吐,倾泄的污秽*物飞溅到她的脚背上。

抚着肚子,一边吸着气,连鼻孔也挂着污秽*物,程艺张着嘴,想不到自己竟然在下车一刻呕吐了。

“哎呀,小姐,你怎么吐在这里了?要吐就到旁边吐啊!”在招呼下一拨人上车的工作人员瞄了眼满地的污秽嫌弃地责怪程艺。

“对不起,对不起……”搀扶着程艺快步离开,花怜惜连想帮忙清理地面的心思也顾不上,拧开矿泉水赶紧抵给程艺。

好不容易清理了嘴里的恶心感觉,程艺远远地还看见自己制造的满地肮脏,转头赶紧又拉着花怜惜离开,“花怜惜,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丢脸,这次就是不死也没有面子了,以后还怎么活!”大庭广众之下呕吐,甚至就这样一走了之,要是被围观的人拍照上传再人肉那她的脸还往哪儿挂。

“为了你的面子现在我们就离开这里吧,你说,现在我们去哪儿喝酒好呢?”仰头大笑,花怜惜瞅着她狼狈的模样止不住地就感觉心情明媚,一边径直往门口而去。

“还喝酒?我把我们刚才吃的饭才吐了出来,现在去喝酒?小姐,你确定你不是在虐待我?我还能喝酒吗?”刚把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还没缓过神,现在却直奔喝酒?程艺想想就浑身打颤,真恨不得把花怜惜的头拧下来好好地研究,这要疯癫到什么时候。

如同到游乐场玩过山车般,花怜惜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和拒绝,直接拉着她到了市区某家星级ktv,豪气地开了间豪华包厢。

依然没有从过山车的余悸和呕吐难受里恢复过来,程艺到了包厢直接瘫倒在沙发上,任由花怜惜豪爽地点了一打啤酒。

嘹亮的音响在偌大的包厢循环,花怜惜率先拉开一罐啤酒,看了眼瘫倒在沙发上的人,“程艺,这瓶敬你,谢谢你生死与共,幸好没让你死在半空中,我们现在依然能在这高声歌唱!”说罢仰头径直地往嘴巴里灌酒,仅仅一口,一罐的啤酒已经被消灭了大半。

半眯着眼,程艺缓缓地爬了起来,看着满满一桶冰着的啤酒,“你喝,醉了我扛你回去!”反正现在她是没有办法舍命陪君子了,就看着她喝吧。

微微一笑,花怜惜将瓶中剩余的酒也一并倒进嘴巴里,那豪爽的模样彷如她喝的仅仅是白开水。

迅速地在点歌屏上刷动,花怜惜专门点了一首首耳熟能详却异常悲苦的情歌,随着熟悉的歌声响了起来,一手拿着话筒尽情地呐喊,一手拿着啤酒,唱到情深悲苦处就停下来,大口大口地灌啤酒,似乎只有酒能将她歌声中的悲苦解去。

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她发疯地呐喊,发疯般地猛灌酒,程艺最终还是拿出了手机,对着正仰头灌酒的人按下了小视屏的录影键,然后滑动着拇指将小视屏发了出去。

“这首我会,我和你一起唱!”放下手机程艺拿起另一个麦克风也投入她的疯癫里。

短短不到两个小时,满满一桶的啤酒就被花怜惜消灭殆尽,而此刻的她却依然状态大勇地高歌着。

“艺艺,这酒怎么没有了?”哑着嗓子呐喊完了歌曲里的高潮段落,花怜惜忍住鼻尖的泪意,伸手到桶里捞酒却只捞起一块块即将融化的冰块,扭头一脸不解地询问程艺。

扭头看了眼垃圾桶上满满的一桶空瓶子,程艺顿了顿说,“花怜惜,我还是头一次知道你的酒量那么好?都喝那么多了竟然还找酒喝?”彼此都会喝点小酒,她却从未看过她醉酒的模样,因为她一直有着超人的自制力,从不会为任何一个男人失恋更不会让自己失去控制,任何时候都有着她自己的清醒底线,她从来都是为她母亲而活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任由自己放纵,甚至想一醉到底。

孔承奕,难道就是花怜惜的魔咒?

依旧往冰桶里的手顿了顿,花怜惜释然地笑了笑,“是啊,我也不知道原来自己的酒量那么了得,醉了不是更好吗?醉生梦死,为什么我不可以?”

喝醉了,脑海里定格的画面就会消失了;喝醉了,她就不会害怕清醒的时刻,就能任由自己昏睡过去;喝醉了,总是能解脱的吧?!

“喝吧,醉死了就好!”撅着嘴,程艺按下了服务键,“送多一打啤酒过来,快!”

“艺艺,是不是该换酒呢?要不喝xo?辛辣辛辣的,这才够味!”舔了舔唇,花怜惜蓦地竟渴望那股辛辣的气息,一如某人曾灌入自己喉咙的那股呛,微醺的她竟一时想起那股熟悉的触觉。

捏着话筒,程艺就着话筒就吼了句“喝!”,心底依然憋着句,“花怜惜,你就喝死了!”

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两人齐刷刷地望去,花怜惜微醺地嘟起嘴,以为是送酒进来的服务生。

一手推着门,一手拎着西装外套,程少白挑了挑俊眉,一双锐利的眼巡视着包厢,一眼就看见了嘟起嘴娇媚的花怜惜,一时之间竟忘了呼吸。

“哥,她要喝xo呢!要辛辣要够呛!”靠山终于抵达,程艺忍不住吐槽了起来,恨不得就把人直接绑回去就算了,这会让不让她喝都头疼。

嘟起的唇敛下,花怜惜忽地打了下响嗝,双手忙掩住嘴,微微笑了笑,“嗨,程大哥!”

“醉了吗?”大步走近,程少白沉着脸细致地观察花怜惜的状态,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能辨别她脸颊绯红,凤眸流光溢彩,明显地带着醉意。

“没有,没醉!”捂住嘴,花怜惜往后倒退了一步,然后挪到一旁坐下,却又咧开嘴笑了起来。

“那么开心?”随着她坐下,程少白灵敏的鼻子明显地能嗅到她身上浓浓的啤酒气息,隐隐地心里涌起股烦躁。

“开心,喝酒唱歌就开心!”随着歌曲摇头晃脑,花怜惜盯着屏幕随意地回应程少白,有瞬间竟感觉脑海一阵的模糊,唇角的笑意似乎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盯着她没有再开口,程少白从口袋摸出包香烟,随即点燃了根香烟,幽幽地独自抽了起来。

一直沉醉在歌曲里,程艺扭头竟见程少白抽起了眼,就着话筒嚷了起来,“哥,你怎么抽烟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她的印象里程少白从不抽烟,更不曾在她的面前抽过烟。

深吸了口,重重地吐出烟圈,程少白并没有回应程艺,反倒是一旁的花怜惜蓦地挪进,一双凤眼汪汪地凝着他。

凝着眼,程少白伸手想把她搂进怀里,“惜惜?”

全然没有察觉他的手贴放在自己的纤细腰肢上,花怜惜反而靠近了几分,“抽烟好玩吗?教我?”从未吸过烟,甚至曾经一度讨厌吸烟的男人,可是,自从熟悉了孔承奕的烟草气息后,她反而对迷蒙的香烟气息有了眷恋。

夹着香烟的指尖忽地僵住,程少白未曾料想她会提出如此的要求,凝着她的眼不禁眯了眯,“为什么?烟味会呛到你!”事实是他一直也不抽,而如今也不过是因为她,想念着她太烦躁才抽烟不断地压着内心的躁动和愤懑。

“他身上的烟味很好闻!”低低地呢喃,花怜惜瞬间陷入回忆里的熟悉味道里。

指尖抖了抖,程少白转手将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噌”地站了起来,双手瞬间紧握成拳。

“程大哥,一起喝酒好不好?”随着他突然的站了起来,花怜惜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也摇晃地站了起来,扬起抹甜笑,“我还没醉哦!”

她还没醉,还没昏睡过去,还能继续喝,只是她脑海里唯一仅存的目的。

阴郁着脸,程少白重重地捏住花怜惜的手腕,拉着她往门口而去,一边朝程艺丢下句:“程艺你买单!”

“去哪里?我们去哪里?我们还没喝酒呢!”手腕被捏得生疼,脚步凌乱地小跑着,花怜惜脑海一片晕眩,根本不知道程少白突然之间怎么了。

“手疼,我手疼,呜呜……疼……”宛如小孩般地肆意喧闹,花怜惜不断地呼喊着,扁坐嘴撒娇似地哭闹了起来。

紧咬牙关,程少白径直地拉着她朝停车场而去,对她的呼喊和抽泣听而不闻,动作敏捷地将她塞进副驾驶座,俯身再帮她系上安全带。

“去哪里?我不去,我要喝酒,我要喝酒!给我酒!”挣扎着想解开安全带,花怜惜一时之间就像发酒疯般地闹了起来。

迅速地坐进车里,程少白锁上中央锁,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黑色的轿车在繁华的街道急速地穿梭,闯了一个又一个红灯。

第58章、酒醒了

微醺的晕眩本就让花怜惜有些微的难受,忽地经受车子的急速行驶,甚至左右横行地甩着超了一部又一部车,满肚子的酒不断地往喉咙上涌,花怜惜煞白着脸捂住胸口,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程少白忍住不看她不怜惜她的冲动,死死地盯着前方,熟悉地拐过一个又一个路口,终于在短短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抵达了目的地。

“砰”地一声甩上车门,程少白快步绕到副驾驶座用力地拉开门,俯身解开她的安全带,毫不怜惜地攫住她的手臂将她拽了出来,“花怜惜你醒醒,你看看这里是哪里!”

炙热的太阳烤着油柏路,一阵阵的热浪扑面而来,不远处传来零零星星稀疏的歌声,却并不是清脆爽朗的嗓音,而是沙哑苍老的迟暮之音,隐隐地能分辨是年代久远的歌曲。

还没从横冲直撞的晕眩里恢复了过来又被他拽了出来,花怜惜捂着嘴终于忍不住剧烈地干呕了起来,“咳咳咳……”长发披散地垂落,因为剧烈的咳嗽而伴随着眼泪鼻涕,整个人陷入狼狈。

程少白沉着脸,完全没有了往昔的温文尔雅,不等她从剧烈的咳嗽里平静下来双手直接攫住她的双臂,强迫她直起腰,“看看,你进你妈妈,你还记得你有多少天没有来探她吗?看见没有,她每天都趴在窗户等着你来!”

被剧烈地摇晃着,花怜惜艰难地抬起头,迎着刺眼的太阳朝那座白色的建筑望去,一阵阵稀疏的歌谣传来,正是她母亲每天都和其他的病人一起唱的兰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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