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拨一拨的人围住挺拔的男子。
短短几十米的巷道走了将近十分钟,而孔承奕抿着的唇并不曾张开,双腿的脚步依旧坚定。
眼看他就要进入老旧的小区,而孔承奕却并没有透露一丝信息,一拨一拨的记者忽地急躁地更涌了上来,连话筒都失去了分寸地几乎抵到了他坚毅的五官上。
“孔少,全市的人民都在关注这件事,承载集团的股票也受到波及,你不澄清吗?你不怕引起承载集团股票的大幅度下跌吗?”
“孔少,现在丁佳是你的女朋友还是你包养的小三?你和花怜惜是属于真的登记结婚的,现在你是不是属于出轨?”
“孔少,你现在深夜到丁佳的住处,你们现在是同居吗?据报道她的父母借了高利贷,款项最后是你还的,是不是说你们之间也是金钱关系?”
噼里啪啦的发问比刚开始显得更为尖锐,似乎是要几尽可能地挖出更多吸引大众的爆点,要彻底地探得孔承奕和花怜惜、丁佳的纠缠三角关系,绝对不能放过此刻真实地出现的孔承奕。
站定在小区布满铁锈的大门前,孔承奕漆黑的眸光快速地扫了一圈,勾唇露出抹嘲讽的淡淡笑意,“没有任何的回应,肆意捏造事实的明天将收到律师信,收不到律师信的媒体相信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会成为承载集团旗下的子公司!”
张着嘴打算发出更多尖锐提问的美女一时间忘了收起张着的嘴,惊骇地看着即使笑着却浑身散发寒光的孔承奕,一时之间惊怕自己是收律师信的还是成为承载集团子公司的,而这两个选择都不是美好的选择,甚至,随时丢了饭碗,往后也不可能在媒体行业立足。
冷冷地收起唇,孔承奕单手推开铁门,在一众呆愣还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疯狂堵截里轻松地进入了丁佳居住的小区,直接将所有人甩在门口。
“他,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们那么多不同公司的,他可能都收购吗?”
“以承载集团的实力,驱驱几家报刊杂志孔承奕还没有这样的实力?你们天天都追访他,竟然还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我们不都是按照腥周刊的独家头条报道吗?该负责任的应该是腥周刊吧?”
…………
原本该是疯狂地向孔承奕发问的密密麻麻人群瞬间相互地质问,相互地想知道自己该负的责任,相互地揣测着孔承奕的意思,心里隐隐地知道孔承奕的言出必行,惊怕因为自己的毫无节制的追访而让公司惹上官司,甚至整个公司灭亡自己也保不住饭碗。
围住堵截的人群在瞬间各自地炸开,各自地质问,而腥周刊的麦克风却罕见地毫无言语地默默收了起来,一身轻便装扮的蔡美仁朝摄像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质问的人群,然后自己也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追访的人潮。
“开门,是我!”站定在丁佳的门口,孔承奕骨节分明的长指捏着电话,淡漠的五官隐隐地染上了分担忧,但倘若不是非常亲近而熟悉的人是远远看不出他丝毫的异样的。
隔着陈旧的门板,孔承奕听见一道道锁解开的“咔嚓”声响,而这样的声响让他俊眉拧了拧,随即拨通柯杰的电话,“丁佳楼下围堵的媒体都去查查,肆意跟风捏造事实的明天发律师函,可塑性高的着手准备收购!”
白皙的脚丫映入眼帘,一张瘦削的脸依然残留着明显的泪痕,噙着双核桃般肿大的双眼怯怯地凝着他,孔承奕硬冷的心蓦地被轻轻地敲击了下,利落地挂断电话,一边伸手将单薄的人勾进怀里。
双手紧紧地搂住精壮的腰肢,丁佳满足地闭上眼依偎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唇角勾起好看的弧线,原本微弱跳动的心脏瞬间也鲜活了起来,似乎得到了庞大的力量。
律师信?收购?
孔承奕终究还是非常爱自己的,否则怎么会大张旗鼓毫不掩饰地打击热火朝天肆意侵占的媒体呢?!
“别害怕,我来了!”宽厚的大掌安抚地磨蹭着她柔顺的发丝,孔承奕坚毅的下巴抵在她的脑门上,柔声承诺,“他们不会再来骚扰你,他们也不会再蹲守在楼下!”
紧了紧纤细的手臂,丁佳却在孔承奕的承诺下低低地抽泣了起来,“奕……呜呜……呜呜……”
“乖,不哭了,不能再哭了,再哭把眼睛都哭坏了!”指腹轻柔地拭去她的泪滴,孔承奕搂着她一边进了屋里,“你不需要管那些捏造事实的媒体,为了博取销量他们无耻地捏造吸引眼球的爆点!”
“奕,狗仔怎么那么厉害?怎么会知道我的呢?我是不是影响了你的声誉?都是我不好,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回来了!”轻轻地啜泣着,丁佳梨花带泪地凝着孔承奕,宛如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
“这事原本就和你没关系,不过是狗仔为了销量的卑鄙将你挖出来捆绑消费,你别多想了!”一边安抚着丁佳,孔承奕一边心里也猜度着腥周刊的神通广大,竟然能把丁佳和自己过去的关系挖出了,甚至将他最近夜访这里的图片都登了出来,一副证据确凿的模样,他必须将这个人揪出来,对这个人绝对不会手软。
“可是,现在,现在我也成了所有人眼里的‘小三’,尽管你和她的关系只是金钱交易,可是你们是实实在在地登记结婚了,在法律上你们就是夫妻,我是第三者!”她原本以为他们仅仅是签订了合约,料想不到竟然是实实在在地登记了,是完全符合法律的夫妻,只要一天他们不离婚她就会顶着‘小三’的头衔,而她不会让自己负着“小三”的臭名的,况且,孔承奕从来都是属于她的,谁也无法抢走!
想起被他放置在保险柜的结婚证,孔承奕漆黑的双眸注视着窗外,并没有回应丁佳的话语。
明明上一秒还在温柔地安抚自己,此刻却宛如陌生人般地抽离,丁佳瞬间撅起嘴,豆大的泪滴快速地滑落,瞬间就淹没了精致的脸颊。
“奕,我还是离开吧,只有我离开了你,你才不会背负出轨的骂名,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将你的订制老婆转换成真实的恋人,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我,我会祝福……祝福你的……”渐渐地,丁佳泣不成语,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手捂住心口,似是不能承受离开的心疼。
“你怎么了?不要再说了!你快坐下休息!”忽地见她神色苦痛,孔承奕担忧地一把抱起她,将她放置在沙发上。
第53章、看多你一眼也嫌脏了我的眼
?
疲惫地靠坐在沙发上,纤细的手心依旧贴放在心口的位置,丁佳凝着泪睁着柔情似水的凤眸凝视一脸担忧的孔承奕。
“我,我心里难受,我这两天根本不能合眼,只要合上眼就想起那些报道,想起我们的曾经,可是也有你和她的甜蜜,你和她亲密拥吻的照片……”呼吸紧促地喘着气却依旧用微弱的嗓音继续诉说自己的情感,丁佳继续缓缓剖析自己心里的念想:“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一想到你牵别的女人的手,亲吻别的女人,我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整个人窒息不能呼吸,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
眼看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孔承奕英俊的五官瞬间拧了起来,低沉地呵斥道:“想和我在一起就不该那么激动,罔顾自己的生命,如果你有什么事,你还怎么和我在一起!”不就是一大堆无事生事捕风捉影兴风作浪的狗仔媒体,竟惹得她气急病犯,整日地担忧。
承受着他的呵斥,丁佳委屈地张眼,莹白的泪滴沿着眼眶滑落,原本因为喘气而张开的嘴一下紧紧地咬合,激烈起伏的胸口清晰地显示了她的呼吸急促。
“丁丁,张嘴,大口呼吸,要和我在一起怎么还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看着她委屈地憋着嘴,孔承奕瞬间柔软了下去,低声而紧张地哄着,“听话,乖!”
明明她的心脏还不能承受过度的刺激和劳累,必须保证足够的休息,而现在却因为狗子队的日夜蹲守和疯狂的报道而让她情绪崩溃,孔承奕心尖刺疼了起来。
上一秒呵斥,下一刻却忽地柔声诱哄,丁佳“哇!”地一声大哭,整个人扑进他的怀抱里,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奕,我真好爱你,我不愿意失去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给我贴上‘小三’的标签我也不在乎,我也不会选择离开你,我不会再惧怕那些蹲守在楼下的狗子队,也不会胆怯地闪躲着他们……”紧绷的情绪终于在他的温热胸膛里瞬间崩开,毫无顾忌地释放和哭泣,不断地强调自己的爱意。
“嘘嘘嘘,别哭了!深呼吸,深呼吸!”胸口迅速地被她的眼泪浸湿,孔承奕紧张地轻扫她的背部,生怕她因为呼吸紧促晕厥了过去。
“呜呜……呜呜……”指尖紧张地揪着他的衬衫,丁佳脸贴在他的胸口,泪水滂沱,唇线却微微地上扬,悄无声息地露出抹得逞的微笑。
“别哭了,别哭了,呼吸顺畅了吗?别憋气,别憋着!”稍稍将她推离自己的胸口,孔承奕紧张地盯着她的脸颊,仔细查看她的呼吸。
微微张着嘴,用力地呼吸着,丁佳刚仰起头回视孔承奕,捂在心口的纤细五指却忽地揪住了衣服,带泪的双眼忽地睁得浑圆,喉咙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而呼吸急促得宛如哮喘。
“怎么了?喘不过气?”一个机灵,孔承奕径直打横将她抱了起来,长腿敏捷低踢开门,“咚咚咚”地往楼梯跑去。
双手无力地下垂,丁佳低低地呢喃了声,“奕……爱……你……”扔下最后爱的宣言,尔后宛如倦极沉睡去了般地眯上了眼,不管孔承奕如何疾呼她也没再睁开眼。
空荡荡的狭长走廊显得清冷而死寂,凌晨的医院渗透着股悲凉的气息,似乎只要深陷如此的苍白境地就会染上满身的愁苦。
冉冉的薄雾在骨节分明雅致的指尖飘荡,长长的香烟灰烬忽地悄无声息地掉落,轻轻掉落在地板已是散落成细微的尘埃,孔承奕斜靠着墙壁,坚毅的下巴微微上扬,眯着眼盯着灰白色的天花板,飘忽的似乎渐渐地沉淀了下来。
短短几天,外界铺天盖地的沸腾他视而不见,选择缄默不语,也并不打算听从任何一个人的劝说或是决定,他似乎在等待最后的裁决,等待着时间给予他最恰当的结果。
看着方秀芳不省人事地被推进手术室,脸色枯黄而无助地躺在病床上,经历过一次生死别离他以为他已经不会再体验如此狂乱的失去,料想不到却又眼睁睁地看着丁佳晕厥,再一次,自己亲手将她送到医院,毫无举措地看着抢救室的门关闭,焦急而担忧地熬了一个小时,幸而仅仅是心脏因为不能承受过度的刺激以及连日的煎熬无法休息而晕厥。
这一切,元凶是谁?
呵,为了得到不菲的爆料费她已经无耻之极,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料想到的,原来他残存的希冀和时间给予的结果是如此丑陋的现实。
“总裁!”远远地,在走廊的尽头,柯杰快步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棕色的文件袋,文件袋的上方还有薄薄的几张a4纸随着他的步伐而飘荡。
偏过头看了眼喘着气而到眼前的柯杰,孔承奕迅速地敛去脸上的愤懑神色,好看的西裤瞬间笔直地挺立,尾指抖动燃尽了的烟灰,而后放进嘴里深吸了口,彷如在享受最后的愁苦。
“总裁,这是陈律师接到你电话后立刻拟出的协议书!”先将手里的棕色文件袋递给孔承奕,柯杰憋着气,小心翼翼地藏着微喘的气息,似乎惊怕如此微弱的喘息也打扰了他。
修长的指尖利落地绕开文件袋,锐利的视线飞快地扫过协议书,短短不到两分钟他便重新将协议书放回文件袋,刻意压低的浑厚嗓音在空荡荡的走廊显得更加地深厚,“查清楚了?亲口承认?”
隐隐地,他竟然还抱有一丝的希冀,总不愿意相信如此丑陋的事实。
迅速地将手里的薄薄几张纸递给孔承奕,柯杰也掐着嗓子眼压低了声音,“是的,腥周刊承认是蔡美仁和夫人接触,这里详细记录了腥周刊给予夫人的爆料费,最新一笔款项是开播仪式那天!”
幽深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薄薄的纸张,眼眸里的怒火几乎将纸张燃烧,额头青筋在刹那绽露,甚至随着孔承奕翻阅的动作而明显地跳跃。
“腥周刊已经辞退了蔡美仁,总裁的意思是将腥周刊收购还是倒闭?”站在一旁清晰地感受到孔承奕的暴怒,可是他还是不得不请示清楚对始作俑者的腥周刊的处置。
雪白的纸张最后的一串数字不过是驱驱十万,而显示的时间却让孔承奕的怒意瞬间达到了顶峰,那本该是孝敬长者的重阳节,却让方秀芳经受了生命威胁,让她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而现在依然虚弱地躺在医院。
脑海浮现那天蔡美仁罔顾场合而径直冲了进来穷追猛打的犀利,孔承奕咬牙坚定地下了指令,“交代下去,腥周刊永远不复存在本市!你在这里看着丁佳”说罢,他迈步快速离开了医院。
瘦削单薄的身子蜷缩成团地窝在沙发上,披散的发丝遮住了原本清秀的半张脸,仅仅露出一小侧的右脸,长而像一只甘蔗的右手无力地垂落着,掌心朝下五指差几厘米的距离就能触碰到柔软的地毯,而地毯上正安静地躺着一直白色的手机,屏幕朝下地摔着。
淡淡的月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静静地投落了进来,影射出满屋的荒凉死寂,宛如抹幽魂般蜷缩在沙发上的花怜惜半眯着眼,空洞的双眼微弱地凝着淡灰的夜空。
她所有的等待在网络一针一线般细致的披露下显得可笑而悲哀,即使明知道是影子,在铿锵有力的照片和文字的描述下却一如利箭一秒射穿了她的胸膛,曾经隐忍而不外流的心血在瞬间汹涌而出,疼痛难忍却终于双眼干涸而没有泪水。
关于她一无所知的孔承奕的过往在手机不断滚动的新闻里她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在一张张他夜访她香闺的追踪照片里她渐渐明白他曾经整夜整夜不归宿晓悦居的时刻原来在那度过,她曾不能想象的爱情故事在他们的过往里清楚地在她脑海里上演,而她讽刺地在他订制的时光里层无耻地模仿了某些魅惑人心的片段,她曾得到的温情都不过是他熟悉的动作下的条件反射。
此刻的她,不过是一如千万的大众中的一人,只能不断地追随着无时无刻有新爆点的媒体,在刺痛却倔强地不放下的几天几夜里,不眠不休地追逐着。
她总相信在花光力气的瞬间她就会完全地清醒过来,对于那虚无的未来没有任何的希冀和期盼,她能在一瞬间决绝地将那经受了所有煎熬的一颗心完完全全地丢弃。
微微地眨了眨眼,细致的唇线微微地上扬,花怜惜疲倦至极地缓缓阖上眼,心底相信此刻她已经是筋疲力尽。
“啪”地一声响,整个屋子的灯齐刷刷地亮了起来,一时之间竟比白昼还要光亮,偌大的屋子瞬间显得无比空旷。
沉寂了好几天的晓悦居突然被响亮的开灯声和白炽灯的光亮惊扰,才刚眯上眼恍惚间睡去的花怜惜扑闪着长长的睫毛,迷糊的脑子一时之间无法分辨此刻的自己身处何时何地。
狠狠地把离婚协议往她脸上扔去,孔承奕阴沉着脸狠狠地道:“花怜惜,我现在连看多你一眼也嫌脏了我的眼,马上给我滚!”
第54章、货讫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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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纸张划过脸然后坠落,脸上霎时的刺痛,花怜惜低头看了眼地毯上的薄纸,指腹覆在刺痛的脸颊上,扬起抹嫣然的笑:“抱歉弄脏了你,有钱我随意任性,谢谢你的支票。”
脸颊的刺痛让花怜惜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此刻正蜷缩在晓悦居的沙发,而挺拔地站在对面的正是自己几天几夜等待的人。
用力地眨了眨眼,眨去眼眸里的泪意,因为垂落许久而麻痹无力的右手死命地撑住沙发,花怜惜借着手臂的力气终于坐了起来,动作僵硬地捡起散落在地毯上的纸张,空洞无神的眸光划过纸张上赫然让人胆颤的文字,微微凄然一笑,终究到了告别的时刻。
“花怜惜,我给的还不够?你竟然一而再地出卖我赚取这可笑的爆料费?附属卡和黑钻卡竟然还无法满足你?”无法否认,在某些时刻他曾为她心动,曾沉溺在她的清秀里,曾错以为她并不是如此地贪婪,曾试图放纵她的贪婪,他能满足的贪婪或许并不是贪婪。
“钱,怎么会嫌多呢?”撑着沙发极力让自己端坐,白皙的下巴微微仰起,花怜惜一再地拉开优美的弧度,“孔少有钱,也不会嫌弃钱不是吗?”
顿了顿,她继续自嘲地道:“况且,现在我有钱了,我可以任性,不是吗?”
钱,一直很重要不是吗?起码有了钱她就不会担惊受怕,不会终日惶恐地担忧母亲因为没有医疗费而得不到更好的治疗,起码有了钱,此刻她被掏空的心也仅存有一丝血脉,也依然能苟延残活。
“花怜惜,我真想掐死你!”敏捷地俯下身,烫热的大掌贴放在她的脖颈上,狠戾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她惨白如灰的脸颊,厌恶她轻浮的语气和获取了胜利般的笑容。
在隐秘而一丝苦涩的心里,他恨不得亲手撕毁她的笑容。
不过只是一场花钱的游戏,此刻他竟然悔恨,悔恨生命中曾出现这一出闹剧。
白炽灯热烈地照耀着,仅仅几厘米的距离,花怜惜清晰地窥见他眸光里的厌恶和痛恨,才刚藏起来的刺痛在刹那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几乎让她在对峙中败下阵来。
明明他并没有真正地掐着自己的喉咙,花怜惜的嗓子眼却像被狠狠地扼住了般,脑海里涌动的话语此刻都无法开口。
抿着唇,掌心肌肤相贴,鼻端却敏锐地呼吸着她若隐若现的清香,孔承奕蓦地松开手,站直了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明明是要厌恶她却在触及熟悉的味道时忍不住深嗅,让处于暴怒中的孔承奕更无法原谅此刻的自己。
明明是要远离的人,即使在此时如此不堪的时刻他依然忍不住想靠近,想狠狠地吻住她,想将她揉进身体里,几尽可能地折磨她。
围绕着的熟悉气息在顷刻间消失,花怜惜心疼得几乎喘不过气,却倔强地撑着沙发缓慢地站了起来,伶俐的嘴依旧花俏,“抱歉,孔少花钱买开心却如此地暴怒,是我花怜惜的错,往后我知道怎么做了,有孔少的地方我花怜惜一定不会出现,倘若街边见了孔少我也会自觉地绕路走,请你放心!”
她等待的希冀以最不堪的方式呈现,却也是最合理的方式,本就不相干的陌生人,就该各自回到各自生活的轨道里。
转身离开了,她永远不会再回头,也不再会眷恋虚无缥缈的期待和过往可笑的温柔,不管这转身是否就一辈子,被孔承奕订制的花怜惜就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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