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这样,我们就走吧!东西都不要带了,直接上路,有问题吗?”冬瓜一把挑起她打包好的东西放在桌面上,冲二人招呼道。
“我没什么好打包的。”闻詹平表态。
“算了,我也没什么好带的,生活用品路上买吧!”鲤锦略一皱眉后提起冬瓜的背包扛在肩上,一副火烧火燎比谁都着急的样子。
冬瓜宛尔,拍拍小宝的背,大跨步地就走了出去,鲤锦、闻詹平亦一脸严肃地跟了上去,他们都很明白,这一走摆在面前的将会是九死一生,而他们的团结将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筹码。
小宝并没有像冬瓜想像中的哭闹,他只是乖乖地站在门边向他们挥手,等看不到三人的身影后,忙又趴在卧室里能看到大门的那扇窗台上追寻着他们离开的车子,一双如墨的大眼睛里有的只是满满的坚定,好像他在心中已暗暗下了什么决心。
54活人瓷
(绝尘而去的小汽车就这样疾驰着消失在这片世界里,“哐”的一声自动合上的大门附近角落里,一双隐在灌木丛中的锃亮皮鞋缓缓走了出来,顾盼生姿的美目中迷茫与不舍轮番涌现,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自打完电话后,他便鬼使神差地站在城堡内原先他那间华丽卧室的窗前,因为这儿可以全景观看到竹楼里的动静,当看到冬瓜纵身扑倒鲤锦,还将其抱在怀里时,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积聚在头顶无法流动,紧抓窗柩的双手连指甲被生生抠断都不自觉,三个小时内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到看见鲤锦去车库开车,他的心才开始小鹿乱撞地慌张起来,当下想也不想撒腿便疯狂跑至大门边,躲进这附近的树丛中,然后,心尖酸涩却极为冷静地目送他们离开。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永别,如果是,那这场设计将会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一笔,不仅没帮到他和奕雅,还让人白白占了他这么久的便宜,更可恶的是竟然使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但他还是希望这不是和她的永别。
可怜的冬瓜刚开始还很兴奋,毕竟坐了那么多次的车还没坐过飞机呢!可一上去后她就偃旗息鼓得像条死狗。原来她对除去自行车和摩托车这俩样交通工具不晕之外,其它都晕。才起飞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吐得像条死鱼一样躺倒在座,就连深藏于肚内的胆水都不能幸免于难,还好有鲤锦这位极有爱心又帅气的名医在旁伺候,她才勉勉强强昏昏入睡去。
下飞机后的晕晕乎乎的冬瓜打死都不肯再坐汽车,应她强烈要求,鲤锦和闻詹平只要带她去坐船,只是,这坐轮船横跨太平洋到中国南海去,至少得熬半个月,二人摇头叹息,只希望她不要也晕船才好,不然他们俩可没办法带她半路转乘。
没有美男的日子,冬瓜的身体没办法那么快恢复,再加上此次虚弱引发她身体里一直积累的伤病全面爆发,导致她这一倒就是三天,但是三天后,她发现他们人在船上,顿时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天天跟船上的水手位混在一起,就差夜夜住他们窝里去了。『』
清凉的早上,海面上飘飘洒洒着团团浓雾,由于看不清视线水手们工作暂停,勤劳的冬瓜这才老实地回船舱呆着。
“我说你一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点,老跟一大群粗鲁男人呆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啊?”刚打开房门,隔壁的闻詹平就凶猛地打开他的房门冲冬瓜怒喝道,好似专程在等她似的。
一脸“你不懂”神情的冬瓜,对闻詹平的关心只当作耳边风一刮就走,还很是不屑地回答:“哎,你别一副老爸嘴脸好不好,我只是想多多了解海上面的知识,到时候遇上点什么也能自救不是,难道真要学罗丝一样,双臂张开等人救啊,可能吗?”
好心没好报的闻詹平不客气地白冬瓜一眼,径直挤进她的房间,“放心,我会救你,不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你自己看看你那怕死的样,真是丢脸!”边说还边非常不小心地狠狠地撞了一下立在桌旁倒水喝的冬瓜。
“噗……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冬瓜咕噜着从喉咙中喷出一口水后,抹嘴高声抗议。
“你要出去好歹也跟我们打个照面再走,我们整天都找不到你人,叫我们怎么不担心,是你说要我俩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你这样莫非是不信任我们?”一向爱睡懒觉的鲤锦好似与闻詹平约好似的,也慢悠悠踱进来,再狠狠地关上房门,然后一针见血地指责道。
冬瓜眼见今天的围堵是躲不过去了,便谨慎地环顾一圈四周,然后像个小偷一样将二人招至桌旁,轻声细声地吐出她在船上这些天的发现:“那我现在就长话短说了啊,我也是在无意中发现这一情况,这船上有一老头天天都在甲板上晒太阳,他腰上挂着一块陶瓷红绳吊坠,上面画什么呢我没注意,但是我隐约看到里面住有一美人儿,应该是一只稀有的古董活人瓷,本来我上次在景德镇时,就发现市面上有好几件这样的东西,当时想好好查探一番来着,但后来被鬼门关给摞倒下,再后来被宝贝带到美国,这事就给忘了。据我这几天观察,他此行绝对不简单,极有可能是想要借这艘船在海底捞些什么,一旦发难的话,船上无辜的人怕是难逃此劫,目前他们埋伏了多少人我还没弄清楚,所以不敢冒然行事,你们有没有办法联系上别的船只,能送这里多少人走就送多少人走?”
二人听完冬瓜的诉说后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闻詹平不语,鲤锦认真思考后肯定地回答:“没办法,现在已到公海,就算是联系附近岸上的人,时间和位置上我们都不能确定,不好寻求救援。”
“那我们只有想办法将这场危难化有形为无形,要么让船提前靠岸,要么先下手为强,让他们无从开始。”冬瓜说到此处,双手一敲桌面,激昂地宣告着她的想法,但随后马上萎了,“问题是现在我还没弄清楚到底哪些人是他们那一伙的,不好下手啊!”她一会抓耳揉腮一会瞧瞧二人,头痛地不停走来走去。
“滴答……”门上陡然响起一阵敲打声,接着是一道年轻的声音,“冬瓜,我们今天要去撒网,你去不去?”惊得屋内人齐齐回头,然后二人对视冬瓜,冬瓜点头示意她认识门外人,正是她在水手队认识的一位同样黑黑的南亚小伙子,叫鸭蛋,二人还算相熟,之前她嘱咐过他,有拉网的活一定要叫她去,没想到他还真悄悄地跑到楼上客舱里来通知她。
立即,冬瓜边冲二人甩去一记稍安勿燥的眼神,边伸出双手做着快躲开的手势,接着,赶紧藏几张白符在身上高声朝门外应道,“好,你先忙去,我马上下来。”然后,从容地开门走出船舱,再故意不经意地在那老头房门前走过,又在甲板上溜了一圈,才转身直奔最底下的一层。水手们此时一定都聚在那儿。这几天她将整艘船上下除船长室和一间有人看管的仓库外都摸索了个遍,从储物舱里准备的大量打捞工具和这些人奇怪的举止言谈之间猜测到,他们绝不单纯是客船上的水手们这么简单,必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冬瓜撩起袖子热情地打着招呼:“嗨罗,你们今天真的要开网?那待会我来帮忙吧,我力气很大的。”说着还特意向他们炫耀了一下自己精瘦的肱二头肌。
一位汉语说得不怎么流利的新加坡水手不客气地藐视冬瓜一眼,嘻笑道:“你那只能叫鸡肋,不能叫肌肉。”说着一脸自信地亮出自己黝黑粗壮的手臂,惹得众人都是一阵哄笑。
冬瓜也不恼,只是一把夺过一位水手握在手心的缠着大揽网的轮盘手柄,轻悠悠地转动起来。一瞬间,刚刚还夸张地张大着嘴巴嘻笑的这些汉子们全都连嘴该怎么合上都忘记了,这个轮盘他们一个大男人都要双手合用才能吃力地拉起,而她一个小女子轻轻松松地一只手就摇得呼啦啦地飞转,看着水面上一点一点靠过来的网线,让你不肯相信都不行。
“佩服,佩服……”称赞声和拍掌起响起一片,众人看她的眼神也是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
“别这样说,我只是从小干惯了农活,力气比常人大一点而已,话说,因为这个我还至今都没 ...
(找到对象呢,我妈都急死了,天天催,月月赶,哎,你们这有没有单身的,大伙可以好心地介绍一些给我认识,只要不嫌弃我人长得黑力气又大的都行……”冬瓜边说还边低下头做羞涩状,直气得在暗中观察的闻詹平差点吐血,她这是来刺探敌情还是来找相亲对象的?
55阴差阳错
(可能是冬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魅力有这么大了,竟然还真有不识相的看上她。『』
“冬瓜,你说的是真的,我,我,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羞红着脸站出来的黑小子,正是刚刚去叫她的那一位,看他个子小小的,人心思倒不少,他竟然能看上她?这让冬瓜三人组都不能接受。
于是,自作多情的鲤锦一个电话打了过去:“老板,你跟冬瓜到底有没有办结婚手续?”
“办了?”那头回答,“她是不是又惹出什么事了?”暗觉不对劲的美男又加了一句。
“她说她是单身,在这跟别人搞相亲呢?……”鲤锦怒道,随即意识到不对,马上补上:“老板,别担心,我会看情况处理的,她这也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刺探敌情,并不是来真的……老板,她叫我了,我挂了啊!”非常狗腿地一点头后,他英勇地挂断他老板的电话。接着,他长长地暗吐一口气,伸手很是矛盾地抚额,不知将这个消失报告上去是对是错。
电话那头握着“嘟嘟……”响的话筒的美男,原来就没有舒展的眉头立时皱得更紧,现在美国是深夜,他几晚无眠,刚在冬瓜的小竹楼里入睡,鲤锦的电话就来了。
“相亲?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他呢喃着,仰头倒下,正压在侧躺着的小宝身上。
“嗯……”身下的人儿呜咽着爬至一边,继续大睡着,这可是冬瓜的床,难得他老爸开恩让他进来一次,这次不睡下次就没得睡了。这还多亏他吩咐小蘑菇人死死盯着他老爸,才及时在他关门的前一秒挤进来争取到的福利,真是机会难得啊!
又像前几晚了无睡意的美男,现在格外地怀念那个趴在他身上的黑丫头,可为什么看到他这丁点大的儿子,他却怎么老是想着要把他压醒呢!于是乎,他又挤了过去,还手脚都摆在人家的身上。
“嗯……”不满的闷哼声后,大乌眼不情不愿地瞪着他的老爸。“母妈要睡了,爸你也睡……”
喃喃着的同时,他还好心地拍了拍他爸的脸,就跟冬瓜拍他似的。『』
美男顿觉好笑,犹记得冬瓜拍这小东西入睡时,也是这句话:“母妈要睡了,小宝你也睡……”
不知不觉间,肖冬瓜的影子又跑了出来,他记得她走那天,他就告诫过自己,什么都不要记得,什么都该忘记,可偏偏一动脑就想了起来,真是可恶!昨天他去看奕雅,俩人试着接过几次吻,虽然还是痛,但较之从前已淡了许多,这是为什么,是因为肖冬瓜的出现,还是因为她现在所做的事?她能帮到他们吗?奕雅,好似在慢慢地抽离他的世界,像是快要成为他心中永恒的记忆。
话说与美男黑白相隔的当事人——冬瓜,此时却一点也没有感应到他复杂的心情,在黑小伙子冲她表白后当即就红了脸,同样羞涩地偷瞄人家几眼后,狠狠地连连点着头,好像生怕人反悔自己嫁不出去似的。
“哎,鸭蛋,走运啊你,上着班还能找着媳妇呢!还不去跟你叔父报喜去!”正忙活着的一壮汉一把揽过小伙子手里的长线,满脸真诚地恭喜着这俩个黑成一对的新人。
年轻的小伙子毕竟脸薄,被众人一顿“快去,快去……”的哄笑,脖子根都快要红得发紫,要不是他皮黑的话,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地扭捏着轻瞟冬瓜几眼,好像在征询她的意见,见冬瓜满脸幸福地微一点头,他立即眉开眼笑,冲一干看热闹的人吼道:“等我,我马上回来!”然后,抓着冬瓜的手就跑,那欢快的笑声,真真地感染了冬瓜,让她心底的歉疚之感更浓。
其实撇开鸭蛋的黑皮肤来看,他的模样还是挺俊的,尤其是他的眼,黑白分明又清澈无比,就像蔚蓝宽广的大海一样,这也是冬瓜为什么要挑选他打掩护的原因之一,还有一层关系是,他乃这艘船船长的侄子,从他嘴里或者是周围应该能发现些什么。
刚跑上甲板时,正遇上出来巡视的船长,此人同样是位皮肤黝黑的高大壮汉,三十岁上下,五官依稀同鸭蛋有些源出同宗,长年的海上作业让他的眼睛周围有一层红晕,眼眸也很朦胧,但看向鸭蛋的眼神里有着并不明显的宠溺。
“叔父,这是冬瓜,我的对象。”鸭蛋有些迫不急待地将冬瓜往船长面前一推,积极地介绍道。
这么快就见家长,冬瓜还是头遭遇上这些事,有点懵神,但还是很有礼貌地问好加简单报上自己的家底:“船长叔叔好,我叫冬瓜,中国人。”
三人无言,静默少许,“这是好事,鸭蛋你长大了,叔叔也对得起你的爸爸妈妈了,以后你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叔父替你们高兴。”有一点点哽咽的意思在里面,冬瓜好奇地一抬头,正好撞上一对隐隐含泪的双目,真诚得让冬瓜不敢直视。
“出了这趟海,鸭蛋你就辞职吧!在岸上好好找份工作,养家糊口当是没问题,冬瓜也是勤快的好女孩,你们俩在一起还真是很帮配,叔叔高兴,这样,今天晚上,叔叔请客,为你们好好庆祝一番怎么样?”大手一伸,双双压在冬瓜和鸭蛋的肩头,这意思好像有托付的意味,冬瓜敏锐地察觉到。今夜,将不平静。
二人真情假意又别扭又新奇地黏糊了好一会儿才分开,闻詹平逮此机会一把拦住欲奔向餐厅的冬瓜,此时,浪费一肚子口水逗鸭蛋开心的她口干得都可以饮下一桶水。
“你想干什么?”怒目相向的闻詹平利索地拉着冬瓜跌进一间厕所,不知是男是女。
“能干什么,当然是想办法打入敌人内部啊!我在明你们在暗,双管齐下,这才管用嘛!”冬瓜嘴角干得都冒泡了,于是,伸着舌头好心地解释着。
“你……”气急低头的闻詹平刚一侧脸,好死不死地正贴在冬瓜伸长的舌头上,于是,圆瞪的双眼瞬间通红,好似冬瓜对他做了多少不可饶恕的事情。直盯得冬瓜明明没有口水的嘴里硬是生出一层水来,然后心虚地吞下。
但是,先下手为强一向是冬瓜的作风,“谁让你靠这么近,我今天说一天的话,嘴巴都起泡了,你还不让我喝水,你说这是不是你自己的错,我只是伸舌头出来透透气而已!”
“肖冬瓜,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女人,哪有女人将舌头这样伸出来的?”恶狠狠吼完,恶狠狠地一把擦着脸,他健康的脸颊上闪现可疑的红云,然后,瞬间快速地散去,但还是没有逃脱冬瓜的眼,谁让她素来以眼利著称呢!
闹也闹够了,冬瓜威严地粗着喉咙好意地咳嗽提醒着:“哼哼,说正事!”
“我要知道,这活人瓷到底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这艘船棣属于中国远洋轮船公司,自成立之日起,这条路线他们一直在跑,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你说他们想借这船打捞海底东西,可有什么线索,我要听!”沉静如铁的双目里透着坚定和不安。看来他也发现了什么?冬瓜点点头,翻眼细想一下,嫣然一笑。
随后,她神秘地一把打开厕所门,拉起闻詹平就走,同时,不忘回头往门上一瞧,女 ...
(厕?哦也,冬瓜嘻笑地挑他一眼,眼中的嗤笑不言而喻。
终于,在餐厅里大灌三大杯白开水后,冬瓜砸吧着嘴,笑意盈盈地盯着闻詹平看,直瞅得他心都在发颤,刚想打退堂鼓算了。冬瓜一勾手指,将他的头拉过来,叽叽呱呱一阵,顿时,他看向冬瓜的眼神变得又怪异又迷茫。
“总之呢!我还不是很确定,等情况一旦明朗,你们就将派上了用场,今天晚上,你就是我亲大哥,可别搞砸了。”未了,冬瓜又一再嘱咐二句。
要说这世上事还真是一环连一环,原来在景德镇不论冬瓜选择哪一个难题下手,她都难逃九死一生的结局,如果她插手的是活人瓷这个事情,说不定此时可能已经死翘翘了。原因很简单,冬瓜善斗鬼怪,却不易看透人心。借助活人瓷在无数个身份之间转换,利用这种巧妙的金蝉脱壳之法,冬瓜莫奈何他——这条可恶的看不清道行的大蟒精。
要说此妖的</br></br>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