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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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共凝的异相让他的意识和灵气分离了,然后分别附在不同的人的身体里?

否则为何那个被测出有他灵气的人至今都未曾苏醒?而苏醒的他却没有半分属于自己的灵气?

苏澈一则是觉得事态混乱,二则又觉得这乱数也许是自己的另一个机会。

毕竟他如今身在一幅四灵根的身体内,若是能将自己的灵气吸纳过来,或者直接换一具资质较好的身体,都会对以后的修真有莫大的好处。

可是,如何吸纳灵气,如何置换新的身体,苏澈都毫无头绪。

而眼前这三个随便一根小拇指就能将自己捏死的人,会不会按照他所想的路子去走,也完全不得而知。

在见到那个昏迷不醒的人前,没有人敢妄下断论。

安齐远不动声色地将那颗辨魂晶收进自己的袖子里,而后问道:“如今那人身在何处?此事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

觉非罗道:“在用辨魂晶确认了那人身体中有苏宗主的灵气后,属下已暗中将发现他的那个低阶弟子除掉了,那人也被我转移到了内门禁地当中,除了我之外无人能近。”

这一切被觉非罗处理得悄无声息且不留痕迹,完全没有惊动彰龙门与若耶阁的人。

“很好。”

安齐远起身道:“若是能顺利寻回苏澈,你也没有必要再委屈自己呆在青阳洞,可以恢复你无赦谷右护法的身份了。”

觉非罗一听大喜过望,忙向安齐远道:“多谢主上。”

他在青阳洞中虽然是处处高人一等的内门总管,可他毕竟是个彻头彻尾的魔修。心性虽然不像安齐远那般狂肆,但也是个放浪不羁之人。可青阳洞上下门规森严,特别是身为内门总管的他又被无数弟子和觊觎他这个位置的人或崇敬或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无奈之下也只能收敛了本性,每天清汤寡水禁欲自制地进行着苦修,这几十年下来,都快熬出毛病来了。

如今只要他完成这最后一个任务,便能回到他心心念念的无赦谷去了。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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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非罗虽心有喜色,但在事情还没有完全尘埃落定之前也不敢轻易表露在外,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如今宗主和杜护法已到,不如立刻随属下到禁地中去查看一二?”

安齐远对这样的提议自然无不可,便开口道:“将通关令牌给我一个。『』”

通往内门的禁制只认修为和通关令牌,他和杜遥的修为早已达到要求,就是这个青言还需要通关令牌。

觉非罗扫了一眼一直躲在安齐远身后的青言,可惜他一直低垂着脑袋,往前披散的长发遮挡住了大半的脸颊,脸色便也跟着晦暗不明,分不清此人的喜怒哀乐。

将通关令牌取出递到了安齐远手上,安齐远将令牌塞进青言怀里,又躬身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即便觉非罗已经从与杜遥来往的书信中大略得知安齐远怀中抱着的人是用来植入苏澈神识的“容器”,但却未曾亲眼见过安齐远“伺候”别人的样子。

虽说不过是一个最简单地拥抱的动作,但在觉非罗看来都挺不可思议的。

相比之下早已见怪不怪的杜遥则显得淡定许多,为防止觉非罗失态地盯着安齐远怀中的青言猛看,一个闪身便挡在了安齐远和觉非罗之间,开口催促道:“觉护法,还不快快动身?”

觉非罗回过神来,即刻在前方引路。

“因着青阳洞内门向来不允许驾驭灵禽,待会为了避人耳目,还得委屈宗主配合属下徒步行进才是。”

道修一脉向来注重恬淡清苦,认为无论何时依靠自身都比依靠外物来得实在,故而创派掌门才定下了这等只需徒步上山的奇怪规矩。

安齐远不置可否,只是顿住了脚步,看样子是在等觉非罗上前带路。

自苏澈和四大长老陨落之后,觉非罗已然成为青阳洞实际上的掌门人,只可惜他体内有魔修的□□,否则以他的天资和实力,在青阳洞接替苏澈的宗主之位也未必不能成就大事。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青阳洞的弟子,就没有地位比他高的。ww就算是安齐远,如今也得暂且装个样子跟在他身后。

一行三人徒步上山,一路上虽偶遇三两个低阶的青阳洞弟子,但因着觉非罗的关系,那些个弟子根本不敢抬眼多看,只是简单问安之后便退到一边低头等着觉非罗离开。

若放在平时,一个青阳洞的低阶弟子被高阶修士抱着进到内门是有些奇怪,但现今青阳洞遭逢大难,觉非罗经常需要用内门中灵气丰沛的洞丨穴和阵法来为受损弟子疗伤。之前隔三差五地就有好几批人被抬上去过,如今抱着一个也丝毫不显突兀。

在离开那处隐蔽的屋舍后,苏澈的身上就被安齐远下了咒法。

这种咒法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只是会让他在咒法解除前无法言语,并且只能保持双眸紧闭且无法动弹的面瘫现状。

可天知道苏澈是多想睁开双眼,要知道即便只是一个给别人使眼色的机会,也有可能会助他逃出生天。

可惜安齐远行事滴水不漏,即便苏澈现在只是一个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捏死的蝼蚁,他也并不愿意为此多生事端。

一行人一路步履飞快畅通无阻,可就在行至半山腰处的时候,忽见另一队人马从对向走来。

觉非罗一看来人,眉关不自觉地微皱了一下,看样子是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淡如水的表情。

只听他朝来人拱手道:“龙宗主。”

来人身形高大健硕,五官是如刀削斧凿一般的俊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森然的锐气,感觉像是藏在剑鞘中的绝世名兵,锋利得随时可以收割性命。

跟青阳洞道修修士的仙风道骨不同,彰龙门的剑修看起来更像是无赦谷的魔修,因为二者同样那般傲然狷狂,性格也惯来是说一不二的利落。只不过因着修炼路子的不同,魔修多多少少都带着一股子痞邪之气,而剑修则显得更洒脱不羁一些,但从根子上来说,身为彰龙门宗主的龙潜跟安齐远实际上是同一类人——霸道、狂傲且不可一世。

龙潜如今的修为是化神中期,与化神巅峰仅有一步之遥。

不过在修真界里,级别越往上走,所差的这一阶就有本质之别。

安齐远并不畏惧龙潜,只是现下他身边只有觉非罗和杜遥二人,而龙潜身边几乎聚集了彰龙门内大部分的高阶修士。

跟彰龙门杠上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安齐远在认出龙潜的身份之后,也抱着苏澈侧身站到了一边。

“龙宗主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那些偷袭的灵兽……”

为了引开一直留守在青阳洞内门的龙潜等人,觉非罗早就在西莲五峰外围布下了阵法,引来了几十头八阶以上的高阶灵兽,伪装成有人试图利用灵兽来攻击青阳洞的假象。

因着若耶阁已经承担了协助修复太昊天罡阵内破损神识的工作,清缴捣乱灵兽的任务自然落在了彰龙门身上。

虽然剑修的武力值向来惊人,但面对这等数量的高阶灵兽,想要清缴完成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觉非罗向来算无遗策,也掐好了这个时间差,所以才急着带安齐远到禁地去好避人耳目。否则一路上都有可能遇到巡守的彰龙门高阶修士,解释起来也得费一番口舌。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觉非罗也不大明白为何本应在清剿灵兽的龙潜会出现在这里,但这样的结果已经足够说明事情出了偏差。

龙潜不以为然地笑道:“原本我也想着趁这个机会让下面的人用那些畜生练练手的,可最近我意外得到了一个稀奇玩意,实在好奇它的威力,便放出来试了试。”

“那群畜生一见到它,就跑了个没影,我一高兴,便决定将那些个识时务的畜生放生算了。”

若放在平时,觉非罗断然会十分好奇龙潜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跑那几十头高阶灵兽的,只是他现下身后跟着的人实在是个危险人物,就算如今刻意掩盖了周身的气息,可在龙潜这个化神中期的剑修面前,能瞒住多久也实在是个未知数。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觉非罗笑道:“龙宗主果然厉害,待明日觉某一定要向宗主讨教一二。”

“只是我门下的一个年轻小弟子伤得不轻,我恐怕得先行告退,好让若耶阁的修士出手相救。”

龙潜抬眼扫了一下觉非罗身后的三人,一时间也没有接话,眸色晦暗深沉,似若有所思,就连觉非罗也没能猜出他此刻心中所想。

等到脸上挂着的笑容都快僵掉的时候,龙潜才应道:“青阳洞果然如传言那般上下一心、友爱同门,这小修士恐怕是刚收入门内的弟子吧,不然怎的一点修为也无?”

在竞争残酷的修真界,优胜劣汰是运行得最为彻底的机制。没有天赋没有修为的修士活该早早陨落,没有人会为他们分配多余的善心。

像苏澈这种程度的低阶修士,能动用到身为 ...

(青阳洞内门总管的觉非罗亲自出面帮他说话,这面子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这……”

觉非罗也没料到平日里最不好管人闲事的龙潜今天竟然如此打破砂锅问到底,情急之下只想赶紧找出一个合适的借口搪塞过去。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觉非罗身后的杜遥向前一步拱手道:“龙宗主赎罪,在下也知道用内门的资源为外门的低阶弟子养护有违规矩,只是在下就这么一个弟弟,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

杜遥在说话间十分自然地抬眼看了一下龙潜,随后又很快地低下头去,装出一副为兄弟的性命担忧的愁苦模样来。

“我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求着觉总管出手相助的,还请龙宗主体恤。”

龙潜原本也不过是出于好奇查问了一下,谁知觉非罗身后的这个中阶修士自己站了出来。

龙潜一看到杜遥,原本玩味的神情中忽然闪过一抹一闪即逝的惊喜,但那抹情绪过去得实在太快,就连向来最擅长于察言观色的觉非罗也没能捕捉到。

“既然人命关天,那么我就不叨扰了。”

龙潜向后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一干剑修便侧身将道路让了出来。

觉非罗向龙潜道了谢,便赶紧领着人往山上走。

待觉非罗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拐角处之后,龙潜这才饶有深意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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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齐远一行人算是有惊无险地进入了青阳洞的内门腹地,那里实际上是专门用于存放青阳洞的内门功法及高级秘术的地方,有点类似于传统意义上的藏经阁。ww

只不过这个禁地藏的并非是一般弟子能够修炼的功法,而是一些带有禁忌色彩的东西。

虽然青阳洞确实如它所标榜的那样是名门正派没错,可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门派,总有些秘法是处于非黑即白的中间地带的。这等秘术虽然能够在短期内快速地提升修士的修为,但副作用也是明显的。所以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这个腹地不会让青阳洞的弟子随意进入。

苏澈的师父也曾三令五申地强调过修炼一定要稳扎稳打切莫一味贪图求快,这样才能真正踏实地站在修真界的顶端。

苏澈向来是个听话的孩子,对师父的仰慕也到达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他觉得师父说的话就必定是对的,因此就算知道了青阳洞有这么一处禁地,也从来没有因为好奇就进去看过,更没有机会得知这些秘术的内容。

只是后来师父飞升,他接任了宗主之位,自然也要一并接掌青阳洞上上下下的资财。

也就是他成为宗主的那日,他才真正进到这禁地中看过一次。

如今若不是因着安齐远和觉非罗的关系,他也没有机会再跨进这里。

进入洞窟之后,苏澈身上的咒法就被解除了。

睁开双眼,苏澈便看到幽深得一眼望不见底的洞窟石壁上被安放了硕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光芒将偌大的洞窟照得十分清晰。

藏在这个禁地之内的禁忌功法并非以书籍的形式存在,反而是被封印在质地和形状各异的玉石当中。

每块封印了功法的玉石都被在任的宗主下了禁制,安放在类似于佛龛的洞壁上,以防止有人偷入禁地盗取玉石。

如今这一整个洞窟的经文石都是苏澈亲自下的禁制,没有他的神识解禁,就算拿到了经文石也无法看到里头篆刻的功法。

看着这满眼的功法秘术,以前从来没有对这些东西动过心的苏澈,如今却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渴望。

只恨他自己之前过得太过顺风顺水,即便是用最为寻常的修炼方法也能达到一日千里的境界,所以根本没必要把算盘打到这里的经文石上来。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如今的身体天资极差,又不巧落在了安齐远手里。若不能赶紧将修为赶上来,恐怕这辈子都逃不脱沦为玩物的命运。ww

可是苏澈心中刚刚升起所谓的邪念,身体就立刻莫名地打了一个激灵。

洞窟内明显要比外头冷上几分的空气让他顿时清醒了过来,师父慈祥的眉眼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我怎么能把师父的教诲尽数抛诸脑后呢?”

苏澈在心中暗自忏悔,只觉得自己不该因为急功近利就想着要走上所谓的歪门邪道。

一直抱着他的安齐远感觉到了苏澈的异样,便破天荒地低头问道:“你觉得冷?”

苏澈哪里想过安齐远会有这样和颜悦色地对着自己说话的时候?毕竟在他对安齐远为数不多的记忆中,这个男人向来是狂妄得不可一世的,等他重生之后,安齐远身上的标签除了狂妄之外,又增加了暴虐和多yin,总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头就对了。

如今安齐远这般好声好气地对自己说话,就连苏澈都有些贱骨头地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还没等他回答,苏澈便感觉安齐远的身体散发出一股十分怡人的热度。

安齐远是单火灵根的天赋,在运用火焰和控制热量上可谓是炉火垂青,世间无人能出其左右。

温暖的体温恰到好处地驱散了洞窟中的寒气,但又不至于使人觉得燥热。

苏澈虽然心里感到有些意外,但也还不至于会因此而改变对安齐远已经坏到家的印象。

安齐远抱着他走近东侧的洞壁,让苏澈伸手将其中一块经文石从龛中取下。

苏澈不明所以,但也还是随意拿了一块够得着的经文石。

就在他触碰到经文石的瞬间,安齐远解开了下在苏澈身上的易容咒。

易容咒一除,那跟苏澈五官如出一辙的相貌原样重现,直接惊呆了一直在暗暗关注他们的觉非罗。

“宗,宗主?”

性格沉稳的觉非罗鲜少会露出失态的神情,尤其是在性子阴晴不定的安齐远面前更是如此。

但眼前的人实在跟苏澈过于相像,再加上他怀中揣着的那块经文石上还带着明显的属于苏澈的灵气,这种天人合一的感觉就越发触目惊心。

虽然直觉一直觉得苏澈并没有因为九天玄雷的共凝而彻底陨落,但当一个如此相像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觉非罗还是难得地恍惚了这么一下,就连开口叫出的那声宗主,大约也是冲着苏澈去的。

苏澈习惯性地往觉非罗那里看了一眼,继而又想到这陪伴了自己多年的挚友竟然是无赦谷埋在他身边的棋子,眼里仅存的温度就迅速冷却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了防备的疏离。

刻意垂下眼睑不去看觉非罗,相对于见面不多的安齐远,这个跟自己相处了几十年的挚友绝对比安齐远这个死对头还要了解他。

苏澈可不想好不容易才隐瞒到现在的身份被觉非罗给看出来,这简直比安齐远生抽了他的腿筋还要来得痛苦。

苏澈重生这一回,虽然失去了很多,但同时也看清了很多。

虽然谈不上对这个世道感到绝望,但心思却绝对没有之前来得纯粹了。

苏澈暗自反省,看来他是被师父的羽翼保护得太好了,后来又被觉非罗照顾得过于周到,以至于都忘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甚至还毫无警觉地在无赦谷的监控下过了这么多年的日子。

没有在意觉非罗的失态,因为就算是他安齐远,此刻都觉得自己险些就要被怀中的这个人骗过去了。

那块被苏澈下了禁制的经文石依旧散发着清洌的灵气,如同在幽谷中穿梭的山涧,不疾不徐,却充满了可以滋养万物的生机和活力。

当这个青言的双手捧着这块经文石的时候,总有一种错觉让安齐远觉得这水灵气就是从他体内散发而出的。

配上这幅如出一辙的眉眼,若不是这么多人亲眼目睹了苏澈在九天玄雷下灰飞烟灭的过程,几乎没有人会怀疑这就是青阳洞的宗主苏澈。

安齐远就这般定定地看着怀中的人,直看到迟钝如苏澈都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过于炽热的视线快要将他的脸颊烧穿了,原本觉得还算适宜的温度,如今莫名地开始燥热起来。

苏澈有些不安地抬头。

“你……”

可没等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安齐远的吻就不容拒绝地落了下来。

苏澈瞪大了双眼,却只看到安齐远近在咫尺的脸。

...

柔软的嘴唇相接,安齐远的气息从微张的唇畔间传递过来。

苏澈吓了一跳,他即便是被安齐远按在床上粗暴对待,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充满了温情的亲吻。

或者说苏澈在那一刻还根本不知道安齐远是在吻他,只是以为安齐远突然发神经地当着外人的面要咬他的嘴唇。

苏澈后知后觉地挣扎了一下,下意识地就伸手想要推开他。

可挣扎间唇齿却露出了更大的空隙,安齐远得以长驱直入,甚至将苏澈的牙和整个口腔都细细地舔吻了一遍。

苏澈简直要被这样诡异的事情惊呆了,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与另一个男人唇齿相碰、口津交缠的模样。

可事情就是这样意外地发生了,完全打了苏澈一个措手不及。

待安齐远结束了那发疯一般的行为,苏澈只觉得抱着自己的手臂将他勒得死紧。

“苏澈,苏澈……”

安齐远用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唤着他的名字,苏澈不明所以,一时间还怀疑安齐远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得僵在安齐远的怀里不敢动弹,脑袋一片混乱地想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好在安齐远在结束了这一吻后,理智又被重新拉了回来。

一直在他们身旁的觉非罗和杜遥在安齐远低头吻上苏澈的时候就非吃觉地撇开了视线,雷打不动地贯彻了非礼勿视的原则。

安齐远看着苏澈被自己吻得有些许红肿的嘴唇,又看到“青言”那一副被五雷轰顶的呆样,心念不受控制地一动,想赶紧把苏澈的神识给找回来*越发强烈了。

“那个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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