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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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唧唧歪歪地他身边问个不停。

苏澈见这人越问越细,甚至还问了自己有没有娶妻生子一类的话题,心中的不悦也开始显露到脸上来。

刚想找个借口避开这个像苍蝇一样麻烦的人,谁知苏丛盛忽然冒了出来,见了苏澈身边的人,立刻露出一副惊喜的笑脸,上来寒暄道:“原来是孙公子,真是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苏丛盛说罢,还拉着苏澈向他介绍了那孙公子的来历。

原来这孙公子是金陵知府的嫡长子。

金陵知府跟苏大老爷比起来虽然算不上什么多大的官,但县官不如现管,知府身为金陵地区的父母官,苏家的产业又在金陵起步,码头和船工更是要多仰仗金陵知府照顾,所以对知府的公子也分外礼遇。

原本苏澈还想甩袖就走,但却又被忽然出现的苏丛盛绊住了脚步,也不好立刻走开,只得耐着性子站在一旁。

那孙公子明显是酒气上了头,借着胆大直接跟苏丛盛道:“我今日见得苏叔的这位堂侄,实在是惊为天人。若苏叔不介意,晚辈还想与您这位堂侄结交一二。”

苏丛盛听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若是别人说出这番话他倒是乐得引荐,但之前就听说这孙公子喜好男风,平日里出入的并非万花楼而是潇湘馆,如今忽然对苏澈表现出感兴趣,明显就是冲着苏澈的皮相来的。

这孙公子只知道苏澈是苏家分支所出的庶子,乍一看根本就没什么来头,仗着自己是知府公子的身份自是有恃无恐,可苏丛盛对苏澈身后的靠山可是一清二楚的。

若这孙公子看上的是别的什么人,苏丛盛是一点都不介意砸些银子半哄半骗地将人弄给孙公子,可这苏澈却是个万万动不得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时间捉虫,我错了,明天一定捉。。。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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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公子,如今莲花开得正好,我早已准备了小舟,可泛于池中采莲。『』若公子有意,不如同我前去?”

苏丛盛绞尽脑汁地想将孙公子从苏澈身边带开,可那孙公子显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见状非但不识相,而且还十分殷勤地招呼起苏澈。

“苏公子不如一道前去?”

苏澈冷了张脸,若不是看在苏丛盛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的份上,早就甩袖而去了。

“不好意思,我对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情没有兴趣。”

孙公子踢到了铁板,但却丝毫没有浇灭他的妄想。

眼前的这人确实是美若皎月冷若寒霜,但正是这种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的美人,才让人生出采撷的欲望来。

孙公子见苏澈打算转身离去,立刻上前两步欲扯住苏澈的衣袖。

可就在他的手刚要碰到苏澈的袖子时,却感觉眼前一花,顿时觉得苏澈的身影在瞬间平移开了两步,正好避开了他拉扯的动作。

孙公子正以为自己方才是喝多了有些眼花,才抬手揉了揉眼睛,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只见一道黑影挡在了苏澈跟前,阻断了他探究的视线。

苏丛盛一见安齐远现身,心下立刻暗暗喊糟。

别看这高大魁梧的男人不过是无赦谷的一名护卫,与人寒暄周旋更是八面玲珑所向披靡,看着就是一副十分接地气的样子,可只消接触过几次就知道,这男人跟那个面冷心软的堂侄苏青言比起来,那才真正是一个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主儿。

见安齐远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孙公子也对他也有些发憷。

若不是瞅准了时机见苏澈落单,孙公子也没这个胆量过来跟苏澈搭讪。

苏丛盛赶紧上前打着哈哈,可不悦的表情在安齐远的脸上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一双无法易容的锐利如鹰的眼中此刻正透出森寒的杀意,看得本就不过是纨绔子弟的孙公子直往苏丛盛的身后缩。

苏丛盛见这场子圆不过来,心下自然十分着急。

若说这孙公子有什么过错,也不过是借着酒色壮胆,跟苏澈搭讪了两句,让这齐护卫觉得有种绿云飘过来的感觉罢了,可若真要说做了什么冒犯之事也远远谈不上,方才想扯苏澈的衣袖不也没扯着么?

今日是自己宝贝儿子的满月宴,若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也是触霉头。ww再加上孙知府十分紧张这个嫡长子,若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点什么问题,还怕孙知府以后不给苏家穿小鞋么?

苏丛盛暗喊糟糕,甚至不惜向站在安齐远身后一言不发的苏澈发出了求救的眼神。

苏澈虽然不喜这吊儿郎当的孙公子,但想到如今他们还需要呆在金陵探查真相,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得罪了地头蛇实在不划算。而且苏丛盛怎么说也是苏家嫡系的子孙,怎么说也应该照拂一二,不给他添太多麻烦才是。

想到这,苏澈便上前扯了扯安齐远的衣袖,让他见好就收。

安齐远脸色稍霁,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不动如山地站在那儿散发着骇人的压迫感。

苏澈见安齐远并没有反对,就用眼神示意苏丛盛赶紧把那个孙公子带走。

苏丛盛本就是个人精,如今得了信号,更是在身后半推半架地就把孙公子给扯走了。

可就在苏丛盛拉着人从安齐远身边走过之后,孙公子只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拽了一下,身型不稳,立刻就翻到池塘里去了。

苏丛盛刚好拽着孙公子,孙公子这一摔,就把苏丛盛也一并扯到水里头去了。

苏家后院虽然挖了个池塘,但因着栈桥设计时采用的是一种悬浮与水面上的天人合一之感,所以没有架设护栏。所以连带着为了安全考虑,栈桥周围的池水很浅,不过到人的胸口处而已,即便有人不小心跌入水中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所以苏丛盛被孙公子拽到池塘里之后,很快就自己划拉了两下站起来了。

可一阵混乱过后,却发现孙公子竟然还淹在池水里扑腾着,看样子是吓到了没有发觉池水不深。

苏丛盛刚想将孙公子拽回来,可这时候才发现事情跟自己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虽然池面上覆盖着田田莲叶,岸上之人因着角度和距离的缘故可能看不大清孙公子的情况,但和孙公子近在咫尺的苏丛盛却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这孙公子哪里是因为一时受惊没能站起来,苏丛盛瞪大了眼睛——这孙公子分明就是头朝下脚朝上的,整张脸都陷进了池底的淤泥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撵住了头部一样,根本就不可能自己站起来。

苏丛盛一看就吓白了脸,也顾不上那许多,赶紧上前拽住孙公子的手臂,欲将他从淤泥中□□。

可饶就是他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孙公子的脸还是被牢牢地撵在淤泥当中,完全没有松脱出来的迹象。

只见孙公子在池面上扑腾的双腿渐渐失了力气,看样子是快不行了。

周围的家仆见苏丛盛和客人一道落水,也赶过来跳入水中拉人,可无论多少个人一起使劲,孙公子就是纹丝不动地倒栽葱插在水中。

这种怪异的现象将所有入水的人都吓白了脸。

可现在明明是大白天,而且苏府还人头攒动阳气鼎盛,又怎么会出现这种像是闹鬼一般的事情?

苏澈见眼前混乱成一片,无奈地叹了口气。

“差不多就行了,别闹出人命。”

苏澈扯了扯安齐远的袖子,但安齐远还是冷了张脸没有反应,孙公子还是继续在池塘里倒栽葱。

不知为何,看到安齐远这样闹别扭的样子,苏澈忽然觉得很好笑。

最后还是孙公子眼看就要止了扑腾,苏澈这才稍稍提高了声线唤了一声“安齐远”。

安齐远不悦地撇过头去,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一声落下之后,孙公子终于在十数个家仆的“努力”下,猛地被众人从淤泥中拔了出来。

被“拔出”的孙公子口鼻里灌的都是腥臭的污泥,脸上也被糊得各种乱七八糟,一时间也看不出脸色来。

最后看他被有救人经验的家仆倒转过来狠狠地拍了几下背后,这才呕出一大口一大口的泥水,一口气算是缓了过来。

苏丛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大叫着“快叫大夫”,然后才指挥着家仆将人往客房里送,一场闹剧草草落幕。

见主家出了这样的事,众宾客面面相觑,后来就有不少人找了借口离了场,满月宴就也就这样渐渐散了。

回到房中的苏澈见安齐远还是没有说话,看样子竟像是在跟自己怄气。

苏澈见状也不搭理他,反倒是乐得清闲地由安齐远生着闷气。

果然,安齐远憋了不到一刻钟,就沉着脸对他厉声道:“我不过是走开没两刻钟的时间,你 ...

(竟就这般,哼!”

苏澈听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反问道:“我就如何了?你倒是把话给我说清楚。”

安齐远没有搭腔,只是不悦地道:“你相貌好,被人惦记着也不是你的问题。只是那姓孙的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又何必为他求情,直接让他溺死在臭泥中便是了!”

若不是碍于今日在场之人众多,他就是将那姓孙千刀万剐了都还是轻的,现下只不过是让他吃几口淤泥,实在算不上排场。

安齐远实在想不通苏澈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常人,就算是什么劳什子的知府公子,在他眼里就连只蝼蚁都比不上,杀个一个两个的转个身就给忘记了。

苏澈叹气道:“你做事这般不留余地,无端乱造杀孽,就不怕以后有什么报应找上你?”

别说这个孙公子只是未遂,就算真的扯到了他的袖子,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作出什么僭越之事来,而且,苏丛盛也不是个不识眼色的,安齐远这分明就是有些反应过度了。

安齐远将苏澈的这番话细细咀嚼了一番,脸色又忽然由阴转晴道:“这么说来,阿澈你不让我杀那个姓孙的,其实都是在为我好?”

苏澈十分佩服安齐远的联想能力,但劝他少造杀孽却是有益无害的。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别再惹事就是了。”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掀过去了,苏澈原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谁知道第二天才听苏丛盛的贴身小厮说,那苏丛盛昨日被孙公子一道扯进了池塘里,又被安齐远使怪力乱神的一招给吓到了,昨天夜里就害了风寒发起了高烧,半夜里请了金陵最好的大夫过来看诊,可吃了好几副药都没见好转,早上的时候都有些烧糊涂了。

苏澈难免有些过意不去,而且他现在身份是苏丛盛的堂侄,如今苏丛盛害了病,他无论如何也该过去探望一二才是。

苏澈去了苏丛盛屋里,苏丛盛还在昏睡,苏澈也没有多坐,只是看了一眼,问了小厮两句就走了。

可当苏澈回到自己屋里,不久后就觉得脑袋有些昏沉,站着的时候都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他原以为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就倒在床上眯了一觉。

谁知醒来的时候头疼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发厉害了。

苏澈开始觉得一阵阵地发冷,这大热天的卷了被子竟然也没见好转,不过一会就发觉自己鼻端呼出的气都是热的,登时有些傻眼。

自己这下,难道是被苏丛盛过了病气,竟然就这般生其病来了?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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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澈出门去探望苏丛盛,安齐远自然不愿一并前去。ww

昨天因着他暗地里给孙公子下绊子,之后连累苏丛盛落水生病的事被苏澈念叨了几句,虽然安齐远没再说什么,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在他看来,苏澈不过是为了区区一只不安好心的蝼蚁而跟自己置气,没念着他的好也就罢了,最后还让他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若是他也一道前去探望苏丛盛,岂不是间接承认自己的做法有问题?

等掐准了时间算出苏澈也该从苏丛盛那里回来了,安齐远才慢悠悠地荡回屋里。

这一进屋可就傻了眼。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盛夏,却见苏澈裹了厚厚的被子歪在软枕上,脸上透着不正常的酡红。

安齐远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凑上前,伸手一探苏澈的额间,温度竟然烫得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

安齐远脸色沉得难看,立刻联想到苏澈今早去探病的事。

其实苏澈被过病气倒也不奇怪,毕竟他现在不过是炼气中期的修为,照理说能比常人的体质强上一些。可因为苏青言有先天不足之症,这炼气中期也不过是将他原本的不足给补了回来,比起常人来实在没强出多少。

之前在无赦谷里,环境清幽灵气充沛不说,谷里上上下下的人修为都比苏澈要高,自然也没有机会将病气过给苏澈。

可如今来到了常人的地界,又与苏丛盛这个大病号近距离接触,被传染了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安齐远脑海中却出现了苏澈之前跟他说过的那些报应不爽的话。

今日他在外头瞎转悠,就听府里的下人茶余饭后地在议论那孙公子的事。

原来,孙公子落水后,脸埋在淤泥里的时间有些久,这一口气吸不上来直接溺晕了过去,口鼻里塞的全是腥臭的泥水。

后来虽然被众人合力从淤泥里□□了,可这口气闭的时间有些久,好不容易有了知觉,但醒来后却恍恍惚惚的像个废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谁曾想到,不过是出席一个寻常的满月宴,就会因为酒后失足落水变成了一个废人?

如今这孙公子只会干睁眼,但整个人像是瘫了一般,目光呆滞没有反应不说,还口嘴歪斜,不断地往外往淌哈喇子。

“真是造孽哟!”

苏府里的婆子听了,不禁捶着腿感叹了一番。ww

这句话原本也没什么深刻含义,可停在苏澈耳里却有些莫名地刺耳,等他回到屋里,就看见苏澈病歪歪地倒在床上了。

安齐远立刻高声吩咐小厮去请大夫,大夫来看了,就说是风寒入体引起高热,开了药吩咐煎服。

药煎好后,安齐远从背后托起苏澈,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一勺一勺仔细地伺候汤药。

苏澈虽然发了高烧,但还不至于不能动弹,十分配合地喝了汤药。

可汤药灌下去,过了两个时辰也没见好转,身上反而越来越烫手了。

安齐远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弄得苏澈觉得更晕了些。

“这药又不是仙丹,吃下去也得等个一两天的才能见效吧?”

苏澈安慰道。

安齐远越看越觉得不对。

难道这真的是应了苏澈的乌鸦嘴,成了劳什子的现世报不成?

安齐远越想越觉得这病来得古怪,又怕再拖下去生出什么新的幺蛾子来,就避开了昏昏欲睡的苏澈出了门,从怀中掏出一枚通体透亮的传音蝉来。

这边法正正在叮嘱手下的法僧一些事情,忽然身边的空气一震,传音蝉凭空出现,震动着薄薄的蝉翼,轻轻落在法正的掌心里。

在一旁聆听训诫的法僧寂明见到传音蝉后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语起身道:“看来外界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师尊是否需要我一道前去探看?”

法正用灵力感知这枚传音蝉,就能立刻分辨出这是他不久之前在离开通物县时交给安齐远的。

安齐远自不必他担心,这枚传音蝉本就是为了苏澈而留的。如今传音蝉到了,可见苏澈那边是出了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事不宜迟,法正自然要立刻前往传音蝉发出之处,但因着他与安齐远之间的合作不能为外人所知,即便是座下最信任的弟子也要三缄其口,故正色道:“本座立刻动身。如今法能被我留在青阳洞主持大局,你只需按本座之前交待的那般主持好若耶阁里的事务,带领众僧念佛修行即可。”

寂明点头应诺,法正便招出金刚伏魔杵,手中的佛珠流转出温和的绿色荧光,法正的身影顷刻间便消失在偌大的大雄宝殿之中。

这边,法正的身影出现在苏家的厢房外。

安齐远见法正来了,立刻风急火燎地扯着法正往厢房里赶。

法正环视四周,发现所处之处虽然环境清幽典雅,亭台水榭无一不全,但从周围环绕的空气来看,一丝灵气也无,这分明就是凡间的地界。

可他分明记得苏澈应该是跟着安齐远在无赦谷才对,又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地方?而且还让情况紧急到需要安齐远用传音蝉将他传唤过来?

待法正被带到内室,只看到安齐远指着在床上躺着,额上敷着一方凉帕的苏澈道:“赶紧看看阿澈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法正见苏澈双目紧闭,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问题,立刻上前两步探看。

谁知道用灵力一扫,才发觉苏澈哪里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不过是染了风寒发了热,只需服药静养两天就能好利索的小病。

法正看着在一旁脸色凝重的安齐远,真不知要说他什么才好。

将金刚伏魔杵收了,法正用指尖掐出一个普度众生,一层淡淡的薄光在顷刻间笼罩住苏澈全身,当佛光隐去的时候,苏澈脸上的潮红也消失了,睡得越发安稳起来。

安齐远见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抬头见法正正用眼神示意他出去说话,便起身随法正出了门去。

法正念了一句佛语,然后低眉垂眼地道:“安宗主,虽说这传音蝉并非什么十分稀罕之物,但也是我寺高僧结出法阵,要花上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凝出一枚来。”

言下之意,就是安齐远大题小做了些,竟然为了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小毛病就将他用传音蝉给唤了过来。

安齐远自知理亏,但对苏澈的事情他向来都是这样上纲上线的,被法正说了倒也不恼,便道:“佛法常云万事皆空,这传音蝉在大师眼里不也应该是个‘空’?那这用与不用,又有什么不同?”

“再说了,大师作为阿澈最好的朋友,又怎么忍心看他受这病痛的煎熬?如今不过是费了一枚传音蝉,就能少他数天的难受,岂不是物尽其用?”

法正知道跟安齐远根本就无法顺畅沟通,再加上 ...

(安齐远正理歪理一大堆,就是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未必能跟他辩出个所以然来,也就讪讪作罢了。

法正不解道:“之前我等在通物县分开之时,安宗主不是将苏宗主带回无赦谷了么?如今又怎会出现在凡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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