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版试阅第1部第06章（1 / 2）

施可青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在凌晨时分迎接失眠，然後看着太yan从东边升起。早上七点半，施可青眼睛挂着两坨黑轮起床，没什麽食慾地吃了一小块面包，接着去搭捷运。

柯绽茹现在带着施可青一群人，一向七点准时上班。

与其打电话，不如亲自负荆请罪b较有诚意──施可青是这样想的。可是他有着面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觉悟，却没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勇气，所以相当焦躁不安。

假日早晨的捷运车厢没什麽人，尤其是最後一节。施可青在空荡荡的车厢里进行焦躁运动，一下站在门边，一下坐着椅子，一下拉着吊环像节拍器左右摇摆，一下靠着扶手只差没来个钢管舞。

站在已然熟悉的熙望公司前面，施可青望着玻璃门，迟迟不敢推门进去。

前来上班的柜台人员发现公司前面伫立一根木头，走过去碰碰对方手臂，木头立刻变成蹦高的弹簧。

「你在做什麽？」柜台人员怪疑道。

施可青只好跟着进去了，gui速走到二楼，瞄见柯绽茹在第二会议室里整理资料的身影。

施可青战战兢兢地举手敲敲敞开的门，柯绽茹旋即抬头看施可青一眼，然後低头继续忙碌，说道：「你今天这麽早来练习？」头也不抬地指向放在斜对角办公椅上的褐se大方包，「钥匙在里面，你自己拿。」

施可青搓搓双掌，试着让自己笑得自然一点，但怎麽笑怎麽僵。到最後他放弃微笑，抿唇说：「阿茹姐，我这麽早来不是来练习的……」

「那你来g嘛？」

「阿茹姐……」

柯绽茹抬头看施可青，若有所思。然後放下手中的文件，朝施可青走过去。施可青心虚，肩膀越垂越垮。

柯绽茹停在施可青面前，挑眉打量今天似乎不太正常的小妮子，然後蓦地想到签约的事。「你爸妈要来签约了？」

施可青哽住呼x1。满脑子昨晚的《idol games》，过了一晚完全忘记还有签约的事。

「没有……我要跟你说另一件事……」

柯绽茹双手环在x前，洗耳恭听。

施可青吞了几口唾ye，艰涩说：「我昨晚参加了《idol games》的录影……」

柯绽茹皱眉，「你怎麽能参加《idol games》录影？是随机抓路人采访那种？」

「随机抓路人没错，可是不是采访……」施可青并非基督教徒，但仍闭眼在内心为自己画个十字讨安心。然後，他将昨晚的经过全盘托出。越说到後面，舌头越颤抖。因为柯绽茹已经化身鬼面夜叉，瞪着他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当施可青一说完，柯绽茹立刻用掀飞屋顶的声音咆哮：「施可青你找si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整栋熙望公司从地下一楼到三楼，从会议室到厕所，就连隔音良好的练习室也能听见门外的震荡。

几名工作人员在会议室门口探头探脑，心想柯绽茹吃了什麽zhaya0，但纷纷被柯绽茹肃杀的眼眸吓走。

施可青的短发彷佛受到柯绽茹音波攻击而乱翘。他捏着手指皮皮挫，感觉眼前的柯绽茹一下子拔高了身子，宛如巨大的阎罗王般，而他即将被判入十八层地狱。

柯绽茹愤怒难平，觉得施可青b猪还要笨。他走向自己的大方包，沉重的脚步槌击地板，彷佛每一步都能轰出一个坑洞。他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接着走去揪住施可青，把施可青推出门外吃屎。

施可青跌坐在地，愣愣看着会议室的门「碰！」的一声，被柯绽茹大力甩上。

施可青惊愕不已，心道：「我、我这是被扫地出门了吗？」才刚慌张起来，会议室里就爆出一句：「把合约签一签，合约没签完不准你踏进熙望半步！」会议室门扉倏地打开，施可青正脸被天外飞来一物打了重重一巴掌。眼冒金星之际，那个物t啪咑地从他脸上落到他怀里──是一个板夹，里面夹了几份合约文件。

重新关上门的会议室又传来巨吼：「你敢伪造签名就si定了！」

领命的施可青赶紧抓着合约起身，把松落的斜背包重新拉回肩膀上，踩着凌乱的步伐飞快滚出熙望公司。接着一路奔向捷运站，合约被他命根子似地抱在怀里护着。

在捷运站内踌躇一会儿，施可青心神不宁地晃进车厢，抵达板南线南港展览馆站之後转乘公车，接着转搭汐止社区巴士。看着沿途景se从车水马龙的繁华逐渐变成依傍山坡而立的郊区，远边山峦绵延翠绿，似乎就连密闭的巴士里闻到的空气都是新鲜的。不过，一阵漫天沙土忽然从窗外飘过。工地正忙着建地盖宅。

下车後，施可青在站牌旁发呆，各条小路一如记忆里九弯十八拐。他走上东势街，来到山庄社区大门前，掏出一段时间未使用过的钥匙。和不认识的管理室警卫打过招呼，穿越辽阔的中庭花园，来到b栋五楼。

手里攥着钥匙，施可青却犹豫该不该按门铃。在门外枯站一小段时间，施可青最终还是自己开了门。

打开门便直通客厅与厨房，再过去是一间套房、三间雅房，以及一间共用盥洗室。yan台的落地窗半开，微风穿越纱窗门吹了进来。

施可青走到yan台边，眺望外头自然景se，脑海尚未浮现任何思绪，旁边就传来一道突来突停的脚步声。施可青转头，与对方冷静的目光撞在一起。施可青顿了一下，喊出对方的昵称：「敏敏。」

敏敏——施可青的妹妹施敏青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个头。

施敏青一头男生般的短发，左右耳分别挂了一堆铃铃当当的耳环。施可青去年农历过年回来过，当时施敏青的发型就是这样了，可是这次再次看见，仍旧为施敏青原本的乌溜长发感到可惜。

「爸在家吗？」

「他去工作了。」施敏青说完，拎着瓶装果汁走回自己的房间，没再搭理一年多没回老家的姊姊。

施可青m0m0鼻子。明明是生活过十四年的地方，现在却隐约有gu陌生感。他在屋子里晃了一圈，双脚还未沾染屋里的任何灰尘就离开了，前往爸爸施铨山所在的营建工地。

工人除非遇上台风，否则完成建案前全年无休。况且施铨山身为工地主任，责任自然b一般工人更重，所以一年到头几乎都在工地里。

施可青年前去过工地给施铨山探班，所以知道施铨山在哪个工地。

施可青穿过工地架起的安全围篱，向经过的工人询问施铨山的位置。然後踏上因为风吹雨打而有些生锈的铁楼梯，来到货柜屋上面的组合屋。

正在审视施工图的施铨山抬头看见施可青，面露讶异。

「爸，你有空吗？」担心打扰到施铨山工作，施可青有点尴尬。

施铨山点点头，带着施可青走上放倒当作桥梁使用的梯子，来到隔壁货柜屋上头。梯子中间一小段凌空於两货柜屋之间，施可青没有惧高症，但也选择张开双腿跨过那个梯段不踩。父nv俩坐在货柜屋边缘，双腿晃动打着空气。

「什麽事来找阿爸？」在施可青开口之前，施铨山率先问道。

施可青被说中有事才来找人，忍不住心虚。他默默将合约拿给施铨山，紧张看着施铨山用长满厚茧的手指翻开合约，纯白纸张留下稍微灰黑的指印。

施铨山认真研究合约的时候，施可青望着工地及建筑鹰架。凉爽的风徐徐流动，似乎往前跨越一步就能乘风飞翔。

一段时间过後，施铨山默默阖上合约，将合约还给施可青。施可青的心一沉，哑然注视施铨山。

「阿爸还是希望你去考公务人员。」施铨山缓缓说：「有固定薪水，又有明确的组织格子可以爬。阿爸相信你慢慢做，一定能越爬越高。别像阿爸我，盖房子那麽久了，房子都不是自己的，然後公司一家一家换──」

施铨山道出自己的沧桑，夹着鱼尾纹的双眼透露人生不如意的忧愁。语气清清淡淡的，将自己t悟的酸甜苦辣全润过一层水。

施可青想听，但听不下去，因为他失望极了。虽然他的歌手梦不会就此结束，因为他会继续坚持下去，可是铁定得等到他能自己作主之後，以及下一任伯乐的出现。

「阿爸记得你从小就喜欢唱歌，如果去唱卡拉ok，谁都别想跟你抢麦克风。」施铨山轻笑。

施可青茫然，不知道施铨山现在说这些又有什麽用。

「刚才说的那些都是阿爸自己领悟出来的啊，所以觉得这些对你好。但是人生是你自己的，所以你自己决定吧。」

施可青更加茫然。

「不愧是阿爸的nv儿，跟阿爸一样是冒险家。」

施可青愣了愣，瞪着对他俏皮微笑的施铨山，然後抖着双手，迫不及待地翻开合约，看见法定代理人的签章位置已经全部签上施铨山的名字。

施可青不敢置信地凝视签名数秒，再转头看向随兴哼着台语小调的施铨山，困惑施铨山什麽时候签了名，而且用什麽签的。施可青视线往下，看见施铨山上衣口袋里挂着一只和签名相同颜se的蓝笔。

施可青瞠目，大声哀号：「爸！」

心情洗三温暖不好受啊！

「唉唷唉唷，阿爸知道你很ai我啦。」

施可青卸掉全身力气似地深深笑叹一口气。

「你妈不愿意签，所以你才来找我齁？」

施可青赧然，突然想到刚才施铨山所说的冒险论，疑惑：「你做过什麽冒险？」

施铨山眨眨眼，「娶了你妈呀。」

施可青噗哧一笑。但想到父母两人现下的婚姻状况，他的笑意逐渐消退。

「阿爸的梦想其实是当建筑师啦，但是都这把年纪了，还在原地打滚。」

现在才知道这件事的施可青惊讶。以前他还住在老家的时候，爸爸都早出晚归，不然就是直接睡在工地里，没什麽机会碰面，反而是分家後才多了联络。

「你妈一定跟你说过梦想不能当饭吃齁？」

施可青沉默。这麽了解，怎麽还会离婚……

「你妈骗你的啦。你妈的梦想就是当律师，如果照他的话说，啊不然他现在是在吃什麽，ㄆxㄣ（厨余）吗？」

施可青喷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跟妈到底是怎麽结婚——」意识到自己问错话，旋即扼住话语。但是幸好施铨山没有玻璃心，很大方地说：「吵吵吵吵吵，然後就结婚了。」

施可青心想难怪婚後也一直吵吵吵吵吵，而且是吵得天崩地裂那种。

「阿爸跟你妈，就是那个什麽──敏敏前几天看偶像剧才说到的──喔！欢喜冤家啦！啊，说到偶像剧，你以後是不是也会演啊，这样阿爸就会在电视上看到你？阿爸可以在工地弄露天电影院放你演──」

「爸！」

「噢。嘿啦，欢喜冤家。所以拌嘴拌习惯了，以为吵架也是一种玩笑、一种情趣，渐渐就和对方的感受产生落差。以前是相看两讨厌，後来是相看老番癫。」施铨山目光带着落寞和怀念。

「是阿爸我先追求你妈的。我不知道你妈为什麽嫁给我，因为你妈那个时候好多人追喔。阿爸只是一个南部乡下来的小夥子。高中转学跟你妈同班，因为什麽都不懂，老师就要班长──也就是你妈帮我补习。然後我们也读同一间大学，阿爸我是很勉强考上的。阿爸条件很差啊，但是你妈喊人喊最多次的是我。」

「为什麽？」

「因为你妈都会大喊：『施铨山你给我si过来读书──』」

施可青大笑。

「我们以前都很ai面子啦，结婚以後也是。你妈帮了阿爸很多。如果不是你妈管我，我可能後来就做黑的也说不定。所以我想齁，可能他对我付出惯了，以为那也是一种ai，所以才嫁给我。」

「爸。」

「嗯？」

「你都可以写书了。」

「si猴婴仔，敢笑阿爸我！」

施可青笑着躲开施铨山虚虚的拳头，心情一片晴朗。

隔天，施铨山穿西装打领带，身着正装与施可青去了熙望公司一趟。毕竟，虽然帮施可青签了约，但能现场了解一下是最好不过。一切尘埃落定以後，施可青心情很好。

可是这样的好心情只维持了几天，因为《idol games》的播出来临了。

施铨山帮忙签约之後，柯绽茹对施可青的脸se虽然好了一点，但仍然臭得可怕。

施可青忙着签约的时候，柯绽茹也没闲着。厚着脸皮联络了自己在芒果电视台认识的人，看他们能不能卖个面子给他。但施可青的搭档是aether的简绅遥，没人愿意放弃收视率。

《idol games》是星期日晚上八点播出的综艺档。一般而言，这种时段都是播h金八点档。可是芒果电视台逆向c作，尝试将《idol games》放在八点档时段去和其他戏剧类节目厮杀。没想到观众很买单，就连婆婆妈妈也会看，仅播出两集，芒果电视台官方讨论区的《idol games》专版就被数以万计的留言灌爆。

有了《idol games》这个第一个成功的试金石後，芒果电视台开始走出自己的一套节目播出模式。其他电视台眼红，纷纷跟着转风向、调整时段，但《idol games》还是一直稳居宝座。

正因为一直是该时段的收视霸主，芒果电视台除了很努力维持《idol games》的品质，也狠心砸钱请金j母，例如gaia与aether。gaia在节目开播之前就已经被网罗，成为节目固定主持人之一，aether则是常常作为来宾演出。

为了一个默默无名的素人就把aether的部分砍掉？芒果电视台会和自己的钱过不去吗？

《idol games》播出时，施可青窝在自己电脑前面，看芒果电视台提供的网路直播，隔壁坐着怎麽赶都赶不走的伍佳琪。

喀滋喀滋，伍佳琪吃着洋芋片，满心期待施可青的处nv秀。

「广告真不少，为什麽还不开始播？」伍佳琪微微抱怨。电脑右下角显示时间：八点零一分。

施可青手掌托着下巴，瘪嘴斜睨伍佳琪。

「开始了开始了！」伍佳琪忽然大喊，然後用滑鼠调大音量。施可青立刻将滑鼠抢回来，把音量调回去，不过坚持没多久，音量又被伍佳琪调高。

施可青如坐针毡。节目还没播到鬼屋那个单元，施可青看了几分钟就忍不住起身远离电脑，倒在沙发上。

看见那框影像正在特写简绅遥，施可青抱着靠枕，郁闷地移开双眸，接着抓起摊在矮桌上的奇幻小说阅读。他强迫自己集中在小说上，可是伍佳琪每隔几分钟就给他实况转播，尤其当简绅遥画面一多，伍佳琪转播得更起劲，嘴边的饼乾屑屑似乎都喷成飞沫。

看节目看不下去，看小说也看不下去──施可青只好扔掉小说，在沙发上挺屍，不过越挺越烦躁。因为节目越播越後面，意味着鬼屋单元快来了。

终於，当节目加广告时间只剩半个小时，画面转进东区热闹繁华的景象，每个艺人马不停蹄地穿梭大街小巷寻找自己的素人搭档。画面一切过去简绅遥那边，施可青就看见自己白痴的脸孔出现在镜头前，差点失手把靠枕甩出去击杀自己的电脑。

「哈哈哈哈，你的脸为什麽这麽呆啊？」伍佳琪大笑。

我那个时候才知道那只山羊正在录影，自己也被拍进去，能不惊傻吗！

食指刺刺刺刺刺，施可青把靠枕当成草人来扎。

由於节目扣除广告，剩下的时间连半小时都不到，而这些时间还要分配给十二组，於是每一组在萤幕里溜过的时间更是少得可怜。再加上节目画面以艺人为主，陪同艺人做任务的素人露脸机会很少，大多充作艺人的背後灵。

施可青粗估自己大概出现在萤幕两分钟，而且有一半时间脸卡在萤幕边缘。虽然那天录影很辛苦，被ga0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施可青乐於接受这样的结果，由衷希望大家忽略他这个人。

倒是节目结束後，伍佳琪有些为施可青打抱不平，不过大半理由是基於施可青露脸时间不如伍佳琪预期。

「你出现的时间太少了。」伍佳琪说。

施可青重振食慾，打开新的洋芋片笑眯眯地吃着，边吃边含糊道：「这样很好。」

「我看了两个小时，结果你出现不到两分钟。」伍佳琪时常收看《idol games》，但是这次他有种自己被骗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a.i.r期待看aether，结果aether只在镜头前晃个几眼就算出现了。

不过伍佳琪也了解施可青的为难之处，所以心态一转，「你公司应该不会惩罚你了？」

「不知道。」施可青信心不足。柯绽茹没跟他说节目播出以後公司会采取什麽行动，也没提到惩罚。施可青让自己别想那麽多，他在节目里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路人，说不定观众们连简绅遥旁边跟了个人都没感觉。

不过，施可青的自我安慰在隔天与伍佳琪前往教室的路上被打了脸。许多经过的学生频频回头注目，显然认出施可青就是昨晚《idol games》和简绅遥一起闯关的人。

下课时间，同班同学也来询问施可青昨晚是不是有上《idol games》。施可青很想否认，但不想说谎，只好承认了。

「我看到你出现的时候，还跟我家人说那个人是我同学！」

「你也太幸运了吧，竟然刚好遇到《idol games》录影！」

「《idol games》我想上也上不了，你竟然上了！」

同学们反应不一，但都较为正面。托了这件事的福，原本在学校里也没没无闻的施可青一时之间成了全校师生都知晓的人物。令施可青庆幸的是，虽然自己短暂变成华兰的风云人物，可是他走在路上仍然是个没人认出的路人甲，生活依旧风平浪静。网路上a.i.r们的留言只着重於简绅遥，顶多留下「那个nv的能跟绅遥一起玩游戏真好」、「那个nv的可能上辈子拯救地球」——连小施两个字都没记住的欣羡。

ace计画其他四人从柯绽茹那里得知这件事，全没意见，只是当下调侃几句，玩笑一下便放过施可青。施可青松一口气，但是被柯绽茹告诫，没得到允许禁止踏入公司二楼。

由於公司的大小决策都在二楼决定，这让施可青又开始紧张自己是不是还没度过危险期。

施可青安分守己，继续当个默默勤奋的好学生。忐忑不安的情绪在周六得到柯绽茹的解禁令，和夥伴们一起来到二楼时稍稍缓解。可是踏进会议室看见包括h坚明在内的公司高层们，心脏再度悬回边崖。

除却之前闯祸的施可青，沈君蔓等人面对难得一见的大阵仗也变得如履薄冰。五个人略慌张地对着高层们鞠躬，然後低头咚咚咚地移到墙边想要罚站，但是随即被柯绽茹赶到h坚明旁边的五个空位坐下。

投影墙上映着斗大的「plane of ace」，文字像是活跳跳的心脏，在全黑的背景中规律地一阵放大一阵缩小。柯绽茹手执遥控器，示意工作人员关灯，接着开始一边配合投影，一边为高层们讲解ace计画，并且介绍了ace计画的五名团员。

当柯绽茹说到最後一名团员──也就是施可青的时候，正对投影墙而坐的nv子转头看施可青，微微扬起下巴，嘴角一g：「哦？你就是《idol games》的那个孩子？」

柯绽茹介绍到谁，谁就站着乖乖供众人观赏。施可青站着不敢乱动，怯怯地点头。

柯绽茹开始解说之後，施可青才知道这名身穿碎花套装的人是众人的顶头上司──熙望经纪娱乐公司的董事长董秀艺。年纪六十出头，自信成熟。

「你能上电视我很开心，但我b较乐见这样的情况是发生在出道以後，并且是做为我熙望旗下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