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却急着把他推开,连看也没看他,「快说吧,我很累……」
「我真的把你弄累了……」我抬起头他,才几天时间,他的脸se也如此憔悴。
「是啊!被你耍得团团转,现在满意了吗?」我轻笑一声。
「对不起,这次真的是我做错了,原谅我,好吗?」
「对不起?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知道做人不能这样!你们怎麽总喜欢欺骗他人的情感?明明就知道这样做会把人伤得多深,明明就知道!」
「你刚刚说『你们』什麽意思?」声音些微的颤抖,「发生什麽事情了?」
我看了他一眼撇过头去,「没什麽!」
「什麽没什麽!发生了什麽事,对不对?」
「就算有什麽也不g你的事,」此话一出,允佑的眉头ch0u动,「你想和江希让怎样就随你便吧!什麽模拟考前的承诺,都算了。我不会再管你和她的事情了,所以你也别再管我了。」
「你这什麽意思?」
我停顿一会儿,眼睛直视着面前的允佑,他神情黯淡,我们怎麽就走到这步了?
於是,对他说出了连我作梦都不愿意说的话,「分手吧。」
试图拦截水库即将来临的泄洪,用尽身上最後一丝剩余的力气,双腿甚至全身,颤抖到完全不能自已。关上门後,整人瘫软倚靠房门,不允许自己放声大哭,这会引来允佑的注意。就在刚才,我对允佑说出分手後,便头也不敢看他,直奔回房。
心头上宛若布满针头,每想着一个关於他的记忆,心上的针跟着越陷越深,扎得我痛到难以呼x1。这痛无止尽地慢慢延伸,彷佛某种可怕的癌细胞,发现得晚,想救要救,回天乏术。
与他的分手,就等於是病人被医生宣告急救无效,静待si亡。
现在的我,是还没si,但跟si了没什麽两样,没了意识,只剩心跳和血压,得倚靠仪器维持正常呼x1。没有勇气拔管,似乎在等待些什麽。
不是奇蹟的光芒,而是学会稀释失去的痛。
眼泪用不着一秒功夫,立即让视线陷入模糊。紧咬着下唇,却不能因此暂缓眼泪的报到。斗大的泪珠已无法乘载,一滴滴如同降落伞般滑过双颊。鼻水也参脚,两样咸度破百的东西,势均力敌,不分轩轾,抢着在我上衣留下来过的痕迹。
就在我试着站起身子,尽量远离门口,站起身的瞬间,心头上的针瞬间转移至脑部,失去平衡感的同时一阵晕眩,整人晕头转向,虚脱地直倒shangchuan。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
尖锐的提示声连响四声,伸长手拿床头柜上手机,都是允佑。
『不要跟我说你要分手』
『是我对不起你』
『至少让我解释』
『好吗』我关闭视窗,接着不到几秒,又传来刺耳声。
『不要已读不回』
『我ai你』
再次关闭视窗,直接将手机调成静音,室内总算安静下来。
我无法继续待在这,多呼x1一口气,就好b在伤口上洒盐般,痛不yu生。
「喂?」
「……」
「不讲话是怎样啦?几点了还打来,团团圆圆不缺你一只。」
「彦楷……」
「你在哭?」电话那头,就能感受到彦楷的慌张,和他说明了所有事,包括和允佑分手的事。但他听完却异常冷静,第一句开口便是,「既然难过为什麽要分手?」
「你不觉得,b起我和允佑的分手,有更重要的你该问?」
「哈?」彦楷停了一会儿,「呃,我想了解,究竟是因为裴允佑疑似劈腿,还是因为他爸爸是姊你所谓的杀人凶手,所以才和他分手?」
我一愣说不出话来,「姊,听我说句公道话吧!」彦楷叹口气,「首先,针对裴允佑疑似劈腿的事,你有听他的解释吗?只不过『看到』某些画面,既然没有文字解说,这岂不就沦为看图说故事?其次,针对裴会长当年做的事,既然爸妈都说他们没记恨,你却执意与自己过意不去?况且,裴会长也向你低声认错,如果他不是真心想悔改,又何必今日要大发慈悲地帮助我们?家中的债务、我们学习开销……这些不也都显示会长他确实想要补偿我们?」
「胡彦楷你理x过了头吧?有没ga0错?」
「姊,你真的不该让自己扛这麽沉重的包袱,也不该去记恨过去的事。」
「记恨?你说我这叫记恨!他害得我们多惨,你眼瞎了不成?今天,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用不着放弃国外的学业,爸妈现在肯定吃好穿好过好,你也能到国外念留学!」
「我怎麽会不知道这几年我们是怎麽走过来的?我只是觉得,关於裴会长,姊你应该要放下,即便我们一家分隔两地,但总有一天会团聚。」彦楷平静的语气,我无法理解,「而且,往好的方面想,你不是遇到裴允佑了吗?虽然我到现在还是不怎麽喜欢那家伙……」
「你现在到底在说什麽……满足於当下却忘记过去的痛苦?你到底怎麽了,变成这样……」
「不是我变了,是你。以前你不是这样,你的x襟是全家上下没人能b,但这几年看来,姊真的变了很多。」
在外念书的几年,接触到世界各地的学子,也算是看透了人世间的险恶,自私自利的想法,即便是多要好的朋友,在你需要援手时,终究会弃你不顾,而离去,是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的酒r0u朋友。
「如果你有我过去那段经历的话,就不会这样说了。」
「好,那先撇开会长的事不谈,毕竟是上一辈的仇恨。就单讲裴允佑好了,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不是我要说,你不给他任何解释就把他给甩了,他就这样莫名其妙被你甩了!不管你怎麽说,我都觉得你不是在气裴允佑疑似劈腿的『那件事』,而是在气,因为他是会长儿子的『那个人』。」我脑袋停止思考,「还有啊,他疑似劈腿应该也不过是导火线,并不全然是造成你们分手的主因。」
「哼,你不是很讨厌他?每次见都巴不得我们分手,现在又开始帮他说话?」
「我不过是站在客观的立场评断这整件事。看你哭断肠,我当然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合好。」
「不可能了……」心头莫名系上道si结,只剩剪断唯一的方法。
「待在同个屋檐下,避着不见面不可能吧!」
「所以,我决定要搬出裴家。」
「哈?」彦楷的声音突然高八度,「没必要这麽大动作吧?你要搬去哪?还有,哪来的钱?」
「打工兼职,一点一滴把从他那拿到的钱,通通还去。」
「拜托你先冷静点!第一,那不是笔小数目,第二,明年就要考大学,找什麽工读!大学呢?你该不会不打算念了吧?」
「现在对我来说,有b大学更重要的事。」
「你真的疯了!真是服了你那该si的自尊心!那至少等到上大学?那时再搬出去,也不迟啊!」
「我连现在一刻都待不下去。」
「我快被你给b疯了!好,请问你现在要上哪去找房?」
「即使要露宿街头,我也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说这什麽鬼话?我不准你这麽做!要离开,也要等到找到住所,你听懂没有?」他叹口气,「我帮你找房,午夜前打给你。」说完彦楷便挂断电话。
刚才和彦楷的对话,还在脑海中盘旋。
难道,我真的不是因为允佑劈腿的事而感到厌恶,而是因为他是裴会长的儿子?
其实我心底明白得很,允佑他不会抛弃我,不会去喜欢假面公主,但即便如此,我却还是故意将罪加诸他,为的是什麽?让自己甩掉他後b较心安理得?
「……这样的裴允佑,会不会太可怜了?」
即便知道允佑也算是整这件事半个受害者,但我却没有勇气收回分手那话。
心情平抚没多久,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嗯,就让我哭这最後一晚就好,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为了允佑或是关於这家人而掉眼泪。
不知道多久,睡着了。被尖锐的手机铃声吵醒,已经凌晨一点,是彦楷。
「你睡了?」
「还没,找到房子?」
「嗯,」隔着电话,我听到彦楷敲打键盘的声音,「十号广场,有没有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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