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勉强不得（1 / 2）

「疯子！白目！脑残！」就算我百般刁难，疯狂乱呛乱骂，都没有办法止住眼前的白痴猛对我傻笑，那欠ch0u的模样看了我读书都提不起劲。要是平常他这样，我还会觉得他是个挺可ai的小夥子，但，现在看了，直想呕吐外加甩他耳光。

允佑生日倒数两天，寒假第二天下午，租屋处。

所谓何事？还不就是六天前，我在学生餐厅g了那件事。

对，为了这事，这个男人竟然可以足足开心快一星期，甚至一天b一天还要超过。我反倒觉得，不但没有加减为自己报仇，反而是挖了坑跳。

「你！」我差点就要骂出脏话来，允佑知道我没话可骂，神情一变，我马上收嘴。他不喜欢我说脏话，说nv生骂脏话的模样真的让他不能接受。有次，我不小心脱口而出，他竟然为了这事足足三小时不跟我说话。

「嘻嘻！」我只好冷眼看他。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就不该如此。对，他八成没有良心，才会把消遣我当成是娱乐。「你的反应真的让我意想不到，我以为你这次会屈服，不过──」帅气挑眉，但我压根没空欣赏，「意外获得一吻，也满不错的。」

他哪只有在乎我吻他，重点是在公共场合，公共场合！是我对外宣示主权。

我不吭声，「你真是个行动派的nv人！我可ai的nv人。」布丁钻进允佑盘腿间的缝隙，他轻抚柔顺的毛，小家伙陶醉的模样看得我没办法继续对他口出恶言。将身下的棉质厚毯裹得更紧些，毛料厚袜，动物牌暖暖包已经是基本配备，进阶版的如口罩、手套，外加利用棉被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你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对於我包成行动式蒙古包，允佑皱眉看我。

这样寒冷的冬天，还得早起看书，根本挑战人的极限。还好自放寒假开始，允佑每天来我宿舍报到。他也不算是半点用处也没有，遇上数理的问题，问他b翻课本来得快。就算我没叫他来，他也会找尽各种理由现身。

「我明天要和热音社的练团，白天就不来了。你一人待在家可以吧？」一听到允佑总算愿意给我个人一点除睡觉洗澡以外的私人空间，我双眼直发亮。

「好啊好啊！」但就是太过明显，「累的话晚上不来也没关系喔！」

「……」无言看我，「我就这麽碍眼？」语气一转，刚熟睡的布丁也站起身子，抬头看他，「算了，」我看那白眼的次数b瞳孔还多，「後天几号，知道吗？」

後天？他生日。

我刻意拿出手机开启行事历，「不就xx号，」我冷静地说，望向他，「怎麽了？」要b火爆我不及，但要b冷静我也输。

「嗯，」布丁在他手下轻抚没几下，又熟睡过去。他的表情实在太异常，让我有点戒慎恐惧，该不会是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他生日？如果是这样，我还宁可希望他来个大爆走，他过於异常的冷静，我看得全身发麻。

当晚允佑离开宿舍时，我把藏在衣柜里给他做的生日卡道具拿出。已完成九成，一小时内杀青没问题。还和房东姊姊借烤箱来弄饼乾，虽然卖相差，但味道尝起来并不差。甚至一度催眠自己就算没上大学，开家糕饼店也不至於流落街头。

但，骄者必败。过度的自信也牵引着相对的失败。

第二次烤箱定时器还没响起，远在客厅就闻到不寻常的焦道。拿出烤盘看，一坨坨黑se不明固t，好险没将烤箱弄坏，不然肯定赔不起。接连烤三四遍，不是过甜就是无味。

累了趴上餐桌，没几下子便昏睡过去。眼睛再次睁开是三小时後，厨房乱得宛如刚打完一场y战，已经凌晨一点。

允佑生日倒数一天，下午，租屋处。

「也许你爸一点也不在乎，蛋糕是不是我亲手做的，对吧？」我看着布丁，同时在客厅小茶几上翻着参考书，昨晚蛋糕烤坏四个，所有食材通通付诸流水，我开始自暴自弃，但真正悲剧的是，就算我真想到外买个像样蛋糕，却没有足够的金额。

一整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麽，蛋糕做没成功，课本也翻没几章，原本说晚上会来的允佑，後来也只打了通电话。

「今天练团顺利吗？」

「嗯，下次练团应该是开学过後了，」听到允佑正在喝水的声音，「有念书吧？」

「当然！」才怪，今天进度有史以来最慢，「明天呢？你明天会来找我吧？」

「嗯？」我几乎可以想像他此刻，情绪摆动的幅度，「怎麽，有事？」

「呃，」或许直接和他说把明晚留给我？要是他已经有约了怎麽办，「布丁！布丁要你带牠去十号广场散步！」

「哈？呿！就为了这小事要我去？没别的事情了，嗯？」

「这哪是小事？牠怎麽说也是你nv儿，就这麽薄情！怎麽做人爸爸的！」

「知道了啦！」对他碎念始终见效，「我去总行了吧？无聊。」

「生气了？其实如果你忙，不来也是无所谓啦……」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他挂我电话。

当下我的解读是，可能是突然收讯不好，或着手残m0到结束通话键，但我呆愣看着手机十几分钟却无回拨，我才愕然察觉，事情大条，允佑正在生气。气头上说什麽他也听不进去，识时务者为俊杰。无心专研课本上的数字，只好重新踏进厨房研究成分b例。都是数字，但和食物扯上边，所有坏事都变好事。

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

即便这蛋糕根本不香。

老天果然还是公平，在惊险度过三次烤箱冒黑烟的危机，两袋面粉通通用光，两大包垃圾袋，总算烤出像样的蛋糕。看着它，好像自己小孩样，从一开始的怀胎，害喜，接而来的阵痛，分娩。

今晚可安稳入睡了。

允佑生日当天，上午十一点，超市。

正为着晚餐挑菜。一想到今天是允佑的生日，清晨五点半就没了睡意。鲜少用脸书的我，刻意到他的页面，一看我吓跳。他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竟然把大头贴换成了我的照片，背景应该是丰高图书馆。我对镜头扮着鬼脸，模样吓得可以等到七月时当出来符咒。

我往页面下滑，一堆不认识的名字纷纷在涂鸦墙上留言祝贺他十七岁生日快乐，我一直滑一直滑，看到熟悉的面孔。

是小苑。

『明明口袋深，为什麽每次来都不付钱？当老娘我g慈善事业？要来okay，但请携伴入场，你当我破店夜总会？知不知至今你欠的酒钱，足足够我再养个保镳？算我求你……还、钱、好、吗？

每年这个时候，都不免俗要来一下。我知道你向来觉得这种繁琐的形式很假，但配着你假模假样也刚刚好。你是我除了家人外，唯一个会在意的男人。生日快乐！暴躁鬼。』

在外人看来，最後几句话肯定是对我这个正g0ng一大挑衅，但知道实情的我，虽然短暂相处却也知道苑矣琳不但不是坏nv孩，还是个大好人。

说时迟，那时快，我手机刚上按键锁，允佑便来电。

「你在哪里！」我还来不及喂一声，就听到电话那头的怒气，「这个时间不在家，你晃去哪！」

「我……我到附近的超市买点菜……」

「少骗！饭都懒得煮了，买什麽菜？限你五分钟之内回来，不然有你好看。四分五十九秒……唰──嘟嘟嘟嘟──」我心底吭噔一声，还来不及想半句话，又挂我电话。

赶紧快速结帐，连几块零钱都来不及和店员索取，拎着大包大包菜直奔回宿舍，半走半跑在人行道上没几分钟，久违又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

是抿皓。

「你怎麽会在这里？找我吗？」时机真的选得不太对啊！

「我跟你说过吧，回美国前会来跟你说一声。其实学校老早开学了，只是我y生生又待了好一段时间。呃，你现在有空吗？满头大汗的，你刚刚在跑步？」

「其实我……呃，有空……」第一个谎。

「今天是允佑生日，但一早就没看到他人，我想他应该会在这，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知道呀！不过，至於在哪，我就不知道了。」又说谎。

「啊？这样就有点棘手了，打他手机也不接，刘嫂替他做猪脚面线，吩咐我得把允佑带回去，这下可怎麽才好？」

「咦，所以你是来找允佑的？」双眼发亮，这两兄弟关系一直不太好，「其实……」我该跟他说允佑就在我家？

「也可以这麽说吧！在家也闲着，佳翎吵得我一刻不得安宁。」

抿皓开始和我交代裴家其他人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