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华丽身影（1 / 2）

「永逸！我的老弟！」与詹森、水鬼闲聊了一个多钟头，见到永逸和瑞秋手牵手走进餐厅，疯马兴奋地站了起来，大声呼喊。

「疯马，你终於被放出来肆nve啦！」放开瑞秋的手，永逸大步走向疯马，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两人击掌、击拳、互搥x口，开心地笑得合不拢嘴。

「快坐下来，等你好久了！」疯马的身材壮硕、样貌凶煞，说起话来倒还蛮亲切的。

等两人坐定位後，瑞秋才从永逸旁边拉开椅子，缓缓坐下。

疯马见到了她，微笑点头，而瑞秋也礼貌x地点了点头，然後目光便转向永逸的方向，不再看他。

从这样看来，疯马和瑞秋之间好像有些许的尴尬……。

水鬼在玻璃杯中倒了一半的威士忌，推到永逸眼前。

「两年，还真快！」接过水鬼倒给他的酒，永逸再看了一眼桌子对面、这张好久不见的脸。

「什麽真快？我都快si掉了！」就像一匹刚被放出栅栏的疯马，疯马的声音充满雀跃和力量。迅速把手中玻璃杯里的酒喝完，他示意水鬼再倒一杯，「这两年真的很痛苦！你不信的话可以进去试试看！」话才说完，他又把才刚倒好的酒喝光。

「哈哈……，总之，平安出来就好！过几天再一起去飙车，让大家看看你还是不是以前的不败之身！」说着，永逸伸手想拿点东西吃，却发现桌上只有满满的空盘子，「现在杰德快得跟风一样……，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可能有吃禁药！」

此话一出，其他人除了笑，也都用力地点头认同。

「詹森，有没有东西吃？」一边问着，永逸顺手倒了一杯气泡饮料给瑞秋。

「想吃什麽？随便点！尽量点！」迅速地，詹森把菜单递给他们，「你们千万别客气喔！」微笑，他对一旁安静的瑞秋说。

「嗯！」她笑着点头。

永逸打开菜单，和瑞秋一起看。

向服务生加点完了餐点後，疯马问：「杰德现在是有多快？跟我以前b呢？」看来，他似乎相当好奇，也很想要见识一下。

「可以跑赢舒马克了喔！」水鬼似乎有点醉了，满脸通红，整个身t侧躺在柔软的椅垫上，有意无意地回答。

「真的假的？那我的不败神话是不是有危险了……？」说完，疯马顺手举杯敬永逸，「对了，杰德是去载依柔吗？」

永逸边喝酒边点头。

「他们现在已经是男nv朋友了吧？」疯马继续问。

然而，大夥却沉默了下来。

詹森好像没听见似的，只顾把装了满满威士忌的酒杯拿到水鬼面前。半醉的水鬼接过杯子，傻傻地一口吞下肚。

永逸看着詹森顽皮地想灌醉水鬼，和他对望而笑。

「怎麽样啊？」疯马愣着，「为什麽都不回答？」

大夥还是沉默。

然後又过了一小段时间。

「趁现在他们人都不在，就跟你说吧……」永逸左顾右盼，确定杰德他们还没到，犹豫了一下後，决定开口。

詹森、瑞秋也都凑了过来，跟疯马讲述有关杰德和依柔之间的事情。

水鬼则是倒在一旁睡着了……

服务生端来了生菜沙拉、义大利面、几盘油炸食物、烤j翅，还有许多各式各样的甜点、饼乾，几乎快要摆满整张桌子……

「请慢用。」她好像对这些人非常熟悉，微笑地在帐单上加了几个数字，然後转身离去。

「啊哈哈哈……，我开心si了！」看了看帐单上的数字，詹森自嘲般地大喊。此刻，时间已经快要十一点，餐厅里没剩几位客人，毕竟明天是礼拜二。

「是你自己说随便点的哦……」笑着，瑞秋对他说，「……所以我们就不客气了！」

「对啊，想说杰德他们等一下就来了，不多叫一点怕不够吃！」永逸搭腔。

「好样的……，你们两个！之前请客太多次，想要在今天一次讨回来啊……？」詹森做出m0m0口袋的穷酸模样，「这下真的是在烧钱了啦！我的天……」表情丰富，他实在很风趣。

「应该说是炸钱吧！用烧的太慢了……」一个很耳熟的声音从詹森的背後传来，大家同时看了过去。然後，疯马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红se的帽沿遮住半张脸，两手cha在口袋，像在拍杂志封面似地站着，不忘面露微笑。此外，站在封面人物身後的，是美丽动人的依柔，同样是两手放在口袋里，同样被挡住了半张脸，只不过她的帽子是黑se的。

向前走，疯马刻意越过杰德，「嗨，好久不见！」豪迈地，他向依柔打招呼。

「好久不见呀！」依柔笑着，与疯马轻轻拥抱。

杰德看着他们。

「老弟啊！」与依柔打完招呼，疯马转过头，对杰德大吼一声。这一叫，绝对引起了剩下几位其他客人的目光。

「哈哈哈……，老哥！」笑着，杰德用拳头在疯马结实的x膛敲了两下。

看着疯马，杰德仔细地打量他一番。从前那头和自己一样快盖住眼睛的挑染金发不见了，变成稍微长长的黑se平头，还有，那留着引以为傲的山羊胡的下巴也被剃得光滑，至於骠悍的外表和那强壮得像匹马一样的身材，倒还是一点也没变！

「出去一下，出去一下！」疯马把杰德拉到门外。久别之後的重逢，两人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地讲不太出话。

至於为什麽要到外面去，是因为餐厅里全面禁菸。

大家也都知道他们要去做什麽，笑着，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这个「出去一下」的举动，已经两年没见到了。

「ch0u我的吗？」杰德拿出那盒红se的大卫杜夫，ch0u出两支。

「废话！跟你说，在里面连ch0u菸都有规定的牌子，恶心si了！」接过红大卫，疯马迅速将它点起来，像是获得解放般地用力x1shun。

杰德没有多说，只是看着指缝间的菸，笑着听他抱怨监狱里的各种大小事。

「我也想念我的车，它应该还在吧？」说着，疯马把菸蒂丢进脚边的水g0u里。

「当然，一直帮你照顾得好好的，保证完全没变！」杰德骄傲地浅笑，熄掉手上那支菸，再从盒中ch0u出两支。

「不要了。」疯马摇摇手，「喝得有点多，先上个厕所！」拉开拉链，他走向一旁y暗的角落。

「嗯。」杰德微笑。

里面有乾净的厕所不上，偏偏要跑到路边去解放……，疯马从以前就常常这样。

这个夜晚，七个好朋友尽情地畅聊，尽情地谈天说地！尤其是重获自由的疯马，他从监狱生活聊到陈年往事，从新款名车聊到职业运动，甚至从星座运势聊到化妆品，什麽话题都沾得上边。

一直到餐厅即将关门，一行人这才准备散去。

「你还可以吗？钥匙？」见永逸走起路来有些摇晃，瑞秋扶着他的肩膀，缓缓走向车子。

「抱歉罗……，要麻烦你……」永逸醉醺醺地坐进右座，意识倒还算清醒，「……给你，钥匙在这里。」

「嗯，坐好哦！」坐进驾驶座，有些生涩地发动引擎，瑞秋开起车来也还算稳当，「不用道歉啦，安全最重要！」

不远处，一位可ai的nv孩从停在对街路灯下的计程车里走出来，快步来到餐厅门口。她是詹森的nv朋友。

「不好意思，凯蒂。」原本靠在红车的门边，见到她，杰德手拿着未熄的菸走了过去，「你可以开车吧？」

「嗯，可以。」凯蒂和杰德一起把詹森搀扶上车，「那麽，我先带他回家去罗！」

「快回去吧！真是对不起啊！大家都喝多了……」在一旁，疯马扶着醉倒的水鬼，对着凯蒂大喊。

「不会！」凯蒂坐上驾驶座，对杰德说，「嘿，你们也小心点哦！」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累，应该是刚结束疲惫的加班时光。

杰德点点头。

「我先开他的车送他回家，晚一点再走路回去！」疯马把水鬼y塞进本田跑车里，自己走向驾驶座。

「你行不行啊？」杰德靠着自己的车窗，不太放心地问。

毕竟疯马整张脸都红透了……

「行！」才说完，他立刻摇起车窗，凶猛地加速离去。

从後面看着那辆本田，水蓝se的车尾灯左右摇晃成一条炫丽的曲线……

苦笑着摇头，熄了菸，杰德坐进车里。

「你还可以吗？今天喝得不算多，但也不算少耶……」依柔有些担心地问。

「嗯……，不可以耶！」杰德转头，看着她有些担忧的美丽面容，「你能载我吗？」

笑着，依柔摇摇头。

虽然她没有喝酒，但她不会开车。而且，听到杰德能够答出这样的玩笑话，代表她大可放心，只要别在路上幸运地遇到警察临检就好。

ai快罗密欧加速奔腾，大约一个小时後，从依柔家回到温暖的自家车库。

疯马早已站在车库门口久候多时，稍早前那醉醺醺的模样，似乎也已经被凉风吹得和缓许多。

「欢迎回家，兄弟！」走下车，杰德打开家门让疯马进去。自从大学毕业後，他们就一起住在这栋独门独院、一百四十坪大、还附有宽敞车库的豪宅里。

「久违了，家！」疯马在客厅的进口沙发坐下，看着眼前的透明桌上，雪白se的陶瓷烟灰缸里倒着几根菸蒂，「久违了，菸鬼！」

回头，见杰德在关上门後，又叼起了一支菸。

从客厅转角的木制橱柜里拿出一把钥匙，钥匙上挂着车库自动门的遥控器，杰德轻轻地将它抛给疯马：「拿去，还给你，过气的黑恶魔！」

疯马接过钥匙，轻轻m0了m0电镀在表面上的『bmw』标志，往身後瞧了瞧，从那位在客厅後方的玻璃墙可以清楚地看见车库里熟睡的黑sebmw，以及几乎被bmw挡住的ai快罗密欧。

「什麽过气？明天我们来b一b！」疯马对他放声挑衅，「看看是我过气还是你过气！」

「没问题！」脱下帽子，杰德用右手拨弄着被压扁的棕发。

「现在，让我倒杯酒来，咱们兄弟俩单独聊一下！」显然有些话想说，疯马起身走向厨房门口的酒柜。

这酒柜上摆满了一瓶瓶喝不到一半的威士忌、葡萄酒、琴酒、兰姆酒、还有伏特加，来自世界各国的各种品牌。

「明天吧，很晚了。」墙上时钟的短针指在二和三的中间，杰德往房间走，带有些睡意。

「好，那就明天！」疯马看着杰德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往房间移动，「看来我不在的两年，你心事重重啊……！」他略带玩笑地说。

没有回答，杰德只是随便地挥一下手，走进房间。

「晚安，杰德。」站在房门口看着那两年不见的背影，他低头微笑。

几秒後，才走进隔壁的房间。

「回家真好！」

房间里的摆设非常整齐，显然这两年来杰德都有替他打理，让一切都没变。贴在墙上的仍是一幅bmw新款车的海报（当然是几年前的新款车），还有一张篮球明星kobe bryant的宣传照。以前那些洒在书桌上、零乱不堪的模型零件，被杰德用一个饼乾盒收在ch0u屉里，另外，两张与瑞秋的合照和一张瑞秋侧着脸微笑的独照，不曾被移动过，依旧平放在小桌子的正中央。

「这里车有点多，我们到旧街去吧！」疯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杰德边开车边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