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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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毓的阿嬷过世了,她ai的、ai她的其中一个家人离开了。

她跪在公园里头大哭,我也一样失去过亲人,却无法像她一样大哭,我没有什麽和父母相处的记忆,也不知道我到底该对父母有什麽样的情感。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她,拥抱她。

「这个呢,就是一个空间,或是相机镜头,不管是什麽都好,总之就是代表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会是一个完整的、坚固的家,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永远不会寂寞,永远不会害怕。」

我伸直了右手的食指与拇指,b出了l的手势,示意她也b出同样的手势,接着将我的拇指抵住了她的食指、食指抵住了她的拇指,四根指头合成了一个「口」字,那是我为她塑造的一个安全地。

後来我将line的名称也设为l,苏子毓虽然没说什麽,但她笑得很开心,这是表示我们将永远是彼此避风港的证明。

我对她极尽温柔,连我都不知道我可以这麽温柔,温柔到我开始不清楚,这到底是我真实的个x,还是只是刻意打造出一个很舒适的环境,让她安逸地待在我身边。

***

十岁那一年,我的身边发生了一件还满大的事情,就是阿太让人给领养了。

「我喜欢这里,不是很想离开。」阿太一边将东西放到背包里一边说。

「可是有新的爸妈,这也不错啊。」凯翔说着。

「有个真正的家很好啊。」我说。

阿太抬起头看我:「这里对我来说也是家。」

我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後来阿太便离开了,联络就这样断了。我们也曾去问过院长能不能透露阿太的联络方式,但院长却说她答应了那个家庭,除非他们主动联系,否则不能将家庭的基本资料给其他人。

「那这样你们怎麽知道阿太过得好不好?」我如此问。

「我们会主动追踪。」院长微笑地说。

「那院长,下次你有机会见到阿太,请阿太跟我们联络好吗?」凯翔说,院长当然是答应了,但一直到脸书逐渐风行之後,我才和阿太才透过脸书重新连络上。

而就在国二那年,一对夫妻来到育幼院拜访,院长当天晚上就私下找了我过去,说那对夫妻希望可以领养我。

通常越大的孩子越不容易被领养,所以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但是我环顾育幼院四周,脑海中浮现阿太当时对我说的那句话。

「这里是我的家。」

同时,我也想到苏子毓。

如果我不在了,她会怎麽样?

我思索着这个问题,去到了花飨公园散步,无意间却撞见了苏子毓被同班的李子延给惊吓到,她歇斯底里地全身颤抖着,看着这样的她,我知道我不能离开她。

我告诉她,我们之间的那个空间会一直存在,这里依旧是我们的堡垒,我会保护她、照顾她。

她看着我的双眼满溢泪水,我紧紧拥抱着她:「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包含你的心,知道吗?」

苏子毓对我来说,像是妹妹、像是家人、像是同病相怜的分身,她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她。

这份情感,b妹妹深,也b家人深,我想我是ai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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