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琼、卓冰倩二人在镇子周边都寻遍了,也未找到邵莺莺,不由焦虑、懊
丧万分。
时至午时,才垂头丧气的各回到客栈。
没寻着邵莺莺,不知其生死与否及下落,欧阳琼只觉得心中像少了些什么,
是那么空虚、失落,更有一种悲哀的感觉。
他抛剑于桌,颓丧地坐于凳上长吁短叹,神情极为灼急、不安,叹了一口气
,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郁怨,道:「这回找不到莺妹妹,教我如何向她那惨死时
重托的父亲交待?有负重托不算,我的良心也会受到痛苦的煎熬和折磨,必定会
内疚一辈子,万一莺妹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
卓冰倩忙走过去轻托他的宽肩,安慰道:「琼哥哥,你也不必太难过,事已
至此,我们也回天乏术了,只能默愿她平安无事。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怎能洞悉这突如其来的横祸呢?过于忧伤也是徒劳、于事
无补,只要我们尽力……」
欧阳琼长长地叹了一声,转首向她们所寝的榻上看去,不无忧伤地说:「唉
!想不到莺妹昨晚与我们同桌共食时,还笑逐颜开、谈笑风生,余音尚绕,一觉
醒末后就毫无人影、生死不知,老天爷这是故意捉弄她这个纯洁、善良的多愁多
忧的不幸女子吗?她真是太可怜了,自小失去母亲,近日又失去父亲,现在又…
…我真得为她的悲惨凄哀命运抱不平,一个弱女子哪能经得起这连遭的巨大打击
,现在看来是凶多吉少了!老天爷你的双眼要睁开呀,不能再这样将灾难降临到
我们这些善良之人的身上,你一定要辨明善恶,去惩罚那些作恶多端、恶贯满盈
的坏人,而不要颠倒黑白、搬弄事非。」
卓冰倩心中亦很气忿,暗叹世道不平。
她来到榻上,深有感触的凝视着邵莺莺留下的衣服,悲痛地追忆她这几日来
与自己在一块相处的音容笑貌。
心灵深处暗中为其评价:她的确是一个难觅的女子,她不仅外表绝美,心灵
亦美,她多愁善感、温柔体贴、端庄秀丽……无论从哪方面来评价,都是一个无
可挑剔的良友、伙伴,更是男人所渴求、心仪的那种女子。
轻抚着她的衣裙,往事清晰地在脑海里流转、飘荡。
蓦地,她的目光落到榻内靠墙所放的那把「青虹」
剑上,目光充满了惊诧、感动、激动之情。
她放下衣裙,拿起宝剑,目光凝视着剑把,目不转睛地盯着剑把上所镌刻的
「欧阳琼」
三个字,口中亦轻念着。
欧阳琼见她神有异,便走了过去,睹见剑上竟刻有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由一
颤,看那所留的痕迹,心知必是刻了不久,他不由惊奇诧异了,目光痴迷地落在
剑把上不肯移开,心中却在飞快地体会着、品味着……卓冰倩见状,略带酸意的
说:「琼哥哥,看来莺妹妹对你一往情深、痴心一片了,看这剑杷上还有泪痕呢
,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爱你,从这几天她和我谈话时的言谈举止、神态中我能
深刻体会到,看出她也在痴恋着你,暗恋的发狂,以致于夜不能寐,这三个字肯
定是昨晚所刻的,看这字沟内还有些未吹尽的屑沫,一定是她刚刻不久的……真
的是一个痴心人呀!可以想像的到,她对你的爱是出于虔诚、真心的,说不定内
心中对你爱的如火如茶、死去活来哩!说实话,琼哥哥你是不是也爱莺妹妹这么
深呀?是不是?」
欧阳琼心中波澜迭起、汹涌澎湃,他能从这剑桶上所镌刻的自己名字中体会
、理解到邵莺莺对自己的痴恋之情是多么之深,他被深深的感动了,正想时,陡
闻卓冰倩发问,他知道她不会怪邵莺莺的,于是便坦诚相告:「倩妹,我用不着
瞒你,说真的,我心中也很爱莺妹,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我们才刚在一起相
处了几日,我怕和她单独相处,因为,我怕自己一时抑制不住冲动的情绪而让人
说我是乘人之危……」
卓冰倩似乎早知他的心意,柔声道:「琼哥哥,你的坦率我很欣赏、高兴,
但你最后的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别人说你是乘人之危?这里只有我们三人,
你和莺妹妹好,难道那别人指的就是我吗?我会那么小气说你……」
欧阳琼忙摊手辩道:「倩妹,我……我不是说你……是说其他的人……」
卓冰倩见他急得说不出话来,模样儿惹人可笑,遂掩口抿笑不止,却故意逗
他道:「什么不是我?你的心中一定是嫌我在旁坏了你们的好事,好,只要你说
一声,我就会一人住一间屋,让你们如愿以偿、尽情欢享了……」
欧阳琼更急了,连连辩道:「不……不是嘛!我哪有这么想过?你……你是
故意气我?哼!你好狡猾呀!」
说着,便泄愤似的一把将她按倒床上,在她身上一阵大占便宜,卓冰倩忍不
住轻笑了起来,身子在他体下挣扎着,口中唤道:「唉!你这色鬼,又想借此在
我身上占便宜是吗?你给我滚起来,松手!」
欧阳琼不但不放,反而更进一步的在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贴耳轻语道:「真
的要我放手吗?昨晚的舒服味你不想再趁热打铁尝一次了?这第二次绝对你爽歪
歪,来吗?」
卓冰倩被他亲热得浑身酥软,骤闻此言,又差又喜,娇嗔道:,「你好坏呀
!大白天的竟对人家说出这些话,还要对我无礼!快放手,门都没有关上,若有
人看见多羞呀!」
欧阳琼看了一眼那虚掩的门,微笑道:「不要紧的,小二还得一会才送来午
膳,他来时自会敲门禀告,来,我们亲热一会嘛?难道你不想吗?」
卓冰倩似又回想起昨夜那销魂蚀骨、乐悠悠的情趣中,不由舒心的乖顺地平
躺于榻,意乱情迷而渴望地将柔费紧搂他的虎背,他大喜,知道她已尝到甜头又
渴求了,便顺势压了下去……正在揉她乳峰时,陡听有一蚊纳般的苍老声音传来
:「小子,你竟大白天的也要对我孙女作出越轨之举,可真是无可救药……」
欧阳琼大惊,忙停止了动作,向门外看去,知道来人用的是「传音入密」
的上乘内功所发出的传声术,他边看边直起身子,卓冰倩被他的一双魔爪早
逗撩得情动如潮了,见状,边小声娇吟边不解地握住他的大手,问道:「琼哥哥
,你将人家整成这样,怎么又不……」
后面的话,她已羞得双额霞红,说不出了。
欧阳琼在她身分轻声道:「倩妹,你爷爷来了,你说我还能干吗?」
卓冰倩陡闻此言,惊羞万状,忙一把推开他,羞怨道:「什么?我爷爷来了
?在哪儿?」
话音未落,陡听门外有一苍老的声音响起:「丫头,爷爷来了你也不出来迎
接,只顾和心上人亲热,羞不羞?」
卓冰倩大惊,羞恨交集地瞪了一眼欧阳琼,低骂道:「你这家伙,知道我爷
爷来了还要缠住我,也不说一声,好让我出丑是吗?哼!马上再和你算帐!」
边说边整整有些凌乱的衣裙和秀发,然后,如小鸟般欢呼道:「爷爷----」
欧阳琼忙同她齐奔向房门出迎……卓冰倩拉开房门,不禁惊诧万分,竟愣住
了。
欧阳琼更是惊讶不已,只见已失踪的邵莺莺却含羞与两位须发皆白却精神很
好的老者在一起。
卓冰倩一愣即逝,回过神来对二老惊问道:「爷爷,你怎么会和关叔公找到
我们的?」
二老相视一笑,卓名天伸手疾捷无比的在她已羞得鲜红的诱人脸蛋上轻拧了
一下,笑道:「我们碰见了邵姑娘,于是,她就将我们引来了。你刚才说‘我们
’是什么意思?看来你和这位小俊哥的关系已非同一般了,是吗?不然,不会这
么羞的,刚才你们是不是在亲热呀?你们年青人呀,真的是太随便了,大白天的
就……哟,脸蛋已红透了,好,不说了,就这样让我和关叔公站在门外呀?这是
待客之道吗?」
欧阳琼、卓冰倩对视一眼,俱窘羞万分,这「华山怪叟」
的确够怪,就连对孙女说话也是如此怪异,毫不约束。
他们这对脸皮薄的人儿怎经得起他这么「毫不留情」
的披露呢?关兴豪见他们已羞得抬不起头来,忙摆脱窘状,道:「丫头,你
的眼光不错嘛?竟能找到这么英俊的郎君,叔公真为你感到高兴。你爷爷的话呀
,你别听,他口快心直说话毫不掩饰,小伙子,你别介意,其实他心中挺喜欢你
哩!邵姑娘将你的一切事都给我们说了,他乐得连连称赞叫好呢!」
欧阳琼二人忙微笑带羞地请二老入屋,五人进了屋,分宾主落座后,便展开
了话题……欧阳琼向邵莺莺问道:「莺妹,你早上失踪后,我和倩妹好焦急呀,
将此镇都找了个遍也未看到你的人影,你……你到底到哪儿去了?是否被歹人所
掳?又如何碰见了二位前辈呢?」
邵莺莺忙歉意地向欧阳、卓二人低声道:「琼哥哥、情姐姐,让你们费心苦
找了!小妹的确为歹人所掳,若不是被两位前辈所救,只怕莺莺早已……呜呜」
说着,已悲痛得泣不成声,好大一会才断断续续地将清晨在花园赏花时如何
道人所袭而致掳,直至遇救,这一切详情告诉了他们。
欧阳琼、卓冰倩听得热血沸腾,大骂「塞北双枭」
那两个王八蛋,又用同情、怜爱的心情和言行来安慰已哭成泪人的邵莺莺。
欧阳琼闻其为卓、关二老所救,忙拱手叩拜道:「多谢两位前辈救了莺妹,
不然,晚辈将无法向惨死的邵大叔交代了……」
二老见他如此重义、重礼,心中俱喜不自胜,相视一眼后,二老皆招须颔首
暗赞不已:此子礼数周全、人也重义、英俊、举止不凡,必非凡夫俗子,定乃非
常人也。
二人同时伸只手扶起欧阳琼,关兴豪笑道:「娃儿,倩儿这丫头的确没着走
眼,嗯!一表人材,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英俊、有气度,邵姑娘所言不虚。对了
,你再不能叫我们为前辈了,应该依倩儿那丫头同样称呼了,你叫他为爷爷,称
我为关叔公,这样岂不好听、亲切、贴近些?」
卓冰倩只羞得玉颊霞烧,又喜又差,忙不依不饶道:「关叔公,你好坏呀!
竟这样来捉弄倩儿,我不理你了!」
二老相视喜得哈哈大笑,卓名天戏谁道:「倩儿这丫头,在我身边十几年了
,我曾未见她如此羞过,真是有了心上人就不一样了,看你以后是疼爷爷多些,
还是疼心上人多些?只怕……只怕有了郎君就会忘了爷爷哩!」
卓冰倩脸儿更红更烧了,嗔喜交集地扑过卓名天的怀里撒娇道:「爷爷,连
你也来耍倩儿了。不过,若让我选,当然是更爱爷爷了!」
卓名天将手放在她那起伏的胸口上片刻,摇摇头道:「丫头,你说的恐怕不
真,连爷爷也骗,你的胸口跳得这么厉害,一定是说谎话了。唉!真是女大不中
留哇!不过,这娃儿的确是难得的人选,有他伴你一生,爷爷的久悬之心终于放
下了,我也无所牵挂了!是这人品、才貌俱佳的娃儿娶了我孙女,若换了别人,
就是皇帝老儿亲自迎接,我也不会将你嫁与他的!现在,我唯一想要的就是要…
…要早些抱上你们的娃儿!」
卓冰倩羞得粉脸直红至耳根,娇羞万状地轻语道:「爷爷,你好坏呀!倩儿
和琼哥哥还没拜堂成亲,怎么能有孩子……」
众人哈哈大笑,卓名天「怪」
道:「那有什么要紧,先生个娃儿让我趁老骨头还没人土前有机会抱一抱也
好,不然,万一老天爷不给机会,那我不是带着遗憾升天了吗?先生几个娃再成
亲有什么事,谁还敢说我们不成?」
「华山怪叟」
的确「怪」,怪得让人不可置信。
他招手向欧阳琼叫道:「小子,过来,我要交待你几句!」
欧阳琼依言恭敬地走过来道:「爷爷,你老有何吩咐!」
「华山怪叟」
卓名天注视着他,沉声道:「小子,现在我就将倩儿这丫头交给你了,你得
好好待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准随便欺负她,听见么?」
欧阳琼忙拱手恭敬地应道:「琼儿一定铭记、谨遵于心!就只怕倩妹会刁难
我呢?」
卓冰倩闻言,便气得急于发作,卓名天忙阻道:「丫头,如果是你先刁难,
那我也会毫不留情的惩罚你,我让……让这小子,不能这么叫了?得叫你琼儿,
我就让琼儿夜晚狠打你的屁股,看你还任性、蛮横不?你爹娘死得早,跟着我,
都顺着你的性,把你惯坏了,现在有人替我管教你了,以后你可不能再向以前那
么耍小孩脾气了!」
卓冰倩被其祖父当众毫不遗言的说出这番似训斥小孩子的话来,尤其是被他
说出「在夜晚打你屁股」
这句话后,她不禁羞窘地无地自容,忙嗔嗲道:「爷爷,倩儿再不和你说了
,你怎能当众这么说我呢?人家尚是个十八岁的女儿家哩,多羞人呀!」
卓名天依旧不以为意的直言道:「怕什么?你还害羞呀?你和琼儿难道还没
有过?都快要做娘了还故作羞答答的……再说,这里又没有别人,你的相公难道
还不能听吗?我们不在时,不知你和他说有多少甜蜜蜜、脏兮兮的情话呢?你关
权公是我的好友也不是旁人,哦!还有邵姑娘,她也不能算是外人……对了,琼
儿,我得和你还说一件事!」
欧阳琼忙恭敬地问道:「爷爷,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琼儿洗耳恭听!」
卓名天郑重地说:「都是一家人,别那么书呆子气,什么洗耳恭听不恭听的
,我要说的是关于邵姑娘的事……」
众人不由一怔,欧阳琼疑问道:「邵姑娘的……?爷爷请直说吧!」
一旁的关兴豪、邵莺莺当然已猜到他要说什么了……卓名天看了一眼里首面
红的邵莺莺一眼,沉声道:「琼儿,你给我老实说,你除了对倩儿这丫头深爱着
外,对邵姑娘有没有爱意?我要说实话……」
欧阳琼、卓冰倩万没料到他竟会问出这个问题来,一时不禁怔住了,卓名天
目不转眼的凝视着他,目光凛凛,在这种威凛慑人的目光下,他能看透、洞察出
任何人高超的谎言,因此,说谎言在这目光下是徒劳的。
欧阳琼微一思索,正色道:「爷爷,虽然我很爱倩妹,但也爱莺妹,我不想
骗你也不能骗你,如果你觉得我没有良心或不该这么做的话,你可以给我两耳光
……」
卓名天见他竟出乎意料的坦然承认,并毫不为惧和伪捏,不由喜得心花怒放
,忙轻推开怀里的卓冰倩,上前扶住欧阳琼,兴奋地道:「琼儿,你果然是好样
的!倩儿选对了你这样光明磊落,敢爱敢当的男子汉,以你的能力和禀性,以后
必能能成就一番大事,非一介武夫,前途定不可限量,现在我对你更放心了!邵
姑娘,请过来吧!」
邵莺莺依言楚楚动人、忧见犹怜的红着俏脸姗姗来到卓名天与欧阳琼二人面
前。
刚才她被欧阳琼那一番气壮山河、毫不捏造的真挚爱语感动了、并受宠若惊
、狂喜不已。
来到其身旁,她忍不住偷眼看了一下那正用充满灼灼热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
欧阳琼。
四目甫一交触,她忙羞得移开,心儿却更喜了,心如鹿撞。
她轻声问道:「卓前辈,请问你老人家要小女子来有吩咐?」
卓名天笑道:「邵姑娘,你也给我照实地回答,你的心中是不是对琼儿充满
了深爱?」
邵莺莺娇躯一额,她到底是一个未涉人道的女子,哪有多厚的脸皮?她只羞
得满脸通红,觉得众人的目光全落在自己身上,真想地上现出一个缝来钻进去,
但她知道卓名天是费心为她设计表明爱意的机会,如果自己说谎,那就会失去朝
思暮想的郎君,而且也会因此而伤了欧阳琼的心,权衡瞬间,她终于鼓足了爱的
勇气,低声道:「我……我爱琼哥哥……」
二老齐声欢笑,齐注视着那娇羞万状欲避开的邵莺莺,她正欲轻移莲步避开
,卓名天却笑道:「邵姑娘,说实话老夫看你既聪慧又美丽,真的很喜欢你,既
然你父母已亡无亲人了,那干脆就和倩儿他俩一样称我为‘爷爷吧!」
邵莺莺求之不得,惊喜之余,忙向他叩拜道:「莺莺高攀了,爷爷!」
卓名天欢喜万分地捋须应了一声,道:「既然你们都爱着对方,那就不用害
臊了,来,现在就当着我们的面证实一下,你俩亲个嘴儿,怎么样?不然,我就
当你们没有诚心实意!」
众人均未想会来此一招,关兴豪、卓冰倩只笑得前仰后合,大笑不止;而欧
阳琼与邵莺莺相视一眼后,皆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卓名天边笑边急道:「快呀!亲嘴……琼儿,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像女人一样
羞答答的,快搂着莺莺亲一口呀!」
欧阳琼又看了一眼头都快垂到胸脯上含羞却喜的邵莺莺一眼,略镇定了五下
,便跨上二步,一手搂住其把不盈握的纤纤柳腰,一手温柔的托起她的香颌,缓
缓俯首向她那微张而额、娇艳如花的樱口吻去。
邵莺莺只觉娇躯在颤、剧抖,但她却强力压抑住激动的情绪,「嘤咛」
一声,柔美顺势搭止他的宽肩,仰首张开迎了上去。
四片滚烫炽热火一般的嘴唇粘合在一起,痛吻了一口,二人便松手散开,邵
莺莺脸红羞得如霞、垂首不语。
卓名天拍手,喜道:「好,好!这才叫做相‘亲’相爱嘛!嗯!郎才女貌,
天生的一对!」
欧阳琼、邵莺莺心中如喝了蜜般甜透了心,二人互视一眼,脸儿羞得更红了
。
卓冰倩嘟着小嘴,蹊落道:「爷爷,你真是人如其名,什么都‘怪’!这种
事亏你也能想得出来,看,关叔公正偷着笑你呢!」
卓名天看了一眼那正在偷笑的关兴豪,然后对卓冰倩不以为意地说:「丫头
,你知道什么?那是你关叔公在暗示我呢,他想让我叫琼儿再当众亲你一口,你
不知道吧?琼儿,给我接着这丫头亲个嘴儿!」
欧阳琼万没料到他竟有这么「怪」,要他当着自己等人之面亲自己尚未正嫁
的孙女儿,这真是怪事,恐怕普天之下,还未有如此荒廖之事。
他不由一愣,支吾道:「爷爷这……」
卓冰倩也在感意外,遂嗔怪道:「爷爷,你真的不可理喻,竟能这样吩咐…
…」
说着,她吓得忙熘出房门,向小二点备酒菜去了。
二老哈哈大笑,卓名天摇头道:「真没想到这丫头有了琼儿后,竟懂得害羞
了,从前她可无法无天、蛮横刁钻的很呢!琼儿,看来你还挺会管教女人呢,告
诉我,你们是不是已经有了那个……不然,依她的脾气绝不会对你百依百顺、还
害羞、护着你!」
欧阳玻更未料到他竟能问出如此露骨难应的话来,不由窘得俊脸通红,不好
意思的垂首点了几下。
卓名天笑道:「好小子,没想到你也会象女人那样害羞,看来倩儿那丫头是
被你迷得魂儿都丢了,不然,怎么会在和你相识才半月的短短时日内就做此越轨
之事来?你对付女人肯定有一套,能称得上绝顶高手吗?」
欧阳琼更窘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恰好,小二送来酒菜,卓冰倩姗姗进房,啧笑道:「爷爷,你的嘴皮子还没
说破吗?看琼哥哥那副害羞的模样,便知你说得没有一句正经话,不然,像他那
样脸皮厚的人怎会无缘无故的害臊呢?」
欧阳琼抬首反驳道:「好哇,你竟敢说我脸皮厚,我的脸皮还薄着呢!」
卓冰倩嗔笑道:’「不是吗?你如果不脸皮厚,死皮赖脸的东纠西缠,没完
没了的缠着我,我哪会给你缠上而受到爷爷的嘲弄?」
欧阳琼晒笑道:「你别说我脸皮厚,难道你没有爱恋过我吗?我记得昨晚不
是我强迫你献身的吧?……」
卓冰倩不由脸上一红,羞得说不出话来。
卓名天扫视二人一眼,笑道:「小何日这么亲热呀,骂骂闹闹还挺有意思的
!莺莺,你可得多学学呀!」
邵莺莺闻言,不由羞得粉面如霞,垂首无言。
关兴豪捋领道:「卓老哥,你再别捉弄这些小辈了,他们的脸皮可没有你那
么老哟!酒菜已端上了,咱哥俩快吃,吃了后还得离开呢!」
卓名天面色一沉,点头道:「好,咱们就好好的吃一顿,然后离开,不打扰
他三人的春宵了。」
三人不禁面色一红,均羞窘不已,卓冰倩定定神,道:「爷爷,你真的太坏
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喂,对了,才刚来,你和关叔公为何又要走呢?难道
不住几天吗?人家可想死你了!」
卓名天仍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道:「丫头,我们不走,你三个怎能尽兴哩
?再说,这儿是客栈又不是你的家,你们还得人‘铁鹰教’中探熟情况,然后和
我们里应外合击溃那些王八蛋呢!」
卓冰倩撒娇的扑人他的怀里,轻扯他的胡子,娇嗔道:「爷爷,你的话越来
越不堪人耳了,人家还是一个女儿家嘛?杀‘铁鹰教’那些家伙固然重要,但也
不急于这几天嘛!」
关兴豪插言道:「倩儿,我们也想和你们在一块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但为
了挽救武林浩劫和替那些惨死在‘铁鹰教’手中的正道人士报仇雪恨,我和你爷
爷还得加紧和各大门派中人及其他那些武林正义侠士准备着和‘铁鹰教’大战前
的预备工作呢!再说,高八月十五中秋节举行的天下武林大会只有一月了,你们
也该早些潜入魔教,探听虚实和其内幕,然后我们再里应外合争取在举行武林大
会前将他们那些十恶不赦的家伙铲除,以扬正气。现在时间紧迫,你们要赶到安
徽黄山,只怕还得几日,大家的时间都很紧迫,因此,我们也就无心在一块畅欢
了,等除了魔教后,我一定要大喝你们的喜酒。好了,咱们用膳吧,我肚子确实
也饿了,上午和那‘塞北双枭’中的狄虎和‘无影腿’钱六娘大战了两场,耗了
不少力气,现在正好得借酒补力。」
卓名天服现在酒坛上,然后对旁边欲定的小二道:「小二,这坛酒不够,再
给我抱一坛来!」
卓冰倩见状,侧首对欧阳琼说:「琼哥哥,你不知道,我爷爷和关叔公他俩
可是大大的酒鬼,酒量特别大,像这样的一大坛酒,他俩可一人一坛而不醉,今
天又该他俩好好过一次瘾了!」
卓名天哈哈大笑道:「丫头,你别说我们了,你不也是女人中的男人吗?酒
量也不小呢,琼儿,你能喝过她吗?来,我们今日好好喝一顿,你可不能让我失
望,没有这丫头的酒量大!」
欧阳琼微笑着站起身,请众人坐上座,然后为他们斟满了酒,谦虚道:「爷
爷,关叔公,你二老要多喝一些,我和倩妹的酒量哪能和你们比呢?倩妹的酒量
肯定比我大,琼儿只是能浅饮两杯,却不胜酒力。」
这番话,给足了二老和卓冰倩的面,他们皆喜不自胜。
二老齐赞道:「琼儿的嘴巴可真会说,难怪倩儿会被你这么容易的勾到手了
。」
卓冰倩自豪而兴奋地倚倒于欧阳琼怀里,撒娇地道:「他呀,就是一张嘴巴
能迷住人,苏秦、张仪只怕也望尘莫及,不然,我和莺妹妹怎会对他一见钟情呢
?」
欧阳琼楼住她的柳腰,伸手在她那玲珑巧剔的鼻子上轻捏了一下,道:「大
美人,你不要一反常态的吹捧、讨好我,我可不受这一套哟!没想到你的熘须、
拍马之术还挺精的嘛!」
卓冰倩亦不甘任欺,便伸手轻拎他的右耳,娇唤道:「这还不是跟着你耳闻
目染的结果。」
众人见状,乐得哈哈大笑不止。
卓名天故气道:「你们两个娃娃,成何体统?竟当着我们之面就这样日空一
切的打情驾俏、戏弄着,那没人时在床上不更狂了?」
二人听得脸红透了,忙松身坐正,欧阳琼端杯起身道:「来,琼儿为爷爷、
关叔公敬上一杯,以表初见之礼。」
二老爽声一笑,举杯痛饮起来,众人觥筹交错、林来盏去,畅饮起来。
吃喝间,欧阳琼便将自己从张昌口中所得知的「铁鹰教」
的一些内幕秘密告诉了二老,大家一齐商量着……二老听完,相视一眼,皆
惊讶不已。
关兴豪气忿不已,愤道:「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八大门派中众高手均是被‘
铁鹰教’的那些王八蛋所暗杀,不过却没料到,唐永宁那老王人蛋竟还想在中秋
节的武林大会上夺盟主之位,原来,他派人所杀的众多正道高手之因却是为了减
弱在武林大会中夺盟主时的竞争之力,他们真的太残忍、太卑鄙了!我们绝不放
过这些该死的王八蛋、杂碎,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卓名天点头正色道:「这是当然,他们做了那么多的伤天害理之事,我们岂
能让他们逍遥快活?不过,他们的实力却确实够大,今天与我们的‘无影腿’钱
六娘、‘塞北双枭’兄弟俩可能都已成为他们的帮手或爪牙了,想必像这样的厉
害角色还大有人在,如此一来,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呀!」
众人一阵沉默,片刻后,欧阳琼神情毅然、口气坚定地说:「不管怎样,我
一定要尽力舍命为惨死的父母报仇,杀死那两个王八蛋。然后,再尽绵帛之力为
武林正道讨回正义、公道。」
二者赞许地齐赞道:「好小于,勇气可嘉!你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欧阳琼谦虚了几句庆地肃沉道;「爷爷、关叔公,琼儿突然想到一事相求…
…」
二老轻声道:「琼儿,有何话只管说就是……」
欧阳琼向旁边的邵莺莺看了一眼,道:「潜入魔教,事关重大,情势必定危
险,我想将……将莺妹托付给二老,我不想让她跟着我们出生入死而冒险受难,
与敌对战时,万一有何差迟,我就无法向在天之灵、临终托付的邵大叔交代了。
因此,我想起作用此机会让莺莺跟你们回华山……」
二老点头道:「嗯!你想得有理,再说,人多了潜入魔教也易引起敌人注意
,反而不妙。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将你的心上人照顾好,重逢时再完壁归赵。
」
邵莺莺闻言,却伤心地哭道:「琼……琼哥哥,你怎么能舍下莺莺呢?我不
,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魔教!你们敢去、能去,为什么我不能?我不管什么冒险
,你一定要随你去,这辈子我已注定跟定你了,虽然我武功差些,但危急时我也
能助你们一臂之力或有个照应呀?你们这样留下我,莺莺心里好受吗?我知道你
是怕我有何闪失关心我,但你怎么没想到人家却要担心你们呀?答应我,让我一
块随行吧?」
说着,用满是乞求的目光盯着欧阳琼,急切能得到,他的应允。
欧阳琼心中亦是不舍,权衡片刻,他毅然道:「莺妹妹,我意已决,不可更
改。身入魔教,就尤如身在龙潭虎穴,处境之危险就可想而知了,我不想你跟着
我发生任何意外,请随爷爷、关叔公回华山吧,歼敌后,我们就可相处一起了,
永不分离。」
卓冰倩也劝道:「是呀,莺妹妹!我们此去也是谨慎小心,略一粗心,就有
可能招来厄运,你不能随我们冒这个险,我们乃是身负重任之人,有无可推卸之
责,所以必须得去一探虚实、内情,你就留下吧!」
二老亦在旁相劝,邵莺莺泣诉不依,露出难舍难分之牵忧之情,好大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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