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西装,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正前方被鲜花团团围住的那张照片,他还是笑得那样没心没肺。
「王叔,等下还有仪式要做,你要休息一下吗?」
一个年轻人正在我面前,这孩子是他哥哥过继给他的孩子,一身重丧的麻衣,提醒了我的身分。
「我只是在旁边看而已,不累。」不是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我站了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去外头看就好,你们辛苦了。」
「王叔……」我才走了一半,那孩子突然又叫住了我,
「叔叔明天出殡,你……」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过头,
「怎幺了?连让我送他最后一程都不行吗?」
「王叔,明天来的人太多,我们只是怕你心底不舒服……」
「别替我担心,这几日,我也被看够了;不来,不是反被人说无情?」
我走出搭起的棚帐,坐到一旁的角落开始折起一个又一个的元宝;忍不住又望向他那张笑得开心的照片,突然鼻子有点酸。
再也不会有人在我晚归的时候替我留盏灯,再也不会有人抢走我面前的咖啡,再也不会有人强制逼我早点休息,再也不会有人对我这样笑得没心没肺……
和他在一起超过二十多年了,一起走过家人的不谅解到互相的体谅与接受,年轻时的激情慢慢昇华成比家人还要浓郁的感情,我爱他,很爱很爱,很爱他每天早上赖床,爱他吃东西时声音,爱他笑起来眼角的纹路……
还有他的那些坏习惯,用完就一团乱的浴室、每次洗衣服都不掏乾净的坏习惯,随手乱丢的书和垃圾,而他再也不给我任何骂他的机会了。
夜晚的散步,交握的十指,除了性别,我和他与一般夫妻何异?但我只能以朋友的身分,坐在灵堂外,一张又一张折起一个又一个的元宝,因为除了这个,我甚幺也不能做……
耳边传来家属进行仪式的声音,我本是他这二十多年来最亲最亲的那一个人,但我无权进入,就法律、就文化、就习俗上,我只是他的友人,我是他生命中不能说出口的名字、不被承认的身分。
眼角的余光可以见到旁人对我的指指点点,我当作我没看到、没听到,就是这样一直折、一直折,就算他离开了,我还是希望他过得好。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会没事的。」
抬起头,是他的姊姊,我朝着她点了一下头,继如果└】..续无言的折着元宝。
「小王,你哭过了吗?」
「你也说没过不去的坎,我没事的。」我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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