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相信所谓命吗?微臣信,因为那主仆二人兜兜转转,居然又转回到那个铺子前。还是那盏红绸花灯,主人也依旧不在,穗子上却多了一张字条,写着铺主的地址。少爷有心要结交这个朋友,便叫仆人也留了地址。
“少爷就和那人开始了书信往来,锦鲤为媒,尺素为系,呵呵,只是那人不知道,多年后也不知道,与他通信的,一直是那少爷的仆人。少爷怕字迹露陷,又懒得竟日苦研诗词,便全托仆人代劳了。没想到那人也真真有趣,竟然以为对方是个姑娘家,千金小姐,哈哈,哈哈……”
“华……庚……寻!”
“王爷,且把这故事听完。”顿了顿,华庚寻接着道,“那人滑稽,那少爷的仆人更是荒唐,任由他误会不去澄清,直到彼此见了面……本以为一切就此了结,谁知,那人还是放不下少爷,反而变本加厉地犯了单相思。这个色令智昏的混蛋在即将赴官上任的前一夜,邀了少爷出来,在酒中下了□□,欲行不轨……那一夜,秋风正凉,少爷临走前,那仆人还劝他多加件衣裳。少爷披了他最爱的白狐裘就出门了。这一走,就是大半夜,仆人这才感到不妙,赶到那儿时,发现少爷……衣衫褴褛,已经没气儿了。王爷,您说这仆人是不是该死?
“不过他发现了仓惶逃跑的凶手,就是那个喜欢玩蹴鞠的孩子,他为何要杀他?只能是为了灭口。为何灭口?因为他……乘人之危,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但当时很多细节仆人也没理清,只匆忙看了下现场,把少爷的尸体搬了回去。那少爷死得太难堪,所以连个像样的坟墓都没有,草草埋在了后院一处空地下。他爹娘不久便郁郁而终,临终前,认了那仆人做义子,恳求他尽可能为少爷报此血仇。其实不用他们说,仆人早已开始着手调查。事发的第二天清晨他就找到凶手的父亲,他是一位来自蜀中的名医,王爷定然也听说过他的大名。他说,他儿子彻夜未归,他就知道出事了,只万没料得他会杀人。他愿意子债父偿,以命还命。那仆人说,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既是蜀医,一定有办法帮我。
“一个月后,仆人如愿地以少爷的身份重新回到了那坐宅院,他易了容,人们都以为那少爷没死,至于那个仆人何去何从,不会有谁关心。
“三年后,仆人考取了功名,想方设法打通朝廷的人脉到金陵做了知州。四年后,他终于又见到了那个……曾占了他心尖的人,那个花灯铺子的主人,如今的上元知县。从他口中,仆人终于了解了当年的全部真相……
“少爷虽非他所杀,却是因他而死。冤有头,债有主,所有伤害过少爷的人,那仆人一个也不会放过。
“王爷,作为一个局外者,其实您本可以活,只怪您太贪心……古有巴蛇,吞象而亡身,贪欲太过自不衡力,终落得满盘皆输……
“王爷,您还在听么?王爷?……”
这个故事,太长,太长。宛如从生到死。
讲故事的人大抵也是累了,只听他长吁一声,接着窸窸窣窣了片刻功夫,来到了跟前。
安惩知道他近在咫尺,是因了那幽幽冷冷的一段暗香。湿透的眼罩被揭下,那人清俊眉目触手可及,曾几何时的魂牵梦绕,今夕却成命运最无情的嘲讽。
华庚寻,或者该称他华添,又伸手替安惩除了封口布,解开了全身绳索。安惩含泪相望,目光却无意间落在对方松垮的交领处,登时如芒在眼。
那一点点,一道道吻痕,好似绽了蔷薇的伤疤,美丽而狰狞。
华添站直退开几步,侧了身,淡淡道:“从床头地下数起第五块砖是个暗门,里面有一条暗道通往府外。”
安惩却只是楞着,恍若未闻。
“动作快些,若惊动了侍卫,谁都救不了你。”
“你……你不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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