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待会儿霍启森就要来了,别让他对着镜头乱说话。”季东来小声的说。
陈非会意,霍启森拆台的功力非同凡响。季东来刚进去,霍启森就开车跑车来了,他收了顾双城这个高徒之后,生活过得很是惬意,满脸微笑的对媒体说:“祝福的话有很多,我想说点实用的,就是快点生出来一个小孩,叫我干爹,谢谢。”
媒体一片哄笑,霍启森走过来,拍拍陈非的肩膀道:“大导演,你走运了!”
“谢谢,霍总里面请。”陈非也忍住笑容,他开始想象,自己和言战的小孩,该是什么样子?
接二连三的又来了很多言战商业上的朋友,有的陈非认识,有的他不认识。人流高峰过去了,路口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一辆言家的车开了过来。
陈非连忙迎过去,却看到言式微下了车,随后言赋和顾双城也下了车,言式微一脸微笑的走上来,恭贺道:“姑父,恭喜啦。听说姑姑一早就出发了,不知道会化什么妆?是那个大师will给她化吗?”
“是啊,式微,小赋,双城,你们都来了。都进去坐吧。”
言赋笑着点点头,说:“姑父,你今天真帅。”
顾双城看了陈非一眼,只说了两个字,“恭喜。”
言式微拉住言赋的胳膊,说:“这个will可了不起啊,在国际彩妆大赛上获过奖的。要是他能给我化妆的话就好了……”
原本向前走的的言赋停下了步伐,周围的记者哄叫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向几十米外的礼车。顾双城站在陈非身边,看着那个刚刚打开的车门……
作者有话要说:吃到初夏的第一个西瓜,好大好甜,很幸福。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no oney no life,现在我仍然这么认为,不过好像心里觉得是no sile no life
一个订婚一个出国,这俩人又要开始虐我了。很珍惜现在的贫苦局面,因为我始终觉得,物质的匮乏会把我心里那颗向日葵给摆正,从而兴兴向荣,无所畏惧。
祝祖国生日快乐~我爱你~
☆、婚
言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就常对言战说,作为一个言家人,无论在名利场演的是悲剧还是喜剧,都得美,都得让人羡慕的叫绝。往凡人堆里那么一站,就得让人一眼认出来,这是咱言家的人。这些年来,言战也一直这么做了,商场上的得意失意,她都淡淡的一笑而过,赢得起就输得起,拿得起就放得下。
外面的尖叫声越来越大,记者们被保安拦在了一边,will看着微笑的言战,率先下车打开车门,笑着说:“请下车,美丽的公主。”
“嗯。”言战是低着头下车的,她第一时间找到了站在那里的陈非,抬头的瞬间就是一抹羞涩的浅笑,那眸子仿佛带着嗔怒,软软的对你说:傻站着看什么,还不过来?
记者的快门齐齐按下,一向强势非常的言战,此刻成了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子,婚姻真是能改变一个女人?
陈非的心跳得飞快,言战自下车后,看得都是他一个人,两人的眸子黏在一起,他觉得,交往到现在,这几十秒他们的心靠得最近。连忙抬脚,可言战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过来。
“怎么?”陈非眨眨眼,青涩的样子像是个少不更事的大男孩。
言战穿着一身露肩的白色订制裙,服帖的腰线将言战优美的曲线充分的视觉化。肩膀上闪烁着亮粉,will给她化了一个夸张的妆容,灵感就叫做出嫁的缪斯,本来就有一双大眼睛的言战,现在看起来,完全可以凭借一颦一笑颠倒众生。
言老爷子也说过,路,一定要自己选,自己选择了之后,就要自己走过去。她轻咬着下嘴唇,依旧凝望着陈非的眼睛,说:“我要走向你。”
这句话的杀伤力是很大,尤其是对于陈非。他从来不觉得这段恋情里,自己是可以掌控的人。他有一段时间觉得,这个美丽的女人,随时会离开自己。
陈非点点头,言战提起群裾的瞬间,原本有点y-沉的天空乍起一抹纯白的光。言战还是不看任何人,顾双城看向专注的言战,没有挪动半步,依旧站在陈非身边。
每向前一步,言战的就会越来越骄傲,她始终带着微笑,当走到陈非面前时,她托起他的手,顺从的将脸贴在他的双手上,媒体捕捉到了这个惊世骇俗的镜头,因为言战已经很明显的在表达自己对这段婚姻的期许。
如同一只骄纵的白天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陈非对未来的生活开始充满幻想,他本想吻一下言战,正在犹豫的时候,谁知道言战捧起他的脸,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唇!
这一刻永远定格在顾双城的脑海里,
她侧头看着接吻的二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知道言战在陈非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陈非“噗嗤”一声笑了,言战也掩嘴而笑,嘴里念叨着:“真是难以想象……”
她被陈非拉住了右手,正要向秦皇走去时,言战的左手碰到了顾双城的左手。言战缓缓的看向顾双城,眸子里尽是欢喜,顾双城再次惊讶了,言战,再次变得陌生了。言战从来不会用这样眼神看着她,这种眼神里,没有温度。
“非,我看我们站在这里,让记者们拍几张吧,他们都守了这么久了,也很辛苦。”言战征求着陈非的意见,陈非笑着点点头,两人转过身,对着各家媒体,很配合的拍了几张一定会用于头版的照片。
站在二人身后的顾双城觉得有点冷,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走进了秦皇饭店。言赋也没有再看下去,拽着一惊一乍的言式微,也走进了秦皇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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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换衣服一边看直播的陆子曰和陈果,在他们的小窝里挤在了一起,陈果给陆子曰打领带,陆子曰给陈果扣bra,陆子曰看着镜头里偶尔闪过的顾双城,说:“双城怎么了?让人施了定身术了吗?一直抢镜头?”
“谁叫她个子高?亲爱的,以后我们结婚,我也要刚才电视上说的那个彩妆大师will给我化妆,要化得像我舅妈这样!”陈果恨恨的套上裙子,陆子曰摸摸她的腰,说:“你看你这腰,我估计舅妈那身衣服,你根本塞不下去!”
“哼,你个小气鬼!舅妈订婚都这么热闹,我结婚热闹热闹有什么关系!抠门!我要离家出走!”陈果皱起鼻子,欲哭无泪的说。
陆子曰脱掉草莓四角裤,哄道:“好好好,老婆大人,不就是will那个不男不女的吗?我给你请,你要多少大师,就给你请多少!我们先去秦皇吧,都迟到了。”
“你说的,你说的。”陈果跳到床上,从抽屉里拿出录音笔,说:“对着它发誓,说你要给我请will,化新娘妆。”
“又来了……咳咳,我陆子曰发誓,要给果果请will化新娘妆,让果果那天美美的。不实现诺言就天打雷劈。”陆子曰套上裤子,梳了一下头,给陈果拿着包,说:“走,快点!迟到了!”
“你干嘛打我屁股?”陈果发现屁股遭到偷袭。
“走啦,哪来那么多问题,走啦!”陆子曰闯了两个红灯,终于赶到了
秦皇。
迟到的陆子曰和陈果并未受到过多的关注,作为准新郎官陈非那边的亲戚,陈果看到妈妈陈露,就飞奔了过去,陆子曰确定了她的位置之后就去了洗手间。
男洗手间内,陆子曰刚开门就看到顾双城低着头,站在盥洗台边洗手,他皱皱眉,看了一眼门外的标识,“喂,顾双城,你今天带脑子了吗?这是男厕所!”
“啊?”顾双城关掉水龙头,看到是陆子曰,又若无其事的说:“哦。”
陆子曰下巴快掉到地上了,指着顾双城深v领,陆子曰关上洗手间的门,惊讶道:“你今天特别像一个女人,还是在巴黎时装周上才能看得到的超模。”
“谢谢。”顾双城烘干手,说:“我走了。”
“喂喂,你今天很不对劲?怎么回事?”陆子曰拦着她问道。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看你要担心一下你自己,你家老头子也在餐桌上,希望你碰不到他,不过几率是负零。”
陆子曰脸色一变,沉声问:“他怎么来了?不是说什么心脏病发?”
“谁听到言战要订婚的消息,都会兴奋不已。”顾双城推开陆子曰,走进了喧闹的宾客里,来了很多小孩子,有些角落吵得翻天覆地,坐在餐桌上等着她的张欣宇见她走过来,笑着问:“你们家,怎么有这么多小孩?”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生的。”顾双城很想抽烟,可是言式微的双眼跟刀子一样瞪着她,而且,餐桌上的众人,仿佛约定好了一般,都没有抽烟。
又等了一会儿,麦克风响了一下,试音的司仪是从电视台请来的主持人,而陈非请来的不少人都是现在炙手可热的明星,记者都被拦在门外,但是还是一些拿着特许证的记者在宴席间穿梭。顾双城昂起头,看着金黄色的天花板,觉得有点头疼,张欣宇见状,就问:“你是不是头疼?我给你按按?”
“不用了。”顾双城摆摆手,四周的场景都倒了过来,她看到司燃和一些言战手下的高层主管刚刚进场,司燃又瘦了,她拿着一个别致的法国珠绣包,在看到顾双城时,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亏她还笑得出来……”
“你说谁?”顾双城指了指司燃,说:“我说她。介绍你认识,她和你一样,特别喜欢研究那些吃的玩的。”
张欣宇点点头,在场的人,她全都不认识。在顾双城的介绍下,张欣宇和司燃很快聊得热火朝天,全都是关于一些化妆品和限量版的什么东西,顾双城觉得无聊至极,主持人再次开口,看来,是到了过场的新人敬茶环节。
作者有话要说: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场戏应该要让大家连续的看,写这场戏的时候,心里头有股淡淡的悲哀。
☆、秀
陈非的父母都是华侨,常年都不在国内,母亲是个看起来很严厉的女人,父亲看上去就慈善许多。陈果坐在二老身边,说:“爷爷n_a_ai,我跟你们说,这个舅妈真是好,x_i,ng格好,样貌好,又有才华,最重要得是,舅舅很爱她。”
“你这个小鬼头?知道什么呀?”陈妈妈先开口了,她保养得当,看起来风姿依旧。
“我当然知道,用眼睛看嘛?你们有没有见过舅舅等什么人的电话?你们有没有见到舅舅几天不看见一个人就跟全身都长满虱子一样?你们有没有见到舅舅看到什么人就笑得跟小京巴一样?”陈果哼了一声,说:“我就见过!”
陈妈妈不以为意,这儿媳妇有能力自然是好,可要是自家的儿子压不住她,那以后的日子,就得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陈爸爸笑了笑,说:“什么笑得跟小京巴一样?露露,你说说果果,这么大的姑娘,说话也没轻重。”
陈露哂笑,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妈,你就放心吧,言战会是个好媳妇的。”
二老长居海外,对国内的经济并不甚了解,但陈露知道,言战方才在媒体面前,把自己的脸,弯腰贴在陈非的手上,就是一种莫大的放低。她在娱乐圈这么多年,认识的商贾中,十之八九都对言战翘起大拇指,曾有个股票大亨说,言战她只是不跺脚,要不然,山都崩了。
“你和阿非啊,没一个能让我省心的。”陈妈妈看着走向这边的言战,一眼看过去,就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她心头略感惊讶,和在照片上看到的严肃的言战有所不同。
陈爸爸看到言战和陈非走过来,顿感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笑得合不拢嘴。这次是订婚宴,照礼数,言战不用下跪给陈非的父母敬茶,可陈妈妈竟端起了架子。
陈非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怎么了,正想劝解,言战对一直跟在一旁的小贾说:“给我拿两个蒲团来。”
“好的,言总。”小贾擦擦汗,这还真要跪啊?司燃看小贾跑去拿蒲团,就跟了出去,在回廊上叫住了他,硬着嗓子说:“不能让言总跪,她不能跪。还没进门呢,就这么给她下马威?”
小贾是欲哭无泪,说:“唉……就当是给婆婆的见面礼吧。我们呐,睁一眼闭一只眼,都这节骨眼上了,总不能搞砸了订婚宴吧?”
言战笑着看皱眉的陈非,说:“你这个傻瓜,妈是盼着我早点进门呢。你这都看不出来?二老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了,肯定是想看我们俩早点安定下来。”
陈非笑了笑,言战撒娇的说:“我也等着呢,看你什么时候风风光光娶我进门?”
“相信我,会很快,很快。”陈非拿撒娇的话当真了,握住言战的手,又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见状的顾双城和言赋
先后站了起来,言式微也没再说话,蹬着高跟鞋就“啪啪”的走了过去,笑着说:“姑父,百年来可都没这个规矩哦?订婚宴上让我们言家的姑娘跪着,有蒲团可不行。要是早知道,今儿姑要跪着敬茶。这礼数可又多了一层。”言式微轻轻握住言战的手,继续说:“老人们说了,言家的姑娘轻易跪不得,轻易跪了,就是损了贵气。这出嫁的姑娘,第一杯敬父母的茶,是要跪在金蒲团上。金蒲团又哪里来呢?得找手艺好的老师傅做,提前一年做好了,找大庙里的高僧开了光,方可跪拜。陈爸爸,陈妈妈,我是小字辈,站在这说话,本来就是腰软,可这是我n_a_ai在世时常说的,尊老之言,福泽绵长。说起来繁琐,但终究是咱老祖宗的一番苦心,无非都是为了子孙后代着想。”
一番话落地,陈非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她显然早就软化了。言战看了言式微一眼,到底还是她教出来的孩子。她斥道:“知道是小字辈还在这儿乱说话?跪就跪了,爸妈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
“姑……我是为你们以后的孩子着想,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才是贵人,想要一个贵气十足的孩子,就得要一个贵气十足的妈。随便跪在地上,折了贵气,损了孩子的福分。这哪儿成?”言式微低声说着,但用得是所有人都能听懂的恳求语气。
一听说是为了将来的孩子,又听言战说【爸妈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陈妈妈笑着站了起来,握住言战的手,说:“不跪了,我等着你们结婚那天。我还不老,还等着抱孙子呢!”
小贾愁眉苦脸的拿着蒲团进来,看到干戈化解,又兴冲冲的扔掉了蒲团。原本搁置的敬茶很快就完成了,陈爸爸直夸陈非有福气。
向其他桌子敬酒的时候,陈非笑着说:“你刚刚可答应妈了,给我生一个贵气十足的大胖小子?”
言战点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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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式微走回了餐桌边,坐在言赋身边,就开始小声说:“死老太婆,以为我们言家没人呐?敢欺负我们言家的人!”
言赋“噗嗤”一笑,夹了一块龙虾给她,问:“真有金蒲团?”
“当然,你知道个屁!你又不用出嫁?”言式微看了看全场的人,陈家的亲戚超过了一半,“订婚就要下跪?什么逻辑?想在他们家亲戚面前给陈非树立威信啊?破威信,他给我姑捡钱还嫌他手慢?这么多记者,跪什么跪?想丢我们言家的脸不是?给脸不要脸……”言式微吃了一口花生,小声的骂了一通。
“好了,姐。
你不是已经给姑解围了吗?”言赋笑着继续给她夹菜。
“解围不解气。姑都那么给陈非面子啦,他们家还想怎样?也不看看姑今时今日的地位。就凭他们陈家,我怕他们受不起!”言式微看向场内,瞧见陆子曰的父亲陆振霆时,哼道:“看见没有,连陆老爷子,也得站起来,喝我姑敬得酒。”
一直没做声的顾双城也轻笑出声,说:“我看,要是你妈在这儿,这场订婚宴就砸了。”
“你懂什么呀?少管所里出来的……”言式微斜了她一眼,拿着一杯香槟,向一些相熟的豪门公子走过去。
敬酒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度过,陈非几乎挡了所有敬言战的酒,五十几桌喝下来,可想而知。订婚宴持续到了晚上,而晚上都是一些豪门小年轻的聚会,和言战事先估计的一样。在副导演和沈若丹的帮助下,言战终于将醉得不醒人事的陈非扶到了床上。
“哎?嫂子,非哥就你照顾了,若丹,我们先走吧?”
沈若丹勉强的笑了笑,说:“嫂子,那我们先走了。”
“没事儿,你们都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陈非,我会好好照顾的。”言战将他们送到外面,湖风袭袭,入夜了,有点冰凉。
在湖边的仿古小筑度过第一夜,是陈非的强烈建议。言战觉得他就是这样一个天马行空的理想主义者。他们约定过,同床共枕要等真正结婚那天晚上。
“陈非?”言战喊了几声,只听到轻微的鼾声,她给他脱了鞋袜,又给他擦了擦脸,说:“你睡吧,我出去走走。”
抱着双臂,言战披了件男式衬衫,沿着湖边的石子路,缓缓的前行,月色澄澈,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笼罩在透明的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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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双城抱着酒瓶,睡在宴会厅靠窗的角落里,瞅着均匀的月光,一口一口的灌着。陆子曰拉着跳舞跳了一身汗得陈果,坐到了她身边。
“来,果果,擦擦汗。来,喝点水。”陆子曰捏了捏陈果的小腿,问:“酸吗?”
“喂,你们俩r_ou_麻滚一边去,行不行?”顾双城背过身,继续看今夜的月亮,心里翻腾的全都是……全都是……陈非把言战压在身下的情景……
“吃炸药啦!吓死人,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跳舞,就你说话y-阳怪气的!”陈果咂咂嘴,不满的说。
陆子曰也无语,说:“我今天见到我老爸,还给他骂了一顿,甩了两巴掌,都没这么火大?”他拉着陈果,“走,走,我们去喝果汁。”
顾双城看向舞池中央那些站在一起跳舞的男男女女,觉得
室内的味道简直可以用恶臭来形容,她走到还在和司燃聊天的张欣宇面前,说:“我还有点事情,司燃姐,麻烦你待会儿帮我送欣宇回家。”
“哦,好啊。”司燃点点头,反正,她今晚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张欣宇却觉得顾双城浑身都是煞气,通常,只要她用那种语气说话,就是她要打架的征兆。“双城,你不是又要打架吧?”
“不是。”顾双城肯定的说,她缓慢的走出了舞厅,缓慢的走在过道上,一对中年男女走过来,男人搂着女人的腰,在暗黄的灯光下,说一些调情的话。她看着那女人脸上的娇笑,忽然想到了言战和陈非接吻的侧脸。她大步的跑向电梯,使劲的按电梯,迅速下降的电梯仍让她觉得慢,出了秦皇饭店,她叫了一辆车,冲着司机喊道:“去双鸳湖,开快点!”
言战一路踏着月光,走到了竹林深处,一个一米九的健硕身影就站在石子路尽头,言战无法相信的擦擦眼睛,仔细观察着这个熟悉的身影,直到确定是他,才走了过去。
月光下的那张脸沟壑频频,就是上次在警局看到的刀疤男。
“你怎么还在国内?罗石磊一定会派人跟踪你的。”言战担忧的说。
刀疤男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布袋,拖起她的左手,说:“给你,订婚礼物。”感觉到她的手很凉,就抓起她的双手,放进了自己的胸膛。
言战笑了笑,说:“谢谢,我今天收了好多礼。”
两人走到小木桥上,并排坐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儿,言战突然抱住他,紧紧的将整张脸都埋在他的坚实的胸口,小声哭泣起来。
“呜呜……”她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可是泪水一旦开闸,就仿若没有尽头。
偎依在刀疤男怀里的言战,看起来像是一个走失的小孩,只顾着自己哭鼻子。刀疤男抱紧她,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也不说话,只是让她这么抱着自己哭个痛快。
大哭之后,言战开始抽噎,她抬头问刀疤男:“你什么时候走?”
“今晚。”刀疤男摸摸她的头顶,“我走了。”
“嗯!”言战又笑着站了起来,刀疤男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就使劲揉揉她的头,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那一晚,言战不知道顾双城就蹲在竹林里看着紧紧拥抱的他们,顾双城还跟着那个刀疤男走了一段路,只不过,最后还是跟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责任让人美好,也让人束缚。言战,这么多年,您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活一分钟?
……恐怕只有侵犯小双城的那天晚上,她是为自己活着的。
半步say:最近染上怪习,洗澡不关窗,因为真的很热,端着盆往身上一淋,呼——大家可以试试,晚上洗澡关灯不关窗,看外面的世界,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四肢动物。
☆、忽明忽暗
大拇指不小心划伤了,顾双城盯着镜子里满嘴牙膏的自己,一盯就是两分钟,直到她发现伤口涌出的血液,汇集到掌纹中,滴落到盥洗台上,她才皱皱眉,走到卧室里找到了创可贴,还是上次用剩下来的,粉红色的小兔子,她贴了两只在狭长的伤口上。
顾双城还是没有改掉早起的习惯,每天早上五点三十分,她会自动睁开双眼,然后坐起来,喝点啤酒,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偌大的言宅。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通常只会看到一些来来往往的佣人。
这些天都是这样,大段大段的失眠,整晚没睡,上网也觉得无所事事,也不想炒股票。两只眼睛下面印着均匀的黑色,她仰起头,向灰白的天空吐了一个烟圈,一个接着一个。
“又是y-天……”她低声嘀咕了一句,言战的订婚宴距离现在,已经快七天了。媒体们铺天盖地的报道,走在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到关于言战的报道。这七天,她没有回言家,正巧赶上了陈非的新片杀青,她出席了很多活动。
很多照片,两个人在镜头面前很熟稔的亲密着,看起来,无懈可击。
“咳咳……”她轻咳两声,言宅的大门开了,纵然是很远的距离,顾双城还是站了起来,她站在阳台边,看着那个从车上下来的女人。
体态温雅,步伐不急不徐,脸上看不出情绪,小贾提着两大袋东西,跟在她身后。然而重点不在这里,她戴了一顶黑色网面的深蓝色帽子,手上套着黑色镂空的蕾丝手套,那枚戒指套在那里,言战一直低着头,从俯视的角度,顾双城看出了她的疲惫。
“言总,陈先生说,这次去巴黎不会呆太久,只是一个学术的讨论会。”小贾打了个哈欠,轻声说。
“我知道。这几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把东西给吴妈就行了。”言战没有回头,如常一样的命令着,小贾把东西交给吴妈,转身就出了言宅,这几天跟着陈大导演四处宣传,狗仔队跟得又紧,他这个秘书整天都被炮轰,狗仔队们更是连闺房秘事都开始问,明星夫妻还真是不好当,特别是一些推崇者将言战与陈非的结合,誉为中国版的戴安娜王妃和查尔斯王子。
一进门,吴妈就笑着说:“累着了吧?天天看你和姑爷在电视里头,想吃点什么?”
言战摇摇头,她看向楼梯口,言赋穿着睡衣站在那里,“六点都没到?你怎么起床了?”
“因为你终于回来了。”言赋刚起床,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的感觉很怪异,言战靠在沙发上,“是啊,终于回家了。”
言赋正想说什么,言式微“噔噔”的跑下楼,坐在言战身边,拉着她的胳膊说:“姑,你可回来了?就跟度蜜月似的,整天只能在电视上
看到你。”
“嗯。”言战闭上眼睛,这几天都是在闪光灯里度过,到哪儿都会有各式各样的记者。订婚这件事情,某种程度上也宣传了陈非的新电影,就是苦了男女主角,报纸的头条全让她和陈非占了。“哦,对了,昨天出席活动,有一个珠宝商送了一串祖母绿的项链,叫什么名字我给忘了,就在那堆东西里,式微,你自己找吧。”
“哎呀!还是姑最疼我!”言式微这么快下楼,当然不是为了看到言战,她万分肯定言战会给大家都准备了礼物的,先到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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