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脸灿烂笑容的言式微不同,言赋的不苟言笑中又带着很深的探究,“姑,你看起来很累?”
“嗯。不跟你们说了,我得上楼睡觉去。”言战从沙发上坐起,她知道自己的生理期到了,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特别累。
“我扶你。”言赋扶起她,言战点头微笑,艰难的走到二楼时,顾双城开门走了出来,她穿着晨练的运动服,冲言战打了个招呼,随即二人擦肩而过。
“姑!”言赋看着言战的头向后仰,人就这么晕了过去。
“怎么了?!”顾双城跑了过来,从言赋手里硬生生的把言战抱了过来,冲他喊道:“快叫家庭医生过来,愣着干什么?”
“你……好,我去叫医生。”
顾双城抱起言战,才发现,她真是太轻了,比张欣宇都轻。“姑姑?姑姑?”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顾双城轻轻的喊了几声。
“姑姑?姑姑?”顾双城只好又凑近了一点,给她领口松了两个扣子,一个明显的吻痕就这么出现在她锁骨以下的位置。莫名的,她的手颤抖起来,本来打算给她脱外套的,可她立即取消了这个念头。“姑姑……”她低下头,右手覆盖住了那个吻痕。细腻的皮肤带着温热,右手渐渐向上移动,它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直到掐住了言战的脖子,顾双城这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姑姑……”
“唔嗯……”言战悠悠转醒,她看着眼前的顾双城,问:“怎么了?你不是要去跑步吗?”
在她开口说话之前,顾双城收回了右手,“你晕倒了。”
“可能是我太累了……没事。”言战沾上枕头之后,睡意更浓,她半睁半闭,最终又睡了过去。
“纵欲过度,就是这个后果。”顾双城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她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推开房门,言赋带着医生走进来,“她刚才醒过来了,只说自己是太累了,医生,你还是稍微检查一下吧?”
言赋觉得顾双城说话的语气和言战一摸一样,都透着一股疲惫。“医生,她刚才突然晕倒了,您得仔细瞧瞧。”
“好的。”医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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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双城走下楼,看见言式微和佣人都围在那两包袋子边,微瞥了一眼,她大力的推开门,开始了晨练。
一路奔跑,没有停下来,太阳越升越高,模糊的天空渐渐的显示出它广袤的轮廓,顾双城依旧向前跑,出了高档住宅区之后,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湖。
湖面上倒映着她奔跑的身影,很多老人家也在晨练,他们都看向这个大步向前奔跑的女孩,“这孩子好像是在赌气啊,瞧那脸……”
“我看也像,是和对象闹矛盾了吧……”来晨练的年轻人绝少,在这些老人家的眼里,不爱锻炼的年轻人,要是跑长跑,一定是心里有气。
“隔几天就有人这么跑,现在的年轻人呐……”
这些老年人的讨论,顾双城听得清清楚楚,她跑着跑着就停了下来,走到一颗粗树下面,抬头看了一眼高高的树冠,她拾起几颗卵石,一颗一颗的扔在树干上,有时候惊起两只鸟儿,有时候卵石弹回来,她就再次捡起来,扔过去!
如此反复,她开始大汗淋漓,反观可怜的大树,早就伤痕累累,树皮都蜕了好几块。星星点点的,全是不规则的大小伤痕。忽明忽暗的阳光,从树冠落下,而那些脱掉树皮的小块,在那些斑驳的光圈里,看久了,就很像是言战身上的那个吻痕……
作者有话要说:天冷,多穿点衣服。
☆、今晚请不要来打扰我们
餐桌边的那个位置空了起来,每到用餐时间,佣人们上菜的时候,都不自觉把言战那个位置多擦几遍。
“女人上了三十岁,就不该那么打拼事业了,得将养自己个儿。我们家这位啊……”
“嘘,别说了。她这一病,指不定外面怎么说呢。”
“新姑爷也不知道疼人,睡在床上两天了,一篮水果也没瞧见!”
“都住嘴。”陈管家刚在门口“处理”了两个大报的大记者,听到女佣们这么说,心里也是一紧。
厨房的灯光有些暗,顾双城和言赋进餐的速度堪比缩水后的蜗牛,言式微擦了两下唇角,她站起来,喝了两口木瓜汁。
餐桌上的气氛出奇的怪,今天是难得的周末,更难得的是……老姑婆似乎是病了。她眉头挑了两下,笑着说:“我出去玩儿了……嗯,有人要一起吗?”
盛情的邀约换来的是鸦雀无声,言式微摸摸鼻子,总觉得今晚要出事,她拿着包包,推门而出。言赋拭了两下嘴角,看向陈管家,说:“叫厨房做点燕窝粥,姑还有两小时估计就醒了,可能会肚子饿。”
“咯噔”顾双城放下银筷,拿起汤勺,在热腾腾的海鲜汤里搅动了两下,颜色斑斓如海,她看过去,好像真的有墨绿的海藻缠绕在一起,那些深红的海星点缀其间,无家可归的透明虾和螃蟹靠在一起,流泪的牡蛎盘踞在一角……但是……她不自然放下汤勺,又拿起叉子,准备在几样微咸的点心里,找一个看着顺眼的嚼两口,有个长得像水母的类似牛角面包的某种,也许,或者……是酥饼之类的东西,可能,应该味道……她又立即放下叉子,双手交叉在一起,过了两秒,她又用筷子去翻那条上桌后都没动过的白鳗鱼,毫无任何行为意义的将它翻了过来。
言赋手里拿得是白葡萄酒,陈管家本来打算要提醒他……不过作为三个孩子的家长——言战不在,他也不想拿出管家的架势来“威吓”眼前这位终将会接手言家的准继承人。他偷瞧了一眼那葡萄酒的外包装,度数很高。
抿了一口,言赋看向那条被点缀的极其纤长的鳗鱼,顾双城也看了他一眼,“陈管家,你去厨房看看燕窝粥好了没?我想,姑姑已经醒了。”
餐桌只剩下两个人。
“这条鳗鱼看起来很漂亮,让人很有胃口。”言赋已经喝完那杯白葡萄酒,说话的语气中,也不知怎的,带着股呛人的火星味。
“大大的眼睛、微微张开的嘴巴、滑腻的r-u白色躯体……”顾双城每说一处,就用筷子指向鳗鱼的眼睛、嘴巴、
鱼身……“如果撬开她的身体,你猜里面会是什么?”
“撬开就知道了。”言赋抿嘴而笑,眉梢y-翳起来。
“说得也是,只有扒光她的鱼皮,用刀子这么c-h-a、进去!”顾双城拿起一把刀,就这么轻轻的c-h-a入鱼腹,顿时从里面流出了很多珍珠状的素色丸子,“原来会流出来很多s-hi哒哒的东西……”
言赋意味明显的拿起一支银筷,在缺口的地方使劲捣了两下,更多的素色丸子流出来,他沾了点汁液,轻轻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嗑噔!”顾双城腾地站起来,椅子摔在了地方,言赋轻笑两声,看向那双没有温度的深棕色眸子,他撇撇嘴,说:“知道我和你的区别在哪里吗?”
“爬上她的床,得到今天你所拥有的一切,你和男妓,本身就没有区别。”顾双城转过身,言赋立即站起来,“那就谢谢了。今晚请不要来打扰我们。”
顾双城的脚步微微一滞,言战是积劳成疾,家庭医生临走时,中肯的建议说要修养一周。陡然停止忙碌的言战,胃病也犯了,加上有些痛经,她早晨瞥了一眼,即便是躺在床上,她好像也瘦了一圈。这时候外面关于她和陈非订婚的舆论热潮,还在风起云涌……顾双城抚了一下额头,没有说话。
陈管家端来了燕窝粥,他看向顾双城,又看向言赋,还真不知道让谁送去比较好,正斟酌着,言赋端了过来,说:“我来吧。”
“也好。”陈管家不觉得顾双城是个能伺候人的主儿,他开始吩咐佣人撤掉一桌差不多原封不动的晚餐。言战生病这几天,似乎没人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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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顾双城,坐在电脑前,盯着网页看了一会儿,她拉开窗帘,坐在窗台上。
好像是燕窝粥的味道,言战缓慢的睁开眼睛,眸子里的脆弱看得人一阵心疼。言赋连忙把粥放在一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这时候的言战像个没睡醒的孩子,她眯着眼睛,抬头看了言赋一眼,“嗯……呵,是小赋啊?几点了?”
声音沙哑,还带着鲜少的娇气,言战似乎是连伸个懒腰的力气都没有。
“嗯……”言赋的心脏开始不受支配的乱跳,他抿抿嘴,说:“晚上九点多咯,醒了吗?”
“醒了。好久没睡这么长时间。我睡了……”言战开始数手指头,蹙着眉,认
真的把十根手指头都数遍了,又拿起言赋的左手,“对了,嗯,睡了十三个小时。”
“嗯。”言赋转身把粥拿过来,小心的用玉汤匙舀了一口,说:“来,姑,张嘴,饿了吧?”
“是饿了,还是小赋最贴心。”她张开起皮的嘴巴,缓慢的咀嚼起来。
“你生病了,我当然会照顾你啊。”言赋开始专心的喂她吃粥,好像这是一件极其神圣的事情。
言战吃了十口,就觉得已经饱了,仰头道:“不吃了。”
“才吃十口哦,乖,再吃几口。吃完有奖励。”言赋笑着说。
“小赋?!别把姑哄你的招数,反过来用在你姑身上。不早了,我要继续睡觉。”
“姑?你看镜子。”言赋的手臂环着言战的腰,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言战完全躺在了他怀里。言战看向那方平滑的镜面,里面那个一脸惨白,头发散乱的女人,不正是已经快二十四小时没有洗脸的自己?她孩子气得捂住眼睛,说:“姑真是老了。不看。不看。”
趁着她捂脸的空隙,言赋亲吻了一下她头顶的发线,那些乌黑的长发,此刻由于静电作用,全都依附在他的毛衣上。
在镜子里,言赋好像看到了以后的自己和言战,这个女人每天都会在自己怀里醒过来,一定会……
“姑,我晚上陪你睡好不好,你手脚都冰冰的。”言赋笑着说。
“不行。都多大了,还跟姑这儿闹……”言战刚想继续说自己的睡觉习惯,人就被放倒了,她仰躺着,言赋双臂撑在两边,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她看。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顾双城已经坐在窗台上快一分钟二十四秒,风从她的额间掠过,她的双手交叉着背在脑后,看着夜色下言宅花园里的宫廷式路灯。
路灯里面好像有一只飞蛾。
她皱皱眉,深棕色的眸子盯着那只在路灯的白色灯罩里来回扑腾的飞蛾,它在里面周旋着,它企图飞起来,从灯罩的入口飞出去,可惜好像失败了;
它企图接近里面的灯管,然后爬上炙热粗长的灯管,再踮起脚尖飞出去,可惜好像也失败了;
它坠落了下来,趴在了灯罩的一隅,顾双城看到了那飞蛾的影子,它就要快被灯管散发出的高热灼烧成一点微不足道的灰烬。
她抿了抿嘴,想把视线从那一只就该死的、快死掉的飞蛾身上挪开,可惜她好像做不到。
这是一个从j-i,ng神百倍的折腾到奄奄一息的死亡的过程。
一只不起眼的飞蛾,被困在了纯白色的灯罩里……它就要死了。
飞蛾的每一次无力的扑棱,都让顾双城想起了言战跟她说起过的蝶蜕。
“找回你的蝶蜕,然后再钻进去一次,等待,等待,再等待,接着像所有幸福的孩子一样,从那副丑陋的空壳里破茧而出,成为一只自由自在的美丽的蝴蝶。”……言战的这句话又再一次钻进了顾双城心房的空隙里,她蓦然转过头,睫毛再次微微颤动了一下。
顾双城走到了门口,轻轻打开门。
房间外的世界一片死寂。
她又走到了楼梯口,通往言战卧室的走廊是一片漆黑,而楼下的灯也同样全部熄灭,平时守夜的男佣和女佣一个都不见踪影,她看了一眼言战的卧室,那里看起来像是个坟墓。
……她走回房间,拿起那把改装枪,握在手边。
她“嗑噔”“嗑噔”的迈着步子,这突兀的步伐声,在今夜分外安宁的言宅里,尤为骇人。
这样的步伐,就算是睡着的死人也应该有所动静,但是——顾双城走到门口的时候,楼下仍旧未亮一盏灯,楼下一个人也没有。
“咚”顾双城敲了一下言战卧室的门,里面也没有丝毫回应。
“咚咚”顾双城敲了两下门,她的耳朵贴在门上,手握住了冰冷的门把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长长的金丝,悄无声息的□了钥匙孔里。
“嘎噔!”门把忽然从里面被转开,顾双城立刻后退一步,收回了铁丝,将改装枪别在了腰后。
“……”
“……”
> 顾双城呆呆的看着言战微s-hi的双眼,她在竭尽全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很好,可顾双城从未见到像现在这样糟糕到地狱第九层的言战。
被扯歪的白蕾丝睡衣已经裹不住她的胸|口,因为骤然绷紧的呼吸而让她浑身微微颤抖,发觉顾双城正在朝她腿间看过去的时候,“嘭”得一声,言战关上了门。
顾双城刚才见到言战一刹那,是完全屏住呼吸的,此刻门一合上,她就开始大口大口得呼吸着,就像是个差点被人扼死的囚徒。
她竟然不自觉的大声咳嗽了一下!
半分钟后,换了一套红色睡衣的言战打开门。
顾双城刚开口,言战就拉着言赋,从卧室里走出来,她没有看顾双城,只是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漆黑的走廊,拉着言赋,一刻不停的向前走。
她微抿的红唇还在滴血。
顾双城开了口,却早就忘了自己想说什么,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
起初看上去是拉着言赋向前走,顾双城站在楼梯口,多看几眼,才察觉言战是在拖拽着言赋向前走。她的胳膊在用力,整个身体都绷得死紧。
飘逸的红色绸缎睡衣有着过长的裙摆,言战向前走的时候,裙摆也跟着缱绻流动,顾双城跟在两人身后,发现言赋一直在看言战的裙摆,侧脸微微含笑,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嘭!”言战几乎是使出了她生病期间吃n_ai的力气,一把将言赋半扔半推在了地板上。
顾双城站在楼梯口,言战回过头说:“你回去睡觉,这里没有你的事。”
“我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姑姑。”顾双城抱臂,靠在了走廊的扶手上,抬手指了指客厅里的大吊灯,“这么黑,说话多不方便。”
“老陈!”言战大喊一声,尾音带着早已爆发的愤怒!她长长的黑发就这么覆盖住了她r-u白色的肩膀,她细藕般的手腕手臂不自然的弯着,她的手抚住了额头,来回走动了两下。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是谁教了你这些,我甚至不知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言战背过身,沉声对言赋道。
“你从来不在乎我在想什么,你只会教我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言赋扭伤了脚,他斜趴在地板上,凉凉的说。“你甚至忘了,我也是一个男人。”
言战陡然瞪大了眼睛,她依旧背对着言赋,“这是多么可笑,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跑来向我证明,他是个男人?我当然知道你以后会成为了优
秀的男人。这是不需要证明的事情。”
“我吓到你了,你现在在害怕我?”言赋低低的笑着,有种被戳穿的剧痛感在他眉间散开。
“我不想再看你一眼。”言战擦了擦有些疼痛的唇角,她侧过头,陈管家带着一群佣人走进来。
“这……”陈管家看了一眼地上的言赋,一肚子的话被言战的眼神噎了过去,几个女佣拿了三支大烛台走进来,顾双城开口道:“家里的灯全坏了?”
“哦,哦,这……这是……”陈管家又看了一眼言赋,“是啊,师傅正在修理。”
“老陈。立刻把言赋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他今后的吃穿用度,全部由你负责。你和他,一起去凝彩路的别院住,带几个佣人过去,你自己看着办。”
陈管家立即一脸震惊的问:“这么做,恐怕……”
“马上就带他走。他生病了,他一定是生病了。”言战强调了“生病”这两个字,却换来了言赋的轻笑,他笑着笑着,又留恋般的看向言战的背影,乌黑的发,红色的裙,小声说:“你现在不肯给我,我可以等。总有一天,你不得不给我。陈非是么,我会让你看着他怎么死!”
“住口!”言战转过身,揪住了他的领子,双目瞪圆的看着他,两个人就这么在烛光里相望。
怒气蹭蹭的言赋是所有佣人都陌生的,这位少爷向来都是笑意盈盈,一脸的和善有礼,也从来不曾和言战起过这么大的冲突?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陈非怎么死。只要你,真的和他,结婚。”言赋抓起了言战红色的裙,放在唇边啄了一下,脸上又是和平时一般无二的笑容,叫道:“姑。”
言战难以置信的松开了他的领子,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状似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言赋,低喃道:“我,怎么教出了你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姑姑的话,你听到哪里去了?”
“你的话,你的每一句话,都在我心里。”言赋又笑了起来,“我的话,我的每一句话,你却从来都没放在心里。我真想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有些什么。”
“言赋,我是你姑姑。你的父亲言忱,就是我最敬重的大哥。”
“……”言赋不再轻笑,言战又说:“也许等你病好了,我该带你去你父亲坟前,让他看看自己的好儿子。……老陈,东西收拾好,你们就去别院。”
“现在……就去?”陈管家皱眉,问道。
“现在,立刻。”言战转过身,扶着楼梯,一步一步的向上走。
但
走了十步之后,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走下楼梯,说:“我今晚去酒店。”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管家看着穿着睡衣,就这么向车库走去的言战,惊得语无伦次起来,连忙对几个保镖说:“还不快跟着!全都傻了是不是!跟着跟着,正在气头上呢!”
顾双城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半蹲在言赋面前,问:“撬开鳗鱼的身体,里面到底会有什么?”
“s-hi哒哒的东西……”言赋又笑了,顾双城一拳扔在了他脸上。
“哎哟,这又是怎么了?快点过去拉开!”陈管家喊道。
一个保镖都走了上去。
顾双城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了言赋的浑身上下,她一拳一拳的打着,言赋就看着她愤怒至极的眸子。
一个保镖倒地,他根本就拉不动顾双城。
又三个保镖走了过去,顾双城猛得站起来,一脚踢在了他肚子上,言赋咳出了鲜血。
“我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但是我知道,让你高兴的东西,让我很不高兴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言赋靠在地板上,慢慢爬了起来,他y-翳的瞅了一眼顾双城,“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怪不得她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从未忘记过这部小说,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不曾忘记过。
还有,我说我不会坑,我就是不会坑。
注:我现在处于严重的疲劳期。
我很慎重的写了今天这一章,差点以为自己找不回原来的,属于这部小说的情境、色调、节奏、感官等,不过,似乎没我想得那么糟糕。嗯,我很喜欢看评论,你们的评论,我都会看的,我在这里,一直都在。i hope you like it
☆、她是谁?
被打开双腿的言战骤然转醒。
她在迷蒙中睁开眼睛,看向了酒店的天花板上影影绰绰的彩灯。
闪烁的彩灯让她想起了顾双城小时候喜欢玩的一种溜溜球,那时候顾双城小小的,很听话,言战牵着她的手,想带她去哪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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