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缓缓的在眼眶里晕开,那些闪烁的彩灯越加模糊。
她似乎又看到了半夜睡不着,从她的被窝里爬起来,站在床边,拿着溜溜球,抛下,抓紧,抛下,抓紧,一边还冲着自己“咯咯”笑着的小双城。
她会指着溜溜球说,姑姑,你看,姑姑,你看……
言战深深吸了一口气,外面是薄雾的黎明,她紧紧闭上眼睛,又把眼泪咽下去,睁开眼睛,看向那双正在褪下自己内裤的双手。
“你的内裤真复杂,我脱不下来。”
“抱歉,叫你连夜从纽约赶过来。”言战的声音疲累至极,那双手停滞了一下。
“只要你受伤了,你必须得告诉我。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约定。什么时候学会和我也这么客气了?”
“抱歉,我……”言战伸手,脱掉了自己薄薄的内裤,她穿得还是昨晚的那件红绸睡衣,里面是一件连体的红色贴身内衣。
“我的天啊……”那双手轻轻的覆在了她的小腹上,言战“嘶嘶——”得皱紧了眉头,“……这不是陈非的牙印。”
“别再说了,好么?”言战的右手搭在眼睛上,低声恳求道。
“天啊,陈非的size有这么大吗?”那双手又轻柔的打开了言战的双腿,拨|弄了两下言战微红的难言之地,“……那层膜还在。”
“我不是叫你来看那层该死的东西还在不在!”言战扔了一个枕头过去,那双手摆出了投降的手势,“好,我什么都不问。问题算不上严重。给你消毒,擦点药。”
那双手开始给言战上药,过了一会儿,言战侧头,右眼半睁着,看向镜子里张|开双腿的自己,悠悠的曙光从酒店洁白的窗帘里钻进来,落在她的纤细白皙的腿上,“我好像太年轻了,看起来不像是个长辈。”
那双手的动作十分娴熟,听见言战这么说时,那双手托起了言战的|臀。
“你干什么?”
“帮你按摩两下,腰也很痛吧?”
“……我痛死了,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言战靠在枕头上,撩起了自己的长发,仍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死掉了,会变成什么?你说。”
“你要做个长生不老的小妖j-i,ng。死亡对你来说无效。呵呵,趴着吧,后背上有伤吗?”那双
手又给她穿上了内裤,将她翻了过去,轻轻按着她的腰。
“那时候,我真希望她来救我。”
“……”那双手轻触了几下言战后背上的吻痕,“他是谁?”
“她是谁?……我也不知道。”言战弯起嘴角,半张脸侧睡在枕头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她的睡衣被那双手从后面完全解开了,玲珑有致的身体就这么压在被子上,仿佛言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而这种澄洁的光,被那嘴角的那抹笑容渲染到了极致。
整个酒店的房间暖烘烘的,就像她那抹笑容一样。
“我认识他吗?”那双手来了兴致,揉了两下言战的肩膀,“给点线索。”
“她,就是她。她就是她。她……”也许是上了药,言战没有先前那么难受了,她忽然抱起枕头,转过头,满眼欣喜的说:“她也许并不存在,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一个人。她也许是假的,她也许讨厌我。你一定没见过她,如果你见过她,你也会喜欢她。她很美,真的很美。或许她没有那么美,只是我这么觉得而已。她浑身上下都那么美……”
“听听,听听,噢,坠入爱河的人。”那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她是个女人?”
言战陡然睁大眼睛,立即摇了摇头,咬唇道:“怎么会是一个女人?”
过了一会儿,她又抓住那双手,咬唇道:“对,她是个女孩。”
“那又怎么样呢?”那双手握住言战的手,“你想要她,对不对?”
“……”言战低下头,出神的盯着自己的身体,又侧过头,看向镜子里,只裹着半块红色睡衣的自己。
她站了起来,赤着脚走在地毯上,走到了镜子前。
言战像是在看镜子里的自己,又像是在看镜子里的世界,她微微抬手,那遮体的红绸就这么落在了脚边。
无声无息。
++++++++半++++++++++++++++步+++++++++++++++++++作++++++++++++++品++++++++++
这是巷口的一家古旧的花店。
花店的木质小窗口半开着,花店的老板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看了一眼小窗外的女孩。
“我要买一些花。”
“噢,是么。”老板在里面摆弄着天堂鸟,很少有年轻人来这里买花。
“我要买一些花。”顾双城站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不自然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耳际。
“你要买给谁?”老板和蔼的问,将小木
窗完全打开,
“……”顾双城靠在跑车边,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她侧头看了一眼浸透着薄雾的巷口,这一夜已经悄然划过,天就快要亮了。“我不知道,我只想买花。”
老板皱了皱眉头,黎明刚至就迎来了一位古怪的小客人。
“孩子,买花之前,要先确定你送花的对象喜欢什么花,如果不好意思问本人的话,你可以问他身边的人。他一定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孩,你们班上的?”
“不。”实际上顾双城的跑车在酒店的门口停了一整夜,她有几次下车了,走到酒店的电梯前,按了几下又回到了车里。
破晓之后,她开车从酒店门口溜出来,不知不觉就瞥见了这间旧旧的、很安静的、不那么喧嚣的花店。
若不是看这位古怪的小客人很有钱,若不是这间花店的生意非常糟糕,老板才不愿意继续猜少女的心思。
“好吧,他是个上班族,比你大很多岁?”
顾双城抬起头,“对。”
“成年男人的话,送花还是这个……”
“不……她不是男人。”顾双城又侧头轻轻吸了一口烟,双眼微眯,又缓缓的吐出烟雾,“她是个女人,二十九岁,金钱权势名利珠宝,她什么都有。”
“呃……”
“她很美。她真的很美,无论是生气,还是高兴,她就是那么奇怪,她总能那么美。我是说真的,也许你不信,通常一个女人愤怒的时候应该一脸狰狞,她越生气却越美。”顾双城盯着老板,低低的叙述道,“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才九岁,这么点高。”
顾双城比划了一下,“她常常在我耳边说,她会保护我。她会保护我……”她夹着烟的手指微颤,仿佛很多种交杂的情绪从她口中的烟雾渗出来,让她既恐慌又颤栗。
“梆!”她一拳打在了跑车上,差点打碎了车窗的玻璃,跑车的警报器响起来,“我说真的,她就是很美!她总能那么美。”
老板拿着白玫瑰,吃惊的看着这个小女孩,噢,不不,现在这样子根本不像个小女孩。
“你知道么?她现在要仰头看着我。我长大了。”顾双城又比划了一下高度,“她只到我的这里。只到我这里。”
“嘎吱!”顾双城走到巷口,一脚踹坏了一个大扫帚。
老板不敢吭声了,抱紧白玫瑰,看着四处破坏的顾双城。
“不,她是个狡猾的女人,她诱惑所有人。”顾双城拿着烟,原地跳了一下,“我早就知道,很多人想要她。很多人都在盯着她,很多人都想和她上|床
!”
“我承认,我承认……我也……”顾双城自己点了几下头,之后又低头,缓慢的踩瘪了一个可乐瓶,“我是说,我是说……我说真的……”顾双城看向老板,“我没在开玩笑。如果你看见她 ,你也会觉得她很美。”
老板没有答话。
过了一会儿,顾双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停顿了一下,靠在车边,说:“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你觉得我该送什么花给她?”
“可能老……老土了一点,不过白玫瑰应该还可以,我家最……最最最新鲜的花。”老板抿了抿嘴,低头开始裁包装纸,“她,她,她……是你什么人啊?”
“我不知道。”顾双城弹起了烟蒂,淡淡的说。
“你看起来很喜……喜欢欢……她,现在年轻人这么一大早起床来买花,很……罕见……罕见。”
“好了吗?”顾双城拿起了皮夹,走到小木窗边,付钱,抱起那一捧白玫瑰,她抬头看了一眼老板,一脸严肃的问:“你觉得她是我什么人?”
“呃……”
还没等老板作答,顾双城就把白玫瑰放到副驾驶上,踩下油门,驶出了巷子。
一路上,顾双城的唇一再抿紧。
这座城市还未完全醒过来,只有环卫工人在清扫垃圾,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开始缓缓的加快。
又踩了一下油门,转弯,酒店就近在眼前。
她坐在车里,看到了十几个身穿花店制服的男女员工从酒店里走出来,而酒店的门前,大堂,全都摆满了红玫瑰。就算是坐在跑车里,她也能闻见浓重的玫瑰花香味,像是一种驱之不散的红雾,盖满了这间言战昨晚下榻的酒店。
“真是太美了。你们闻闻,就像是刚空运过来的红玫瑰一样。”女大堂经理拿着手机,站在一堆玫瑰面前,玩起了自拍。
趁着一大早,来往的客人并不多,其他的酒店员工也纷纷跑过来观看奇景。
“这到底是送给谁的呀?这一早上得花多少钱呐?”
“铺到谁的房间门口,那就是送给谁的?”
“到到底铺到了谁的房间门口?”
“你们都是笨蛋啊!谁昨晚上来我们酒店住的?”
“很多人啊,谁记得谁。最近生意这么好,是哪个明星的疯狂粉丝吗?”
“这简直太疯狂了……”
“那要看是为谁了?”女大堂经理见几个酒店的外籍客人从电梯里走下来,就连忙说:“别聚集在这儿了。有客人。”
“为了谁,
也用不着这么疯狂啊。这简直就是在烧钱。”
“为了言战。你们觉得,这事儿还算疯狂吗?”女大堂经理娴熟的跟外籍客人沟通了两句,几位外籍客人也对玫瑰花很是好奇,还询问,是不是今天是中国的什么特殊节日呢。
作者有话要说:当我自己都无法阻止自己这个傻蛋回来更新言战和顾双城的故事时,我就知道这个故事对于我来说,有很特别的意义,我喜欢这个故事。如果我刷爆你珍贵的、热忱的、唯一的、欣欣向荣的信任,我想对这些读者说,当你那样信任我时,我也同样信任着你,我的这份信任和笃定从未改变。
目前,更新节奏是3日一更,我在看我之前的资料、场景对话、未出场人物的设定和一些关于这部小说的录音,you know,有些兴奋,去年也是这个季节。
☆、open the door,please
“滋滋滋~”睡梦中的言战听到了从酒店厨房传来的煎蛋声,她睁开了眼睛,抱着被子问:“你还没回纽约?”
“哦。醒了。准备给你做点早餐就回去了。”厨房里传来了干笑声,“我还是只会煎蛋。”
“我也好久没吃到你的煎蛋了。”
“你……需要我留下来吗?”厨房里关了火,那双手托起了一个塑料的白色托盘,从厨房里走出来,言战拿起叉子,咬在嘴里,说:“我没事。”
“我当然知道你没事。既然你没事,就告诉我,谁做的?”
言战哈哈一笑,吃了一口煎蛋,说:“没事的。都过去了。可能是小孩子看了什么不、健、康的书籍,受到了一些不、正、确的引导,让他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好奇心。”
“小孩子?”那双手捧起她的脸,“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样的size可不是小孩子该有的。”
“我对男x_i,ng的尺寸没什么研究。”言战吃完了煎蛋,喝了几口果汁和n_ai茶的混合饮料。
“好吧。也许,这个‘小孩子’在面对你的时候,膨胀的厉害。哈哈。我发誓,这是我本年度知道的最好笑的事情。绝对没有之一。”那双手拿起餐巾,擦擦她的嘴,“我得回去了,医馆离了人不行。”
“好。我送你出门。”言战披了件外衣,那双手拍拍她单薄的肩膀,“不用送了,我认得路。好好休息,给自己放个假。别再瘦了。”
“好。”言战也不强求,她坐在床上,看着门打开,又看着门合上。
室内再也没有丝毫声响,言战摸摸自己的肚子,靠在枕头上,微微拉开窗帘的一角,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
这个城市,已经醒过来了,忙碌依旧,喧嚣依旧。
她闭目养神了二十分钟,正昏昏然的准备入睡。
房间的门被轻轻敲了一下。
她记得自己昨晚入住的时候,已经要求拒绝任何访客。
敲错门的可能x_i,ng是零,这家酒店的保密工作还是可以的。
言战等了一会儿,又是轻轻的一声“咚”。
顾双城的右手不自觉握紧怀中的那束白玫瑰,她觉得眼前这些浓烈的红玫瑰快刺瞎她的眼睛,刺眼,异乎寻常的刺眼。
“叮——”得一声,电梯门打开,她终于从同样摆满红玫瑰的电梯里走出来。
一步就跨了出来,她在前台询问时颇费了一番口舌,言战已经提前交代过——拒绝任何访客。
眼前仍旧是一片红玫瑰编织的走廊,绚丽如火,让这家旧
旧的老式酒店呈现出一股近乎执着的明艳。
转过弯,她踏上台阶,向言战的房间走去。
“……谁?”言战站在门后,问道。
外面没有人回答她。
“……”言战看向门下的缝隙,分明有一个人的影子。
“抱歉,我需要休息,暂时不需要客房服务。谢谢。”她想,也许是新来的客房服务生。
“姑。是我。”
“……”原本转身准备回去的言战拽紧了披在身上的外衣,问:“你该在别院好好呆着,现在这个时候,你应该去上课。”
“姑。开门。”
“回去上课。”言战不再理会,抱臂向卧室走去。
“姑。我有钥匙。姑,开门。”言赋的头抵在门上,左手摩挲着水晶色的门把,再次开口道。
“嘭”得一声,言战拿起一个花瓶,扔在了门上。
“……姑,开门。给我开门。”言赋听见了花瓶碎裂的声音,那花瓶一定四分五裂了,剩不下一片完整的图案。
“你不是有钥匙吗?看来,你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言战说。
“姑,我知道你喜欢这个酒店。你小时候跟着我父亲来这里吃过麦芽糖,你说这里的麦芽糖最好吃。”
“回去,上课。”言战闻言,重重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
“我不想见到你。”
“姑,我好想你……”言赋的额头依旧抵在冰冷的门上,“姑,让我进去,开门,开门。”他的声音像个孩子一样脆弱,言战踱到门口,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言赋。言赋,这到底是不是你?”
“我好想你,整晚都是你。姑,你和陈非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在等你回家。”他停顿了一下,“姑,你不要不理我。开门。”
“我知道,你不喜欢陈非这个姑父,但是,我和他订婚,这已经是事实。就算不是陈非,将来我也……会和别的男人结婚。这个男人,绝对不可能是你。对我来说,言赋,你……”
“咯吱”门就这么被打开了,言赋没有走进来,他依旧站在门外。
“我的车就在外面,本来打算去学校的。但是路过这里,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少年的眸子里没有了昨夜荒唐的火焰,它们再次蓄满了言战所熟悉的谦恭。
“很好。去上课吧。”言战转过身,言赋依旧站在门外。
“言战——”
“你
在叫我什么?”言战回过头,看向言赋。
“我在叫你言战,我在叫你的名字。也许我已经肮脏的让你想吐,但我希望你能站在那里,听我把话说完。也许你认为我疯了,但是请你相信我,没有哪个男人在面对一|丝|不|挂的你时,还可以不疯魔。”
言战认真的审视着言赋,言赋就立刻像是得到了关注的小孩,一扫开门之前的紧张感。
“当我不忙的时候,或者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都是你。很多个你,很多个你的样子,尽管我们很亲近,但是我们一点也不亲密。我想吻你,很多次很多次。渐渐地,除了想吻你之外,我想对做更多的事情。”
“在我眼里,你好像总是一个人。两个人生活,应该会好点吧?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些男人像是苍蝇一样的盯着你,其中确实不乏好男人,但你从来不多看一眼。我想照顾你,尽我可能的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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