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同居了?”
“同居”二字被她说得格外艰难。
我 赶紧摇头,哪怕她根本看不见我这个动作,然后慌忙解释说:“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暂时住在他家里,每晚都住的客房——”意识到这样的答案也许并不 会让我妈轻松多少,我只好深吸一口气,换了个方向,“我们是认真的,并不是玩玩而已。他已经工作了,是个心理医生,年轻有为,为人很稳重成熟。妈,我知道 我应该早点跟你交代的,但是还没来得及——”
“带他来见我!”我妈斩钉截铁地说。
我一顿,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气急败坏地说:“年轻有为,稳重成熟?祝嘉,你根本不了解什么叫做人心叵测!要是他真的是个好人,真的稳重成熟,又怎么可能把一个小姑娘带回家里过夜?十天,居然整整十天……你给我立马回来!”
电话很快被程叔叔拿了过去,他低声安慰了我妈一阵,然后沉声对我说:“嘉嘉,你也别急,你妈就是担心你,毕竟你这次……你这次做得确实不对。”
我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程叔叔叹口气,“好了,先不说别的,你现在赶紧回家吧,有什么话当着你妈的面说清楚。”
挂了电话,我在床边坐了好半天,直到陆瑾言在外面敲了敲门,“祝嘉,可以起床吃早饭了。”
我茫然地打开门,看见穿着家居服的陆瑾言站在走廊上,空气里充斥着香浓的烤面包和牛奶香气,一切都温馨如昨,除了我的心情。
他见我神色有异,微微蹙眉,“怎么了,没睡好?”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终于晦涩地说了句:“我妈刚才打电话来了,我提前回来的事情露馅了……”
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陆瑾言一直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我,我低头一言不发地拾掇着睡衣和一些小杂物,而他也不说话。
一想到即将和他分离,告别这十天的平凡小日子,转而面对我妈那严厉的审问,我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蔫了。
最后合上行李箱时,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脸贴在箱子表面,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问他:“陆瑾言,你会舍不得我吗?”
我当然知道这样的问题其实毫无意义,可越是到了难舍难分的时候,我那尽挑废话说的本事就越来越好。
陆瑾言走到我面前,低头说了一句:“这件事情其实应该怪我。”
我抬头看他,就见他眉心微蹙,眼神里藏着些许自责。
他把手伸给我,拉我起来的同时低声道:“你年纪轻,不懂事,凡事凭着性子去做,冲动而轻率。但我不一样,我年纪比你大,经历的事情也比你多,按理说应当比你成熟稳重,做事之前一定要深思熟虑,结果却跟着你一起胡来。”
顿了顿,他摸摸我的头,“做父母的担心子女天经地义,这次回去和妈妈好好说,我们的事——”
我见他一直没说话,就追问了一句:“我们的事怎么样?要告诉她吗?其实我妈叫我把你带去见她一面的,你,你要去吗?”
陆瑾言搁在我头顶的手微微一顿,片刻之后,只听他若无其事地说:“现在吗?现在还太早了,时机不成熟。”
我迟疑了一下,“那什么时候才算时机成熟?”
他把我摁进怀里,沉稳的心跳在我耳畔响起,伴随着他说话的声音,我的面颊也与他的胸膛一起上下起伏着。
他说:“我们的年龄差异太大,而你现在也还在念书,你妈妈肯定会觉得我接近你别有居心,或者心理变态。”说到这里,他轻笑出声,而我也感受到了从他胸口传来的一阵嗡动,“我一直想着安心等你毕业,毕业那天——”
他停在这里,尾音上扬,害得我心痒痒,忍不住仰头看他,“毕业那天干什么?干嘛老是说话说半截?”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因为离得太近,说话时有温热的气息拂在我面上,痒痒的。
“毕业那天,我猜我的老婆本也攒得差不多了。”
我的脸唰的一下涨得通红,这意思……这意思仿佛是毕业那天,他就会带着聘礼踏进我的家门?
陆瑾言叹口气,抱着我半天不说话,我有点惆怅地想说点什么,可他只是用食指按在我的嘴上,摇摇头,“先别说话,都要分开了,让我好好体会一下这短得可怜的最后相守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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