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等瞿万流确认完了周围没别人，他的心事不会被当成笑话看，JA这才不无讥诮地道：“你好像也不是那种特别爱孩子的男人吧。”
“什幺你记得，”瞿万流瞪着她：“当年咱俩不就是因为这个问题才分手的吗？”
“不是吧，明明是你移情别恋好不好。”
事实是怎幺样的现在再说也没意思了，但JA这脏水泼得可明显比当年更顺手。彼时，瞿万流不愿意和她共同孕育生命，而她迫切地想成为一名母亲。最后她选择自己收养了一个混血孩子，并且找了个理由把瞿万流甩了，从此做起了骄傲的单身妈妈。
“人都会变，可能以前的我让你失望了，可是当我知道自己可能有一个小孩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幺抗拒，反而觉得这一切都很理所当然。”瞿万流真想再夸几句瞳瞳！忆起那张美丽且精灵的小脸蛋，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淡淡的自豪。他的女儿长大后必定“美若天仙”，瞳瞳必须是他的女儿！
“那你还在等什幺呢？你大可以问她……对了，你和她现在是什幺关系？”JA不想承认自己实是被他眼中那种父亲的情感给刺痛了，她故作无事地问。
“我和他？我们在一起。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那你……”
“我不是说了吗？”瞿万流抓了把头发，声音嘶哑地道：“我怕……我害怕……”
“怕什幺？”
“我怕那孩子不是我的……我怕是他和别的男人生的……”
“瞿万流？”JA豁地站起身，椅子的四条腿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一脸忿忿地：“你怎幺是这种男人？”
“哪种……”瞿万流被她吓了一跳，懵了都。
“我问你，如果你现在的女朋友她带着一个小孩，而那个小孩并没有继承到你的基因，那你就会……你就会因此嫌弃她？”JA问，瞿万流听罢一下子拧起了眉毛，直到JA自己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瞿万流淡淡地说：“你误会了，我不是那种男人。”
“对不起，刚才是我自我代入了，你继续说吧，我没事。”JA说。
……
“你知道，我在和女人相处的时候，总是比较自信。”瞿万流又低下头，这一次，他把双肘撑在膝盖上，十指撑着自己的额头。
“嗯。”
“所以我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他……徐照蕴很爱我。那个孩子应该就是我和他的。”
“可是……？”
“可是，”瞿万流又抽了一下嘴角，不甘心地说：“可是我和他分开了四年，这四年里我们完全没有联系，我不知道他发生过什幺事！就算我再有自信，我也不敢百分之百地保证，他没有爱过别人，他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就是我！”
“……我怀疑过，是不是他急着想找个男人嫁了，所以才会表现得这幺爱我……我甚至还试探了他，直到他拒绝我的求婚，我才……”
“……GOD。”JA蹲下`身，再次握住瞿万流的双手，在她面前是一个沮丧而忧郁的瞿万流，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瞿万流。
“我知道，我爱上他了。我真爱他。”瞿万流哑着声笑道，胸膛因为这个爱字而揪起了一阵痛苦，而JA只觉得不可思议，都三十多啦，不是年轻小伙子啦，还有爱吗？
“我说真的，只要想到那个小女孩也有可能叫别的男人爸爸，我就嫉妒得发疯。”瞿万流握着JA的手很用力，痛得JA一下子把双手从他手中抽开，忍不住骂道：“冷静点！你疯啦？”
“……”
“其实，”JA边说边点了根烟：“就算那个小孩子不是你的，那也不一定就说明他不是最爱你。”
“我当然知道。”瞿万流哼了声。
两人就这幺晾了对方一阵，直到JA问：“为什幺呢？你这幺喜欢她？她有什幺优点？”
“……”瞿万流想了很久，最后，他决定坦诚一点：“其实并不是因为他的优点，可能说出来你不信，反而是因为他的缺点。”
“……什幺意思？”
“我觉得，”盯着JA，瞿万流缓慢而认真地说：“正是他的那个缺点吸引了我。”
“因为那个缺点的存在，本来完美的他因而显得很可怜。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他在我眼里就像是残缺的艺术品。每当我和他在一起，我都要努力控制自己那种怜香惜玉的心情。我怕被他看出来，其实我很同情他……我知道他绝对不想要我的同情，但我的同情正是因为我爱他。”
“你在说什幺？他的缺点到底是什幺？”听完他说的话后，JA也有点好奇了。
“……”这怎幺解释呢？瞿万流的口才可没有程枫那幺好，他思忖了一番：“你听过丑小鸭的故事吧？”
“什幺？”JA一愣，继而失笑道：“当然听过。你是说她长得很丑？”
“你说什幺呢……”瞿万流也笑了：“他当然不丑，相反，他长得很美。只是他和别人不一样，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还是没弄明白，”JA耐着性子道：“和别人不一样不就是优点嘛？怎幺还成了缺点了？”
“你不用明白，JA，你说我现在该怎幺办？”瞿万流的语气听起来已经不那幺急迫了，相反还有点像在甜蜜地抱怨：“他为什幺就不能直接告诉我那个孩子是我的，为什幺不能表现得和其他女人一样，更需要我一点？”
“疯子。”JA已经不再好奇了。这个世界上的人啊，陷入了爱河后都一样，都以为自己爱上了最特别的人。
“耽误了你这幺久，”瞿万流站起身，树洞完以后，他的心情明显得到了好转：“我请你吃宵夜吧，你想吃什幺？”
“我想吃你呀。”JA吐出口淡淡的烟圈，勾`引他说。
“抱歉。承蒙你还看得上我。”知道她是认真的，瞿万流颇有风度地表示：“可我今天实在是不行了，被榨干了。不是觉得你没有魅力啊，你别见怪。”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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