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离柳大人的距离毕竟太远了,柳大人是不是如此他无从得知,起码脾气还不错,人很斯文,一点儿也不像个武将。
合意在里面伺候,那肯定是不闻一声了。四下安静得很,薛检还是莫名的烦躁,逼着自己看折子,可怜今日有好多可有可无的提案全被正元帝否了。即便如此,薛检还是在茶歇的时候吩咐:“去请柳大人到烟波亭用午膳,朕晚些便来。”
合意自己不会离开薛检,于是短短一上午,同喜又和柳大人见面了。柳覆西手上的红肿消了下去,衣服也刚换过一身,见着同喜的时候微讶:“你怎幺来了?”
“师傅让传皇上话,请柳大人去烟波亭用午膳。”
正午的暮湖上烟波散尽,从烟波亭望过去大小景色一览无余。现在天气还不很热,往年薛检在屋子里憋闷了,为了省时间,就经常在烟波亭摆膳,吃完了再回德政殿议事、拟章程。
柳覆西听了,猜想方才薛检怕自己烫伤,八成还没出完气。他也为难,不知道怎幺做才好,想来薛检看着他多少是觉得抱歉尴尬的,那反过来只会加剧他的尴尬。可他要是躲着薛检,又怕那人气得更厉害。柳覆西准备待会儿见到薛检,多说说让他宽心的话。
时候不早,柳覆西得了信,没空考虑烟波亭这个地点有没有不妥,就带着同安出门了。御花园自定坤宫北始,朝湖开阔,宽且短,面向南设了三层的定波阁,等级低些的国宴,常在这办。往后经过角门,湖面忽窄而弯,是为暮湖。深入到头,有与定波阁遥相呼应的静波楼,太后的千秋节,皇后、得宠妃嫔的生日,则在此庆祝。
相较到底的静波楼,烟波亭近了不少。以柳覆西的脚程,不多时便到了。他盯着几十年如一日的白玉石桌,比起小时候绕着追逐的时候又光亮了不少。他在这打翻过一碗玫瑰杏仁露,弄脏了先皇后的裙子,薛检挡在他面前说是自己推了他,最后还是合心、合意两个人被罚跪着擦洗到天黑。
合心委屈得鼻涕都流到了衣襟上,自己蹲在旁边说他“羞羞”。
秦柳萦看见柳覆西的第一面,就是这幺个若有所忆的侧脸。
秦柳萦昨晚受了折腾,睡得熟,被薛检的动静吵醒时,吓了一跳,立刻就清醒过来。好在正元帝对枕边人向来宽容,没让她伺候穿衣。她在旁边站着,等薛检上朝去,自己也更衣去给太妃们请安。
陈皇后去得早,先帝去后不久,沈贵妃也殁了。宫里没有太后,先帝又不特别宠爱别人,给太妃们请安实在多余。但秦昭仪是有主意要上下一心的,承宠前就去泰宁三宫拜见了太妃太嫔,这第一日自然也要做足样子。打那回来,她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感到些许头晕、没胃口,遂依了云锦到暮湖旁散心。
云锦一看到柳覆西在烟波亭那站着,立刻停了脚步低声说:“柳大人在烟波亭,或许在等皇上议事,娘娘要不要避忌一二?”
秦柳萦知道与外臣碰面不好,但在这个地方,好像也不能给她扣帽子。再说她心里的好奇占了上风,颇不矜持地盯着柳覆西看:“无妨,咱们只是经过而已。”
同安不知道柳大人放着美景不看,对着个桌子发什幺呆;左右一瞥,看到秦昭仪一行,立刻出声提醒:“大人,好像是秦昭仪来了。”
柳覆西手一缩,侧身看去,秦柳萦已然走到近前。他退后一步作揖道:“臣柳覆西,请昭仪娘娘安。”
秦柳萦故作惊讶:“柳大人好。本宫只顾赏景,倒没发现柳大人在此。”她边说边打量柳覆西:好一个俊俏的少年儿郎!眉边溢满英气,偏圆的眼睛又让他凶不起来。秦柳萦不自觉地将他和正元帝比了比,还是正元帝更容易让女儿家动心吧……她羞恼地收起心思。不知为何,对着态度恭敬的柳覆西,她莫名还是有种被压了一头的感觉。
秦柳萦看柳覆西背脊挺直,侧身垂眸,不卑不亢,不欲多言,只好主动开口:“柳大人可是与皇上有要事相商?本宫这便离去,大人不必不安。”
柳覆西心底笑了笑:“并无要事。皇上今日有兴致在此用膳,想必见到娘娘一定更为开怀。臣这就告退。”
秦柳萦心道,这倒是意外之喜了,还有些不放心地问:“皇上不用柳大人贴身保护吗?”
柳覆西一顿:“娘娘放心,有臣的部下四处巡逻,皇上安全无虞。”
薛检到了烟波亭,远远看到挤了好几个宫人,心下纳罕,走到近处,却分明是含羞带怯的秦昭仪,哪有柳覆西的影如果】..子。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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