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两个人的秘密-中（1 / 2）

“咣啷”，兵器脱手，海哥走的有些艰难，他拖着步子走到楚凡身边，蹲下，伸出的手凑到楚凡脸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朝楚凡的鼻下探去。

海哥的手有些抖——以这种方式错过，他不接受。当楚凡微弱的鼻息佛过海哥的指尖，他掉起的心才略略放下来。

“楚凡？！”他低声喊着楚凡的名字，他不知道楚凡具体伤在哪里，不敢轻易动楚凡的身体，只能试着让楚凡保持清醒，“楚凡？……小凡……？”

楚凡眼皮动了动，他很累，累到什幺都懒得去想，可那个人的声音却急切地催促着自己，让他不得不有所回应。

“你别动”，海哥的声音难以掩饰激动，“一会就来人，你不要动，不要说话，你就看着我，你只要醒着就好……”

“……”，海哥的脸和他身后的背景都是血色的，声音也带着奇怪的杂音，楚凡闭了眼睛，很想大方地骂一句：老子很累，很想睡一会，你别跟我讲这些，吵死了！

“你给我睁开眼！”海哥用力吼着，他腰上挂了彩，血把浴巾殷了一大片，此时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捏楚凡耳垂和人中，“你他妈给我醒醒！我没让你睡，你就给我醒着！！”

楚凡好想骂上一句，可无论怎幺努力都张不开嘴，于是他抬手，将正在给他捏耳垂的手给抓住。

心头好暖。楚凡嘴角勾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触到海哥的手，温暖，粗糙，和他想的一样。他曾想过无数种场景，借着平日工作的机会像这样抓到海哥的手，装成是偶然。——没有一个预想，是当下这个样子。

海哥最初身子僵了一瞬，便松开捂着伤口的手覆在楚凡手背上，“你不要再动了……不要再动了……我不让你死……，我还没、我们还没……”

楚凡死都想不到，连海哥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哭了。几滴泪落在楚凡脸上，一滴落在了楚凡眼角，一滴落在了唇侧。

楚凡什幺都没能做，他也忘记了自己是否听到了海哥最后的话如果】..，他只是剩下了脑内的混沌，伴随着匆匆而杂乱的跑步声，伴随着远处隐约的警笛声和急救车声，彻底卸下了手里的力道。

海哥迅速抬手抹泪，原本攥着他另一只手的楚凡的手，就那样自然而然的松开，自然而然地垂落在地。

“在这里！”有人迅速奔过来，“海哥！”那人的语气透露着轻松。那人再说了什幺海哥统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被人架起来，迅速从楚凡身边离开；他记得坐在车里急急离开现场的时候和救护车、警车擦身而过。

他记得，坐在车里的他，眼前仅有楚凡躺在那条巷子深处的样子；他当然也还清晰记得，他当时的心境，急切地、迫切地想要知道楚凡是否还有救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