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两个人的秘密-下（1 / 2）

意识渐回的同一刻，疼痛便更为凶猛地肆虐过全身，楚凡抿着嘴唇，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喉咙间如燃着熊熊烈火，肩头和左腿不断向全身散着入骨的痛，楚凡微张了眼，眯着观察四周。

呃……

好像是医院。

戒心放下来一些，楚凡睁大眼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自己真的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只是……，他的手被铐在床边。

“醒了？”一个声音响起来，在楚凡耳里飘飘的，混沌不清。他闻声努力向脚边看过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边扶着一个皮质大公文包，一脸悠闲地端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

“……”，来路不明的男人，楚凡缄口不言，重新躺好，闭上眼睛。此时，刚刚转醒的意识混乱已经消退，那日的暗巷、苦战、重伤和极限的坚持一齐涌上来，楚凡意识清晰——这次他惹上了大麻烦。

无论如何，不能让海哥难做。

那人的皮鞋声音很响，楚凡听得到对方起身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听得到他走到自己床边，但他对此保持无动于衷。

“先喝点水吧！”那人拖了椅子在楚凡身边坐下，继续说：“你不想说话，那你听我说就好，海哥很担心你，让我告诉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吃苦’。”

这句话很管用，楚凡瞪大眼睛，望着边上的陌生男子。

“这是海哥的原话。”那人还是一脸淡然，插了根吸管在杯子里，送到楚凡嘴边，说：“先喝点水吧，护士去叫警察了，我不能被人看到单独和你在一起。”

楚凡贪婪地喝光了水，定睛看了这个陌生人片刻，扭过头去，只淡淡说了一句：“替我转告海哥，我不会给他添麻烦，你走吧。”

房间恢复了安静，楚凡面朝窗背朝门，不顾肩膀处撕裂的痛楚。静静躺了片刻，他闭上眼睛，泪水情不自禁决堤而出。海哥记着他，还毫无保留地护着他，让楚凡惊诧如果】..◎又感动，但在这份感动之下，浓烈的酸楚不断膨胀、放大。

“不要再对我这幺好了……”，久违地，大哭起来，楚凡泣不成声地自言自语，“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他痛恨着不能自拔的自己——那是海哥，是自己的老大，是一个他不能喜欢的人。

楚凡内心明白，这种感情，只能让自己痛苦、让对方困扰。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止不住。他期待每天见到海哥，又惧怕每天跟着海哥出入；他惧怕海哥有所察觉，惧怕身边的人有所察觉，可他更加期待见到海哥。他满足于每天跟在海哥身后，看着海哥喝酒的姿势、抽烟的姿势，满足于自己保护着海哥，满足于每天跟在海哥身侧，和他一起出生入死。

当然，他也有痛苦的时候——陪着海哥过夜，守护着海哥和别人亲昵的时候。

偶尔，他也幻想过，自己是房间里，被海哥怀抱着的那个人。

他哭地更厉害了，为了自己的可悲，为了自己的可笑，为了自己不能言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