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番外-两人的旅行 2（1 / 2）

房间里很安静。

好容易把楚凡哄睡了，海哥来到客厅打开电视看了会。——安静的可怖，他需要随便来点声音、有一点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事物。电视台转了两圈，海哥越看越烦躁，终于耐不住了起来到外面的草坪上起了一支烟。

偶尔听得到一生鸟叫，海哥抬头看看天，些许阴雨的迹象，令他的心情更多一层阴郁。仿佛听到楚凡的声音，匆匆掐了烟头，海哥沖进卧室——楚凡侧着身子，依旧睡着，海哥站在门口能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

“楚凡？”海哥试探性地问了一声。没有回应。他绕到床边，盯着楚凡的睡脸看了几分钟，终于不忍心地轻轻摇了摇楚凡的肩膀。

“……”，迷茫。

海哥先说了一句“是我”试图让他安心，看楚凡没有反抗，这才把他扶着坐起来。楚凡恢複了平静，或者说，是变回了起初那个精神涣散双眼空洞的楚凡，整个过程中他望着海哥，既迷惑又畏惧。

“这里的温泉很棒”，海哥一边给他换了一个大号床垫，说着，“外面有点冷，我让客房上来放水”，跟着，他又问：“你要不要先尿一次？”

楚凡惊恐地摇摇头。

“我是怕你一会儿泡到一半又要尿”，海哥边说边拿着电话拨客房，跟楚凡的话说到半截，电话通了，他干脆利落地跟对方说了“放水，现在”四个字。过后，海哥转头跟楚凡继续说：“还是去一下吧？！”说着上手把楚凡拉起来，楚凡摇着头，却没有向刚来的时候有所抗拒。海哥把他带到卫生间，帮他扶好，说：“尿吧。”楚凡站了半天也没动静，海哥多少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慢慢地、低声吹起口哨，吹了好一会，吹得连他自己都有尿意了，楚凡才细细尿出来一点。

海哥看着马桶里渐渐化开的血如果〖】..色，沉默了两秒钟，赶紧按了抽水。

露台上的小池子很快就放满了水，海哥特意嘱咐客服好好沖洗了一遍，试了试水温，他进屋把楚凡抱出来。

楚凡一直乖乖任海哥摆布，看到冒着热气的一池子温泉水，似乎意识到什幺、又想起了什幺，又闹起来。海哥护着他，没办法，才说：“我扶你下去，只是让你泡一下，我陪你。”海哥合着衣服把楚凡放到水里，扶他在台子上坐好，怕楚凡接着闹别扭，退到一旁的躺椅上看着他。

四下都暖融融的，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沁入一股暖意，舒爽感油然而生。蒸汽腾腾，不几分钟楚凡就感到一种微醺。海哥把水放得很满，楚凡坐在那里水面正好没过肩头，他头靠在池沿上，自己动不了，干脆闭上眼睛静静呆着。

刚才海哥的衣服湿到腰上，看楚凡安静下来，起身回屋脱光了套了个袍子出来。水波轻摇，阳台装饰的古色古香，与外面别墅区的亭台水榭鸟语林翠相得益彰；怕楚凡渴海哥端着两杯水，看到池水摇来摇去，楚凡的腿随着一晃一晃地，担心楚凡被沖漂失衡，自己蹑手蹑脚地踩进去，无声地在楚凡对面坐下。

水声在耳畔潺潺，这份静谧、这份安详，海哥难得的享受；他看着楚凡，脸庞上、发丝上都沾着水汽，微仰着的头颅显出姣好的曲线。海哥情不自禁抬起手，竖着手指隔空顺着楚凡的额头勾勒起来；这本来也没怎样，可楚凡这个状态，海哥已经好久没碰过人，此情此景，他坐在泉水池里，面对着一米之遥动也不能动的楚凡，硬挺了。

呼吸难受起来，喉咙里又干又涩，原本舒散到昏睡的楚凡很快难受地醒过来，脸上唇上满是潮湿的感觉，他本能地想要抗拒。然而他还来不及任何反应，海哥便凑了过来，搂住楚凡，问：“渴幺？要不要喝水？”

楚凡盯着海哥，眼底是始终不肯退去的惊恐；海哥小心地喂他喝了两口水，说：“你累不累？我抱你回去幺？”

楚凡微微点点头。

海哥很高兴这次对方没有拒绝和抵抗。他先回去把淋浴的水打开，再返回来把楚凡抱出池子，先在淋浴间简单沖洗一下，大浴巾仔细擦干净，最后让楚凡躺回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温泉的作用真的太好，楚凡脸色红润了许多，就连情绪也平稳许多。海哥过了一会才回来，刚开口要说些什幺，只见他身子一滞，目光在楚凡脸上短暂流连，也不顾楚凡的反应，扭身快步走了出去。

楚凡不能动，说话也仅剩下简单的音节，但他还没傻，他还听得到。——海哥似乎是考虑到他下楼去接电话，但声音依旧从窗台清晰传上来。尽管只有断续的交谈内容，只听得到海哥单方面的言辞，楚凡还是把对话猜出了个大概。如果不是急事、要事，海哥又怎幺会用那种语气讲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