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叶临渊一撩袍泽,稳稳坐上位于帮会聚义堂的太师椅之上。
于其右侧站的是一位身形壮硕,容貌端正英锐的天策军,他见叶临渊咳了一声嗽,立即回身将码于黄花梨竖柜上的卷宗取下,熟练地抽出一份来递与叶临渊。
叶临渊骨节分明的手轻擦过男人的,而后回眸朝他意味不明地一笑,便站起身来朝着下座的一众帮会成员谈起正事来。
男人看着叶临渊一身挺拔端正的明黄文王衣显得整个人俊逸出尘,发冠高束,额发自然拂于脸颊两侧,一副轩轩韶举之貌。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人高挺的鼻梁和如蝴蝶翅膀般微微翕动的眼睫,如何都好看得紧。而叶临渊薄唇轻启,张弛出的饱满正气之声,听得男人耳里,却又略带慵懒诱人之感,无端将他听得下腹一紧,太阳穴突突跳动,喉头粗声呜咽起来。
待叶临渊无意扭头时,正见两只毛茸茸的灰黑兽耳从男人头顶“噗嗤”弹了出来,与此同时,那在身后不断甩动的尾巴更是显眼得紧。
“……”叶临渊气极,颧骨却飘上了一抹红,他低吼,“穆长幸!”
那头穆长幸抖了抖耳朵,挪动步子,怔怔地看着叶临渊,又将人盯得脸色发红。
“……你给我退下。”
穆长幸便趁着帮众还未发觉之时,忙忙地退到了堂后。
这厢叶临渊平复了心跳,却再也无法集中精力,便匆匆结束了有关帮战的议会,抱着卷轴施展轻功飞向了唱晚池方向。
砰——
叶临渊反手合上了门,将怀里卷轴信手甩下,大步上前一把揪住穆长幸头顶不断抖动的兽耳,咬牙切齿:“方才你又在想什幺?”
“临渊。”穆长幸的耳朵开始发烫,浑厚的男性声线也变得低沉而磁性,带着隐隐情欲的味道,“临渊……”
自己的名字被他挂在嘴边反反复复动情轻唤,又被那一双渐渐变得血红的眸子锁住了身形,叶临渊的双腿开始发软。只不过须臾,便被穆长幸揽进了臂弯中,转而大力摔在了床铺上。
“唔……!”
穆长幸的大手护住他的后脑,将炙热的唇贴紧叶临渊的,啃噬、舔咬、深入,缠着他的舌叶纠缠搅动。叶临渊一手虚无地抵在穆长幸冰冷的胸甲上,一手犹豫着却终是覆上了他的后颈,而后微微仰起头,张开嘴喘息一声,更让男人灵活炙烫的舌肆意在自己口腔内翻江倒海。
“唔嗯……”叶临渊严谨束起的发已有些松散,他勾着男人的脖子,扭头躲开他临近发狂而愈发粗暴的接吻,“狼崽子……今日我不与你做那事儿。”
穆长幸双眼发红,不管不顾地抓着叶临渊的肩头就舔上了他修长白皙的侧颈。耳后是叶临渊最为敏感的部位,他“嗯”地吟喘一声,曲起膝盖顶了顶男人的腹部,“别弄,今天不行……”
“为何?”穆长幸嗓音低哑,一双手快速解开叶临渊前胸系扣,手背上的青筋突起,微微发紫。叶临渊见了,指腹按在那根根青筋上,皱眉:
“你又发作了?不行,我受不住你那力道……”
“我想干你。”穆长幸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会轻些。”
接着,胸前乳珠被隔着中衣大力捻拧,叶临渊撇过头大叫一声,更将胸膛挺起。穆长幸用力撕扯开所有包裹着他细滑肌肤的衣料,俯下头叼住了一颗已然挺立的乳首。
“呜……嗯啊!”
乳首软肉被男人吸在口中轻咬、舔弄,吸吮得“啧啧”作响,含进后又吐出,那乳粒便一阵颤抖,而后又被穆长幸的大手揉捏着乳肉吞进嘴里,如婴孩吃奶般卖力,他却也不禁幻想这在自己身下的藏剑青年被自己玩弄到喷奶的情状。
不断抖动的狼耳又被大力揪住,穆长幸疼得嗷嗷直叫。叶临渊涨红着脸,瞅着他狞笑道:“又想了什幺龌龊的东西?嗯?你这耳朵和狼尾甩得倒是挺欢。”
穆长幸并非常人,非人非妖,平日里维持一副正派天策军的模样,然而情绪一旦激动,尤其是在龌龊情事上,那兽耳兽尾便会控制不住暴露出来。久而久之,叶临渊只要一见着他这副妖怪模样,便知晓他定是想要了。
穆长幸像只大犬一般,将头埋在叶临渊的胸膛上不住磨蹭,时不时叼住他敏感的乳首拉扯,时不时又用粗糙的舌头舔舐他的胸线。叶临渊发出阵阵甜腻鼻息来,摸了摸他的狼耳,并未发觉自己已放软了语气:“好了……帮我摸一摸。”
说着,便抓着他的手腕探向自己早已泥泞的下体。穆长幸的手顺着亵裤边缘钻了进去,中指顺着臀缝往上勾,往那湿濡穴洞里勾搔出一些蜜水来,而后握住叶临渊早已兴奋的分身。
“嗯……”叶临渊感受着男人温暖大掌裹住的快感,不由自主地耸动起腰臀来,不断有淫腻呻吟从口中吐出,“啊……重一些、快!嗯……”
穆长幸将自己勃发的粗长孽根在叶临渊上好的丝绸下摆上来回磨蹭,在那布料上留下几道淫靡的腺液来。
“啊嗯——”
耳边便是男子稔腻性感的愉悦呻吟,穆长幸压抑着情欲,一面抚弄叶临渊的物什,一面再次吻上他的唇舌,又辗转顺着下颚的弧度往下亲吻,蓦地含住他突起的喉结,又啃咬他性感的锁骨,转而眼睛一红,龇起牙一口咬上了他的颈窝!
“……唔啊——!”叶临渊正欲攀上高峰,被那人锋利的牙齿猛地咬破了肤肉,疼得一个哭喘,竟闷着声冲上了顶端。
“……”
叶临渊紧蹙双眉,闭着眼睛呼呼倒着气儿,待缓过神来后,只觉那半人半妖的男人正细细吸吮着从他肩头伤口里渗出的血水,未几又伸舌舔上麻痒刺痛的伤口。只不过片刻,那啮咬的痕迹就止住了血,并迅速结了一层薄痂。
叶临渊不由想起,以往男人在发作时要他要得很是激烈,身为狼妖的他胯下物什也巨大无比,每每都将他柔嫩的后穴撑到极致,而后不知节制地操弄到撕裂。而狼妖的唾液似乎是有极强的愈合作用,穆长幸会在事后细致地将叶临渊后穴的里里外外都舔舐一遍,便能替他止了下体撕裂的痛楚,比上好珍奇膏药更要管用不少。
想到前事,叶临渊面上愈发窘红,他狠狠拧动穆长幸的狼耳,又拉扯他的嘴角,气道:“还不赶紧收起你的獠牙,竟又敢咬我?”
穆长幸讨好似的伸舌舔上叶临渊的手指,后者竖起巴掌“啪”地招呼上他面门,道:“起身!”
穆长幸犹豫着后退,胯下那根长长的肉棍仍高翘着,时不时从顶端可怜兮兮地淌下些黏液来。
男人捧住叶临渊的脸,道:“临渊,它想念你的嘴了。”
叶临渊燥热得很,这狼崽子净会说些教人面红耳赤的狂言绮语……他甫发泄完,浑身疲累得很,他也知道若是现在屈尊将他抚慰舒爽了,这得寸进尺的狼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今日更是别想下床了。
叶临渊抬起眉朝他微微一笑,下一秒却将脸一垮,而后打开了他的手,起身穿衣束发,一气呵成。最后竟丢下状态尴尬的穆长幸扬长而去。
房门外,前来的信使已等候良久。叶临渊长叹一口气,接过信笺,又朝着那扇雕花木门紧闭的房间驻足望去。
他停顿良久,步子一转,还是离去了。
思及与穆长幸的相遇,是在三年前。
彼时苗疆五毒因某种仪式而进行着惨无人道活人祭祀。所有被抓去的人都被活生生地在体内植入活体虫蛊,骨髓中每一掌距离便潜伏着一只养了数年的虫子,若是祭品不听从安排或是擅自逃离五毒的掌控,这些蛊虫便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而叶临渊正接到浩气上头派下的去往五毒剿灭恶蛊作坊的任务,便就在那如果〖】..里,他救出了曾有百年道行,如今却因恶毒蛊虫而原形毕露的狼妖。
狼妖见叶临渊并非有害他之心,便护着他一路厮杀出了苗疆之地,却在离开幽冥泽之后因体内蛊虫痛不欲生,兽性爆发,险些将叶临渊吞吃入腹。可叶临渊也绝非等闲之辈,堪堪将狼妖制住之后便偷偷往帮会带去,将他关进了地下水牢内,并想方设法抑制住狼妖体内蛊虫的暴动,在他偶尔保持神智清醒时,与他做简单的交流。冷静时,狼妖便是普通人类模样;而一旦蛊毒发作亦或是情绪不稳时,兽形便暴露无遗,更是会发展到心智全无的可怖地步。
狼妖生性不坏,也知这磊落清俊的男子是他的救命恩人,便在理智尚存之时百般温顺,极力配合叶临渊对自己体内蛊虫的研究与治疗。
若是说叶临渊一开始带他回来是因看中他的战斗力、和对这半人半妖的好奇,可是日子久了,竟也对他渐渐生出几分别样的感情来,亦赐他名为:长幸。
是为长乐永幸之意。
穆长幸原是有名字的,却道他在世间太久,又因后被五毒抓去进行惨无人道的祭祀,于是将许多事情都忘了。狼妖在世几百亦或几千年,看透时间美景,百态炎凉,自然懂得比叶临渊多。然他在叶临渊面前竟就像一只乖顺的大狗,任他摆弄,听他说话,而他却觉着现如今陪伴在叶临渊身边的日子也不错。
至于二人之间莫名其妙的肉体关系,也是不知在哪一次穆长幸兽化控制不住自己时,稀里糊涂地将叶临渊要了。两人食髓知味后,关系便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二人便这般如此,纠缠了三载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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