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南的张秀才,杏儿姐姐是想跟县南的张秀才凤鸾合鸣、百年琴瑟、鸳鸯双飞、偷**狗、男娼女盗、奸夫 妇,在天愿为乌鸦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应该没漏说表示男女欢好的四字成语吧?别怪她别怪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只是小小自私这么一回,就这么一回,而已!
“哟,原来是跟张秀才对上了啊……”第二天,八卦满天飞,传说曹府的大小姐跟张秀才有一腿,并珠胎暗结,也有传闻说曹家大小姐被张秀才玩过后抛弃了,正想办法抓回他的心,总之这谣言在第一时间上了八卦榜的头条并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曹家大小姐为此几次绝食自杀,只是未遂,未遂啊。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了吧。”
“这男人嘛,都是下身思考的动物,要抓住他们的心,当然是要抓住他们的下身了。”
啥意思?眼睛眨呀眨,不懂不懂。
“不懂是吧,等你长大些就懂了。”
“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不是不是,是我杏儿姐姐现在想知道。”杏儿姐姐你就自求多福吧,呜呼悲哉,佛祖保佑你!
“唉哟,都到了这么急的地步了,那就告诉你吧,抓男人嘛,就是要把他推向床,把他侍候得欲仙欲死的,到时候他想离开你都难了,喔霍霍霍……”
“这时代,只是出得厅堂进得厨房是不够的了,还要上得了闺床,这就叫“三得”女人,新世纪的女人啊!”
“哦。”哦,原来要这样,“可是要是他不肯跟你上床呢?”这是个问题,很大的问题。
“那还不简单,霸王硬上弓呗……”
哦哦,好彪悍,好激动!
“可是要是他不给你硬呢?”男人的力气总是比女人大,这是夫子告诉她的,夫子还说男人是女人的天,然后第二天她就给夫子做马糕了,去你的夫纲,然后她又被打了。
“那就迷昏他呗……”
“用什么迷?”
“药啊,当然不是迷药,而是要用春 药,到时候他就会让你为所欲为了,喔霍霍霍……”
哦!原来如此!原来是要用春 药,原来男人会喜欢上女人都是因为用了春 药!好,握拳,她要弄些春 药来,然后给他吃,然后他就会跟她一样喜欢她了,喔霍霍霍……
可是要去哪里弄春药呢?怡红院的花妈妈和花魁姐姐都不愿意告诉她,哎。
“老爷,三小姐又流鼻血了。”
“老爷,三小姐又一个人对着墙壁傻笑了半天。”
“老爷,三小姐最近胃口极度不好,每餐只吃得下两碗半饭。”衣带渐宽啊!
这可如何是好呢?曹林走来,走去,这可如何是好呢?这孩子平时一餐要吃五碗的,现在吃得那么少,这可如何是好?
“老爷,要不把七七送到司空师弟那里去吧?”其实不是她刻薄,摆出继母脸,只是这孩子太顽皮了,上次彻夜未归后就一直流鼻血,找了好多大夫看都找不出病因,所以她才提议将她送到司空风立那里去,司空风立是她兄长的师弟,医术了得,只是脾有些古怪。
“那我问问那孩子的意思吧。”
“司空叔叔是大夫?”
点头。
“那就是说他会制药啰?”
点头。
“什么药都会做?”
点头。
“那春 药呢?”
“……”艰难地点点头,擦汗,这孩子怎么会懂得这东西呢?
“那快点送我过去吧。”
“……”
于是乎曹府的三小姐在第二天就被送到了深山老林去养病,又于是乎谯国铚县暂时少了一害,谯国铚县的人民终于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4.进山遇险逢山贼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花红柳绿,正是桃李吐艳、万物复苏的好时节。山涧里,绿意盈盈,草长莺飞,杜鹃声声,一派好风光。
“爹,快到了没?七七腿疼。”嘟着嘴,干脆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捶着酸痛的小腿,这是啥鬼地方,怎么跑到这么远来,还不准仆人们抬轿子进来。
“那歇会吧。”曹林也跟着坐下来,拿帕子帮女儿擦汗,心里万分不舍得,这女儿从出生到现在没有离开过他半步,这会要让她离开自己那么远,他还真不放心呢,这孩子又是非一般的调皮,跟她娘完全两个样,他就怎也想不通,婉娘那么温柔婉约、善解人意,怎么七七连她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呢?一想到她娘,深邃的眸子也跟着黯淡了下来。
“爹,我渴了。”爹怎么今天对她那么好?小脸纳闷地偷偷看了曹林几次,但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来,要是平时都对她那么好就好了,哎,平时老是绷着个菩萨脸,害得她晚上还做噩梦。
“那七儿在这里坐一下,爹到前面的溪涧里装点水过来给你喝。”
“好。”
“可不准乱跑啊,在这里乖乖等爹回来啊。”
“知道了。”啰嗦!夫子说女人才会啰嗦,怎么她觉得男人更啰嗦呢?夫子啰嗦,爹爹也啰嗦,来福更啰嗦!总是冰着个脸:不准做这个,不准做那个!
溪水涓涓,青草翠柳,百花争艳,漫山遍野的新绿,连鼻尖都是绿草的味道,这山上的风景可真好啊!蝴蝶双双,不断地在花丛中飞舞着。突然两只蝴蝶从她头上飞过,一上一下迎风翩跹着,穿花度柳,甚是有趣,七七马上跳起来,挥着绣花鞋扑蝶去也。
珍儿姐姐她们总是用从袖中取出扇子来扑蝶,可是出了一身臭汗也没扑到一只,真蠢!所以她就想出了用鞋子来扑蝶的办法,一鞋下去,蝴蝶死无葬身之地!
“啪!”哈哈,又扑到了一只蝴蝶,真是鞋子底下死,做鬼也冤枉!
正当她捏着蝴蝶的尸体哈哈大笑时,一个黑影向她扑来,她眼尖瞥到一丝黑影,急忙回身,就见到一只大虫向她猛然扑来,通体黑黄色,张开着血盆大口,锐利的爪子朝着她的脸扑来。
“爹……”七七吓得跌倒在地上,闭上眼睛大喊。
“噗通”一声,是什么东西重重砸到地板上的声音。预期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小七七悄悄地挣开眼睛,咦,大虫死了!大虫身上着几支箭,箭口处血如喷泉一样喷洒而出,嘴角流着血,哼哼地喘着气,两只前脚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阿爹,中了!”一个清脆的男音从草丛里蹦出来,草丛沙沙作响,一会就窜出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背上背着个箭囊,囊中放着许多箭。男孩五官英挺,服饰跟普通人不一样,头上围着一条头巾,身上的衣服也是重重叠叠地,好像抹布拼凑成的,但挺好看的。
小男孩走过来,向地下的大虫踢了两脚,然后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刀,就着大虫的眼睛扎下去,血四溅。
血溅了她一身,她惊讶地张大了口。
“你不怕?”小男孩将两只虎眼丢进一个小包里,然后才正眼看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她,这女孩怎么长得跟山寨里的女孩子不一样呢?皮肤很白,像龙潭上的龙仙花,眼睛很大,嘴巴却很小,好像阿娘给阿妹坐的布玩偶一样,真漂亮!
小七七机械地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怕,就是太怕了,所以才会忘记了尖叫!
小男孩将虎掌割下来,站起来,塞到她手里,“给你。”
“我不要……”血淋淋,干嘛要给她?将他塞过来的虎掌丢到地上,然后用随身带的手绢擦干净。
“我救了你。”男孩歪着头道。
“哦,那谢谢。”
“所以你要报答我。”
“怎么报答?”势力!哼!一点小恩惠也斤斤计较,这种人往往是做不了大事的!她最讨厌这样斤斤计较的人了,哼!
“我要你做我的压寨夫人!”男孩再次将虎掌拿起来,塞到她的手里。
“不要!”干净利落地拒绝,再次将虎掌给扔了!
“为什么?我虎掌都愿意给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愿意?”小男孩蹙着浓眉,非常不解。
“因为我有心上人了。”她偷看了美人的身子,夫子说非礼勿视,既然她无意中看到了,那么她就到对美人负责。
“他是谁?他有我厉害吗?他会箭吗?他会杀大虫吗?”
“鲁莽,匹夫!”她不屑地由头看到脚,又由脚看到头,美人才不会做这样的事呢!美人就应该临水而蹙眉吟诗,举杯对月当歌。
小男孩有点生气了,整个小脸尴尬局促得通红,他可是山寨里最有前途的男子!阿爹说再过几年,整个山寨就由他来管,阿娘说等他坐上了寨主的宝座,就会有好多女子会争先当压寨夫人,所以他要好好挑选,二叔说必须挑选一个胆子够大的女子才能当一寨之母,他她胆子够大的,所以他才让她当压寨夫人,可为什么她不想当呢?
“冲儿……”一群穿着同样抹布的男子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前前后后有十来个人左右。
“阿爹,冲儿已经将虎眼和虎掌割下。”
“好!这才是男子汉所为!”走在前头的男子,四肢修长,身强力壮,头发及肩,散乱地扎着,皮肤黝黑,笑起来,露出两排很白的牙齿,让人一望就难以忘记。
后面的一群男人也能是四肢非常的强壮,作相似的打扮,纷纷地附和带头男子的话,对男孩拍肩表示赞扬。
“咦,冲儿,你的虎掌怎么会在那个呆呆的小姑娘手上?”带头男人这时才看到小男孩后面如呆头鹅一样的七七。
“阿爹,那是我的压寨夫人。”小男孩挑衅地看了她一样,然后红着脸对着男人说道。
林间马上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震得林中的鸟儿纷纷往外飞。
“好样的!我家冲儿终于长大了,像个男子汉了,知道要娶媳妇了,眼光不错,这女娃生得眼是眼,鼻是鼻,跟你娘一样漂亮啊,哈哈……好,这就将她带回山寨去吧!”
“谢谢阿爹。”马上跑过来牵七七的手。
“莽夫!我说了不要做你的什么压寨夫人!”七七将虎掌丢还给他,两眼圆瞪,露出锋利的小爪子,不让小男孩走进她一步。
“阿爹,她不肯跟我回去。”小男孩挠头无措,怎么这女孩看起来比大虫还凶呢?
“哈哈……那就把她抢回家啊,你娘当年还不是你阿爹我从山下给掳回来的?哈哈……”
“不要啊,爹……快来救七七啊……”小七七见情况不妙,掉头撒腿就跑。
小男孩在后面紧追不舍,小七七人矮腿短,很快就被抓到了,小男孩明显高她一个头,而且身子跟他阿爹一样,很壮,两只手将七七的腰一托,整个人就扛到肩膀上去,“哈哈,阿爹,我们回去吧,快点回去给阿娘看,冲儿终于找到了压寨夫人了。”
“好,好!哈哈……兄弟们,我们回去了,今晚吃虎庆祝我们未来的压寨夫人的到来!”
“哈哈……”一群人将大虫扛起来,哈哈大笑地往深处的丛林走去。
“你这无赖,莽夫……等徒浪子……快放我下来啊,我不要当你的压寨夫人,我要回去找我的美人……我还要做春药霸王硬上弓我的美人……呜呜……爹……快来救七七啊……呜呜……”小七七被倒扛着,手脚并用地踢身上的人,可是脚踢疼了身下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红着脸呵呵大笑。
阿爹说打是疼,骂是爱,平时阿娘就是这么打阿爹的,阿爹还特别开心,笑得着见牙齿不见眼睛,然后娘就会红着脸骂阿爹无赖,阿爹听到了就更开心了。
这小娘子肯定也是很喜欢他的了,想到这,又呵呵大笑,他听三叔说,外面的女子很漂亮,可就是脸皮薄,动不动就脸红,而且喜欢说反话,不喜欢就是喜欢的意思,四叔说,这叫欲拒……还什么来着,反正意思就是说当她们说不喜欢时就要明白她们说喜欢,所以他未来的夫人说不想当他的压寨夫人,肯定也是在说反话,一定是的!
曹林在清澈的溪水用手帕沾水,拭了把脸,然后自己喝足了水,才装水匆匆赶回去,可这一回去,整个人都呆了,哪里还有女儿的身影?
“七儿……”顾不得多想,他急忙在四周围找了起来,脸上的汗顺着过早衰老的脸流下来。
“七儿,快出来了,天晚了,不要再跟爹玩捉迷藏了,再不出来,爹生气了。”
“七儿,你出来吧,爹不会骂你的,快出来吧,以后爹都不会骂你了,七儿……”凄凉的声音在丛林里反复地回荡着,天渐渐黑了,大鸟叽叽喳喳地归巢来,幼鸟一见母亲,便嗷嗷叫着。
曹林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妥,一颗心不安生地扑扑直跳,如果这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有什么脸去见婉娘呢?七儿啊,你快出来吧,你以后要做什么爹都依你。
林中开始响起了狼叫声,声声凄厉,听到曹林耳朵里,心都灰了,这孩子会去哪里了?这孩子虽然很调皮不生,可是像这么出格的事是不会做的,平时虽然到处乱跑,可是一到吃饭时间必然自动回来,她该不会是成为了飞禽的口中食、野兽的腹中餐?想到这,他的脚步蹒跚了下,好一会才挺住,继续找。
穿过一个厚厚的灌木丛,他整个人都呆了,手中的水壶砸到地上,身子摇晃了下,直觉天崩地裂般,眼前的树林好像地震般摇晃着。
地上一滩血,还很温热,血泊旁边是七儿的绣花鞋和手绢!鞋面上和手绢是新鲜未干的血迹!
“七儿……”将绣花鞋抱在怀中,曹林终于忍不住,周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老泪纵横,晚霞的最后一抹光线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落下来,稀稀疏疏地落在他手中的绣花鞋上,鞋面上的红血和殷红的晚霞融成一体……
5.风波未平瘟疫起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无赖……”呜呜,这人怎么比她还不讲道理呢!七七踢累了,到最后叫也没有力气了,只剩下嘟喃声音,软软的声音,听上去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很快就到了,很快就到了。”端木冲不断地擦着汗,红着脸无措地安慰她,三叔说女子不能哄,要骂,大声的骂,这样才能建立男子的威严,可是看到她红红的脸蛋和委屈的大眼睛,他怎也骂不出口。
“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爹爹……呜呜……”眼眶红红的,眨一眨,再眨一眨,一滴晶莹的泪水就这么顺着脸蛋流了下来,落在他身上。
“不哭不哭……”一见她哭,端木冲更是急得手忙脚乱,可是不管他怎么安慰她还是嘤嘤地哭着,“别哭了,再哭我打你屁股了!”
“呜呜……你还凶我……呜呜……我爹才敢打我屁股的……”越哭越大声,到最后声音都沙哑了。
“……我……”挠头,抓鼻子,平时阿娘这样一骂,阿妹就马上不哭了,怎么她反而哭得大声呢?“我错了,不打屁股了,好不好,你不要哭了……”
“呜呜……真的?”
“嗯嗯。”看她有收住泪水的打算,他马上如拨浪鼓一样猛点头,这女人可比打大虫还麻烦!
“呜呜……”哭得太起劲了,一时缓不过来。
前面的几个男人看到他们这样,笑得更大声了,山路十八弯,越往里走,树丛越茂密,郁郁葱葱,连阳光都无法照进来,估计没有人带头,第一次来势必会迷路。“阿爹回来了……”
他们通过一个雾气重重的毒雾障后,便是一条悬空的独木桥,过了独木桥后才开始听到了一阵吵杂声,伴随着小孩的嬉闹声和妇女的捣衣的声音。
他们一走进去,所有人马上聚集了过来,围着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
“寨主回来了……”
“阿爹,今晚是不是又有吃了?”一个扎着一条小辫子,约莫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拉着带头男人端木羽衣服的下摆,摇晃着引起注意。
“是啊,诗诗今天有没有惹阿娘生气?”端木羽将小女孩抱起来,用下巴新长出的胡须扎小女孩粉嫩的小脸,惹得她一阵娇笑。
“咯咯……没有,诗诗今天很乖啊,阿爹,我今天要吃鹿……”
“诗诗,快下来,你阿爹累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走过来,眉不点而黛,唇不点而红,自成一派妩媚风流的气质,伴随着衣物上的铃铛,一步三摇,叮咚作响,非常好听。
“不嘛,我就要阿爹抱。”小女孩扭着身子,搂住端木羽的脖子。
“哈哈……没关系,我不累。”端木羽看着那女子,浓眉大眼里竟是难得一见的柔情。
“你就惯着她,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咦,这个小女孩又是哪里来的?”她这才发现儿子身上扛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倒掉着身子,看不到样子是如何的。
“阿娘,是冲儿找回来的压寨夫人。”端木冲邀功似的说道。
“哦?”女子挑眉,示意儿子将小女孩放下来,一看,眉眼都笑了起来,“这小女孩长得还真不错,也不怯生,这是哪儿找的?”转过头去问端木羽。
“这……”端木羽不敢看自己妻子的眼睛,闪躲着。
“阿娘,是在山里捡来的。”端木冲到是先帮他讲出来了。
“才不是呢,是抢来的!我要回家,你儿子把我扛着回来了。”七七突然从昏眩中醒过来,大喊道。
“哦?”女子的眉挑得更高了,鼻子哼了一声,兰花指就向端木羽的耳朵捏去,顿时由一个柔弱的美人变身为悍妇,“你当初将我掳来还不够,还教儿子这么做,你……”
“唉哟……娘子,这里人多……快放手……”再不放手,他这一寨之主的脸还往哪里搁?身旁的人见此无不哈哈大笑,他这才赶忙放下女儿,拽着妻子的手回去,万事回家再说,要当妻奴也是要在没人的时候当。
众人哈哈笑过后一哄而散,做自己的事去。
“阿哥,她是谁?”见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小女孩,端木诗左右打量着她,眼神有着警惕的味道。
“她是你未来的嫂子,呵呵……”
“屁,鬼才当你娘子呢!”
“你才屁呢,不准你骂我阿哥!”
“我为什么不能骂?”
“就不准骂,丑八怪!”
“你才丑八怪呢!”
“你丑八怪……”
“诗诗,不准你这么没礼貌!”
“阿哥你偏心!”
三个小孩就这么你瞪我,我瞪你地站着,一阵风吹来,三个孩子就在风中一直站到晚上篝火升起,大伙围起来吃饭时才罢休。
星空下,一行人在篝火旁聊天吃,跳舞唱歌,好不惬意!远处的萤火虫在草丛里发着光,一闪一闪的,跟天上的星星相得益彰。
“孩子,你在叫什么名字啊?”月倾割了一块鹿放到七七碗里。
“阿娘,她说她叫七七。”
“闭嘴,抢了人家姑娘还好意思邀功?”一句话说得端木冲满脸通红,端木诗在一旁好不得意地偷笑。
“你也是,好好吃你的,笑什么笑。”月倾呵斥小女儿,然后才转过去笑看着七七。
看到两个敌人被大人骂了,七七心里如春风吹过般,爽极了,然后卖乖道:“阿姨,我叫七七,因为我是七月初七生的,所以我爹就叫我七七。”
“你家在哪里?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山里面?”篝火熊熊地烧着,映在月倾的清秀的五官上,让她双颊更添红粉。
“我家在谯国铚县,大夫说我有病,所以爹带我过来找大夫。”满嘴塞得满满的,油光满面。
“你有病?什么病?”月倾闻言一怔,这么个小孩,看着挺神的,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不知道,就常常流鼻血。”啰嗦,问那么多事情,害她都抢不过那个丑八怪,都被她吃了!
“那明儿我就让冲儿他爹带你回去吧,免得你家人担心。”
“哦。”其实她突然间觉得在这里也蛮好的,有吃,又没人管她,多自在啊,不过她可不会忘记要去找司空大夫学做春药的事。
可是第二天却出事了。
天一早,七七就在一阵吵杂声被吵醒,迷迷糊糊地醒来,跟着大伙朝着一个方向跑去,从人群中挤进去,却看到了惊心的一幕--------昨晚还好好的阿木叔死了!
阿木叔躺在床上,脸上发青,眉头紧蹙,好像死之前经过痛苦的挣扎。阿木嫂在一旁哭得惊天动地、死去活来的。
端木羽叫人先把小孩老人先疏散开,然后叫人去请族里唯一的大夫过来,大夫看过后,说应该是给毒蛇之类咬到导致毒发作而死,阿木嫂不信,说他全身上下一个伤口都没,不可能是被蛇咬了。
端木羽亲自检查后,发现果真如阿木嫂所言,于是叫人将尸体放一边,他带人到外头找大夫。
不料大夫还没到,陆续又有人死了,直到夜幕降临,已经先后死了十来个人,还有几十个人病倒了,奄奄一息。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人人自身难保,老人一直说肯定是龙仙发怒了,惩罚他们来了。瑶山寨在这里已有几百年了,瑶山寨附近有个龙潭,据说这龙潭大有来历,是由龙仙所管辖,上百年来,每年都有用活人祭祀龙仙,保佑大家风调雨顺,可是自从端木羽做了寨主后便废除了这个活动,连老族长也说不动他,所以现在一出事,老人们就马上想到了是龙仙来惩罚他们了。
“阿娘,阿爹回来了。”端木羽一行人带着两个大夫回来了,一回来才知道又死了那么多人,眉心不禁皱成一团,但也可以证实了阿木叔不是给毒蛇咬到而死的,毒蛇每次只能咬死一两个人,而且一旦发现这个地方对它构成了威胁,伤人之后必然逃生,而现在却有十几个人先后死了,还有几十个人跟着病倒。
两个大夫检查一下死者后,同时露出了恐慌的表情,其中一个更是跌倒在地上,连连喊着:“是瘟疫,瘟疫,大家快点走吧!”然后自己爬起来也不畏天色已晚,冲进黑夜中就跑了,几天后,有人在丛林里发现了一双男子的鞋和一些破烂的衣物,旁边是一堆已干的血。
端木羽马上抓住另一个大夫的手,“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是瘟疫啊,老夫也无能为力,你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说着频频摇头,第二日,天一亮便匆匆下山了。
端木羽坐了一个晚上,跟各位当家商量后,决定听从大夫的意思,叫大家离开这里。
瑶山处于青山绿谷中,阳光充沛,山河水秀,依靠这有力的地段,家家户户过得丰衣足食,而且要进入瑶山寨必须经过天然的毒物障,外人是无法进入的,这给瑶山寨上百年来提供了天然的保护,现在要大伙离开了这祖祖辈辈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谈何容易?
老人们坚决不离开,说死也要死在瑶山寨里面,老人不走,做子女的哪敢自己走?于是到了傍晚时分,当死亡人数增加到三十人时,大家还是没有走成,只是所有人都慌了,聚集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都愁眉苦脸地沉默着。
少年不知愁滋味,小孩子们依然嘻嘻哈哈地在外面玩耍,突然端木诗跑了进来,带着哭腔道:“阿娘,那个讨厌的七七流鼻血了。”
端木羽这才带人出去,这几天忙起来,都将送这孩子回去的事给忘了。
众人出去,便看到七七的鼻子下方挂着两条鲜红的血痕,止也止不住。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一个拐着竹杖的老人颤巍巍地向她走去,捏住她的肩膀问道:“孩子,你身子里带有疾病?”
七七的肩膀被她捏得生疼,不断地扭着想摆脱老人,可是老人年纪看上去很大,可是手中的力度却不小,仿佛要将她捏碎般,扭头往那只骨头般的手张口就咬,“放开我,疼死了……”
“她是有病,她自己上次亲嘴跟寨主夫人说的,我在旁边听到了!”突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下,顿时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大家的眼光集中在七七的鼻子上,鼻血是停止了,可鲜红的血迹还在,这是最好的证明。
老人看着被出一个牙印的手,突然脸一暗,拿起手中的竹杖就往七七的头大力砸下去,端木羽发觉时已经晚了,七七眼皮翻了几下就晕了过去,一股鲜血顺着她的头颅流出来,染红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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