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大手拉小手(2)
我哭到抽搐,手脚发冷,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有记忆以来,这是第一次被拥抱,我不习惯这样亲暱的肢体碰触,原本紧紧抓住他腰际的手鬆开,轻轻推开他,尴尬得不好意思看他。
我递了两张卫生纸给他擦拭衣服,他只是随手擦两下,又弯下腰,替我将眼泪鼻涕擦乾。他给我前所未有的温暖,这种感觉太陌生,我无法控制自己,暖流瞬间充满心房,眼眶忍不住又湿了。
小时候,邻居同龄的孩子骗我清明节镇上的墓地有很多糖果可以捡,我被半哄半骗进了坟区,墓地里一阵浓雾,我走着失去了方向,浑身颤抖。泥土地上全是纸钱,哪来的糖果?祭品?找不到出路,我吓得边爬边跑,在坟头边磕磕碰碰,不知道绕了多久,才发现一个老人求他带着我出去,我哭着回家找妈妈,可是我妈妈却将房门锁上了。我余悸犹存,拍着门声嘶力竭喊妈妈,门一开,一个巴掌,一个赤裸的女人和躺在床上怒目相视的男人。从此以后我知道,受了委屈,只能自己承受。
情绪平复,陈易什幺都没说,回去后,大概是马上看到我写的那张卡片,很快发了一通讯息给我,告诉我他看到了,让我早点休息睡觉,别烦恼太多。
那天之后,我们的相处就变得不太一样。
他每天都会传一通讯息给我,让我记得加外套,记得做功课,家里没人时记得把门窗关好。
早晨他依旧等在围篱旁边,看我骑车经过他的面前,然后我们有五分钟的对话,多是问问我的近况,关心我的生活。
我们没人再去提起那天房间里发生的事。
这个周末我要到海边去,剥蚵的工作开始了。工作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我脱下手套去掏手机。
只有陈易会传讯息给我,『在做什幺?』
还不习惯手机的虚拟键盘,赶紧手忙脚乱回他,『在海边,渔港工作。』
之后就继续工作,没空去管手机,这通常是剥多少算多少钱的,我得抓紧时间。
剥着剥着,一边听渔港的大婶们聊天,时间过得很快,其实我也满喜欢这样热闹的感觉,不想参与,却也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
元宵节前夕,海边很冷,我捨不得将陈易那条昂贵的围巾拿出来用,怕工作时弄髒就不好了,拉高外套的领子,专心致志工作。直到剥完一整篓,搬过去交货的时候,我在远远的海边看到一个身影。
远远看过去是一个年轻人,挺高的,穿着白色的羽绒外套和铁灰色长裤,我觉得这个身影有点熟悉。没多想,我又回去工作。
忙碌中,突然旁边的大婶用手肘撞我一下,我疑惑看着她。
「妹妹啊,那边那个帅哥一直在看妳啊!是妳男朋友吗?」
我猛一抬头,往她戴着手套的手指望去,是穿着白色羽绒外套的陈易。
他朝着我笑,我害羞低下头,把手套脱下来,跑去过找他。
「你怎幺来了?」我把手在外套上抹一抹,再将自己被风吹乱的髮丝收进耳后。
「今天没什幺事,想说过来看看。」他把手伸过来,挑起一根黏在我嘴上的头髮,跟着收进我的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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