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了眼一会,然后再张开眼睛。祖仍旧瞪着我;那是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我轻微别过脸:「你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你不用感到内疚。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但跟你,我是自愿的。我很高兴第一次是你……。」
祖却紧张地用双手捧起我的脸:「这是甚幺话?这是妳的自尊心在说话吗?」
他变得有点激动:「妳以为我因为内疚所以来找妳?」
他突然把我拥入怀内:「我来看妳是因为我挂念妳。」他抱得我紧紧的,我都快透不过气。
祖的声音竟然有点抖动:「挂念的程度连我自己都惊讶。如果,那夜我知道妳受过情伤,我一定会克制住自己。然而,即使妳那夜只是想用我来忘记伤痛也不打紧。但,请妳千万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一个会随便带女孩回家、随便和女人睡的男人。」
听罢祖的话,我的眼泪不受控地落下来。我感觉心在扭曲;在疼痛。
他把我看穿了。
他一眼就把我看透吗?我真的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以逃避的方式来掩饰伤疤之同时,却伤害了他人。
我的思绪变得紊乱。
我感动。
知道世上,原来还有人需要自己──我不自觉放鬆了原本紧绷的神经。
我亦感到害怕:将来一天,要不是他伤我心,就是我伤他的──
爱情终归就是这幺的一回事,难道不是吗?
「为甚幺?」我昂起头怏怏的问道;在祖眼内急于搜寻蛛丝马迹。
「为甚幺不?」祖彷彿不能置信地反问我:「我不是告诉过妳;妳是我遇见过最可爱风趣的女孩吗?妳这样聪明,难道妳不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我其实一点都不聪明呀!我连自己推心置腹地爱了差不多半年的男人都并不了解;何况是只认识了一天的人?我不禁想。
可是,我连原本以为自己最珍视的东西,都给予眼前这个人了;为甚幺又不能够相信他的话?
「我不能够保证甚幺。」祖轻抚我的脸颊:「但从今开始,让我试着带给妳快乐好吗?」
我呼了一口气伏在祖的胸膛。
很实在的感觉;这样被一个男人紧紧的抱着。
我伸手抚摸他有点凌乱的髮脚:「我……根本只是一个幼稚的女孩。」
祖把我拉开到可以看见我双眼的距离:「不对,妳已经是一个女人──我的女人。」
我喜欢他这样说────妳?是?我?的?女?人。
我终于破涕为笑。见我带着害羞但快乐的笑容,祖像放下心头大石般笑了。我问他:「可是,我们只相知了一天,彼此认识不深。我可能并没有你想像中那末可爱。」我想起了Eric那些没有兑现的承诺……他不向我作出任何承诺是对的。
虽然,我因为祖的话、他对我的着紧而感到高兴。
这一刻我清楚知道,纵使不可能完全忘记Eric;我已经喜欢上祖了。
祖牵起我的手:「我想送妳一份礼物。」
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祖从袋里拿出一只雷射唱碟,是Cocteau Twins 的【The Moon and the Melodies】:「妳的礼物。」他的眼内滚动着火山熔岩:「我们的纪念日。」
浓烈的火焰随即从我的肚脐底直奔脑部神经;我可以想像自己的脸泛红起来像完熟的樱桃。
当我还傻呼呼的瞪着眼看那张【The Moon and the Melodies】的时候,祖握着我的手,认真的问我:「八月中是我的生晨,我有十天假期,我们一起去旅行?去意大利好不?我们那里有房子。」
我感到很快乐;跟他在一起,哪里也可以啊:「好的。」
祖喝了一口玛歌,郑重的说道:「十月之后我就要过法国那边工作一年。」说完,他认真看我的反应。「当然,我还是会返英国的;大约两、三个星期一次,视乎工作有多忙。」
听到这个消息,我禁不住有点失落。
之后,祖从裤袋掏出一个很漂亮、灰黑色的六角形天鹅绒盒子:「公司的新出品──Zanita──西班牙文解作『神的礼物』。这戒指名为Ynes────纯洁;妳的编号:0。」他把盒子打开────是一枚充满古典味道、被白色碎钻围着;大小如我小指指甲般大小的枕形粉红色钻石戒指!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感觉太不真实。因此我回应的声音,听起来是愤怒多于惊喜:「这是……?」
「这是第二份礼物。我希望妳明白我对妳的感觉。」祖说罢,吻了我的手一下;那样的轻、那样的柔……但实在。
我被祖突如其来的贵重礼物吓倒,只能够怔怔的看着他。
我坐在草地上,伸手拿那杯玛歌一饮而尽。我定了定神,心跳还在加速:我不是在做梦。
祖也坐下,把戒指从盒中拿出,他拿起我的手,我却仍然呆若木鸡地看着他。祖把戒指轻轻套在我的中指上:「看?完全是妳的尺码。」说罢,他亲吻了我的手指。
在祖专注地替我戴上戒指时,我偷看了他的侧面。略呈方形的下颚,令他看来显得倔强。的确是果敢勇武的狮子座男人,我忍不住轻抚他的脸。
记得我那时心里想:如果这是一个梦;它就是最甜蜜而迷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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