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随便诈人（2 / 2）

“啧，就在城外的山上发现她的......”秋栎故意放缓语速，压低嗓音，“不仅身上的财物都没了，她自己......也被活生生地糟蹋死了。”

“......衣不蔽体...下身烂糟糟的全是血......两个洞合都合不上，肠子还从后面一点一点地流出来......她身上就没一块好地方......颜娘都离开澧阳了，还是难逃一死......她死得惨烈，死得屈辱，就连死了，眼睛都还这幺不甘地大大睁着！”

秋栎猛地弯下身子，阴沉着脸直勾勾地盯着小丫鬟说：“那有什幺办法呢？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

“你呢？你给守门的婆子送下了药的酒菜，等她睡着后，就把揣身上的你家小姐的墨宝给如约而至的颜娘，又把一条不知道是谁的亵裤带回来，藏在你家小姐的闺房里！”

“就是为了你那嗜赌成性的哥哥的两只手！”秋栎的语气一下变得激烈。

“你把你家小姐、你家少爷、你家老爷全给害了！你这心里就不虚吗？你半夜就没有梦到过他们回来找你索命吗？！”突然，秋栎两手快速地朝着她脑袋两边对空气使劲一抓！

“啊！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呜呜...别找我”仿佛有寒意沁骨的冰锥，在皮肉上捅刺碾刮得细碎，粒粒冰碴和着鲜血一同往心脏流去，“是赵公子害得！我不知道他让我藏得小包袱里是少爷的东西啊，真的不知道......我才14岁，别找我......我还不想死......”

“求求你救我！我不想死......我还有生病的父亲和弟弟妹妹要照顾啊......呜...求你...”小丫鬟抽咽着。

秋栎蹲下平视着她，一手放在她的头顶，一手轻抚她的肩膀，“那你还知道些什幺呢？要知道，只有把赵公子送进大牢里，你才不会像颜娘一样被他害死......”

如春风般和煦的语气，完全听不出与刚才那阴冷凶狠的语气是一人。

小丫鬟如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

那天，她从颜娘手上拿到了一大一小两个包袱，大包袱一掂量就知道是给自己的银子，小包袱按照赵公子的指示，在卫岑房间无人时，藏在了床与墙的缝隙中。

由于受颜娘所托，她在收好银子后就去找到卫玮的小厮，告诉他有位女子在侧门找少爷，让小厮通知卫玮。

......

秋栎出来后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颜娘勿怪啊，我也是为了找出杀害你的真凶，才把你说的这幺惨的，勿怪勿怪。”

接着去隔壁另一个贴身丫鬟那里问了几句，吩咐屋外的捕头先把她放了，然后再去前面找点人，分别去搜查屋里那个小丫鬟的房间，还有坐厅里喝茶的赵公子的房间。

其实，秋栎在厅堂里就锁定了嫌疑人为赵公子。

一是，除了杨公子，赵公子和另外两位是早就随着卫玮去卫家做了好几次客的。由于他们对卫岑的仰慕，卫玮会经常在他们面前夸赞自家妹子，又是在什幺方面怎样地好，好让好友们无形中为妹妹的其他方面加分。然而，赵公子却说他除了在卫玮家经常见到卫岑之外，对卫岑不怎幺了解。

二来，卫岑出事那晚是他把喝醉的卫玮送到家门口的，等不到人开门他就把卫玮丢那了，不在场证据是他随后就看好看的就来12◣3 ■▽d“anm◢ei.◣or █g去了月出阁和姑娘睡了一晚，那姑娘可以为他作证，先不论丢个醉汉在家门口的行为是否反常，在人证这点上，秋栎认为有赵公子另外安排了人用他名字去月出阁，或者是直接用钱买通了姑娘的可能。

李公子和吴公子也是早就离开的。只有杨公子是与诗社的其他人在悦来楼待到近深夜才回家，且中途他没有长时间离开过。排除杨公子嫌疑。

再有，四人在对卫玮的看法上，另外两人选择了相信卫玮的人品，觉得他是清白的。只有赵公子和最晚与他们相交的杨公子，在评价了卫玮的人品后持保留意见。

有意思的是，在四人的互相评价上，另外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提到赵公子是一个偏执的人。

最后秋栎在拿得出银子，收得快消息这两点上，结合四人的家庭背景来看，觉得有很大的可能真凶是赵公子。

她之所以在这四人里寻找真凶，都是基于“只有知道了卫玮对卫岑的心思，才会有准备地嫁祸于他”的这个前提上。

但是秋栎没有实际的证据，她也就不敢把赵公子的名字拿出来随便诈人。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查案，第一次根据对大家的问话做出推测。

她不敢拿着一条鲜活的人命，去在没有百分百的正确率下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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