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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等祖辈，惊而逃耶；

然帝甚怒，乃以地圈。

吾今思之，吾族枯耶；

然帝甚怒，吾等为奴。

戚焉悲耶，巧笑不再；

戚焉悲耶，甚苦甚苦。

此歌者声悲语伤，复此歌数遍，羲闻此歌，不解，乃问于华曰：“此人之歌，为何？闻其悲也，亦为何故？”

华答曰：“昔有一族，其族名栗，其王者有一人，其名为芤。一日，芤欲伐帝，取而代之，乃聚其族万众，战帝于祈山。曾言，芤首为帝所斩，然其以乳为目，以脐为口，复战之。终不敌，亡于祈山，自此一役，帝甚怒。欲斩尽此族，后其妃泣而求之，遂逐栗族众于此地。后人感芤之能，乃吊之，多不敢言其名，唯言刑天，恐惹帝怒。”

华甚疑之，乃问曰：“吾之所言，如知之耶，汝未知耶？”

华多言，羲甚慧，乃知其言，然终不答，羲乃对曰：“未知。”

然华以羲为痴儿，故未尝多言。二人又行数里之程，羲乃复问于华曰：“此帝何人，何故为帝？”

答曰：“此帝名巫，多有言其容貌不老，百年不易，又百年亦不易，无人知其龄，无人知其数。有言其数已五百，有言其已千年，然终不知其为百数耶，其千数也。”

☆、三

月余，华携羲归，其夫项甚疑之，乃问曰：“此子何来？”

华曰：“吾行途遇一人，正为此子，吾等十年未得一子，今得此子，吾心甚喜。夫体弱，既得此女，家事有助，吾不复劳也。”

“然此女其貌甚鄙，汝何故留之？”项不悦，乃问责于华。

华愠怒，良久乃言：“夫乃何人？不见劳作，不为家兴，吾今欲以此子为儿，尚需夫允之耶？汝常年卧病居室，吾未得微力而助，汝未知之？”

项面红耳赤，徐徐乃答曰：“既如此，吾复不多言，汝欲何为，为之则矣。”项言罢，挥袖回屋，状似不喜。

“今番吾既是汝母，汝毋需忧之，吾夫名项，亦毋需惧之，汝为吾儿，万事吾皆可解。”华乃执羲手，好言慰之。

羲感其德，乃呼其为母，竟似亲子，华大悦，另其沐浴更衣。

又月余，羲面容易矣，华观之，心甚喜。其二八为妇，终未得其子，今已三十有余，尝望夫兴叹，此时有一女羲，逢人乃言：“吾今得此女，乃神赐耶。”

一日，有十数众，乃项之友，聚于其宅。一人见羲，心甚惊之，乃细思曰：“闻妇人华忽得一子，其年二八，莫非此子？观其面，甚美，未曾知之，恐此天女之姿，居与农家，实属暴殄天物。”

复回，乃对项曰：“吾今见一女，容貌妍丽，美目琼鼻，细唇殷红，有天女之姿，此女何人？”

项答曰：“此女，乃吾妇华氏所立之子，其名羲。”

其友复问曰：“吾观此女，非常人之姿。今吾欲娶为妻，未知吾友欲以何物易之？”

“此子乃吾夫妻二人之女，友言此实乃戏言，此女不可嫁也。”项拒之，若前月之时，其必允之，今此女容貌惊人，项实不舍。

然其友乃贵胄，项此番拒之，其又甚怒，乃诱其余十数人曰：“吾等诚心待此赢弱之人，然此人颇具歹心，欲藏美人私用矣。汝等以为，此人留耶？此人锄耶？”

众怒，一人乃言：“尝闻项乃奸诈者，吾尚疑之，此番得见，乃知此言不虚，故此，项可除矣。”

“然此女何颜，吾尚不知，果甚美耶？”数者疑之，不为所动。

言毕，众见一女端食而至，肤若凝脂，婉约绰绰，其风华正茂，众惊为天人。是故，众窃窃语之曰：“若得此女，此生无憾耳。”

遂议之，一人执器而伤之于项，复高声曰：“项尝窃吾等物什，今此小人伏诛，其家中所有，皆归吾等。此女亦是其家物，故亦属吾等，吾今行此大义之举，乃神所示，外人万不得扰之。”众皆称其所为，乃言：“妙哉妙哉，甚善。”

羲大惊，欲弃食而逃之，然其体弱，不及男子，故未出院，已为众擒之。

羲泣之，数呼其母华，然华未应。众人乃言：“吾等乃褚族贵胄，今欲以汝为妾，何故惊耶？汝父项乃奸邪之辈，死不足惜，汝母华氏吾等亲属，汝为妾，其必允之，实毋需惧矣，吾等非贼恶之徒，勿惊勿惊。”

羲乃泣之，言：“吾一人，而汝等十数之众，果为何人妾，果为何□□？汝等既为吾父之友，岂可行此不义之事，言此乃天神所示，实为欺世之举。”

见此女不从，一人乃怒而言：“汝乃贱胄之子，吾等欲赐汝富贵，毋不识好歹。”言毕，乃揪其衣物，欲辱之。